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楊易很憤怒,但是他要顧忌秦尚的感受,所以沒有對武王宗的五位門人下殺手。他用出明水蛾,讓他們五人陷入了幻境之中。然後解開綁在秦尚身上的繩索法寶,悲痛莫名的說道,“秦兄,你還好吧?”


    “是楊兄啊。”看到楊易,秦尚渾濁的眼神終於有了一絲光彩。不過這一絲的光彩隻是持續了一瞬間,就消散無蹤。


    “秦兄,我救你出去。”楊易哽咽的點點頭。


    “不用了。宗門既然讓我死,我又豈會苟活於世。”


    “秦兄,發生了什麽事情,你們宗門為何這般對你?”


    “沒什麽。”秦尚不願在此事上麵多說,反而安慰了楊易一句,“想我秦尚臨死前還能見到楊兄,也算死而無憾了。”


    “秦兄你說什麽呢?我楊易做為你的兄弟,又怎麽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你承受著痛苦隕落。秦兄,我這就帶你出去。”


    “楊兄,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可是我心意已決,我是絕對不會跟你走的。”


    “秦兄,這可由不得你。”


    “楊兄,你即使救我出去,我還是會回到宗門的。我要讓宗門知道,我秦尚不懼生死,我要以死明誌。”


    “秦兄,你這又是何苦呢?你們武王宗已經這樣待你了,你還要想著它,這樣的宗門不要也罷。”


    “宗門可以對我不仁,但是我不能不義。楊兄,你若真是我的好兄弟,就該體諒為兄,就讓為兄為宗門而死吧。”


    “秦兄,我辦不到。等我把你救到我們宗門,我會讓我的師兄弟日夜看守著你,讓你無法回到武王宗。”


    “如果你那樣做,我唯有自盡。”


    “秦兄,你……”


    “楊兄,你是願意讓我死在宗門,留下忠義之名。還是願意讓我死在你們落羽宗,背負一生罵名?楊兄,我希望你能夠成全為兄。”


    “既然秦兄你執意如此,那兄弟我也無話可說。”楊易拗不過秦尚,隻得答應了他。楊易重新用繩索把秦尚綁住,然後將武王宗的五位門人全部打暈,用手按在其中一位修士的頭頂。


    “楊兄,你這是做什麽?你別殺他們,他們對我用刑也是應該的。”秦尚緊張的說道。


    “秦兄你放心吧,我不會殺他們的。”


    搜神秘術不僅可以查看他人的記憶,而且也能夠篡改他人的記憶。楊易現在做的,正是通過改變五人的記憶,讓他們生出不善待秦尚,就會死無葬身之地的想法。然而楊易在改變聚形修士的記憶時,竟然發現他們對秦尚用刑,是受到武王宗太上長老陸鼎群的指示。至於陸鼎群為何要這樣做,聚形修士並不清楚。不過陸鼎群在武王宗的情況,他倒是知道一些。


    雖然楊易口中說不救秦尚,但是他不可能真的見死不救。楊易出了囚牢,沒有離開武王宗,而是去了一趟武王宗的臨武別院。在這個院子裏麵,住著陸鼎群的徒弟。以楊易如今的實力,要悄無聲息的製服出神修士或許有些困難,但是要製服聚形修士絕對不會有任何問題。他把陸鼎群的徒弟打暈,直接對其展開了搜魂。一個多時辰以後,楊易一臉憤怒的離開了武王宗,進入了武王皇朝的器俠坊市。


    三個月的期限到來,武王宗三位出神修士,十多位聚形修士押著秦尚來到了器俠坊市中央。在這裏,有武王宗修士提前布置好的行刑台。由於武王宗在三個月前已經昭告過大陸修士,處死秦尚之事。是以在行刑台周圍,有不少聚形出神修士來湊熱鬧。主持此次行刑的武王宗修士,正是陸鼎群。他飛身來到行刑台上,開始向圍觀的修士細數秦尚的罪狀。


    “似此等大奸大惡之人,是否應該處死,以明正典刑?”陸鼎群說完秦尚的罪狀後,就向台下的修士問道。


    “確實該殺。”“當誅。”……正當圍觀的修士發表著自己的看法時,一個驚雷般的聲音在坊市西北傳了出來,將所有的聲音瞬間壓了下去。


    “不,應,該。”一字一句說著話的楊易,無視坊市內不能飛行的規矩,出現在了坊市上空。他展開靈域,釋放出神魂威壓,一步一步的向著坊市中央走去。楊易的步伐看似邁的很慢,但是他的速度比之於出神劍修禦劍飛行還要快幾分。隨著楊易臨近坊市中央,坊市內所有修士感受到的壓力也越來越大。聚形開靈修士就不用說了,早已經癱倒在地。不少出神第一變,第二變的修士也都臉色蒼白,站立不穩。


    “原來是楊道友到訪我們器俠坊市,我等有失遠迎,還望楊道友不要見怪。”正被楊易神識鎖定著的陸鼎群知道楊易來者不善,但他仍舊強顏歡笑的說道。


    “楊道友也是你能叫的?我堂堂演身修士,難道還要和你這等出神修士平起平坐,處在一個輩分嗎?”楊易冷著臉詰問道。


    “楊……楊前輩,是晚輩無禮冒犯,晚輩給前輩賠不是了。”陸鼎群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陰冷殺意後,反而表現的更加恭敬。


    “我剛才聽你說我秦兄犯了三大罪責,是也不是?”


