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境憲能夠在南區橫行無忌一千多年,除了他本族譚龍山脈的實力足夠強大以外,還因為他手下的四個分支族群。無論是靈力濃鬱程度還是占地麵積,這四個分支族群占據的靈山寶地在南區都僅次於譚龍山脈。每個族群內的演身修士數目都不下三十個,歐陽家族參加四族大比的修士中,有四位都出自這四個家族。曾經有南區修士戲稱說,“這四個家族隨便拿出去一個,都可以入主其他三個分區的首府主城。”雖然這句話是開玩笑,但是也足以道出這四個家族實力有多強大。


    盡管四大分支族群實力極強,但是他們都對歐陽境憲忠心耿耿。歐陽境憲每次作惡時,四大族群都身先士卒,任其驅使。所以很多南區修士對四大族群的仇恨,一點也不比對歐陽境憲少。人有了仇恨,自然也就想要報仇。奈何四大族群實力太強,又有歐陽境憲做靠山。南區修士僅有的幾次複仇行動,都被四大家族輕而易舉的鎮壓。


    位於譚龍山脈西南的洪麟山脈,是四大族群占據的領地之一。楊易和歐陽昕雲離開龍隕城後,就飛往了那裏,拜訪洪麟一支的族長歐陽貴豹。楊易和歐陽昕雲的來意,歐陽貴豹其實早就知道。但是他不僅沒有對楊易和歐陽昕雲冷眼相視,反而極為熱情的招待了他們。


    “貴豹族長,不知道你準備選擇哪種方式和我們爭鬥?”按照歐陽家族的族規,作為被挑戰的一方有權利選擇挑戰方式,所以歐陽昕雲才有此一問。


    “既然是族母的族群要挑戰我們……”歐陽貴豹回答歐陽昕雲的語氣極為殷勤,但是還沒有說完一句,就被歐陽昕雲打斷了。


    “我還沒有嫁給境憲族長,貴豹族長請不要稱呼我為族母。”


    “族母你這就見外了。你既然和境憲族長訂立了婚約,那麽和嫁給境憲族長沒有區別。我叫你一聲族母,也是應該的。”


    “境憲族長有沒有讓你稱呼我族母?”歐陽昕雲冷哼一聲說道。


    “那倒沒有。”


    “境憲族長都沒有讓你稱呼,你就敢擅自做主這麽稱呼我,難道你不怕境憲族長責罰你嗎?境憲族長的脾氣怎麽樣,想必你比我更清楚吧?”


    “小人一時口誤,還望昕雲族長不要見怪。”歐陽貴豹連忙承認錯誤道。


    “廢話少說,快給我講一講你選擇哪種爭鬥方式?”


    “昕雲族長要挑戰我洪麟族群,是我族群的福分。我們本不應該和昕雲族長的族群動手,直接認輸才對。但是我們洪麟族群作為譚龍山脈的守護者之一,必須要為境憲族長盡職盡責。所以貴族這一次的挑戰,我們洪麟族群還是要接下的。不過昕雲族長你放心,我們洪麟族群絕對不會難為你們的。一個月後請昕雲族長盡遣族中精英修士,攻打我們洪麟山脈的主峰黃盤峰。我洪麟族群隻派遣族內五十位修士,鎮守此峰。如果貴族一個月內攻不下此峰,就算你們失敗。如果能的話,就算我族失敗。不知道昕雲族長覺得這個挑戰如何?”


    “貴豹族長這個挑戰甚合我意,我們一個月後再見。”


    楊易和歐陽昕雲離開洪麟山脈都是禦器飛行,故而速度算不上多快。兩人趕了一天的路,才飛出了不到五十萬裏。當晚休息時,楊易隱匿身形,返回洪麟山脈。第二天歐陽昕雲祭出飛行法寶,飛往恰環山脈。楊易和歐陽昕雲分開行動,是他們在路上早就商量好的。懂的陣法的楊易去洪麟山脈,自然是為了探查守護黃盤峰的陣法,順便也可以偵查偵查敵情。歐陽昕雲則回去安排家族修士,準備此次的攻山行動。


    不到二十天,歐陽昕雲就帶著兩百多位修士和楊易在洪麟山脈外的一座荒山中匯合了。別看歐陽昕雲帶來的修士數目不多,但是這已經是恰環一支所能派出的所有戰力。目前留守在恰環山脈的修士,除了兩位進階聚形未久的修士以外,都是對這次爭鬥起不了任何作用的開靈通脈修士。


