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韻霖一看況天佑眼神就知道他的想法,當即辯解道:“大師兄,不是我,當初我被這兩人埋伏身受重傷,為求脫身不得已才用了金蟬脫殼之計,焚天被我當成誘餌拋出去,我本以為祖師至寶靈性自生,肯定能自行逃命,沒想到卻被這兩人給鎮壓了。”


    況天佑皺了皺眉頭,還是不對,就算天殘地缺能把焚天印鎮壓,但他們怎麽可能收服這件寶貝?陳韻霖不清楚,他況天佑還不清楚嗎?要知道焚天印跟隨聖主近千年,乃是聖主的成道至寶,別說八級大師,就算巔峰圓滿境界的通靈大師,也不可能破去焚天印上的禁製,更不可能收為己用。


    要知道那可是聖主啊!那是通靈天師啊!是世上最頂尖的幾個人之一,已經超脫了人類的範疇,活了上千年的老神仙!他的隨身法寶,能被人隨意奪走?可能嗎?


    焚天印不可能被人奪走,但現在又確確實實在天殘地缺手裏發揮出了作用,這是為什麽?況天佑越想越怕,恐懼感自靈魂深處擴散開來,再加上被無形飛劍刺了一劍,傷勢極重,況天佑索性不管不顧,架起仙光轉身就跑,連場麵話都沒交代一句,眨眼就不見了人影。


    還要什麽先天葫蘆,先保住小命再說吧!


    場麵一時間很尷尬,天殘地缺本以為還要跟況天佑扯皮一番,沒想到這個人絲毫不按套路出牌,就這麽幹淨利落的走了,一點都不拖泥帶水。這是為啥呢?況天佑在害怕什麽?


    不僅天殘地缺摸不著頭腦,陳韻霖更是一臉懵逼,本以為況天佑是自己的大救星,沒想到親愛的大師兄來了之後先是扇了自己一巴掌,隨後瞎折騰一通,最後還是把她給賣了。


    天殘收起黑傘,指著陳韻霖說:“現在怎麽辦?這丫頭是殺是放?”


    地缺拿著焚天印,一臉猶疑不定,“給我也整迷糊了,先不說這丫頭,大哥,況天佑走之前說這是聖主隨身至寶?怎麽可能?這上麵明明一點禁製都沒有,就是未經祭煉的法寶,會不會是他認錯了?”


    天殘走過去,跟地缺一起研究起來,焚天印靜靜躺在地缺手上,一雙小翅膀忽閃忽閃,靈性十足,隻看賣相就知道非同一般。但正如地缺所說,當初兩人追到這寶物的時候,哪有什麽禁製?當初本以為是兄弟二人時來運轉得了天大的機緣,這會兒讓況天佑一頓嚇,兩人也覺得事有不妥,這件事真的有問題。


    可是,問題在哪兒呢?


    “大哥,你有沒有發現,這三件寶貝全都一個樣。”地缺說話的時候,聲音都在顫抖,似乎陷入了莫大的恐懼之中。


    天殘不明就裏,“印章、黑傘、飛劍,從頭到腳哪裏有一點相似的地方?兄弟你是眼睛出問題了嗎?”


    地缺深吸一口氣說:“大哥,這三樣寶物都有一個共同特性,看似沒有禁製,拿到就能用,如臂指使,然而,無論你我花多大功夫都不可能刻印禁製在上麵,也就是說咱們永遠不可能把這寶貝變成自己的。”


    “你瘋了?無形飛劍乃是教主佩劍,怎敢生了貪心……”說到這裏,天殘忽然頓住,他也想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無形飛劍是惡靈教主的佩劍,看似沒有禁製,實則此物靈性自生,除了教主,誰能駕馭?天殘地缺能暫時使喚無形飛劍,那是因為教主臨來時給了二人部分權限。這就好比天殘地缺租了人家的房子,暫時住一住是沒問題的,但房子始終是別人的,而且人家隨時都能把他們趕出去。


    當然有些租客豪橫無比,租房成了永久居住,主家一時討房無門,這種情況也是有的,但絕對不適用在天殘地缺這裏。好比你租了普通人家的房子,固然可以擺出一副無賴的嘴臉賴著不搬,但你租了大皇帝的房子,大皇帝要你搬你敢不搬嗎?你不搬家,那你的腦袋就要搬家了。


    既然無形飛劍是這般,焚天印想來也是一樣,那是聖主的寶貝,聖主是什麽人?跟惡靈教主同時代的大拿,通靈天師!他的寶貝能讓人隨便覬覦?


    天殘地缺越想越怕,除了無形飛劍和焚天印之外,他們手上還有一把黑傘,這黑傘跟其餘兩件寶貝一模一樣,拿到手就能用,用起來輕鬆隨意,可拚了命也不可能刻印禁製在上麵,也就是說始終都隻有使用權,沒有所有權。


    無形飛劍出自惡靈教主,焚天印出自聖山之主,黑傘從何而來?劉雨生?


    想到這裏,天殘地缺不由得同時轉頭望向太嶽峰砸出來的大坑裏,劉雨生就是在那裏被砸死的,屍骨無存魂飛魄散。


    擁有黑傘這個等級的寶物,劉雨生說死就死了?天殘地缺此前全部心思都放在先天葫蘆上麵,對此並未深究,現在想起來疑點重重,天殘衝地缺使了個眼色,地缺心領神會,兩人二話不說忽然架起遁光衝天而起,竟然打算直接跑路。


    江湖越老,膽子越小。天殘地缺一體雙生,有很神奇的心靈感應,不用多交流就明白了彼此所想,眼下形勢不明,況天佑都嚇跑了,他們也得有點眼力見兒。好奇心是人自取滅亡的快車道,想在通靈界多活幾年,最重要的一條就是要學會慫。


    嗯?什麽情況?我倆不是飛走了嗎?


    天殘地缺眼睜睜看著自己又輕輕落在地麵上,整個過程連絲毫受力的感覺都沒有,可行止操於人手,想飛沒能飛,想走沒能走。天殘地缺麵色大變,不等二人做出應對,那黑傘猛地撐開,劉雨生麵無表情地從裏麵走了出來。


    “是你!你……”天殘地缺話音未落,劉雨生已經過來一人給了一個大畢兜。


    天殘地缺身為惡靈教急先鋒,即便分身之後境界大降,可仍舊是實打實的大師,但麵對劉雨生這一巴掌,他們別說躲,就連躲一下的心思都沒生出來。


    啪!啪!


    天殘地缺狂噴鮮血,倒飛出去十幾米,這個時候他們才感覺到疼痛,也感到了恐懼。這是降維打擊,這是境界碾壓,劉雨生這一巴掌壓製了他們的思想,使得時空都產生了停止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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