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幕下,高矮不一的大樓沉浸在這茫茫黑暗中,空冷的馬路上偶爾駛過飛馳的車輛,隻有一個人影站在路燈下,細小的身影在這黑暗中顯得那樣無助。


    一滴滴紅色的液體在馬路上形成了一段血路,鮮紅的顏色刺痛著少女的雙目。這些血不是她的,卻深深的刺痛著她的心,心裏默默祈禱他們平安。


    ——爸,媽!你們可不要有事啊!


    夜晚的風永遠是那樣的陰冷,天空的烏雲被微微吹動,潔白明亮的月光照在少女的身上,使她的身形在這深夜裏顯而易見。


    一身白色的紳士西裝,在這月光下閃閃發光,純白色的高筒帽遮住了她的表情,卻可以感覺到圍繞在她身旁的落寞,那種孤寂的心,身後的白色鬥篷也被風微微吹起,一抹白色好像成了這黑暗中唯一的光明。


    雙手緊緊握拳,骨頭發出嘎達的響聲,似乎想要把自己的骨頭捏碎,身體的顫抖將她的恐懼表露無疑。


    ——什麽“潘多拉”的守護者啊!連自己的父母都保護不了!


    抬頭望向天空,月光的照射終於將那無助的小臉展現在眼前。琥珀色的眼眸泛起澹澹淚光,深藍色的碎發在一瞬間傾瀉而下,變成了長達及腿的藍色長發,一滴滴淚痕劃過白皙的臉龐,顯出一種病態。


    “我來了,出來吧!”如此清爽的聲音卻帶著沙啞。看向那黑漆漆的小巷,隱約聽得到腳步聲。


    “嗒——嗒——嗒——”


    清脆的高跟鞋聲在寂靜的黑夜中是那樣的清晰,這一道道聲音卻都像一把把利劍一樣深深刺進少女的胸口。


    “你果然來了。”


    漆黑的小巷裏走出了一名女子。一身黑衣好像要把自己融入在黑暗中,隻有她銀白色的頭發成了唯一可以看清她所在地點的標誌。


    “我的爸爸和媽媽呢?”少女看著女子的臉,眼神冰冷至極,“把他們還給我!”


    女子看了看她,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露出嗜血的笑,道:“嗬嗬!他們很好,隻要你把寶石給我們。”女子朝小巷裏笑了笑,拍了拍手,“把他們帶上來。”


    兩個黑衣男子同樣出現在女子剛剛所在的小巷前,兩個人分別架著一男一女。


    “嗬嗬!‘謎’來吧,把寶石交給我們。你的父母就可以活命哦!”女子隨意地笑了笑,語氣卻不失命令。


    謎眯了眯眼睛,看向自己的父母,眼裏閃過一絲擔憂,轉瞬即逝,看向女子,不屑一笑,道:“你想要‘潘多拉’?”


    女子好笑地看著謎,“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說著指了指謎的口袋,“你現在雖然貴為大盜,專偷寶石。可是你也知道吧,唯一一個可以讓人死而複生,長生不老的寶石——‘潘多拉’世上隻有一個哦!而你,這個‘潘多拉’的守護者竟然問我這個問題?你不覺得好笑麽?”


    “嗬!”謎譏諷地笑了笑,說道:“想要‘潘多拉’你在做白日夢嗎?提醒你,現在是深夜!”


    “哦——就是說!談判不成功嘍?”


    “哢——”


    手槍上膛的聲音,銀白色的手槍是那麽的刺眼,槍口對著被架男子的太陽穴,女子微微開口,“你真的想要看著你的父母死在你麵前嗎?”舉著手槍,食指故意在謎是麵前微微動了一下,有扣下扳機的趨勢,“小心走火哦!”


    “他們隻不過是收養我的父母而已。死,活與我毫不相幹!”謎麵無表情地看著女子,如此冰冷堅定的語氣,好像真的沒有什麽可以使她動搖,隻有她自己知道,握緊的拳頭裏已經緊張到冒汗了。


    對於父母,她就算再聰明,感覺都已經束手無策了。隻是她永遠記得,她的魔術老師說過:“要時刻記住撲克臉哦!”這句話或許沒有什麽吧!可是現在卻成了決勝的關鍵。


    被架著的男女聽了謎的話有些欣慰,就在最後的時刻。女子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把手槍,她甩開架著她的黑衣男子,朝另一個被黑衣男子架著的男子開了一槍。


    “不!”謎突然大喊,將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那裏,“媽媽!為什麽,為什麽你要殺了爸爸!”


    每個人都震驚地看著,誰也沒有想到,這個被架著的女子竟然反過來給自己的丈夫開了一槍。


    銀白色頭發的女人見勢不妙,立刻朝謎的母親開槍。


    與此同時謎也舉起手槍,朝銀發女子的心髒射去。銀發女子因為顧忌謎的母親,沒有躲開她射出的一槍,當場身亡。銀發女子的手下見到自己的老大已經死了,立刻抱頭鼠竄,毫無紀律的離開了現場。


    馬路上現在隻剩下四個人。不,或者說是兩個,因為有兩個已經變成了冰冷的屍體。


    謎走進自己的母親,看著已經死掉的父親質問起來:“媽!你為什麽……為什麽要這樣!為什麽!千墨你告訴我!”


    千墨低著頭,看不清表情,聲音若有若無,“沒有辦法吧!”


