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越看完後笑了,笑得就像黃鼠狼看見一隻自動送上門的雞,有首歌怎麽唱來著,“愛情來得太快就像龍卷風,離不開暴風圈,來不及逃......”


    卓越一邊哼著歌,一邊把紙條反過來寫道:“好辦,你這從臨床醫學角度講叫相思,我給你開張藥方:手,一天牽兩次,嘴,一天親兩次,肩膀,一天靠靠兩次,7天一個療程,隻需短短幾個療程,保證藥到病除。”


    然後繼續刷卷子,刷完後,把紙條夾在田菲菲的課本裏,關上燈,鎖上門,一路欣賞著夜空往宿舍走去......


    第二天早自習,田菲菲頂著個熊貓眼來到教室,昨晚沒睡好,患得患失,盡管宋佳使勁安慰她,心裏還是七上八下的,死活睡不著,好不容易睡著了,沒過多久就天亮了,起床的樣子,還被宋佳鄙視了一番,田菲菲氣得咬牙切齒。


    懷著複雜的心情打開英語課本,突然眼前一亮,一張粉色的紙條掉了出來,她小心翼翼地撿以來一看,瞬間小臉布滿了紅暈,羞的頭都抬不起來,小心肝不爭氣的怦怦直跳,過了好一會,隱晦的觀察了一下周圍,又打開紙條重新看,反反複複好多遍......


    早自習結束,田菲菲若無其事的陪著宋佳走在去飯堂的路上,宋佳卻看出來不對勁,一個勁地逼問著田菲菲,田菲菲一個勁地否認,宋佳仔細地看了看田菲菲,說:“你快老實交代,你身上有幾根毛我都知道,你還想瞞我?早上到底發生什麽了,是不是卓越給你回紙條了,他怎麽說的?”


    田菲菲一臉無奈地說:“中午回去給你看,這會人太多了。”


    宋佳興奮的差點跳起來,摟著田菲菲哀求:“吃飯的時候給我看吧好麽?我保證不聲張!”


    田菲菲搖


    頭:“不行,飯堂人太多了。”


    宋佳堅持道:“我們躲在角落裏吃,我悄悄地看。”


    田菲菲:“不行。”


    宋佳出絕招,隱晦地偷襲了一把宋佳的要害,田菲菲觸電的般跳了起來,怒道:“你要死啊。”


    宋佳毫不退讓地看著田菲菲,威脅的意味十足。田菲菲氣的一口銀牙都要咬碎了,狠狠說道:“信不信中午回去老娘捏爆你的咪咪?”


    宋佳顯然也不是吃素的:“來呀,怕你?就怕我的還沒爆你的先爆了。”田菲菲扶著額頭,一副交友不慎、生無可戀的樣子......


    飯堂,某個角落,兩個女孩買好飯落座,然後其中一個從兜裏掏出來一張紙條,迅速地遞給另外一個,另一個女孩先小心地觀察了一下四周,然後打開紙條,小心翼翼地看了起來,樣子像極了兩個地下交通員在交換情報,幾秒鍾後,一陣銀鈴般的笑聲響徹整個飯堂,突然又像受到了某種幹擾,戛然而止......


    卓越對此一無所知,日子照常過,讀書,吃飯,上課,午休,打球,刷題,隻是偶爾學習間隙的時候,往某個方向多看了幾眼。


    其實,卓越心裏根本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麽平靜,哪怕他自己認為自己是條老狗。因為也患得患失了,腦子裏時而會冒出各種想法,昨天寫得會不會太露骨了,暴露了色狼的本性把人家小姑娘嚇著了,還有紙條她會不會沒看到,會不會被別人先看到了呢?卓越還想到,為什麽上輩子沒有這一出呢?難道這輩子變得更帥了?反正卓越打死不會說出來其實他已經覬覦田菲菲的美色兩輩子了,也打死不會承認高中時期他有好幾個意淫對象,田菲菲排在首位。


    如果沒有昨天晚上的紙條,這輩子卓越沒打算要對


    誰付諸任何行動,不是沒有自信,也不是沒有衝動,而是卓越懂得克製自己,他深知,高考以後,他和絕大多數同學已經算是兩條平行線了,如有不出沒有意外,這輩子也可能永遠不會相交。


    但是,卓越承認,從昨晚開始,田菲菲這個名字已經走進了他的心裏,用田菲菲的話來說,就是趕不走,揮之不去......


    這天晚自習結束,卓越依然在刷數學卷子,與以往不同的是,每做完一道題,卓越都會往某個方向瞅一眼,看到某人還在,鬆口氣又繼續下一題,如此反複多次,直到,卓越的目光和某人的目光在空氣中相遇,田菲菲小臉又紅了,很快低下頭,做鵪鶉狀,小鹿砰砰亂撞,卓越卻笑了,笑得很開心。


    時間不停滯,教室的人一直在流失,直到隻剩下兩個人。曆史總是驚人的相似,田菲菲走到卓越跟前,看著卓越的笑容,表情比前一個晚上自然了許多:“我先走了,記得鎖門。”然後轉身離去,隻是轉身的同時,依然留下了一張粉色的小紙條。卓越目送著田菲菲離開教室,打開紙條,隻見上麵寫著:“如果,那個人的手不讓牽怎麽辦?如果那個人的嘴有口臭,下不去嘴怎麽辦?如果那個人的肩膀不夠溫暖怎麽辦?”


    卓越看完後挑挑眉毛,又啞然失笑,把紙條翻過來在背麵寫道:“世間的酸甜苦辣,隻有你親自去嚐試,才能真正體會到,有些東西可能會讓你心酸,但有些東西也可能會讓你甜蜜。很明顯,你多慮了,卓越可能比你更想讓你牽著他的手,他戒煙了,堅持跑步,他的嘴,保證香甜,他的肩膀,儲存了十幾年的溫柔,從今天開始,隻為你敞開。”離開教室的時候,依然將紙條,夾在昨天那本課本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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