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續了本不該延續的,總是要經曆一些劫數!


    改變了不該改變的,總是要被收回些許意想不到的!


    不,說意想不到,也並不準確。


    湛王命數,因她而發生改變。她令湛王動了情,這命定之外的改變。


    湛王命格撼動不了,但她那本就詭異的命數卻可以!


    收回那本就不該存在的,讓她失了那份悸動,一切也許都將重新再回正軌!這,或是天意。


    天意弄人,也許,就是如此!


    湛王妃太多人的劫數。


    她人命數的改變,或生命的消失,都源於一個情字,都因湛王動情!


    看著沉睡的容傾,耳邊回蕩著盛和的話,湛王思緒翻湧,所有情緒,最後化為兩個字——扯淡!


    把什麽都歸結為天意!嗬……


    冷哼,抑製不住麵色發沉,都是老天爺作出來的。所以,他隻能眼睜睜看著,而束手無策?


    他知道用心了,可容九卻丟失了對他的那份悸動。皆因她延續了不該延續的,改變了不該改變的?


    抬手按按眉心,都說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但,這邪乎……湛王深深不喜。


    抬腳走出,望著眼前殘破的小院,湛王眸色沉沉,“凜五!”


    “屬下在!”


    “你說,容九是不是聯合盛和在逗本王玩兒?”


    凜五聽言,點頭,肅穆道,“極有可能!”


    湛王聽了,轉眸,看向他!


    凜五淩然回視,少時,眼神開始飄逸,最後,默默垂首!


    附和了,最後又抑製不住的心虛了。本是想安慰一下湛王,可惜沒撐到最後。


    “哼!”


    湛王冷哼,凜五埋首。


    這事兒是真的很邪乎,更重要的是……


    想到容傾醒來之後,對主子那反射性的一個躲避。凜五陡然生出一股風水輪流轉的感覺。


    以前,主子對王妃是各種折騰。王妃為了保全小命,活的那是小心翼翼。溜須拍馬外加擔驚受怕。


    而現在,在主子完全動情,絕對在意時……王妃沒折騰,可老天卻妥妥的作了一次主子。


    俗話說,人欺天不欺。可到了主子這裏,是顛倒過來了。或許就是因為無人敢欺,所以,老天看不過眼了?因而就來了這麽一出?


    凜五腹誹不定:這想法實在是大不敬,不過,絕對沒有幸災樂禍的意思。絕對沒有!


    “主子,馬車備好了!”凜一上前稟報道。


    湛王一言不發,轉身走進屋內。


    屋內,容傾躺在床上還是不能動,由小麻雀服侍著剛吃完藥。小臉還皺著,被藥苦著了!


    看容傾那苦哈哈的表情,那可憐又可愛的樣子落入湛王眼中,心口不覺一鬆。她丟失的,他再給她找回來就好了。隻要人活著,沒什麽是不可能的。


    湛王潛意識的自我安慰一句。緩步上前!


    “王爺!”小麻雀俯身請安,既在一邊站定。


    容傾轉眸,“王爺!”


    “叫相公!”


    “相公!”


    湛王在床邊坐下,看著她,神色柔和,“還疼嗎?”


    “疼!”


    “疼是正常的!”


    伺候人,安慰人,湛王統統不擅長的。


    容傾咧了咧嘴角。


    看著容傾臉上憨笑,湛王心口又開始犯堵。還是那麽沒心沒肺!失了對他的那份悸動,她就一點兒無所謂嗎?


    “走吧!回王府!”湛王說完,起身,容傾眨眼。


    “不想走嗎?”


    湛王話出,小麻雀不由抬腳。然,一步剛邁出,既被凜五製止了。


    一幕落入容傾眼中,隨著抬胳膊,手伸向湛王,“相公抱!”


    怎麽喜歡他,不會了。可是,用他時,卻是一點兒不帶猶豫的。這是厚臉皮?還是依賴?


    湛王俯身,輕輕把她抱起,就當做是對他的依賴吧!


    京城*皇宮


    當湛王派人入宮,看守住完顏璃不容許任何靠近時。眾人心思各一……


    湛王此舉,兩重意思!


    一:古都惹出的事,與完顏璃無關。所以,湛王要護著,不準任何人傷害她!


    二:此次事,跟完顏璃脫不了關係。繼而,湛王要留著她,不容許她輕易的死去。完顏璃將受到更加眼裏的處罰!


    以上兩種猜測,所有人都希望是後者。因為,古都人看著實在礙眼,恨不得的殺之而後快!


    對於湛王的舉動,皇上什麽都沒說。因為沒什麽好說的。因為,清楚湛王意在何!


    保護完顏璃?嗬……他若對完顏璃如此有心,就不會把她丟入皇宮為妃了。一念出,皇上嘴角微垂。她入宮為妃,委屈的不是她,而是他好吧!


    一個較真,皇上隨之甩開,掉了自己份兒。


    “皇上!”


    “說!”


    “湛王妃傷勢已經平穩,湛王已動身帶她回京了!”


    皇上聽了,擺手。侍衛躬身退下!


    湛王看著手中玉璽,眸色幽深,眼底溢出點點期待。雲珟回京了,古都的覆滅也該開啟了!


    皓月


    看完從大元傳來的信函,鍾離隱不覺歎了口氣,她還真夠多災多難的。不過……


    鍾離隱抬眸,遙望遠方,神色莫測。此事出,古都怕是要徹底被納入大元了。這對皓月來說,並不是好事兒!但是……


    幾不可見的揚了揚嘴角,也許可借此做點兒什麽。


    “王爺!”


    “進來!”


