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人多反而沒有阿岩和楊樹兩人趕路的速度快。果然如楊樹預料的那樣,一路沒有遇到一個蟲獸,大型猛獸也沒有幾個。偶爾的幾個,甚至都不用阿岩出手,就被楊樹沾有麻藥的箭頭給放倒了。


    密林裏的猛獸大多是進化失敗的獸人,能不殺,還是不殺的好。


    原本阿岩對楊樹搶先出手,還是很有意見的。楊樹再怎麽堅強能幹,在阿岩眼裏也隻是個妹妹。哪有遇事,就讓妹妹出頭的道理?


    可是在看到被楊樹放倒猛獸幾乎不用費什麽勁,那個猛獸也沒有生命危險時,阿岩也就不在意了。


    再說,從楊樹這一路上都是楊樹占主導地位。楊樹給的打擊也足夠大,打擊著,打擊著,也就習慣了。


    這次沒有遇到獸群襲擊,他們倆很順利地就走到了祭台附近。當再次站到祭台的時候,楊樹看柱子上的花紋更覺熟悉了。是青銅器上的銘文!


    可惜啊,柱子太過粗壯,花紋也足夠粗獷。楊樹的視線看過去,連一個完整的花紋都不能看全,更別提識別內容了。


    楊樹決定留在這裏兩日。一來,弄清這些銘文的意思。雖然不能保證全認識,可總有能認得的字吧。


    楊樹家學源遠流長,到楊樹這一代,雖然不比祖上那麽重視文治武功,可也不是那麽無知。再說楊樹讀了那麽多年的書,上那麽多學,雖然紈絝了點,卻不是不學無術之輩。再怎麽在學校也坐了那麽多年板凳不是,多少也是學到點東西的。


    不過楊樹現在真是後悔無比,早知道會落到這樣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他一定會好好學習,最好是啥都學一點。


    楊樹費再多的心,也隻將柱子上的銘文看了個三分。說是三分,經過仔細辨認,隻有兩個字而已,而且那兩個字,楊樹隻認得其中一個“蘇”。


    浪費了一天,隻認出了一個字,楊樹的臉有些紅,他決定再留一日,如果沒意外,他就準備進獸人的禁區。


    楊樹留在這裏,看這鍾鼎文是一個原因,另外一個是在等。等密林深處的神秘人,會不會出來跟他照麵。


    上次那麽多的獸人在此,那人還過來偷窺過。這次他們隻有兩人,如果那人對他有惡意,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往好的地方想,如果那人對他沒有惡意,更應該出來跟他麵對麵交流、互通有無才對。


    這裏果然很是神奇!


    密林裏雖然說雪落得少了點,可也不是沒有,直到現在密林底下的雪還沒全融化。可這祭台上,居然一點雪的痕跡都沒有,還是如同新建起來的一樣幹淨、肅穆。


    站在祭台往密林更深處看,那裏居然草木茂盛,綠意盎然如同初夏,一派生機。


    “為什麽那裏會被稱為禁區?那裏明明看著比這裏更顯寧靜。”


    密林從外麵看,給人以陰森恐怖的壓抑感。


    楊樹想不通,那樣一個充滿生機的地方,怎麽會被稱為禁區的。


    阿岩有些無奈地說道:“那裏從沒獸人進去過。巫祁說過,那裏是獸人的禁區,是從老早就傳下來的。至於為什麽,卻沒有說過。”


    阿岩頓了頓,又說道:“其實巫祁還說過一句。”


    阿岩略微躊躇,想了想,還是將巫祁無意中說的關於密林裏這個禁區的話,告訴了楊樹。


    “巫祁有一次說過,禁區是獸神的仙府。”


    “從前有個獸人受了很重的傷,沒了一條腿。獸人沒了一條腿,自感活不下去了,就想將自己的身體獻給獸神。可他在祭台這裏跪拜了好些天,獸神就是不收他。他就想自己進禁區裏去服侍獸神。


