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女子要中招,有個人影突然撲過來,將人給劫了去,順道將他投去的毒藥裹進袖裏。


    焜小滅急紅了臉,喊:“娘,你的男人背著你偷女人了!”


    男人。女人。偷。


    娘!


    擦,這是發生了什麽人神共憤的倫理劇嗎?


    現場氣氛為之一凝。


    夜溪嚇得顧不上竹子立即跑過來,一邊跑一邊問:“哪個哪個?無歸鳳屠還是容無雙慕離?誰敢偷吃——”


    眾目睽睽。


    慕離容無雙:我該不該覺得甜蜜?


    “是他!”焜小滅義憤填膺指著偷吃的男人。


    夜溪一頭黑線,呃,刎啊...


    隻見刎半拉半抱著一個女子,那女子微微後仰仰望他的臉,震驚,懷疑,難過...一滴淚緩緩滑下臉頰。


    夜溪頭大,把熊孩子拉到身後,解釋:“他——龍嶸跟我沒關係,我和他沒關係,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又一滴淚,又又一滴淚...


    刎黑線:“你閉嘴吧。”


    女子一聽,淚掉得更歡了,這嫌棄又透著無比親密的語氣...


    夜溪把罪魁禍首拉出來,訓:“他不是我的,再胡咧咧縫了你的嘴。”


    眾:這解釋沒意義的,不如你來說說哪個是你的,比如,你點名的那幾個?


    夜溪:我是那個意思嗎?熊孩子喊娘,老子自然去想老子孩子的爹,老子孩子的爹,不就那幾個嗎?可老子和他們是清清白白的!


    眾:好清白,孩子都好幾個了。


    夜溪:這操蛋的世界!嚴重抗議非生物非母胎繁殖!


    焜小滅也有自己的委屈:“他不就是娘的嗎?他是娘的跟班呀。”


    夜溪冷笑,麻煩你下次說清楚。


    回頭喊:“繼續打,不要停。”


    大人們尷尬,但小夥伴們很珍惜這難得的先發製人的機會呀,莫名又打了起來。


    夜溪衝著刎發脾氣:“你幹嘛?個叛徒。”


    刎咳了咳:“故人。”


    故人?


    夜溪看眼那女子,見她對著刎溫柔的模樣,恍然大悟。


    “降下神屠場說回來找你那個?都過去...多少個十萬年了吧,怎麽才回來?”


    還是不是真愛了?


    人家女子還委屈呢,眼裏隻盛得下刎:“我找不到你...”


    刎便瞪夜溪,你有臉說人家,人家為什麽找不到?你下個凡用了幾十萬年?戰場一遭又用了多少年?我都是被你耽誤了!


    夜王表示,這鍋老子不背。


    “有本事你去找人家呀,人家都提前跟你說好了你不老實原地呆著,還不是你沒本事。”


    有本事打過竹子呀,老子稀罕你跟著呢,屁個保護力都沒有。


    刎氣得哆嗦,強盜嗎?不!強盜都沒你們師徒無恥。


    女子心裏不是滋味兒,多少年了,數不過來的歲月裏,她隻靠著回憶堅持,以為他也會同樣,可——隻看他和別人鬥嘴了。


    夜王:姑娘,別亂吃醋,請注意,是你在他懷裏呢,況且,我跟他這種對話哪個字兒值得你吃醋的?


    但女人不講理啊。


    小拳拳一通亂砸,捂著嘴跑了。


    夜溪:“追啊。”


    刎已經追了,瞪她:“閉嘴。”我可求你了。


    “呸,狗男人。”夜溪拎上焜小滅:“忒不是玩意兒。”


    “對,不是玩意兒。”焜小滅狠狠讚同,我娘危險著呢,你個護衛跑了,有沒有職業道德了?


    來到竹子那處戰團:“哭。”


    焜小滅啊的尖叫哭起來,驚天動地差點兒續不上氣。


    鳳族長氣得不行:“那麽點兒孩子,你掐他幹嘛?”