    “秦師弟背叛我們武王宗,殘害我門中修士,盜竊宗門寶物……”


    “放屁!”楊易不等陸鼎群把話說完,就打斷了他。“據我所知,你這三大罪責中,沒有一條是屬實的。”


    “楊前輩,秦師弟所犯下的罪責,我們宗門早就查的清清楚楚,絕對沒有一條是假的。”


    “照你的意思是說,我這個做前輩的在你們這等小輩麵前胡言亂語了?”


    “晚輩不敢。晚輩隻是想說凡事都要講究證據,不可因為關係親疏就妄下結論。”


    “你要證據是吧,那好,我給你證據。”楊易意味深長的看了陸鼎群一眼,然後指了指陸鼎群左手邊的出神第一變修士說道,“你叫陸鼎茗吧?”


    “正……正是晚輩。”陸鼎茗進階出神未久,所以抵抗楊易的壓力分外艱難。他臉色蒼白,虛汗直流,兩腿也不由得打顫。此時聽到楊易向他問話,立刻結結巴巴的回答道。


    “把你的儲物手環給我看一看。”楊易用毋庸置疑的語氣說道。


    “請楊前輩過目……”陸鼎茗連多餘的想法也生不出,毫不猶豫的答應道。


    “楊前輩,你無故要我宗修士的儲物法寶,恐怕有些不妥吧?”出神第三變的陸鼎群到底是修為精深,還保持著清醒的頭腦,他急忙阻止陸鼎茗取下儲物法寶的動作。


    “是啊,楊前輩。晚輩的法寶屬於在下的私有物品,楊前輩拿走恐怕於理不合吧。”被陸鼎群阻止後,陸鼎茗才意識到不對,急忙向楊易說道。


    “今天不管你讓我看還是不讓我看,我都要看上一看。”楊易斬釘截鐵的說道。


    “楊前輩,你想挑起我們兩宗的……?”


    陸鼎群的話注定說不下去,因為楊易已經用明水蛾製造的幻境將其迷惑住。無形的風悄無聲息的將陸鼎茗控製住,他手腕上的手環也自動飛向了楊易。一輪火月出現在天空,一把由白色火焰化作的彎刀橫亙在武王宗眾人的頭頂,讓他們沒有一個人敢輕舉妄動。楊易拿到手環,抹去陸鼎茗留在上麵的神識印記,不消片刻就把它祭煉了。


    “趙道友,這是你們宗門丟失的法寶水影令嗎?”楊易向陸鼎群右手邊的修士問道。


    “是的。”趙姓修士麵對楊易的強勢,不敢有絲毫違心之言。


    “諸位道友,你們都看見了吧。陸鼎群說我秦兄偷盜了他們宗門的水影令,可是此寶卻在他後人陸鼎茗的儲物法寶中。想必不用我多說,你們也該明白陸鼎群的險惡用心了吧?”楊易稍稍收斂威壓,向觀看的修士問道。


    “陸鼎群分明是想誣陷秦道友。”“陸鼎群竟然為了一個法寶就殘害同門。”……如今鐵證如山,一眾修士又礙於楊易的強勢,紛紛回答道。


    “你是劉焉鈞吧?”楊易謝過圍觀的修士後,又向武王宗的一位聚形修士問道。


    “正是晚輩。”已經被嚇的有些呆傻的劉焉鈞下意識的回答道。


    “你的師父可是陸鼎群?”


    “是的。”


    “那你如實告訴我,你們武王宗被我秦兄不小心打傷的六位聚形修士是如何隕落的?”


    “我師父借著探查他們傷勢的名義,暗施毒手,把他們全部害死。”楊易在三個月前對劉焉鈞施展搜魂秘術時,特意留下了陸鼎群會殺他滅口的暗示。故而麵對楊易的逼問,劉焉鈞想也不想的回答道。


    “你師父為何要這樣做?”楊易為了讓眾人能夠了解更多的事實,就繼續問道。


    “一來我師父和秦師叔不睦,再者我師父想要為宗門法寶水影令的丟失找個替罪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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