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甲烷海
江明跟著孟素秋走進了一片老舊的小區，剛進大門就被下水道反上來的惡臭逼的屏住了呼吸，看門大爺卻喝著茶同對坐的夥伴悠然對弈
孟素秋住在最裏麵一棟的三層，她拿出鑰匙試了好多次次總算是進了門
江明難以置信的打量著這個女翻譯的住處，是一個隻有四十平米左右的單間，右手邊廚房，最裏麵是一個獨立衛生間，全部的家具用品幾乎占據了大半空間
“看什麽呀，不過就是紅牌變黃牌嘛，好在這次你帶來的東西應該可以幫我個大忙”孟素秋看了一眼江明，給他指了指旁邊的一把椅子
江明並沒有坐下，向孟素秋走近了一步：“大姐…不，孟姐，咱們彼此彼此，你可能不知道，我可是睡了一年的鍋爐”
孟素秋：“我當然知道，但我也隻能先保自己呀，我剛和我哥聯係過，他說應該可以扳倒韓莫平那個老……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好不好，那是我親哥！”
江明故意把頭轉向了一邊，話裏也收了收分寸：“別誤會，視頻我剛給你發過去，剩下的就是你們之間的事了”
孟素秋看著接收到的視頻，都是些街頭監控器的合成，裏麵清楚地記錄著小鎮當天被襲擊的場景，還有後來江明自己拍攝的，都是一些平民死傷、戰火餘燼的悲慘事實
當然，最重要的是，有一個監控器清晰拍攝到了韓莫平在廢舊工廠的有力證據，至於另一個主角江明，早就被他銷毀的一幹二淨
孟素秋看完嘴角微微上揚：“我很好奇，你到底什麽人，可如果是有來曆的又不該睡一年廢舊工廠”
江明：“我也很好奇，韓先生竟然沒有找你麻煩？”
孟素秋又揚了揚那張精致的臉“我哥可是省務處執司，雖然收入不多，保我是夠了”
江明歪了歪頭：“難怪了，我嘛…真就是一小廚子，那孟姐，沒什麽事的話我就靜待佳音了”
孟素秋目送江明走出去，倚著門口發了會呆，關上門後高舉播放著視頻的手機原地做了幾個旋轉
十天後，由孟素秋揭露，孟洪經手上報，很快經過多方協同立案調查，得出韓莫平無故殺害平民、私調國家軍隊及武器、多次利用職位之便猥褻女性罪證屬實
事件一經宣布，很快就出現在了各大媒體的頭條，一些女店主更是商量好了一般，把“韓xxxxxxx”的鬼畜全息視頻擺在門店的最顯眼處
幾天後通告韓總入獄，判處死刑，同時周玉文被帶上軍事法庭，當即行刑。韓莫平事件持續了大約半個月的熱度，很快又被新的新聞通告替代
替代韓莫平事件的新通告，正是“兢兢業業奉獻外交事業六年，因貢獻突出，成為我國最年輕的外交官！”的孟素秋
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有了著落，江明又回到了那個海邊小鎮，白日裏和老劉推杯換盞，月夜下在倉庫刺股懸梁
後來孟素秋在溪陽城郊買了一棟別墅，江明也會偶爾去蹭吃蹭喝，時間一久，本來紅牌又高貴官方的孟素秋也被江明帶成了遊戲高手
他後來經常會想起孟素秋第一次玩全息遊戲時，那種沒見過世麵的樣子，被遊戲裏的喪屍和怪物追哭，被對戰的對手打哭，被江明的及時相救感動哭…
隨著日子慢慢過去，隊長交代的也都差不多能夠熟練掌握，身體體能也越來越好，要不是因為軍隊的高空管控，恐怕他早就天大地大做一個自由落體了
江明躺在工廠的空地上，看著兩個月亮，看著西邊沒有星光的一大片黑暗
