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機場,阿槑拉著yona的手一件一件的囑咐:早上不要睡懶覺;早餐一定要按時吃,肉和蔬菜、粗糧什麽的一定要都吃一點,營養均衡才不會生病;晚上不要去酒吧,不要開燈睡,睡著了不要踢被子......“


    yona紅了眼眶,早知道就不該讓這小丫頭來送,智商沒見長,把人弄哭的本事倒是厲害:“我都睡著了,怎麽知道自己踢沒踢被子。好了啦,還有什麽要囑咐的嗎?”


    “家產什麽的都是身外之物,最重要的是要照顧好你自己,還有伯父伯母,別怕,實在不行我會養你的。”阿槑說的一臉大義凜然的樣子,yona都要感激涕零了,隻聽阿槑說:“我吧,也不是八卦的人,我就是想問一句,就是隨便問問哈,你不想說也沒關係,就是......”


    yona哭笑不得,看她扭捏的樣子就知道她要問什麽:“也不是很多錢,就幾百億dor吧”。


    阿槑砸吧砸吧嘴,囁嚅道:“幾百億呀,客觀上這個數字也不是很大,畢竟還有幾千億刀的,不過畢竟是伯父的心血,你拚了命爭一爭也是應該的。”yona沒想到這丫頭變臉變得這麽快。


    這廂在這邊依依惜別,雲景那邊已經不耐煩了,手扯住阿槑的肩膀,輕輕往後一帶,就把兩人給分開了,一手攬住阿槑的肩膀,一手揣在褲兜裏:“到時間了,該登機了,到了那邊有什麽需要隨時給我打電話,她你就放心吧,餓不死的。”阿槑脊背發涼,他那語氣就好像她是個小狗小貓那樣的寵物,衝著他鋥亮的皮鞋就想來一腳,可是肩上加重的力道讓她不得不屈服在他的淫威下,隻能把牙齒咬的咯咯直響,以此來表示自己的不滿。


    揮手道別,轉身阿槑已經淚流滿麵,她這一生最受不了兩件事:一是離別;一是欺騙。那些口口聲聲說要陪她走到最後的人,一個個又都離她而去,隻剩她一個人在原地靜默守候。接過那人遞過來的紙巾,“不過是短暫的分別,又不是不再見了。”


    “你怎會知道:有些再見,不過是再也不見。所以我寧肯每次分別都當成今世最後一次遇見,用力擁抱,回頭轉身,再無期許,這樣以後無論是何結局也不會那麽失望。”帝都華燈初上,行人熙熙攘攘,可阿槑卻覺得這一刻最是寂寞,滿目繁華,故人遠行,這如畫江山,與誰攜手共賞?夜色未央,殘羹已涼,眉眼星波,兀自成霜。


    難得見她這般乖巧柔順的樣子,雲景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仿佛從她身上看到了那人的影子,那人憂傷的時候也是這樣沉默不語,靜靜地倚著車窗,明明隔得這麽近,伸手便能觸到,卻被憂傷籠罩了一層厚厚的殼,沉重而又壓抑。“咕嚕咕嚕”,阿槑的肚子不合時宜的唱起了空城計,打斷了兩人的思緒。“想吃點兒什麽?”雲景難得的溫柔。


    阿槑不好意思地一笑:“就回家隨便吃點兒吧,我有些懶得動了。”


    “恩。”


    打開冰箱,阿槑欲哭無淚,冰箱裏除了紅酒就隻剩下兩包意麵:“什麽嘛,酸奶沒有,水果也沒有,我們吃冰箱呀!”


    “你一邊待著,我去做。”好久都沒有為人做過飯了,一是想吃的人不值得他做;二是值得他做的人不想吃。聽著那個小丫頭在一旁絮絮叨叨,覺得這個家裏才多了一些人氣兒,果然是以前太冷清了,不由地唇角上揚。以前為了配合那人的口味,他的廚藝就已經練得很好,她走之後為了等她回來給她個驚喜,他又專門找了師傅學習,廚藝大有長進,不過現在看來也沒機會為那人做了,算是天大的一樁憾事。


    阿槑坐在吊床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搖著,看著大理石吧台後麵的男人忙碌著,認真又帥氣,曾幾何時,阿槑不是沒有想象過這樣的場景,突然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見他端出來,一躍而起,結果碰上了吊床上麵的隔板,也顧不得疼了,邊揉著額頭邊飛奔向雲景,不,準確的說是雲景手裏盤子以及盤子裏的意麵:“擺盤不錯,佐料顏色搭配的也很好,看來你是行家嘛!”阿槑狼吞虎咽著,對雲景的手藝不吝讚美,“看來我以後有口福了,嘻嘻嘻嘻。”阿槑嗤嗤地笑著,白嫩的小牙快速地嚼著嘴裏的麵,吃的很快活。


    雲景說:“她要是像你這樣容易滿足就好了。”說完不由得苦笑,也是,她怎麽可能是她,世界上再也不會有人像她,“隻做這一次,以後你自己做著吃,或者叫外賣也行。”


    “什麽嘛,小氣鬼。”若是擱在yona身上,阿槑保管撒嬌撒到她同意,可他不是yona,阿槑知道不能與他過分親昵,況且他心裏還裝著一個不能觸碰的存在,在這樣的事情上她向來拎得很清,不熟悉的人在身邊,她會裝得比誰都堅強,她會照料好自己的生活,以不至於自己的存在成為別人的麻煩或負擔,一直以來都是這樣,以後也會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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