    在這次攻山的兩百多位修士中,演身修士的數量隻有十五位,出神修士的數量倒是有三十八位。兩者相加的數量雖然比歐陽貴豹派出的修士還多了三位,但是實力肯定不會比對方更強。畢竟對方的五十位修士中,肯定有至少三十位演身修士。當然了,恰環一方還有一百六七十位聚形修士的幫助。所以綜合對比下來,恰環一支的實力絕對要比歐陽貴豹派出的修士實力強不少。不過歐陽貴豹一方有陣法可用,兩方真正鬥起來很難說孰強孰弱。


    “楊道友,你找到守護黃盤峰陣法的破綻了嗎?”歐陽昕雲見到楊易後,也顧不上說什麽客套話,直接問道。


    “說來慚愧。別說是黃盤峰陣法的破綻了,就是黃盤峰上有沒有布置陣法楊某也不清楚。”楊易羞愧難當的回答道。


    “難道是黃盤峰上的陣法太高明,憑楊道友你的陣法造詣都發現不了嗎?”


    “應該是這樣。”


    “不應該啊。以一座山峰作為依托,能夠布置的陣法絕對強不到哪裏去,又怎麽可能讓楊道友你發現不了陣法的痕跡?”歐陽昕雲皺眉說道。


    “楊某起初也是這樣想的。我在遠處觀察無果後,就進入了黃盤峰中進行觀察。奈何我就是走遍了整個山峰,也沒有找到哪怕一個陣紋,一個布陣器具。”


    “我們明天帶上所有懂陣法的修士一起去看看,我就不信找不到黃盤峰上的陣法。”


    楊易豎眼都找不到陣法痕跡,更何況於其他修士了。第二天眾人滿懷希望而去,結果隻能是失望而歸。無法探查出對方陣法的虛實,歐陽昕雲顯得憂心忡忡。因為她很清楚,如果守護黃盤峰的陣法隻是普通的守山大陣,他們也未必可以在一個月內攻下黃盤峰。如果不是,那麽他們這一次攻山絕對有敗無勝。黃盤峰的陣法既然可以讓眾人無法探查出來,那麽後者的可能性自然更高。歐陽昕雲會擔心,當然不是沒有道理的。


    雖然眾人無法找出黃盤峰的陣法,但是不妨礙他們每天都去看一看。距離一個月的期限隻有三天時,眾人發現一直沒有動作的洪麟族群突然派出二十多位出神修士進入黃盤峰。這些修士有一半在黃盤峰上放置各種布陣器具,有一半在上麵刻畫陣紋。看到洪麟修士的動作,恰環眾人哪裏還不明白,他們這是在布置陣法。知道洪麟修士的目的後,恰環眾人又有些糊塗了。


    陣法的布置有難有易,有需要時間長的,也有需要時間短的。一般來說,容易布置而且布置時間短的陣法,威力都不可能大。布陣時間長,布陣難度高的陣法,威力也都不可能小。要布置一座最弱的護山大陣,即使再高明的布陣大師,也需要至少一個月的時間。可是現如今隻有三天的時間洪麟修士才來布陣,又怎麽可能布置出護山大陣。


    “楊道友,你能看出這些修士在布置何種陣法嗎?是護山大陣還是普通的防禦陣法?”觀看洪麟修士布置了一個時辰的陣法後,歐陽昕雲向楊易問道。


    “我看不出來。這些刻畫在山體的陣紋大部分都是普通陣紋,隻有一少部分是護山大陣的陣紋。布陣器具的擺放,布陣法寶的排列,都給我一種似是而非的感覺。說它們是布置護山大陣所需,也可以說它們是普通防禦陣法所需。它們似乎兩者兼而有之,可是又極為不搭配。”楊易搖搖頭回答道。


    “各位道友,你們怎麽看?”歐陽昕雲又向同樣懂陣法的歐陽淮湧,胡甲衛等人問道。


    “我的看法和楊道友差不多。”“我感覺他們不像是在布陣,反而像是在推演陣法。”……


    “各位道友,你們有沒有看到布陣器具內刻畫的奇異紋路?”楊易看到眾人都發現不了陣法的玄機,隻好睜開豎眼來觀看。


    “布陣器具內光潔透明,應該沒有紋路吧?”“我們眼拙,看不出來。”……雖然眾人中大部分都沒有見過楊易的豎眼,但是他們都專注於陣法,所以沒有表現出對楊易豎眼的驚訝。


    “布陣器具內的紋路雖然有些像法寶禁製,但是基本還是以陣紋的形式存在。各位道友,你們以前見過這種陣紋嗎?”


    “我參加境憲族長舉辦的陣道大會時,見過這種陣紋。”就在眾人紛紛回答沒有之類的話時,歐陽淮湧的話無疑讓楊易感到了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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