江明一臉委屈：“不行啊，隊長說過，不經過他允許不能隨便跳躍星際級的蟲洞啊…”
“江明，現在有時間嗎？”就在江明打算回到鍋爐裏睡覺時，收到了炎石的暗通訊
“有有有，老大盡管說”聽到炎石的聲音江明趕忙答應
炎石：“你現在最遠距離能跳躍多遠？我就在你附近，坐標現在傳給你，如果不行不要勉強”
江明接收到坐標粗略算了下位置：“…老大，你果然很信任我…”
‘我能行麽？為什麽不行！’
留陽裏鎮如果這個時間還有人沒睡，一定能聽到小鎮的東南角傳出的地震一般鋼鐵和水泥碰撞的聲音
蟲洞閉合，江明閉目一笑，懶懶地舒展著身體
“隊長，說吧，我的第一件任務是什麽呀？…隊長？！”
江明調出坐標，快速地算了一遍，好像——算錯了
炎石：“你先在那裏休息休息，連續跳躍會把你撕裂的，我們擺平這邊馬上過去接應你”
炎石當然知道江明現在的狀況，通過暗能量通訊盡量平複這個新手的心情：“剛開始都會出現這種情況…但是，切記我下麵的話”
江明聽到隊長那邊聲音很嘈雜，可能正在執行什麽特別的任務
炎石：“首先，你現在體能還不足以連續完成兩次跳躍，其次，跳躍之前一定再三確認星圖，如果你不小心進入到黑洞或強磁場幹擾的星球，我們沒辦法準確施救——這些鬼東西要潛入甲烷海底，你別亂動…”
江明從來沒有離開過自己的世界，每當仰望星空，都會在腦海裏把它們描繪的瑰麗浪漫
他想既然現在哪也不能去，不如好好的遊覽這片剛剛發現的世界
除了引力較小，滿是荒蕪，這個世界也並沒有什麽特別之處
江明不知道的是，隊長給他的坐標是容錯率最高的一個，就算真的算錯，大概率也不會對他這種碳基生命體有過大的損害
除了特別的成分惡劣或沒有大氣的星球外，通過暗能轉化也能保證正常呼吸
剛到這裏時因為星識淬煉的身體，江明並沒有感覺到明顯的不適，走時間久了他才發覺這裏有多冷
四周光禿禿的地麵沒有生命跡象，甚至一絲風都沒有
遠處的地平線上立起一座高塔般的大山，在天空這片最大的黑幕下很是惹眼
“隊長，還是你夠魄力，這麽短的時間就讓他嚐試星際跳躍”宗師從甲烷海裏拖出一串滿是黏液的漆黑色條形物，扔在地上：“就真的不怕江明進入到那些死地嗎？”
炎石看了看地上的黑東西：“怕，但這小子是我作為破空者幾千年來，所見到過最有可能成為她的人…”
宗師聽到這裏，將身體立了起來，隻用尾巴快速在地上拍動：“她真的有那麽厲害嗎？還有還有，她真的是前聯邦會長的女兒？三千年前那一次大戰…”
“好了，這種事以後再說，眼下我們還有最大的麻煩沒有解決”炎石把視線從遠處收回：“你們的波段交流比較容易，希望地下這團臭東西會對我們有用”
宗師隻能放下滿心的好奇，撲到條形物旁邊，除了身體的呼吸，看不到有任何動作
炎石盯著海麵眉頭緊鎖：“你需要快一些，應該是它的同類們正在海底向上趕來”炎石通過暗網模糊地感覺到海底有波動：“這時候蔣楠和大翼那邊也該得手了”
不一會宗師抖動著測鰭慢慢飄浮了起來：“它們的確是被什麽東西改編過基因序列，以至於從溫順的個體，變成現在的群聚狀態，依靠一種次聲波稱霸海洋”
“越來越有意思了…我剛剛試圖聯係蔣楠，一直沒有回複，可能她們已經進入了海底”炎石把癱在地上的條狀生物踢到一邊：“我們過去看看”
“大翼，我現在越來越覺得，我應該換個搭檔來這，這種環境下，我寧願自己一個人…該死，它們速度太快了！”
