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並肩下樓,陽光打在他們的身上,一派歲月靜好的樣子,樓下的男人抬頭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畫麵,他莫名地竟覺得兩人眉眼間有些相似,也有些...額,般配,甩了下腦袋,自己犯傻了居然會想到這個詞。轉眼間兩人已經入座,阿槑看了一眼餐桌:烤焦的麵包,帶皮的果汁和過期的牛奶,這早餐實在是...不堪入目,她還不想這麽虐待自己的胃,阿槑起身:“你們先聊著。”轉身去了廚房。


    “哥,她似乎不太滿意我做的早餐,”雲琛一臉委屈。


    雲景不置可否,投給他個眼神,讓他自行體會:不是不滿意,是特別以及非常不滿意。


    “對了,昨天的時候我們兩個已經打過照麵了。”


    雲景這才放下手裏的報紙:“說什麽了?”


    “沒說什麽呀,就閑聊了一下,對了,沒說我們倆的關係。”


    “你最好早告訴她,等她自己發現,你以後就不用來了。”


    “我的家,我為什麽不能來呀,說的好像你倆是一家人似的。”


    “什麽一家人...”阿槑從廚房出來,正巧聽見這句話。


    雲琛看見阿槑手裏端著的:心形的煎蛋黃燦燦的,培根還在滋滋地冒著熱氣,水果沙拉在盤子裏擺的極其漂亮,麵包片上已經塗了果醬,急不可待地嚐一口,味道很讚,他好久沒有吃過這麽豐盛的早餐了,本著以後少不了來蹭食的想法,他很沒有骨氣地開始坦白:“那個,我不是我哥的助理,其實我是他的......”


    “弟弟,”阿槑朱唇微啟。


    “你聽見我們說話了?”雲琛有點兒囧。


    “並沒有,昨天雲景讓你帶他回來,你手裏有他家的鑰匙,還輕車熟路地就進了他的房間,說明你們的關係肯定不一般;你能把雲景丟在床上,助理的話恐怕不敢那樣做;你說以後會常來,助理常來找老板幹什麽,找虐呀,所以綜上,我就知道......”


    “我們是兄弟。”雲琛一臉震驚。


    阿槑給了他個大大的白眼,一臉你是白癡的表情:“你們要麽是gay,要麽是基友,要麽是兄弟。當然最重要的是,你把這個給落下了”,阿槑從口袋裏掏出錢包,裏麵有一張一家人的合影,“還有,剛才你不是叫哥了嘛,所以就知道了,不過讓我震驚的是,雲景這麽精明,怎麽會有你這樣...額,不聰明的弟弟,我原來以為你隻是呆萌,沒想到你是真單蠢,這難道就是所謂的基因突變。”阿槑叼著筷子,一臉單純的問著,全然不顧對麵臉色極其不佳的兩人。


    “少爺我人見人愛,花見花開,風流倜儻,才華橫溢,你居然說我蠢?!”雲琛一臉的不可置信。


    阿槑自顧自地吃著,並不想搭理他:紙老虎發怒,沒有什麽好怕的,就是吐沫星子噴的到處都是。


    “敢說我是gay,十裏八荒的恐怕沒一個人敢這麽說我,我倒是想請教一下雪小姐,你從哪裏看出來我是個g-a-y。”最後那個詞雲景幾乎是咬著牙說完,少爺我長這麽大頭一回被人懷疑取向。


    完了,真老虎發怒了,阿槑忙滿臉堆笑:“您這麽高大威武,英俊帥氣,誰敢懷疑您的取向,我剛才隻是推理,推理哈,是我言辭不當,小女子以奶代酒,給您賠罪了。”說完,把自己盤裏的煎蛋轉移到他盤裏。


    “油膩膩的,我不吃。”雲景臉色稍霽,把雞蛋又給她送回去。


    雲琛盯著那塊煎蛋已經盯了好久:“你倆讓來讓去的,都不吃給我呀,”說著風卷殘雲般把雞蛋塞進口中。


    “昨天把我扔到床上了?”雲琛心裏默念: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雲景並不打算和他多做糾纏:“這個月的工資不用領了。”


    “哥,你不能這樣啊,你這是公報私仇,欺負弱小兒童。”


    “奧,是麽?”雲景挑眉,讓人猜不透他的心思,雲琛滿臉期待,“那麽,下個月的工資也不用領了。”


    “我還是閉嘴吧,”雲琛一臉委屈,不再招惹雲景,轉而抬頭望向一臉憋笑的阿槑:“這麽說你早就知道,我和那位的關係了,那你為什麽不說破?”雲琛朝雲景努嘴,強烈表示他的不滿。


    “你知不知道有一種修養,叫看透但不說透。對我而言,真相就像風幹的肉條,幹巴巴地並沒有什麽意思,有些人一生看透那麽多的事,也未必見得他有多快活,所以人生呀,還是難得糊塗。”阿槑說完,遞給他一個大大的白眼,“比如就像你這樣的糊塗蟲,不就整天樂哈哈的。”


    這頓早餐當然是以雲琛的哀嚎收場,某人被無情的留下充當洗碗工,美其名曰:鍛煉體質,開闊腦力。雲琛想了半天,也沒發現洗碗和開發腦力有什麽必然關係,最後發現這就是壓榨他的一個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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