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這個修士內裏穿著的五行宗道袍,楊易不由得浮想聯翩。他有些搞不明白,這個五行宗的修士,怎麽會到天青皇朝來煉屍。既然想不明白,楊易就索性將這件事情放下,便想看看這次能有什麽收獲。不過又一想到,這個修士在鬥法的時候,連個法器法寶什麽都不曾使用。想來也肯定不會有什麽好東西,不由得有些泄氣。不過,不尋找一番,楊易自然是不會甘心的。


    從這個死去的修士身上,楊易翻出了一個乾坤袋。靈識在裏麵一掃而過,隨後就將裏麵有限的東西取了出來。一個身份腰牌,一個玉佩樣的法寶,三十幾塊靈石,七八個珠子樣的東西,還有兩副棺材。看到這兩副棺材,楊易大感晦氣,不過仍然隨手扔進了陰屍乾坤袋中。


    那七八個珠子應該就是陰珠了,觸感極滑,入手冰冷。隨後也被扔進了陰屍乾坤袋。那三十幾塊靈石則被放進了自己原來的乾坤袋。而那個玉佩法寶,應該是讓楊易在這個墓地上靈識掃視過,沒能發現這位修士存在的原因。可惜似乎效果不太好,隻能瞞過同階修士的靈識。聊勝於無,被楊易放在了身上。那個身份腰牌此刻已有了一道裂痕,這個楊易知道。人若死,則腰牌也會碎裂。這就是為什麽,會給本人一個,宗門內留一個的原因。不過卻不妨礙楊易查看此人的一些身份情況。


    此人原來叫鄭銘付,而身份腰牌也是兩年前發的。那就可以想見,為什麽此人會如此之窮,也就修習了一個法術。估計這五行宗和落羽宗不同的地方是,可以挑選法寶。可能此人考慮到自己國內不能隨意煉屍,便想到了在天青和五蘊邊界去做。而有了這個玉佩,便可以消無聲息的混入天青,大膽煉屍了。


    當想明白了這些,楊易才感覺到緊繃的精神也終於可以放鬆下來。塵埃落定後,滿身的疲憊夾雜著傷痛像洪水般,猛然襲來,楊易這才想起來,此刻自己的身體還受著重傷。趕緊讓劉雲在旁邊護法,自己則開始起了療傷。幸虧這次沒有傷到要害,楊易銘刻的也是複元印,而且木靈力對於身體本身也有著極大的恢複作用。但是也用了好半天,才讓身體的傷勢有所好轉。不過要痊愈,楊易估摸著也要好久。


    楊易在此地耽擱了整整三天,才重新禦劍向著祁雲山脈飛去。身上的傷勢自然沒有那麽快就康複,但是已不影響施法了。這一路上楊易小心翼翼,生怕再出什麽差池。好在一路順利,終於趕到了礦脈駐地。向駐守師兄弟道明了來意,隨後便被引到了二師兄的住處。楊易終於見到了宗門中,最負盛名也是毫無爭議的最強弟子。他劍眉星目,清朗俊逸。平靜之中,透著一股超然物外的氣度。淡漠之中,藏著一股鋒銳至極的劍意。看著他,便不由的被他的氣質所吸引;走進他,便感覺到了一種靜人心神的力量。


    “見過二師兄。”楊易微微抱拳道。


    “你便是師父收的最後一位弟子楊易麽?”


    “這個我不甚清楚,不過如若師父不再招收弟子的話,我應是最後一位。”


    “你來的正好,我一朋友邀請我去探一洞府。隻是他們所探的洞府之中,並未有我所需之物。你可以替我前去。那處洞府是他宗門長老曾經所留,隻因為需要三人,才會邀我前去。裏麵並無什麽危險,另外他也邀請了我宗的一位師弟前去。有他們照應你,你自己小心點,應該是不會有什麽危險的。”王越並不回答楊易的問題,而是說起了別的事情。


    “那師弟在此多謝師兄。隻是不知道他們何時會來。而那處洞府又在何處。”


    “他們並未在傳信中言明,隻是說就在這祁雲山脈附近。至多過上三天,就會趕到。我觀你似乎有傷在身,難道路上遭遇了五行宗的弟子麽?”