蔣楠說著一邊不停地向上遊，一邊熟練地操控著自己的星識將後麵的條形物切成一片片小段，星識看起來很大，在黑團裏不斷劈砍，黑團數量卻越來越多
蔣楠戴著貼合麵部的透明麵罩，亂東西不斷逼近，她神情卻很是悠閑：“這次我如果能活下來，一定要把隊長收回家！”
大翼將自己緊緊裹在蔣楠的耳洞裏，也不知有沒有聽到蔣楠的話，當然就算聽到，以大翼現在的大小也不能保證她可以察覺到自己的回應
“你知道的，如果不是因為隊長，我才不會放棄首領的位置來跟你們這些東西為伍”
黑乎乎的條群越來越近，蔣楠長長的睫毛一低，收回了彎鐮狀的星識
與此同時從腿上拿起一把暗青色短槍，對著黑團方向發射出一張透明的大網，大網接觸到黑團的瞬間
“砰——”
一聲沉悶的爆裂將海底的冰岩撐開，條狀物的黑漿和氣泡混在一起，爆炸產生的衝擊隨著暗流把蔣楠推了出去…
“隊長，這裏好冷啊，我覺得我狀態恢複的差不多了，現在我馬上過去，準備接應我啊…”
江明踮著腳跳動著，他的世界雖然也有冬季，但零下七十多度的氣溫他從未經曆過
隊長那邊還是沒有回應，江明咬了咬牙：“這次好好計算，小爺可是要做救世主的人！”
江明再三確定結果沒錯，便開啟了蟲門大步跨了進去
甲烷海，剛剛炎石消失的幾十米外，江明來到了這裏，剛踏上這片土地就差點變成了冰雕
“坑啊…這裏更冷啊……那是？”江明看到不遠處海水裏有一些黑色的東西，周圍遍布一種聲波，傳到江明的骨頭裏差點把晚飯吐出來
一路小跳來到岸邊，看著一個個前赴後繼的條形物爬上岸又倒下，屍體越積越高
“看來他們隻能在海裏生存，既然適應不了陸地，還能這樣不要命…”就在江明想再靠近一點時，那一堆黑東西旁邊零散的幾個小“黑屍”中，竟然有一個動了動，掙紮著離海越來越遠
江明搓著手：“加油啊！你可以的！我們祖先就是這樣來到陸地的嗎…”
雖然江明對眼前的小“黑帶”心生敬畏，但考慮到再這樣下去，自己慢慢僵硬的身體下場會和這些“黑帶”一樣慘…
暗通訊一直沒有隊長的回複，暗網也查不到他們的蹤跡，體能因兩次星際跳躍和對抗極寒也變得越來越弱
江明撓著頭：“看這情形…又來錯了地方嗎…可是甲烷海…”
很快他就感覺到神識和暗網的聯係越來越微弱，身體利用星識和暗能抵抗低溫的能力也越來越弱，他隨便在星圖上搜索出了一個看起來很暖和的行星：“那就再賭一把！”
一顆氣態巨行星的風暴中，江明總算感受到了熱浪的溫度
他感覺到自己一直在不斷下降，四麵壓強越來越大，眼睛很難睜開，與暗網的聯係也被徹底切斷，竭力打開嘴巴呼喊卻連自己聲音都聽不到
他已經沒有精力利用星識來生成護盾，而周圍正有什麽一直在灼燒自己的衣服和身體
“…這又是什麽啊…哪怕讓我回家也好啊…果然…又算錯了…”
不知過了多久他被重重地摔到了地麵上，砸出兩個籃球場大小的隕坑，隨之而來的是半空中幾道閃電劈在了隕坑裏
這裏烏蒙蒙一片，可見度很低，依稀能看到不遠處的幾座火山口冒著滾滾濃煙，或許下一刻就會噴射出通紅的岩漿
江明僅剩一點微弱的意識，他覺得自己的身體已經和大腦失去了聯係，除了眼睛之外其他部位毫無知覺
他的皮膚多處燒傷，骨頭也大多斷裂，如果是個普通人恐怕早都在大氣中化為塵埃
江明努力地睜著眼睛，嘴巴半張著說夢話一樣：“好在小爺天生賤骨，但接下來…大氣會把我壓死…空氣…會把我毒死…還…還有雷電火山…”
“也好…待我轉生個富貴人家…紫衣…高宅，…每日…紫——紫衣？！”
江明閉上眼的前一秒，看到遠遠的，雲霧薄開，一襲紫衣，踏劍而來
