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赫然映入眼簾的“鐵棒”奉先不禁愣了起來,一個聲音蓋過了那萬馬千軍的呼喊在他心裏緩緩響起。


    一切看起來似乎很慢,可卻發生在轉瞬之間,剛剛觸碰到“鐵棒”的奉先頓時就感覺一股莫名的東西湧上了心頭。


    “哈”奉先頓時就吼出了一道不吐不快的呐喊聲。


    吼完這一嗓子,奉先頓時就感覺精神抖擻,神清氣爽起來,也不知哪裏升起了一股豪邁衝著這千餘叛軍便開口喝道“來,你們一起上吧。”


    聽著這張狂的話語,千餘叛軍卻沒有一人升起狂妄之覺,仿佛這個人本就有這樣張狂的資本一般。


    千餘叛軍你看我,我看你可卻無一人敢上前。猶猶豫豫了許久,那手裏的兵刃也顫抖上了許久,終於還是一人喝道“上,反正也退無可退了。”說罷,便當先揮動著兵刃劈向了奉先。


    “唰”那鐵棒猛一揮動此人便化作了一團倒射的血霧。


    正所謂自知必死而後勇,眼見自己已經無法回頭每個士兵都爆發出了悍然死誌徑直衝向了奉先。


    “呼”奉先卻沒有半點避意徑直揮動著鐵棒就砸向了這千軍。


    點點寒芒在這千軍中閃耀而起,眾人這才看清這哪是一根鐵棒分明是一根戟,一根閃耀著噬人光輝的九幽之戟。


    “轟”長戟一往無前勢不可擋的將前方之敵砸的稀碎狠狠的落在地上,讓大地發出了震人轟響。


    “嘩”周圍的叛軍見的此幕頓時就流露出了懼意,這哪裏是個人能做到的事情?當下就有不少人竟然二話不說的掉頭就跑。


    這些人是聰明的,因為奉先正忙著收拾這些與自己死磕的敵人。


    “嘩啦”手握長戟的奉先就猶如戰神再世,勢不可擋,勇不可挫。猛的一個旋轉長戟發出了陣陣破空聲將空氣給割裂成了數塊。


    這完全是一場屠殺,肆無忌憚的屠殺,麵對這再世戰神,周遭士兵皆不是一合之敵。


    “此人好生勇猛!”之前的肥胖男子不知何時趕到了此處望著那血腥殺戮的奉先不禁開口讚歎道。


    “將軍,可是相中了此人?”一個精明的男子頓時有幾分狡猾的問道。


    話音剛落,男子眼中的視線便是一凝,滿臉懵圈的望著那穿膛而過的長劍說道“將,將軍,你為,為什麽……”


    話還未完,男子便氣絕倒地,那大睜的眼睛滿是猜不透跟不明白。


    “因為你該死。”肥胖男子淡淡的撇了一眼死透的男子,隨手就將那沾滿鮮血的長劍扔到了一旁再次看著奉先的身影起來。


    “轟”又是長戟當作鐵棒一砸而下,一股猛烈的氣浪頓時炸裂開來,將周遭的叛軍盡數炸飛了出去,還未等落地便已然沒了出氣。


    到了此刻,已經沒有哪個人還提的起半絲戰意,望著那個屹立的身影所有士兵都後退了起來。


    一戟擊飛身邊眾人後,奉先望著自己身前的這個空白的圓圈頓時就開口說道“爾等不是說想殺我嗎,如今怎的不敢上前了?”


    “啪啪啪”一陣鼓掌聲頓時就清晰的響徹了這有些血腥的地方。


    隻見一隊整齊劃一的騎兵頓時就緩緩出現在了這方戰場之上。這是一支久經戰場,殺人如麻的百戰之軍,僅僅是掃視這些騎兵一眼,便讓人不由的浮起了這個念頭。


    “將軍,救命啊!這呂奉先已經投降敵軍要殺我們呢。”一人眼尖的認出了肥胖男子頓時就仿佛抓住了最後的一稻草開口道。


    “你相信他們的話嗎?”奉先將長戟負於身後淡淡的開口道。


    “大膽,竟然敢跟將軍這樣說話。”肥胖男子身旁一人頓時就有幾分討好的喝了起來。


    “弱者沒有說話的資格,更沒有說不的權利。”奉先淡淡的撇了說話之人便淡淡的開口說道。


    “啪啪啪”肥胖男子再次拍起了雙手說道“好,好一個弱者沒有說不得權利。”說罷,肥胖男子便從那人腰間一下拔出了利劍在其還未反應過來的神色中插進了其胸膛。


    見的這一幕,那些叛軍頓時就露出了幾分怯意,此刻的情況不言而喻這位將軍選擇相信的定然不會是自己一方。


    一叛軍還是有幾分不死心的說道“將軍,你怎麽……”


    “嗖”一支利箭頓時劃破了長空眨眼間便將此人紮了個透心涼。肥胖男子淡淡的聲音也響了起來“沒聽見嗎,弱者是沒有說話的權利的。”


    奉先不禁微微皺起了眉頭,心中暗道:此人好狠的心腸。


    肥胖男子卻渾然未覺一般衝著奉先笑上了一笑說道“跟我走吧,隻要你我二人聯手,這天下誰可匹敵?”


