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天過去了,恕月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司空城不禁有些著急上火,他已經下令把逍遙城圍得水泄不通,可始終不見恕月的蹤影,他派人查遍了逍遙城的大街小巷,恕月依舊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這天司空城正在為此事跟手下大發脾氣,一個下人報告:


    “稟告城主,冷羽姑娘來了。”


    一聽冷羽來了,司空城有些大喜過望。


    逍遙城的人都知道,冷羽在逍遙城的地位超然,她是司空城母妃的養女,由於從小就冰雪聰明,足智多謀,所以司空城的母妃給她找了當時最有名的老師,傳授她文化知識,由於她聰慧過人,很小就博覽群書,成為有名的才女,頗受司空城母妃的喜愛。


    幾年前,司空城的母妃被人陷害致死,冷羽就被耶克強行接到了逍遙城。


    雖然冷羽沒有天色國香的容貌,可是由於她足智多謀,對政治頗有見地,對軍國大事均有過人的見解,所以司空城對她既敬又愛,當然他對她的愛,是一個奮發有為的“君主”對一個良臣的渴慕。


    可是冷羽卻不這樣想,她喜歡司空城,喜歡他的成熟穩重,喜歡他的遠大誌向,喜歡他的英俊瀟灑,她總覺得她終有一天會成為司空城的夫人,和他一起坐擁天下,她對司空城的愛,強烈而又崇拜。


    見了司空城,冷羽微微彎了一下腰:


    “拜見城哥。”


    “冷羽妹妹不必客氣,你不在宮裏好好呆著,怎麽跑到這議事大殿上來了?”


    冷羽溫柔的看了一眼司空城,


    “難道你不想我來嗎?”


    司空城一愣,自己的確有難以解決的事情,需要冷羽幫他解決。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麽事情啊?”


    “我聽說城哥快到手的兵器卻飛了。”


    冷羽側著頭,看著司空城意味深長的笑了。


    “什麽兵器?一派胡言亂語。”


    司空城暗暗佩服冷羽的消息靈通,但是嘴上卻不肯承認。


    “真沒事?沒事我就走了,看來我是白來一躺了嘍。”冷羽起身,假裝要抬腿要離開。


    司空城急忙攔住了冷羽,笑著說道:


    “幹麽這麽著急走啊?我開個玩笑嘛。”


    冷羽撲哧一聲笑了,用手戳了一下司空城的胸口,小聲說道:


    “從小到大,你什麽事情能瞞得過我啊?你還嘴硬,耶克已經把事情全部告訴我了。”


    “這個耶克,哪天我一定要好好的收拾他,竟然拿這樣的大事去討好你。”


    “城哥,這都到什麽時候了,你還吞吞吐吐不肯說實話,你這脾氣終有一天會害了你。”


    其實,司空城很想讓冷羽幫忙,卻又遲遲開不了口,他自己在冷羽跟前是有些自卑的,雖然他和冷羽都受教於母妃,但他在學業上遠遠不如冷羽,為此他沒少受母妃的責罰。


    聽冷羽這麽說,司空城才不好意思的說:


    “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瞞你了,那個致耶克而暈迷的姑娘逃走了,我全城圍得水泄不通,派人搜查十幾天了,至今卻連個影子都沒有抓到。你有沒有什麽妙計?”


    聽司空城說完,冷羽如有所思的說:


    “既然全城戒備得這麽嚴,她不可能逃出去,她一定是藏在城中某個我們想不到的地方,我們一定想辦法把她引出來。”


    “引出來?除非是她腦子有問題,明知道全城人抓她還出來,你說這可能嗎?”


    司空城對冷羽的提議嗤之以鼻。


    “你沒有聽我說完,怎麽就知道我的辦法不行呢?”冷羽也不服氣。


    “那你倒是說說你的想法。”


    她招招手,示意司空城靠近她,她趴在司空城的耳邊低語一番。


    司空城聽完冷羽的計策後,拍手連稱“妙計,妙計。”並且下令這件事交由冷羽全權處理,全城將士都歸冷羽調遣。


    冷羽吩咐將士更加嚴厲的搜查城門,卻在城北防守比較薄弱的地方,鑿開了一個僅容一個人通過的洞口,並且親自在外邊偷偷的監視。


    躲在明月樓的恕月,看著手中的銀子越來越少,心裏越來越著急,她想一定得盡快脫身。上次被人贈送銀兩的狗屎運,這輩子可能再也不會遇到了,如果再被趕出明月樓,那麽她將不得不流落街頭,不被抓走才怪呢。