甲烷海
江明跟著孟素秋走進了一片老舊的小區，剛進大門就被下水道反上來的惡臭逼的屏住了呼吸，看門大爺卻喝著茶同對坐的夥伴悠然對弈
孟素秋住在最裏麵一棟的三層，她拿出鑰匙試了好多次次總算是進了門
江明難以置信的打量著這個女翻譯的住處，是一個隻有四十平米左右的單間，右手邊廚房，最裏麵是一個獨立衛生間，全部的家具用品幾乎占據了大半空間
“看什麽呀，不過就是紅牌變黃牌嘛，好在這次你帶來的東西應該可以幫我個大忙”孟素秋看了一眼江明，給他指了指旁邊的一把椅子
江明並沒有坐下，向孟素秋走近了一步：“大姐…不，孟姐，咱們彼此彼此，你可能不知道，我可是睡了一年的鍋爐”
孟素秋：“我當然知道，但我也隻能先保自己呀，我剛和我哥聯係過，他說應該可以扳倒韓莫平那個老……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好不好，那是我親哥！”
江明故意把頭轉向了一邊，話裏也收了收分寸：“別誤會，視頻我剛給你發過去，剩下的就是你們之間的事了”
孟素秋看著接收到的視頻，都是些街頭監控器的合成，裏麵清楚地記錄著小鎮當天被襲擊的場景，還有後來江明自己拍攝的，都是一些平民死傷、戰火餘燼的悲慘事實
當然，最重要的是，有一個監控器清晰拍攝到了韓莫平在廢舊工廠的有力證據，至於另一個主角江明，早就被他銷毀的一幹二淨
孟素秋看完嘴角微微上揚：“我很好奇，你到底什麽人，可如果是有來曆的又不該睡一年廢舊工廠”
江明：“我也很好奇，韓先生竟然沒有找你麻煩？”
孟素秋又揚了揚那張精致的臉“我哥可是省務處執司，雖然收入不多，保我是夠了”
江明歪了歪頭：“難怪了，我嘛…真就是一小廚子，那孟姐，沒什麽事的話我就靜待佳音了”
孟素秋目送江明走出去，倚著門口發了會呆，關上門後高舉播放著視頻的手機原地做了幾個旋轉
十天後，由孟素秋揭露，孟洪經手上報，很快經過多方協同立案調查，得出韓莫平無故殺害平民、私調國家軍隊及武器、多次利用職位之便猥褻女性罪證屬實
事件一經宣布，很快就出現在了各大媒體的頭條，一些女店主更是商量好了一般，把“韓xxxxxxx”的鬼畜全息視頻擺在門店的最顯眼處
幾天後通告韓總入獄，判處死刑，同時周玉文被帶上軍事法庭，當即行刑。韓莫平事件持續了大約半個月的熱度，很快又被新的新聞通告替代
替代韓莫平事件的新通告，正是“兢兢業業奉獻外交事業六年，因貢獻突出，成為我國最年輕的外交官！”的孟素秋
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有了著落，江明又回到了那個海邊小鎮，白日裏和老劉推杯換盞，月夜下在倉庫刺股懸梁
後來孟素秋在溪陽城郊買了一棟別墅，江明也會偶爾去蹭吃蹭喝，時間一久，本來紅牌又高貴官方的孟素秋也被江明帶成了遊戲高手
他後來經常會想起孟素秋第一次玩全息遊戲時，那種沒見過世麵的樣子，被遊戲裏的喪屍和怪物追哭，被對戰的對手打哭，被江明的及時相救感動哭…
隨著日子慢慢過去，隊長交代的也都差不多能夠熟練掌握，身體體能也越來越好，要不是因為軍隊的高空管控，恐怕他早就天大地大做一個自由落體了
江明躺在工廠的空地上，看著兩個月亮，看著西邊沒有星光的一大片黑暗
江明一臉委屈：“不行啊，隊長說過，不經過他允許不能隨便跳躍星際級的蟲洞啊…”