    肥胖男子話音剛落便突然暴喝一聲“想走?哪有那麽容易!”


    “咚咚咚”頓時就有漫天鐵蹄之聲響徹雲霄,幾乎就在下一秒就傳來了那殘兵敗將的呼嚎聲。


    很快聲音就噶然而止,跟隨肥胖男子的那一隊騎兵竟然無一損傷的靜立在原地擦拭起了手中的兵刃。


    奉先見的此幕不禁有些吃驚的睜大了雙眼,好強的騎兵,此軍可當天下第一之名。


    “哼”肥胖男子見的此幕嘴角卻發出了有幾分不滿的哼聲,似乎這還未達到其心中所期望一般。


    奉先很快就回過了神來,僅僅是略作猶豫便徑直開口道“在下還有事在身就先行告辭了,至於將軍的話在下一定會好好考慮。”說罷奉先手持長戟的身影便緩緩離開了這充斥血腥之地。


    肥胖男子望著奉先離去的背影,嘴角卻勾起了一絲冷笑:我董卓想要的東西就一定會屬於我,不管那東西到底是什麽!


    奉先離開先前之處後便二話不說的掉頭而行,直奔之前那小山頭而去。


    在之前跟那不知名的老者交手之時奉先就敏銳的發現,雖然那箭箭來的急不可耐,但卻傷敵大於滅敵。


    如此的情況隻能說明一個可能:那不知明的人手下留情了。而這無疑也表明了這裏盤踞的“匪徒”定不是一般匪徒。


    懷揣著心中的疑惑跟好奇,奉先便孤身一人重回到了這披掛著一層麵紗的小山頭附近。


    奉先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來到此處,更不知道自己為何不直接執行丁原的命令直接滅殺了這股匪患。


    尋找了一個不易被人發現的角落,奉先便準備等待夜色的降臨一探這處有幾分神秘的小山頭。


    “吼”眼見天色越來越暗,一道不知名的獸吼聲卻突然憑空響了起來。


    奉先微微皺了皺眉頭,卻也沒有過多的表示什麽,繼續靜心呆在原地等待天空徹底暗下來。


    可老天似乎偏偏不讓奉先省心一般,伴隨著黃昏的餘光,一個雪白的東西卻以快的讓人看不清的速度直奔奉先的位置而來。


    “嗖”一道利器破開空氣的聲音也突然響了起來,一身騎駿馬,手挽長弓的老者身影也飛快的顯現了出來。


    感受到身後飛馳而來的利箭,那雪白的東西也停了下來,奉先這才看清楚,這竟然是一隻粉麵白貂。


    “孽畜,今日就是你的死期。”那身騎駿馬的老者話音剛落,幾道利箭便又是不由分說的直奔白貂而去。


    那白貂似乎知道這箭的厲害一般,尾巴微微一個搖晃,身子就虛化了起來。


    “嗖”利箭從虛化的白貂身上一穿而過,去勢不減,巧妙至極的直奔奉先而去。


    沒有半點猶豫,奉先將長戟在手中舞了幾個漂亮的圓圈便將利箭紛紛擋在身前無力墜地。


    “什麽人?”仿佛與箭枝心靈相通一般,利箭方一被擊落,老者便發出了一聲怒喝。


    反正已經被發現了,奉先幹脆握著長戟便緩緩現出了自己的身形。


    這一走出來,老者臉上頓時就微微皺了一皺開口說道“怎麽是你?”


    奉先卻沒有回答的意思,眼中有幾分驚詫的望向了白貂之處。隻見那白貂的身形漸漸凝實了起來,可那雪白無暇的皮毛之上此刻卻多上了幾點豔紅的血跡。


    白貂似乎頗通人性一般向著奉先便發出了一聲仿若蟬鳴般的虛弱啼叫。


    不知為何,一股莫名到極點的古怪感覺緩緩從奉先心中升了起來。


    “孽畜,死到臨頭竟然還敢施展妖術。”那老者頓時就發出了一聲大喝揮手便是連續幾箭射出直奔白貂而去。


    “叮”一杆長戟卻突然出現將這飛揚的利箭盡數擊落在地,一個仿若山嶽般高大的身影也擋在了老者跟白貂之間。


    “好,好,好。”老者頓時有些怒意的說道“白天放你一馬,當真是個錯誤的決定。”


    奉先卻沒有說話,因為手裏直指老者的長戟就已經代表了他的全部決定。


    “哼!”老者頓時冷哼一聲,手裏的長弓突然湧起了一股土黃的光澤,一支金光無異的箭枝也憑空出現在了已經拉開的長弓之上。


    “喝!”蓄力片刻的利箭頓時就隨著老者的輕喝帶著金色的直線直奔奉先而去。


    這一箭有若絕世畫筆,將大地畫出了一條直直的溝壑,攜帶起了滿天飛揚的塵埃,怒吼著想要撕毀這世間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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