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


    葉默抽出砍刀,跟在麵包它們的後麵,一路劈砍樹枝荊棘……


    進去森林保護區,葉默他們已經聽不到阿黃的叫聲,四隻哈士奇串串嗅著氣味,幾步一回頭,似乎在說快點跟上。


    跑了十幾分鍾,體力最差的詹姆斯喘上了粗氣,葉默放慢了腳步。麵包它們讓阿黃訓練的不錯,不過半大的狗崽,體力有限,要不然都跟著阿黃衝了出去。


    約翰在葉默的背包裏拿了幾瓶水,遞給康納和詹姆斯,到:“包麵奶酪它們真有專業獵犬的模樣,怎麽訓練的?”


    “阿黃在訓練它們,整天在溪穀農場裏抓蛇攆兔……”葉默喝了口水,包麵它們爬到一座陡峭的山上:“上去是森林公園的觀景公路?”


    約翰聳了聳肩,表示不知。康納在給詹姆斯搭手,一段森林陡坡,很難走的路:“觀景公路還要再翻幾個山頭,往右過去是坎寧峽穀公路。”


    爬上陡坡,幾隻帶路的狗狗調轉了方向,往北,離開了森林保護區。


    阿特拉斯峰西北坡的荒蕪區,幹旱的大片紅土,碎石,稀稀落落的灌木林和一簇簇枯黃的野草。


    “前麵是坎寧葡萄區……”詹姆斯指了指前麵:“難道,叼走花栗鼠的是兩隻寵物雪貂?”


    坎寧葡萄區,近幾年才開辟的種植區,年齡最老的葡萄樹不超過十年。這裏沒有酒莊,種植戶的房子不少……


    要進入種植區了,約翰將散彈槍收了起來,裝到葉默的背包裏麵:“讓我背一會。”


    “得了吧,沒多少東西。”葉默從包裏拿出雪茄盒,遞給幾人一支,點燃抽了一口:“要是人養的寵物,多少有點麻煩。”


    “欠命還命,總得要一個說法。”約翰踢了一腳地上的石塊,揚起了些沙塵。


    詹姆斯瞟了葉默一眼:“如果是寵物雪貂,它們的攻擊性並不強。即便訓練過的,一般來說也不會獵食活物。”


    下了有幾百米的斜坡,再走十來分鍾,眼前景象豁然開朗。一塊塊形狀各異的葡萄園,或平坦或者山坡上,幾棟鄉間房屋散布很開。


    走上坎寧峽穀公路,帶路的麵包幾隻狗狗犬吠著,撒野狂奔。


    “前麵,我聽到阿黃的叫聲了。我先過去看看……”葉默隱約聽到了阿黃的叫聲,還有很遠。


    “ok。背包給我……”


    “不用。”葉默邁開了步子。


    聽著聲音,距離還有很遠,都出了阿特拉斯峰的範圍,在萊克茵湖區範圍。


    阿黃在一個頗為精致的小酒莊外麵,與一個六十幾歲的老頭對峙,老頭旁邊一條渾身是傷鬥牛犬,夾著尾巴,但依舊忠心的守在老頭旁邊,警惕的看著阿黃。不遠處的圍觀者多達十幾個人,還有一個手拿獵槍瞄著阿黃的老太太……


    “住手。”葉默很遠的看到這幕,從兜裏拿出手槍,對天開了一槍:“住手。”


    “汪……”阿黃轉過頭來,搖起尾巴。


    葉默連忙趕過去,看看老頭和他身邊的鬥牛犬……事情鬧大了?


    “抱歉……”葉默喘著粗氣,道。


    “你的狗?”老頭看向葉默,問道。


    “是的。”


    那個老太太收起了獵槍,走過來:“你欠我們一個解釋。”


    “你們是不是養了一對雪貂寵物?”葉默質問道:“它們跑到我的酒莊咬死了我二十幾隻栗鼠寵物。”


    老頭和老太太相視一眼:“你是花栗鼠的主人?”


    “是。”葉默拍了拍阿黃的腦袋。


    “我們這裏是有一對雪貂,但不是誰的寵物。”老頭看著葉默,皺了皺眉:“雪貂沒有傷害你的花栗鼠……這對雪貂大概是半年前來到這一帶,是受過訓練的雪貂,經常抓一些田鼠、灰兔交給當地的葡萄樹農換取豐盛的熟食……我們都喜歡這對雪貂……”


    “今天早上,我朋友親眼看到雪貂咬走了一隻花栗鼠,它還活著?”


    “當然。算上今天早上的一隻,雪貂一共叼回來五隻花栗鼠……”


    老太太接著道:“兩隻雪貂的來曆我們並不清楚。但知道它們是專門訓練來裏驅趕野兔和田鼠的雪貂……抓到田鼠和灰兔,都是活著的交給人類,從沒有見過它們生吃田鼠和野兔,也不會咬死它們。”老太太站了出來,有些懼怕的瞟了阿黃一眼。


    周圍看熱鬧的人也圍了過來。少數遊客,大部分是酒莊員工和當時的葡萄種植戶。


    “我家裏有一隻花栗鼠,雪貂咬回來的,我把它們當做了寵物飼養有十幾天了……兩隻雪貂在我們這裏捉拿田鼠和野兔,每次逮到,它們總會找人,嚐試著換一點好吃的東西。事實上,我們這裏每家每戶都儲備著貂糧。”一個看著二十來歲,臉上有雀斑的棕發美女看向葉默,說道。


    “可是,我的花栗鼠不見了29隻……”葉默話音剛落,一輛警車和一輛橙紅色的消防局皮卡車同時過來。


    “誰報的警?”警察下車首先看到渾身血夾著尾巴的鬥牛犬。


    白毛鬥牛犬,傷勢嚴重得送去醫院,應該不會死。


    看到警察的目光,老頭這才反應過來:“我……”老頭說道招呼了他的員工過來,將鬥牛犬送去醫院,這才道:“我報的警。沒事了,一場誤會。”


    葉默瞟了老頭一眼,他也看向葉默。


    “誤會一場。”


    “確實,誤會一場。”葉默開口道。


    消防局的皮卡車上,一個大腹便便的胖子下來:“嗨,葉先生,你怎麽在這?”


    這胖子是安格溫小鎮消防隊的隊長,海格斯特。之前溪穀農場購買一定數量的柴油,他帶人來農場講解過消防安全知識。


    “沒事……”


    葉默不願意多說,隻因為他剛才開了一槍。約翰他們這時候跑過來,一個個喘著大氣,看到有警察和消防員:“怎麽回事?”


    “誤會一場。”葉默給了約翰一個眼色。


    警察跑出來一趟,不可能空手而回,至少要了解一下情況,做個筆錄。


    圍觀者中的一個十幾歲小青年,重點講述了阿黃和鬥牛犬之間的戰鬥,眉飛色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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