“江明，現在有時間嗎？”就在江明打算回到鍋爐裏睡覺時，收到了炎石的暗通訊
“有有有，老大盡管說”聽到炎石的聲音江明趕忙答應
炎石：“你現在最遠距離能跳躍多遠？我就在你附近，坐標現在傳給你，如果不行不要勉強”
江明接收到坐標粗略算了下位置：“…老大，你果然很信任我…”
‘我能行麽？為什麽不行！’
留陽裏鎮如果這個時間還有人沒睡，一定能聽到小鎮的東南角傳出的地震一般鋼鐵和水泥碰撞的聲音
蟲洞閉合，江明閉目一笑，懶懶地舒展著身體
“隊長，說吧，我的第一件任務是什麽呀？…隊長？！”
江明調出坐標，快速地算了一遍，好像——算錯了
炎石：“你先在那裏休息休息，連續跳躍會把你撕裂的，我們擺平這邊馬上過去接應你”
炎石當然知道江明現在的狀況，通過暗能量通訊盡量平複這個新手的心情：“剛開始都會出現這種情況…但是，切記我下麵的話”
江明聽到隊長那邊聲音很嘈雜，可能正在執行什麽特別的任務
炎石：“首先，你現在體能還不足以連續完成兩次跳躍，其次，跳躍之前一定再三確認星圖，如果你不小心進入到黑洞或強磁場幹擾的星球，我們沒辦法準確施救——這些鬼東西要潛入甲烷海底，你別亂動…”
江明從來沒有離開過自己的世界，每當仰望星空，都會在腦海裏把它們描繪的瑰麗浪漫
他想既然現在哪也不能去，不如好好的遊覽這片剛剛發現的世界
除了引力較小，滿是荒蕪，這個世界也並沒有什麽特別之處
江明不知道的是，隊長給他的坐標是容錯率最高的一個，就算真的算錯，大概率也不會對他這種碳基生命體有過大的損害
除了特別的成分惡劣或沒有大氣的星球外，通過暗能轉化也能保證正常呼吸
剛到這裏時因為星識淬煉的身體，江明並沒有感覺到明顯的不適，走時間久了他才發覺這裏有多冷
四周光禿禿的地麵沒有生命跡象，甚至一絲風都沒有
遠處的地平線上立起一座高塔般的大山，在天空這片最大的黑幕下很是惹眼
“隊長，還是你夠魄力，這麽短的時間就讓他嚐試星際跳躍”宗師從甲烷海裏拖出一串滿是黏液的漆黑色條形物，扔在地上：“就真的不怕江明進入到那些死地嗎？”
炎石看了看地上的黑東西：“怕，但這小子是我作為破空者幾千年來，所見到過最有可能成為她的人…”
宗師聽到這裏，將身體立了起來，隻用尾巴快速在地上拍動：“她真的有那麽厲害嗎？還有還有，她真的是前聯邦會長的女兒？三千年前那一次大戰…”
“好了，這種事以後再說，眼下我們還有最大的麻煩沒有解決”炎石把視線從遠處收回：“你們的波段交流比較容易，希望地下這團臭東西會對我們有用”
宗師隻能放下滿心的好奇，撲到條形物旁邊，除了身體的呼吸，看不到有任何動作
炎石盯著海麵眉頭緊鎖：“你需要快一些，應該是它的同類們正在海底向上趕來”炎石通過暗網模糊地感覺到海底有波動：“這時候蔣楠和大翼那邊也該得手了”
不一會宗師抖動著測鰭慢慢飄浮了起來：“它們的確是被什麽東西改編過基因序列，以至於從溫順的個體，變成現在的群聚狀態，依靠一種次聲波稱霸海洋”
“越來越有意思了…我剛剛試圖聯係蔣楠，一直沒有回複，可能她們已經進入了海底”炎石把癱在地上的條狀生物踢到一邊：“我們過去看看”
“大翼，我現在越來越覺得，我應該換個搭檔來這，這種環境下，我寧願自己一個人…該死，它們速度太快了！”
蔣楠說著一邊不停地向上遊，一邊熟練地操控著自己的星識將後麵的條形物切成一片片小段，星識看起來很大，在黑團裏不斷劈砍，黑團數量卻越來越多
