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找我有何事情?”玉秀停下腳步,轉身問玉真。


    “師妹,此次探險,你可有什麽想法?”玉真說道,眉宇間帶著幾分壓抑。


    聞聽此話,玉秀聞聽此話,玉秀眉頭輕輕一皺,師姐這話裏有話啊。


    轉而眉頭輕舒,笑到:“哪裏有什麽想法,無非是聽從師門之命,跟隨兩位長老去探險而已。”


    玉真上前兩步,盯著玉秀:“師妹是聰明人,該明白我的意思的,宗門現在重點培養你我三人參與以後龍宮的試煉認主。所以未來宗門之中,你我三人必然會成為以後的宗門主事人。難道師妹對未來就一點也沒想過嗎?”


    眼睛微微一眯,玉秀神色變得認真起來,盯著玉真問道:“這是師姐自己的想法還是幾位師叔的意思?現在宗門大計尚未有開始實行,就研究這個是不是為時過早?”


    玉真輕輕邁步,白色紗裙隨風搖動,充滿英氣的麵孔上幾分壓抑變為激昂。又展現出女中豪傑,巾幗英雄的那種果決爽利。


    凝視玉秀認真說道:“師妹,我給你講這些話,並不是在意權勢地位,而是希望你認真考慮一下,能早點擔起身上的擔子,我們是未來的宗門領路人,不能不考慮這些,隻當一個師長庇護下的小弟子,看看島上新進的後輩弟子,都已經招收到第七代了,你我都已經是師伯輩的人了,難道還不應該擔起責任?改變視野?你認真想想吧!”


    “我希望能和你一起在此次探險中,共同擔當。以後共同為宗門貢獻力量。”玉真說罷,就嫋嫋離去。


    留下了玉秀獨自在海風中靜靜立著。


    第二日,峨眉海外道場一行人,秘密通過傳送大陣來到了海底一處神秘地界。


    幽幽海水之中,一片隱秘地域之中,巨石堆徹的深深洞穴之中,光華大作。


    光芒停歇以後,巨大的洞穴之中,傳送陣台上出現了一行十人,正是峨眉眾人。為的乃是正廣,正恩兩位還虛四層,五層長老。


    兩人分屬掌門一脈和正德一脈,作為此次統領是最合適不過。而且在龍宮探索上,兩人也有著非常關鍵的作用。


    正廣擅長探測推理,對各種禁製和符文都有研究。是宗門之中探險的重要成員,正恩這是精修水係,雷係道法,攻守兼備。修為深厚,性格沉穩,大局觀強作為探險隊的隊長,最是穩妥,可以保證隊伍的安全性。


    一行人在兩位長老帶領下,出了山洞,沿著石岩走了有半天光景,來到了一片陰沉沉的海域。


    似乎是有莫名的力量在籠罩著這裏,讓這裏顯得有些幽森,連陽光也變得有些暗淡,莫名的壓抑感籠罩眾人心頭。


    ?正廣輕聲傳音給眾人:“前麵就到了此行目的地之一,真來被上古陣法籠罩,禁製很多,所以一定要跟緊我,不要擅自行動。避免誤碰陣法,引來禍端。造成不必要的事端,如果在此處丟了性命,那就太不值得。”


    事關身家性命,宗門大計。眾人不敢耽誤,連忙緊緊跟隨。


    在正廣帶領下,一行人來到一片海底深穀之前,深穀寬約數十丈,漆黑一片的深穀之中,顯得幾分神秘和幽請。。正廣停下腳步,靜靜的觀察了深穀走勢,地脈和場域之後慢慢轉身對眾人說道:“幾位暫且退後一點,我先施法解開這些隱藏的禁止,找出一條可行之路。”


    眾人連忙後撤,靜靜觀看正廣如何探索禁陣。


    隻見正廣待眾人撤退後,神色一整,輕輕捏動法訣,一條條銀白色的小魚歡騰跳躍,匯聚成團,約有數十條順著水流開始遊向深穀。就在眾人矚目之下,遊到了深穀之旁,卻好似進了另一個空間一般,慢慢消失不見。片刻後,眾人漸漸在深穀上空十餘米的地方見到了幾條銀色小魚,數量僅僅是消失魚兒的四分之一。


    凝神感應片刻之後,正廣拿出一個小小的海螺,輕輕吹了起來,聲音悠揚動聽,按著特定的旋律。音波擴散,在海水中遇到禁陣激蕩出層層漣漪,本身無形的禁陣在音波激蕩下漸漸顯出行跡。


    這讓後麵跟著的眾人,大開眼界。同時心中暗暗想到:“幸虧有宗門安排的長老帶隊,否則怎麽能找到禁陣,成功開始過航。”無形海螺音波激禁陣顯形後,又繼續擴散,深穀上的銀色魚兒似乎收到了這音波,在音波指引下繼續遊動,片刻間就消失不見。突然間,正廣神色一變,緊閉的雙眼睜開了,卻是剛才探路的小魚兒已經觸動禁製被磨滅了。