    鍾離隱開口,一小廝手裏抱著數十張畫軸走進來,“王爺,這是皇上剛派人送來的。說:讓王爺過過眼,看有合心的沒。”


    鍾離隱看著眼前畫軸,神色輕和卻也極度冷淡。這已經是第幾次送來了?已有些記不清了。


    看來,他不娶妃,有人心裏是不痛快呀!


    眼底劃過一抹涼意,隨著緩緩伸出手,小廝看此,疾步上前。然後,看他家主子,就那麽隨便的抽出一張,清清淡淡道,“把這個送去皇宮。”


    小廝怔怔,王妃就這麽選好了?


    “王爺,那個……要不要打開先看看?”


    鍾離隱聽了,看著他,溫和道,“怎麽?這畫卷中有男的?”


    小廝連連搖頭,“沒有,沒有……”


    “那就不用看了。下去吧!”


    “是!”小廝呐呐走出去。


    對什麽事兒都分外慎重的主子,對這等大事兒,怎麽反而如此隨意呢?真是搞不懂!


    ***


    因為容傾身上有傷,所以,馬車走的極慢。


    輕輕晃晃,馬車直接變成了搖籃,容傾除了吃飯,如廁之外,一路上幾乎都在睡覺。


    湛王一路看著她,心裏是何種滋味兒,隻有他自己最清楚。


    馬車外,凜一看著凜五,低聲道,“你怎麽看?”


    “主子心裏肯定很憋屈!”


    凜一聽言,嘴巴抿了抿,忍住了沒給他一白眼,肅穆道,“我是問你對王妃現在的情況怎麽看?”


    呃……凜五摸摸鼻子道,原來凜一不是想閑聊呀!


    輕咳一聲,正色道,“不好說!”


    “別說廢話!”


    “我琢磨著,要不要請齊雲寺的和尚入府做做法事什麽的?”


    “盛和不是說,要順其自然嗎?不然,對王妃身體不好!”


    “自然是等王妃身體好了以後再說!”說著,微頓,“也許,等不到那個時候,王妃就恢複過來了。”


    “若是這樣,自然是最好不過了。不過……這事兒挺邪乎的!”


    “是挺邪乎的!但……對王妃我是不懷疑。”


    凜一點頭,王妃不會故意搞這幺蛾子戲弄主子。


    這信任除了這些日子的接觸,讓他們對容傾的人品已經認同之外。還有容傾目前的狀態,那雙眼睛靈動依舊。可卻太過純淨,平淡。喜怒哀樂,均被撫去了一般!他們看著靜心,而主子看著,怕是隻有焦心。


    “你說,王妃會這樣,會不會是因容逸柏的驟然的死去,她太過傷心了才會如此?”凜一猜測道。


    “萬事皆有可能,不好說呀!”說完,看著凜一緊聲道,“不過,剛才的猜測萬萬不可對主子言。”


    “我又不是傻子!”


    王妃變成這樣,主子已經夠堵心的了。若是再說,是因為太在乎容逸柏才會變這樣的。那……情何以堪呀!


    兩人說完,不由都沉默了下來。本以為,所有的不如意,主子在幼年時該經曆的都經曆過了。餘生就是這樣不可一世的過下去,直到終老。可是沒曾想,現在又要經曆這麽一遭。


    唉!隻能說老天太能折磨人了。


    不過,這或許也不全然是壞事兒。不可一世卻一生孤寂的活到老,何嚐不是一種悲哀。而像現在這樣,雖鬧心了些,可最起碼餘生都不會孤單了。


    而且,凜五感:王妃縱然丟失了一些,可她還是她,性情不會有太大的改變。所以,日子跟以往應該不會有太大不同才是。嗯,凜五希望是這樣。


    “凜五!”


    “嗯!”


    “小麻雀回來的事,齊瑄知道嗎?”


    凜一話出,凜五精神陡然一震,“我沒告訴他!”忙的根本顧不上。


    凜一看著凜五那驟然變得錚亮的眼眸,眉頭微皺,“你在興奮什麽?”


    凜五聽言,不覺摸摸自己的臉,“很明顯嗎?”


    凜一聽了,隨之移開視線不再看他。看熱鬧的,總是不怕事兒大。


    凜五揚了揚嘴角,最近府裏的日子怕是會很熱鬧呀!


    確實是會很熱鬧,因為……


    馬車剛駛入京城,齊瑄既帶人迎了過來,在給湛王見過禮之後,剛欲開口,卻在看到守在容傾身邊的小麻雀時,身體驟然僵住,臉上漫過各種顏色,隻是在碰觸到小麻雀那平靜的眉眼後,齊瑄嘴巴微抿,移開視線,不再看她。


    轉頭,看向湛王,肅穆道,“主子,小皇爺入京了,現在王府!”


    ------題外話------


    推好友現代美文,獨家蜜婚之鑽石新妻文/顧夢曉


    愛上榮扶桑的那一年,傅洐初掌傅家大權。


    他外表爾雅深沉,實則處事乖戾決絕,他在運城地位卓然,呼風喚雨,女人緣過盛。


    然,傅先生周遭的親信都知道,那些崇拜他愛慕他的女人,都不過是錯愛。


    隻因弱水三千,傅先生獨獨看上了當時才不過高中畢業的榮家大小姐。


    *


    18歲的榮扶桑,嗜賭,飆車,揮金如土,她幾乎是所有運城名流人士眼中的異類。


    但因為傅洐的縱容,榮扶桑雖然多年來身在虎狼之穴,卻始終安好無虞。


    傅先生說:“隻要有我在,她可以隨心所欲,哪怕是胡作非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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