蔣楠戴著貼合麵部的透明麵罩，亂東西不斷逼近，她神情卻很是悠閑：“這次我如果能活下來，一定要把隊長收回家！”
大翼將自己緊緊裹在蔣楠的耳洞裏，也不知有沒有聽到蔣楠的話，當然就算聽到，以大翼現在的大小也不能保證她可以察覺到自己的回應
“你知道的，如果不是因為隊長，我才不會放棄首領的位置來跟你們這些東西為伍”
黑乎乎的條群越來越近，蔣楠長長的睫毛一低，收回了彎鐮狀的星識
與此同時從腿上拿起一把暗青色短槍，對著黑團方向發射出一張透明的大網，大網接觸到黑團的瞬間
“砰——”
一聲沉悶的爆裂將海底的冰岩撐開，條狀物的黑漿和氣泡混在一起，爆炸產生的衝擊隨著暗流把蔣楠推了出去…
“隊長，這裏好冷啊，我覺得我狀態恢複的差不多了，現在我馬上過去，準備接應我啊…”
江明踮著腳跳動著，他的世界雖然也有冬季，但零下七十多度的氣溫他從未經曆過
隊長那邊還是沒有回應，江明咬了咬牙：“這次好好計算，小爺可是要做救世主的人！”
江明再三確定結果沒錯，便開啟了蟲門大步跨了進去
甲烷海，剛剛炎石消失的幾十米外，江明來到了這裏，剛踏上這片土地就差點變成了冰雕
“坑啊…這裏更冷啊……那是？”江明看到不遠處海水裏有一些黑色的東西，周圍遍布一種聲波，傳到江明的骨頭裏差點把晚飯吐出來
一路小跳來到岸邊，看著一個個前赴後繼的條形物爬上岸又倒下，屍體越積越高
“看來他們隻能在海裏生存，既然適應不了陸地，還能這樣不要命…”就在江明想再靠近一點時，那一堆黑東西旁邊零散的幾個小“黑屍”中，竟然有一個動了動，掙紮著離海越來越遠
江明搓著手：“加油啊！你可以的！我們祖先就是這樣來到陸地的嗎…”
雖然江明對眼前的小“黑帶”心生敬畏，但考慮到再這樣下去，自己慢慢僵硬的身體下場會和這些“黑帶”一樣慘…
暗通訊一直沒有隊長的回複，暗網也查不到他們的蹤跡，體能因兩次星際跳躍和對抗極寒也變得越來越弱
江明撓著頭：“看這情形…又來錯了地方嗎…可是甲烷海…”
很快他就感覺到神識和暗網的聯係越來越微弱，身體利用星識和暗能抵抗低溫的能力也越來越弱，他隨便在星圖上搜索出了一個看起來很暖和的行星：“那就再賭一把！”
一顆氣態巨行星的風暴中，江明總算感受到了熱浪的溫度
他感覺到自己一直在不斷下降，四麵壓強越來越大，眼睛很難睜開，與暗網的聯係也被徹底切斷，竭力打開嘴巴呼喊卻連自己聲音都聽不到
他已經沒有精力利用星識來生成護盾，而周圍正有什麽一直在灼燒自己的衣服和身體
“…這又是什麽啊…哪怕讓我回家也好啊…果然…又算錯了…”
不知過了多久他被重重地摔到了地麵上，砸出兩個籃球場大小的隕坑，隨之而來的是半空中幾道閃電劈在了隕坑裏
這裏烏蒙蒙一片，可見度很低，依稀能看到不遠處的幾座火山口冒著滾滾濃煙，或許下一刻就會噴射出通紅的岩漿
江明僅剩一點微弱的意識，他覺得自己的身體已經和大腦失去了聯係，除了眼睛之外其他部位毫無知覺
他的皮膚多處燒傷，骨頭也大多斷裂，如果是個普通人恐怕早都在大氣中化為塵埃
江明努力地睜著眼睛，嘴巴半張著說夢話一樣：“好在小爺天生賤骨，但接下來…大氣會把我壓死…空氣…會把我毒死…還…還有雷電火山…”
“也好…待我轉生個富貴人家…紫衣…高宅，…每日…紫——紫衣？！”
江明閉上眼的前一秒，看到遠遠的，雲霧薄開，一襲紫衣，踏劍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