    “什麽?”謎愣了愣。


    “這樣的情況,沒有別的辦法了吧!”千墨抬起頭欣慰地說道:“小謎,你要好好活下去哦!我要去陪你爸爸了。”說著,手裏的手槍已經抵住了自己的太陽穴,看著謎已經哭花的臉,手不自覺地為她擦去眼淚,語氣溫柔地說道:“很棒哦!那麽危險的情況下還可以保持‘撲克臉’棒極了!你已經長大了。”


    說完最後的話,手槍的子彈已經無情地穿過千墨的腦袋。


    謎已經呆住了。前一秒還活生生站在自己麵前的人,後一秒就成了冰冷的屍體。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軟弱了,不過是屍體而已,為什麽會掉眼淚。


    她的媽媽千墨,是世界知名的女魔術師。她的魔術是千墨一手教出來的,謎的魔術老師就是千墨,撲克臉也是一樣。還記得小時候看到媽媽的魔術表演,自己都會很興奮。


    有一次,在魔術的舞台上,媽媽竟然變成了死人,沒有呼吸,沒有心跳,當時自己嚇壞了,在現場大哭大鬧。可是下一秒,她就立刻醒過來溫柔地擦去自己的眼淚告訴她:“魔術很神奇吧!媽媽是不會死的!我可是魔術師哦!”


    現在她好希望這一切隻是因為千墨貪玩而自導自演的魔術表演。跪在地上,眼淚悄無聲息地滴在千墨的屍體上,“媽媽!你醒醒啊!騙人的對不對?你沒有死的,騙人的對吧!快醒醒啊!小謎要看你變魔術啊!你醒醒啊!”


    “媽媽,你說過魔術很神奇的,你不會死的!醒醒啊!”


    “媽媽,小謎又被你嚇哭了,快起來給我擦眼淚啊!告訴我這不是真的,隻是魔術表演而已!”


    “媽媽,別玩了!快醒醒,你沒有死的,這是假的對吧!”


    “千墨!你這個老女人!快醒醒。你不是最討厭別人叫你‘老女人’了嗎?快醒醒啊!”


    “轟隆——”


    天空已經開始打雷了,老天爺好像也在同謎一樣哭泣,細小的雨點滴在身上,沒有感覺,眼神空洞地看著屍體,沒有焦距地默默流淚。


    “謎!乖乖把‘潘多拉’交出來!”又是一道冰冷的聲音,又是因為“潘多拉”!


    ——就是因為它!


    謎從口袋裏掏出了一顆巴掌大的紅色寶石,這顆寶石在黑夜裏格外明亮,鮮紅的顏色好像在警告著所有人。謎什麽也沒有說,將潘多拉撇給了黑衣男子,語氣充滿厭惡,道:“這種不幸的東西,給你好了!”


    抱起千墨,她好像已經沒有了靈魂一樣,隻剩下了空殼,沒有生機。


    後麵的黑衣男子看向她,露出狡猾的笑臉,“嘿嘿!謎,要怪就怪你對我們的威脅太大了。”手槍的槍口已經對準了謎的心髒,不屑地說道:“明明就是一個16歲的臭丫頭而已,竟然害死了我們那麽多兄弟!”


    漆黑的槍口噴出罪惡的火焰,子彈已經貫穿了謎的心髒。在這個陰雨天裏,就這樣漸漸倒下了。天空的雨越下越大,好像在為謎的死而傷心難過。


    第二天,沒有感情的新聞播報上連綿不絕,他們都在傾訴著一件事:


    “今天早上4:25分,警方在a市的22號街發現了大盜‘謎’的屍體,據警方表明,謎的手裏抱著一名女性屍體。經過調查,原來一直將警方玩弄於鼓掌之間的大盜竟然是一名16歲的高中生,而被謎抱在懷裏的女性屍體已經確定是她的養母……”


    ……


    ——好黑!這裏是哪?我這是在什麽地方?


    ——嗬嗬!我已經死了吧。子彈貫穿心髒,怎麽可能活下來?


    突然,謎的眼前一下子亮了,睜開眼睛。一名男子和女子正欣喜地看著她。而最讓謎興奮的是,這不就是收養自己的父母嗎?


    “哇~哇~”謎很想說話,卻發現她現在隻能哇哇亂叫。


    “嗬嗬!浩天,你看啊,我們的孩子好可愛啊!”女子笑了笑,手指挑逗著懷裏的小嬰兒,“來!小乖乖,叫姐姐!”


    “千墨!你真是的,都當媽媽了還這麽幼稚!”千墨身旁的男子無奈的笑了笑,看著千墨的眼神卻充滿了寵溺。


    謎已經驚呆了。她這是怎麽了?穿越嗎?而且這回竟然是他們親生的孩子!不過這樣也很好誒!謎笑了,笑的很開心。


    “誒誒!浩天她笑了誒!好可愛啊!”千墨開心的抱住懷裏的嬰兒。


    “給她取個名字吧!”


    “謎!就叫謎好了!星野謎!”


    “好!你想怎麽叫都可以!”


    謎有些不敢相信,真的!自己活了,又和自己前世的父母相聚了,老天爺真是待她不薄啊!真好,活著真好!現在就讓她以嬰兒的身份重新活在世上好了!


    ……


    人生總是或喜或悲,這樣的生活中偶爾會出現許多新鮮有趣的事,卻不乏有悲傷與委屈。可是這樣才叫人生,不管如何都要向前看,相信自己一定做得到!


    ——寂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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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第一章就有3000多字,是個好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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