    “師兄怎麽知道,我確實是遇見了五行宗弟子。”隨後楊易簡單的說了下他此行的經曆。


    “自五行宗出了那位司徒都衡後,便時不時有他們弟子潛入天青皇朝。你把你那留影珠給我,我自會傳回宗門。到時候宗門會根據你當時的所作所為,重新評定任務獎勵。等他日你回到宗門後,就可以領取獎勵了。”


    “多謝二師兄。”


    “這是一瓶複元丹,你且服下一粒。不出三日,你的傷勢就會好轉。其餘的你拿著,以後也許用得著。”


    “這怎麽使得,這太貴重了。師弟怎麽好意思接受如此重禮。”


    “你收著吧,為兄很難用得著。”


    “好吧,師兄之恩,師弟不知日後如何回報。”


    “你我師兄弟,何須如此客套。左側有一偏房,你可在那裏靜心調養,不會有人打擾你的。”


    又再次謝過二師兄,楊易便到了那處偏房,確實安靜。就服下了丹藥,開始了療傷。楊易是第二次服用複元丹,雖然沒有第一次那麽神奇的感覺。但是它強大的效果,讓楊易用了僅僅兩天,就基本康複了。


    果然如二師兄所言,那兩位修士,沒有超過三天就到了。經過二師兄的介紹,楊易知道了,自己宗門的那位師兄叫謝懷安,乃是位體修。他比二師兄入門晚了有十年,比自己的三師兄入門又早了十年。如今也就是剛剛到體修後期。據說他的肉體力量卻已經上了萬斤,比之於普通後期的體修多了一千斤。修習的是宗門內的大力魔猿訣,是僅次於二師兄的幾位師兄弟之一。而另一位則叫衛羅旭,是器火宗的一位弟子,也有開靈四印的修為。楊易曾經跟隨師父去散修聯盟,經過了他的宗門,是由一位出神境的煉器宗師開創。在整個南銘大陸,有著煉器第一宗的稱號。據說,即使是在整個啟慧星上,也可以位列前三。


    聽聞王越不去,而讓楊易代替後。他們二位也沒有任何的不滿,欣然接受。隨後,楊易便跟隨著這二位師兄,朝著天青皇朝中部飛去。


    “難道我們要去的地方很遠麽?”看著他們飛的方向,楊易不解道。


    “不用二百裏地就到了。”


    “那裏似乎沒有什麽山脈啊?”楊易也看過天青的地圖,知道那裏乃是一片平原。


    “誰告訴你,洞府必須建在山中啊。”衛羅旭道。


    “額,這個……師弟少見多怪,讓衛兄見笑了。”


    “嗬嗬,不妨事的,誰不是這麽慢慢過來的。”


    二百裏路,對於他們來說,用不到半個時辰就到了。“便在此處了。”他們在一個湖邊停了下來。此時碧空如洗,天高雲淡,微風輕撫著寬廣的湖麵,湖水蕩漾起一圈圈波紋,搖曳著溫順的水草。湖邊的柳樹低垂著柳枝,在湖水中擺動著細腰。此情此景,即使他們也有了種將要陶醉的感覺,誰也不願打擾這難得的寧靜美好。


    “衛兄,沒想到你宗門的長老竟然會有如此心境,定居於此。看來他必定是位高雅之人。”


    “謝兄,我們宗門那位長老確實是高雅之人,但是是不是真定居於此,我也不知道。隻不過此處有著他留下的洞府而已。”


    “衛兄,不知道那洞府在何處。是湖中還是在湖邊。”


    “謝兄稍後,我且查驗一下。”


    “謝師兄,我有一事不明,還請師兄替我解惑。”


    “哦,何事,說來聽聽。”


    “衛兄的宗門長老,為何不在自己宗門內留下傳承,而是要在我們天青皇朝留下傳承。這是何故?”


    “此事,說來話長了。”謝懷安頓了頓,似乎是在組織語言。而後才慢慢道,


    “在九百多年前,火器宗乃是啟慧星上,公認的第一煉器宗門。雖說,此宗僅僅隻是出神境的高人所建。但是那位高人僅就煉器造詣上,即便是演身境界的修道之人都無法比擬。或許也就隻有比演身境更高一個境界的合體境高人能夠超過他吧。他留下的傳承中,能煉出靈火的秘法就有三種。這三種靈火中,有一道靈火名為紫韻真火,此火克敵威力不高,但是用來煉器。我們啟慧星上的任何火焰都比之不過。而火器宗之所以能夠榮膺第一,這道靈火至少要有三分之一的功勞。”


    “可惜,在六百年前,他們當代宗門的太上大長老,帶著他們宗門至寶,紫韻靈葫,前往北竣大陸,尋找煉製先天法寶的靈材。隻可惜,他此去竟然就杳無音信,一去不返。後來雖然此宗也派出了多位太上長老,前去尋找,卻仍然毫無所得。反而又因此損失了不少人手……”


    “好了,我宗門的那點事情,也用不著你老掛在嘴邊吧。我反複查看核對過了,已經確定,洞府就在此湖當中。”衛羅旭道。


    隨後三人禦劍,朝著湖中飛去,直至湖水中央處才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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