傾非卿一如既往的身著黑色的曲裾服,寬大的雲袖同樣深紅紗滾邊,銀紅絲線交織的鳳雀古紋刺繡。長發以黑玉絲絲細膩地束起,細細的銀鏈繞過前額,垂下一滴淚形血鑽,看起來邪魅且尊貴。


    照照銅鏡,滿意的點點頭,執起黑金骨扇,嘴角揚起邪魅逼人的笑,吊兒郎當的走了出去。


    在王府門口早已等的不耐煩的連城燼墨靜靜的看著從王府內走出的邪氣女子。絕世的容顏,秀氣的眉,黑色的眸子裏沾染著點點血色,高挺的鼻,妖媚的血唇微張,秀發隨意用黑玉一挽,鬆鬆散散,遮住了半邊臉,略有猶抱琵琶半遮麵的朦朧之感,寬大的黑衣亦是零散,露出精致的鎖骨,香肩半露,惹人垂漣。


    “你穿成這樣作甚?”


    “哦?我一直都這樣穿啊”傾非卿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妥,她一直都這樣穿,隻是他們不仔細看罷了。


    “……”連城燼墨說的啞口無言,她說的也對,這幾天她的確都這樣穿,隻是他們都不曾注意她的穿著。


    “走吧”見連城燼墨沒有說什麽,傾非卿徑自走上了馬車,見連城燼墨呆愣在原地,不免有些好笑,不由調笑道:“小美人,要不要跟爺走啊?”


    連城燼墨臉青了,美人?那是形容女子的好不?還爺?


    “哎,走啦”傾非卿直接把連城燼墨拽上了馬車。


    感受到手心裏傳來的溫度,連城燼墨突然不想放手了,就這樣吧,最後在跟隨自己的心一次吧!握緊了傾非卿的手。


    傾非卿轉過頭:“你”


    “走吧”連城燼墨揚起兩人握著的手,上了馬車。


    “你,你不會發燒了吧?”傾非卿抽出自己的手,越來越覺得連城燼墨不對勁。


    “你看本王像發燒了嗎?”連城燼墨臉黑了,發燒,虧她想得出來。


    “像,非常像”傾非卿點點頭。


    連城燼墨臉更黑了,直接賞了她一個爆栗。


    剔除痛覺神經後,傾非卿根本沒有什麽感覺,可還是裝模作樣的嗷叫了幾聲:“家暴啊,我要去告你!”


    “嗬嗬嗬”連城燼墨不由好笑出聲。他並不知道傾非卿沒有了痛覺,但以她的身手,絕對不會這麽脆弱的。


    歡聲笑語中,到了皇宮,傾非卿縱下馬車,按理說,是要連城燼墨先下馬車,傾非卿才能下的,可連城燼墨沒反對,其他人也不好說什麽。


    連城燼浩早早的在門口等著她們了,遠遠的揮手:“孤血,二哥!”


    “嗯,進去吧!”連城燼墨淡淡應了一聲。


    “孤血,你真美!”連城燼浩看著傾非卿不由讚歎出聲,看見那半裸的香肩上好像有一朵花:“孤血,你肩上這是什麽?好像是一朵花”


    “哦,胎記吧,這是,嗯,曼株沙畫”傾非卿很早以前就看到了,“你們說,我是不是很可悲啊!”


    本來看到連城燼浩一直盯著傾非卿不太舒服的連城燼墨聽她這樣說,問道:“嗯?”


    “曼株沙畫,又名彼岸花,彼岸花開一千年落一千年,花葉永不相見,傾非卿,傾心之人卻非卿,我這輩子,是不是就注定孤獨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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