    “看來遠比我想的要複雜的多。”正廣心中一歎。自袖間取出大量的細小晶石,揮手間甩向禁製顯現的各個節點,隨著晶石的不斷到位,顯現的禁製逐步一個個消散。


    正廣邁步,一手不斷甩出晶石,口中不斷吹動海螺,指揮身邊環繞的銀色魚群再次分化出小群向各處遊動。不斷主動觸碰禁製,雙管齊下,很快到達深穀內部的路徑就被找尋出來了。


    揮手示意眾人跟上,正廣在前方不斷前行,正恩在後麵甩出事先準備好的陣旗,將來時的蹤跡隱去。


    漸漸入了深穀,才現在這幽幽海底,竟然有著微微亮的光源。仔細看去那光源竟然是地底裂縫透出的暖暖熔岩之光。


    走過了光源,來到了近前,映入眼簾的是一座半殘破的石殿。在深穀底部靜靜的屹立,不知已經過了幾多年月,破敗的石台和涼亭仿佛訴說著之前的這裏故事。


    跨過石台涼亭,走入石殿,殿內光線昏暗,銀色魚群反饋過來的信息表明並無危險,正廣輕輕釋放出了一個靈力光球,推動它遊動入殿中。


    光明照射之下,殿內原本鑲嵌的光石慢慢開始複蘇,慢慢散出柔和的光亮,殿內情形也漸漸展現在眾人眼前。隻見在殿內四壁之上掛著一副副詩詞字畫,頗為引人矚目,在東麵之上是一副竹子水墨畫,畫質高絕,竹子堅韌挺立,高潔雅靜的特質表現的十分出彩。


    而在西側則是一副日出東海的觀海圖,一輪紅日躍然紙上,無邊朝氣與活力撲麵而來。


    南麵牆壁之上則是一道飛流瀑布圖,壯觀無比的瀑布飛流而下,浩蕩磅礴,氣勢沛然,隔著畫布,就仿佛聽到了隆隆響聲,感受到了涼涼水汽。讓人身臨其境之感頓生。


    在這北側牆麵上卻是一篇文章。走近細看,卻是一篇辭。


    歸去來兮辭(並序)


    餘家貧,耕植不足以自給。幼稚盈室,缾無儲粟,生生所資,未見其術。親故多勸餘為長吏,脫然有懷,求之靡途。會有四方之事,諸侯以惠愛為德,家叔以餘貧苦,遂見用於小邑。於時風波未靜,心憚遠役,彭澤去家百裏,公田之利,足以為酒。故便求之。及少日,眷然有歸歟之情。何則?質性自然,非矯厲所得。饑凍雖切,違己交病。嚐從人事,皆口腹自役。於是悵然慷慨,深愧平生之誌。猶望一稔,當斂裳宵逝。尋程氏妹喪於武昌,情在駿奔,自免去職。仲秋至冬,在官八十餘日。因事順心,命篇曰《歸去來兮》。乙巳歲十一月也。


    歸去來兮,田園將蕪胡不歸?既自以心為形役,奚惆悵而獨悲?悟已往之不諫,知來者之可追。實迷途其未遠,覺今是而昨非。舟遙遙以輕颺,風飄飄而吹衣。問征夫以前路,恨晨光之熹微。


    乃瞻衡宇,載欣載奔。僮仆歡迎,稚子候門。三徑就荒,鬆菊猶存。攜幼入室,有酒盈樽。引壺觴以自酌,眄庭柯以怡顏。倚南窗以寄傲,審容膝之易安。園日涉以成趣,門雖設而常關。策扶老以流憩,時矯而遐觀。雲無心以出岫,鳥倦飛而知還。景翳翳以將入,撫孤鬆而盤桓。


    歸去來兮,請息交以絕遊。世與我而相違,複駕言兮焉求?悅親戚之情話,樂琴書以消憂。農人告餘以春及,將有事於西疇。或命巾車,或棹孤舟。既窈窕以尋壑,亦崎嶇而經丘。木欣欣以向榮,泉涓涓而始流。善萬物之得時,感吾生之行休。


    已矣乎!寓形宇內複幾時?曷不委心任去留?胡為乎遑遑欲何之?富貴非吾願,帝鄉不可期。懷良辰以孤往,或植杖而耘耔。登東皋以舒嘯,臨清流而賦詩。聊乘化以歸盡,樂夫天命複奚疑!


    字體瀟灑優美,行雲流水一般,出塵之意躍然而生。


    “此處看起來倒向是一個書房殿閣,隻是為何隻有這四壁書畫,再無其他?”玉真觀察著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此處必有其他殿室,不會隻有這一處殿屋,此屋從四周布局來看應該是偏殿,我們要仔細搜索,應該很快就能找到主殿和其他靜室。”正廣長老說著,


    “諸位仔細搜索,如有現講明。”正恩長老作為隊長,宣布了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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