    不止掐,還擰。


    默默收回黑手,將疼得眼淚都掉下來的可憐孩子扔給他,招呼。


    “過來,先把這個花裏胡哨的收拾了。”


    圍著竹子最近打得最激烈的有十幾個,別人在後頭遠攻助攻,小夥伴團衝過來解圍相互配合著一時糾纏住那些外圍的,但這十幾個還在死盯著竹子打,招招要命。


    夜溪生氣了,雖然自己實力不咋樣,但團體戰擅長啊,我也不打你們全部,我就按住一個打,不信四打一弄不死你一個騷孔雀。


    沒錯,被夜溪盯住的那個,應該是孔雀,外表特征非常明顯,頭上長長的孔雀翎不說,身上衣裳花花綠綠黃黃紫紫,晃得人眼疼,真眼疼,想來這身衣裳有刺瞎雙目的神通。


    個不要臉的,抖著衣裳在她家竹子眼前晃蕩,等老子摳了你的眼!


    無歸鳳屠蕭寶寶應聲而來,出招同時已分配了站位,鎖死那人的所有動向。


    夜溪出手把十方囚牢砸過去。


    鳳族長要動,被焜小滅緊緊纏著胳膊腿。


    “你敢動我死給你看!”


    鳳族長氣樂了:“哪裏學的潑婦作態!”


    焜小滅對著族地裏喊:“族長夫人,族長說你是潑婦——”


    鳳族長一手砍他後脖子裏:“給我消停著。”


    咦?竟沒昏?


    焜小滅嘩留下兩道寬淚,堅強的對他笑:“你砍不昏我的,我常和哥哥們玩這個,煉出來了。”


    鳳族長:...好好一孩子,歪了。


    話說那隻孔雀,一個五官豔麗的男人,想到過往種種,恨不得將眼前這廝切吧了醃了去,正想著一雪前恥,突然有攻擊衝自己而來。


    三個小輩。


    並不放在心上,雖然看出三人將他的身形鎖定,但憑他們的實力,便是三道攻擊全落下,也傷不了他一根寒毛。


    因此,主要心神仍在竹子身上,想等三人靠近了將他們彈出去便是。


    但他沒想到還有一個不走尋常路的。


    十方囚牢這種隻裝凶獸的破籠子嘩啦罩來,而且那裏頭還有個人,被三人夾擊,對麵竹子又恰巧連刺幾劍,鎖得他瞬間無法移動。


    轟——


    被罩住了。


    連著三個小輩,加上籠子裏那一個,再加上他,五個。


    什麽情況?


    夜溪卻不停頓,在十方囚牢罩住人的一瞬間確定人跑不出去了,哐當關上門,人撲到麵前轟的一拳。


    被接住,並未砸到那張小白臉上。


    男人雖然接住了她的拳頭,但胳膊內部一陣漲疼,仿佛鑽進一隻不馴的野獸在大肆破壞,神力反撲,好不容易才化解去,餘下酸澀。


    “好大的力氣,你是——”


    嘭嘭嘭——


    三連擊。


    無歸鳳屠蕭寶寶的攻擊落在身上。


    男人皺眉,心內吃驚,是他小看了這幾個小輩,一個個戰力遠超自己估測。


    四人往後退開幾步,迅速交換眼色,欺身而上再度攻擊。


    仍是三人配合主攻,夜溪遊走偷襲。


    男人動怒,沉下臉來:“猖狂小輩,休怪我手下無情。”


    夜溪開口嘲:“花哨老頭兒,別怪我們替天行道。”


    什麽?


    男人有些暈,老頭兒?你特麽哪隻眼看到老子老?


    夜王:兩隻眼。


    還說啥,打吧。


    高人一出手,就知有沒有,一時間三人被壓得神力凝滯,動作不暢,心裏苦澀,自己離高階神族還有那——麽大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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