    可是那個獸人餓了好些天,一點力氣都沒有。可那個獸人愣是掙紮著爬著進去了。


    可是讓所有獸人都沒想到是,那個獸人居然再次出現在了大家的麵前,而且還是健健康康的,連那原先失去的一條腿,也長了出來。


    大夥兒問他是怎麽回事?那個獸人自己也說不清是怎麽回事。在他的記憶裏,他有爬著進密林,卻沒有如何出來的場景。


    他隻記得自己爬進禁區後,就暈了過去,他以為獸神終於願意接受他了。可後來他卻忽然在禁區外醒了過來!醒過來,就發現自己已經恢複了健康,而且那條失去了的腿,也長了出來。再怎麽回想,他也記不清他在禁區裏,究竟經曆了什麽。”


    楊樹聽了一陣沉默。獸人是從不說謊的,那麽這件事就是真的了。


    “巫祁有沒有說過,這件事發生在多久之前?”


    “遠在獸人爭亂之前。巫祁說當時的老巫聽說之後,專門進了密林,想進禁區祭拜獸神,可是他連禁區都沒能進。回來後,就傳達了那裏以後獸人都不允許進去的獸神旨意。


    後來獸人進密林祭祀時,還是有獸人想進去禁區,想得到獸神的眷顧,卻沒一個獸人進得去過。”


    “進不去?怎麽會進不去呢?那次那些獸群不是進去了嗎?難道說,純獸能進,獸人不能進?”


    阿岩問道。


    “這就不知道了。”阿岩答道。


    “嗯,你接著說。”


    “再後來,獸人界開始了動亂,部落之間爭鬥不斷,死了很多很多的獸人,尤其是雌性,都死光了,妹妹也死了很多。獸神震怒,降下了災難。天降大雨,高山斷裂,平地陷落。總之,很多很多。大地都開始了顫抖。


    那時獸人死了很多很多。等災難終於過去,幸存下來的獸人聚集在了一起,約定了相互永不征戰。可是很多的獸人種族再也沒有出現,顯然是在那些災難中滅絕了。”


    阿岩有些哀傷。曾經的獸人是如何的輝煌,他沒有經曆過,卻在老一代的獸人們嘴裏聽說過。


    “從前根本就沒有四季之分,永遠都是不冷不暖的季節,很是舒適。獸神給天上增加了一個冷日,然後才有了四季之分。


    冷的時候,能凍死獸人。熱的時候,能讓樹林燃燒。獸神要獸人們永遠記住,獸神是不可褻瀆的。


    獸神的仙府,獸人不該妄想踏足。


    後來的大巫們如此警告族人們。”


    阿岩講述完畢,楊樹卻聽到一句,雌性都死光了!原先這個世界是有雌性的,呸,女性的。可後來,女人們死光了,獸神發怒,降下了災難。


    難道說,獸神最在意的並不是獸人之間的爭鬥,戰亂,和死亡。他在意的隻是雌性,女人!?


    嗬嗬。楊樹摸了摸鼻子。要不然如何解釋,他降下那麽多的災難,讓獸人幾乎滅絕呢?他隻是震怒於女人們都死了吧!


    楊樹感覺自己真相了。這個獸神肯定是個雄性,男的。女人們死光了,陰陽失衡,他暴躁了。


    “後來再也沒有過女人出現嗎?”


    “星星那樣的?”阿岩問道,然後點點頭。


    “人形雌性,再也沒有出現過,直到星星的出現。巫祁說已經有上千年了,災難之前就沒有人形雌性了。”


    “果然啊。”


    楊樹抱胸,想道。


    不用懷疑了,獸神肯定是個男人。


    就這個世界,女人都死光了,男人要麽被獸壓,要麽單身一輩子。


    忽然楊樹又看向祭台上的幾根柱子。這個祭台是動亂之前就修建了的。那這個修建祭台的人又是什麽人呢?


    巫祁說過,這個祭台的修建者是獸神最忠實的信者。他率領的獸人部落,是當時最強盛的部落。


    “什麽名字?那個首領叫什麽?部落的名字又叫什麽?”


    楊樹趕緊問道。


    “扶蘇。獸神的信者叫扶蘇。部落的名字是大秦。”


    楊樹倒吸一口涼氣。


    扶蘇!秦始皇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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