    這幾天,恕月經常在五更夜深的時候偷偷尋找出逃的城門,每次看到那些戒備森嚴的城門,她都會倒吸一口冷氣。


    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這天夜裏,恕月終於在城北一個偏僻無人的角落,發現了一個出口並且沒人守衛,恕月心中一陣暗喜。


    恕月背著自己的包裹,悄悄的彎下腰,從這個像狗洞一樣的地方鑽出去可真不容易,頭剛探出去,肩膀半天也出不來,好在恕月人瘦,總算鑽了出來。腰卻被擦傷了,她揉著疼痛的腰,正準備去撿放在地上的包裹,卻發現跟前站著一個人,借著皎潔的月光,她看清了對麵的那個人是一個年輕的姑娘,手裏拿著她剛放在地上的包裹,後麵還跟著不少人。


    看到這些人,恕月一下子懵了。她明白了,這些人一定是司空城手下的人,是來捉拿自己的,她一下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


    冷羽走上前去,冷冷的對恕月說:


    “發什麽呆啊?走吧!恕月姑娘。”


    “你們為什麽要抓我?我到底犯了什麽錯誤。”


    恕月故意大聲嚷嚷,想喚醒了周圍的人,引起他們的注意,然後希望他們伸張正義,搭救她。因為恕月覺得就算是將軍死了,也不是她的錯,要錯也是將軍強搶民女,強吸無辜人的血,她希望將軍的這種惡魔行為引起百姓的公憤。可是她錯了,在這種偏僻的地方,這夜深人靜的時刻,別說人了,鬼影都沒有出現一個。


    “喊啊!使勁喊,喊破了嗓子也不會有人聽見的。”


    冷羽擺了擺手,故意讓手下的士兵不要抓恕月,讓恕月盡情的使勁大聲喊。


    恕月發現根本不會有人聽見她的叫喊聲,再大聲也無濟於事,於是就慢慢的停了下來。


    冷羽發現恕月不再喊叫了,就招招手,讓手下將恕月帶走。


    一個士兵對冷羽豎起了大拇指,恭維道:


    “公主的計策真是妙啊,公主稱得上是女中諸葛。”


    冷羽淡淡的笑了一下,並不以為然,她謙虛的說了一句:


    “其實也不是我的計策,隻是借用一下別人的而已。對了,以後別再叫我公主,我早已不是什麽公主。”


    “是,是,是屬下該死。屬下以後就稱公主為冷羽姑娘。”這個小廝見自己說錯話,小心翼翼的賠笑道歉。“不過,”他又一轉折的問道,“姑娘您說借用的別人的計策,借用了誰的計策啊?是您身邊的哪位高人嗎?”這個士兵不明所以的胡亂猜測。


    “是老祖宗的,你不知道有個成語叫‘網開一麵’啊”,冷羽用扇子敲了一下他的腦袋。


    “沒事多讀讀書,自然就有好計策了,別整天瞎圍著城主拍馬屁。”


    幾個手下看著冷羽瀟灑的離去,捂著腦袋想了半天,還是沒有明白‘網開一麵’和抓住恕月有什麽關係。


    當恕月被冷羽帶回逍遙宮的時候,司空城一點都不覺得意外,他知道以冷羽的才能,此事對她隻是小菜一碟。


    司空城第一眼看見恕月的時候,卻意外的驚呆了。在這偏僻的荒涼小城,他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有這樣的一位女子。


    他覺得恕月出塵脫俗,如此美麗,使他被人讚為“巧奪天工”的逍遙宮都有些黯然失色。他有一種怦然心動的感覺,這種感覺在他的生命中第一次出現。所以,他至今都不曾婚配。


    司空城是前太子,是一方霸主,怎麽說都算得上見過世麵的人,見過的女子不計其數,可是他第一次看見恕月的時候,還是驚呆了半天沒有回過神來,如果不是冷羽在旁邊喊了他幾聲“城哥”,他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失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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