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羽認為星星喜歡吃蛋,各種蛋。可真是個美好的誤會。這個世界的蛋,可不僅僅隻是雞蛋或是鳥蛋。還有各種蟲卵。蟲卵長得跟蛋那時十足十的像。


    一個蟲卵在星星手心裏破殼,當一條蠕動著的蟲子從蛋殼裏鑽出來時,星星遇到突發事件不動如山的木臉,在那一刻生動極了。後來星星就再也不敢隨便吃不明來路的任何蛋了。


    開始融冰了,山洞裏的雛鷹,隻有小成羽和高飛還在,別的都被他們的家長們接回去了。經過這一個冷月季,雛鷹們長得跟他們的父輩們一樣大了。


    這些日子,是放飛雛鷹的時候。懸崖下麵不再波濤洶湧,這裏的海麵也結了冰,厚實得很,上麵落了厚厚的冰雪。雛鷹即使沒飛好,掉了下去,也沒有生命危險。


    不過運氣不好的雛鷹,會被摔斷翅膀。鷹族的翅膀斷了,也就宣告了他的死亡。他們的父母,看到孩子的翅膀斷了,是不會再把孩子帶回崖壁的。


    雛鷹在懸崖下悲鳴,他的阿父阿姆盤旋在孩子頭頂,卻沒有法子去幫助,也一聲聲的發出淒慘的鳴叫。


    星星讓紫羽將自己背下懸崖。她不會接骨,也沒有草藥,不過簡單的包紮還是會的。


    她將雛鷹的斷翅摸索著對好,再包紮起來,以後的事隻能交給時間了。


    斷翅的雛鷹在懸崖下修養,好在他們的父母還願意接著喂養他們。或許是因為有海德或是幻羽的指示。他們也想看看,星星是不是真的能把這些倒黴孩子的斷翅接好,讓他們能重回天空。


    事實證明,星星的處理還是有一定效果的。三隻雛鷹,隻有一隻飛起來有些歪,另兩隻愈合得很好,可以跟別的雛鷹一樣,自由飛翔了。


    星星讓幻羽對那三隻雛鷹說,暫時不要多飛,更不要做大的翻轉動作,等翅膀斷裂的地方長牢固後,再飛。


    星星說的話,那些雛鷹不一定聽得懂,聽得懂也不一定就信服。幻羽是他們的族長,還會用鷹語交流,雛鷹們會聽從幻羽的吩咐。


    現在海德看星星簡直就像看獸神一樣,他將紫羽誇了又誇。不知道紫羽從哪帶回來的雌性,真是太聰明了。


    海德將星星看得更緊了。這樣一個寶貝,到了他們鷹獸人部落,可不能再讓她走了。海德相信,如果星星能一直留在黑崖部落,他們鷹獸部落肯定會煥發新的希望,甚至能超越從前。至少他們不會再傻呆呆地任由妹妹和雛鷹們在光禿禿的山洞裏生挨著度過冷月季。


    星星在懸崖下烤著海巨獸熬煉的油脂燃燒的火。這頭海巨獸很像鯨魚,不知怎麽困在了薄冰的海溝裏,後來被巨鷹們圍攻致死了。


    這頭鯨魚獸讓整個巨鷹部落過了個肥年。割出來的油脂,直到現在還有存在這懸崖腳下。沒有容器,沒辦法。


    油脂熬煉的時候,有一股子味道,可熬煉出來的油燃燒起來,卻很香,還不是油香,而是一種說不出的幽香,真是神奇。星星還用這種鯨獸油搽手搽臉,不知道是不是這油脂的效果,她路在外麵的手上臉上沒有一點凍瘡。


    藍就沒那麽幸運了。冷月季過去了,開始融冰了,大笨雞也不見了,藍的捕食遇到了困難。雖然他吃一頓可以保幾天,可也架不住十天半月的不吃東西啊。何況他身上還有傷,沒有足夠的食物,他的身體恢複得很慢。


    藍每天都會去冰封的海麵徘徊,看著波光瀲灩的海麵,他感傷自己還不夠強,不能立刻去尋找星星。他有一種強烈的感覺,星星就在海峽的對麵等著他。可惜,那時不知道這裏還有這麽一道窄窄海灣,那時冰封兩邊,海水沒寬,藍堅持堅持就能遊過去了。可是現在海灣處的水流湍急,冰化得飛快,狹窄的海灣已經變得寬闊到看不到對麵的冰封層了。


    天一日日變暖,那海灣一日日變寬,藍身上的傷口愈合,鱗片還沒長全時,那海灣已經看不見對麵了。如果不是藍做下了標記,他幾乎以為自己是弄錯了。他麵前的哪裏還有海峽的影子,明明就是一片平靜廣闊的海麵。


    藍想到星星就在海的那邊,等不到自己的鱗片長全,就下了海。看著平靜的海麵,下麵卻是湍急的暗流。藍離開陸地不遠,就被湍急的暗流給帶出去了老遠。


    冷月季時,藍沒有養好身體,他的體力對付不了這湍急的海流,藍沒掙紮幾下,就放棄了。藍明白自己掙不脫海流的裹挾,索性放鬆下來,盡量的保全自己,讓海流帶著自己往前,總有停下的時候。


    星星的冷月季過得先苦後甜,多姿多彩。楊樹過得就有些吃力了。和星星一樣,他也遇到了沒柴燒的窘境。


    楊樹在冷月季之前倒是儲備了大量的柴火,甚至還燒了不少的木炭。可是楊樹在選擇柴火的存放地時出現了誤差,幾場大雪一下,柴火堆就消失在了茫茫雪原之下。


    好在楊樹燒的木炭收得好,沒被冰雪給淹沒了。他將木炭分做很多份,放在他住的大樹樹杈上。下雪之後,樹杈上的那一個個大雪團子,就是他的木炭了。


    楊樹一直沒有放鬆對身體的鍛煉,和內功的修煉。他比星星耐凍抗冷得多。


    最冷的時候,楊樹還跟阿岩進了一次密林。楊樹發現密林那邊的降雪量比這邊少得多,下雪時他沒在外麵看,也看不清。


    小雪時沒留意,後來一場大雪之後,楊樹發現那邊的雪層明顯要比這邊薄。這裏的樹木在第一場雪後,就看不見樹枝的本來的顏色了。而密林那邊卻是斑駁的黑白之色,還有長青的綠色夾雜其中,明顯那邊的降雪量要比這邊少。


    後來再次降雪時,楊樹不顧阿岩的反對,站在了這可巨樹的頂端向密林方向看。可惜雪下得太大太密,煙塵塵的,能見度很低,根本就不能透過雪花看清對麵密林的降雪量。


    雪停之後,這邊的地麵、山坡、樹木,所有的一切都是一片白。而密林那邊竟然還能看到綠色、黑色,在白色世界中,那兩種顏色顯得特別觸目。


    最終楊樹說服了阿岩,兩人往密林進發。在冷月季進密林,沒有比這更瘋狂的了。可是阿岩阻止不了楊樹,不知道楊樹哪裏來的那麽強烈的好奇心。


    就因為密林裏的雪落得少些,楊樹就非要去確認少多少,是不是越往密林深處,降雪量越少。如果真是如此,獸人是不是可以考慮在密林裏過冷月季?


    阿岩告訴楊樹:密林其實不應該隨便進。從前密林隻有進行祭祀,獸人才能進入。傳說密林是獸神的花園。獸人不應該隨便進去打擾獸神的安寧。


    後來獸人化形越來越暴躁,越來越艱難,成年獸人們將即將化形的幼崽送進密林,本意是為了祈求獸神的庇佑。後來就漸漸形成了慣例。


    幼崽在那裏進行化形,一來有獸神的庇佑,更容易化形。二來則是隔離幼崽跟部落裏族人們,不讓幼崽化形時發狂傷害到身邊的族人。


    楊樹敏銳地捕捉到了一個詞:花園。原始獸人是沒有花園這樣的詞的。那這花園一詞是從何而來?


    有花園,不是應該還得有住宅房屋嗎?那密林的更深處,那個神秘人最後消失的地方,獸人們的禁區,是不是就是獸神住的地方?


    還有密林裏的那個祭台也充滿了神秘。祭台上的幾根石柱上雕鑿的花紋,明顯是人類文明。


    修建祭台的人,肯定也是穿越者。不知道跟密林深處的那個“獸神”有沒有關係?


    應該是先有的“獸神”,然後才有的祭台。修建祭台時,那裏應該已經是獸人們的禁區了。


    祭台獸人們能隨便進入,禁區卻有明顯的限製。不知道那裏是不是有“獸神”留下的什麽限製,讓獸人們忌憚,才不敢隨意進入。


    那個神秘人有是如何進去的呢?那天那人遺留下的小塊布料,明顯也是人類文明。或許那裏對獸人有禁忌,對人類卻是暢通的。


    楊樹精神一振,哪裏一定有解開兩個世界聯通的奧秘。他必須要進去禁區看看。現在不方便,對神秘人還不了解,不能貿然進去。


    那個神秘人對獸人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才會攻擊他們。下次再去,一定要試著聯係聯係那個神秘人。或許交流過,能解開誤會也說不定。


    楊樹就不相信那人回願意留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對方,這裏可連個母的都沒有。呸,連個女的都沒有。還是不對,星星是女的。可星星,他是一定要帶著一起回去的。


    除非那人願意留這被獸壓。嗬嗬,這就不不好說了。可楊樹已經打定主意,不管那人是什麽意思,禁區他是一定要闖一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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