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伐魔教
若不是進入南征的軍營中,宋青此生也不會與林衝相遇。訂婚的蓮花公主與林衝也隻是在宋家莊後院
,兩人短短見了一麵,不料竟葬送了蓮花性命。不免有人會私下說,林衝給人帶來全是晦氣,隻是晦氣往
女人身上發作有效,在男人身上似乎均無作用了。
宋青被一身鮮豔的燕青拉著,進入哥哥中軍帳時,正巧盧俊義、林衝和吳加亮都在。兩位頂級的大弟
子均是器宇不凡,正商議軍情時,有些許香氣入帳內,那是燕青頭上花兒的馨香。盧俊義熟悉這氣味,知
道燕青來了,麵容自然出了笑意;林衝隻是嗅到馨香開始以為是女子,後來看到燕青以及拉著手的宋青,
這便一番驚訝。
那蓮花公主的絕色容貌,林衝至死都不會忘卻,這宋青姣好的麵容中,竟有許多分與蓮花相似,尤其
眉眼傳情、乍一看,林衝竟以為做了夢蓮花重生。再定睛一看,卻是個少年男子束著發。林衝不看又想多
看幾眼,心中還有些尷尬。
吳加亮忙來解圍,他喊手下把一丈青張青也喊來,張青進帳時還配著蜀山的寶劍。這三青細細看來,
容貌俊美,氣質真是反的,張青配著劍寒氣凜凜,燕青含著笑豔麗多姿,宋青端著臉自然大方。
三青向豹子頭林衝拱手,林衝也拱手還禮。吳軍師道:“有林衝將軍相助,必破王慶、方臘那賊。”
張青接話說:李助、方傑,均有蜀山劍仙的武功,劍術精通加上李助的妖陣,聽說十分要命,恐怕我們很
難破之。
吳軍師胸有成竹:“這就是讓你三青今日來的道理。林妹夫不是外人,我就直說了。已從山東玄天觀
請來公孫勝道長,他已習成三青劍陣,不日將到大寨,到時教你三人反複練習。其陣自然消解!王慶手下
諸位將領,已經被財色糜爛了心。隻要裏應外合,相信半月敵可破。”
盧、林師兄弟聽罷,十分振奮。有燕青在盧俊義身邊,其棍棒槍法更加淩厲;有宋青在林衝一側,喪
妻之痛漸漸忘卻,每每見之心稍安定。當晚,淮陰大營,宋青被魯達接回,此時董平與索超等均在前鋒陣
營了;張青在宋江中軍帳中留宿,吳加亮到楊誌帳中;燕青被盧俊義帶到另一大帳;林衝眼巴巴看著,自
己獨身一人被偏將送回帳中,林衝夜不能寐,因其從小通曉丹青水墨,也是文采頗具,竟然夜半燈下,創
出一番畫作來。
燈下細看,那幅水墨畫中,有青蔥山林、依依小溪,從林中走出一人,白衣雅致、長發飄飄,看不清
是男是女,但清麗如青如蓮。這畫與大相國寺高僧的“林中戾氣,青蓮可解”那偈子一致。輾轉反側,甚
難入眠。
盧將軍帳中,盧俊義與燕青也是未睡。燕青此前與宋江等各地拜訪妓館、丐幫,使其成為山東綠林之
分支,並籠絡商賈妓館買辦予以資助。各地的妓館、丐幫均由燕青統領,發盟主宋江號令,宋江趁此南下
機會,希冀直搗蘇州杭州,將當地丐幫妓館及其他幫會一概收攏過來,以成大業。
燕青叫俊義一聲哥哥,盧俊義竟對其俯首帖耳,那燕青頎長身材,在九尺開外的盧俊義麵前也隻是依
人小鳥。然而兩人在床幃中另辟蹊徑,燕青穿上俊義的鎧甲,如英武小將軍,盧俊義光著身子,偌大個子
在其麵前跪了下來。燕青拎起一處皮鞭,便拷打其白皙翹起的屁股,打起來毫不留情,盧俊義不僅不痛、
連連叫爽,稱將軍打得好、將軍打得好。真是神奇癖好。
前後一番拷打,盧俊義屁股、厚背、胸肌及寬肩處,已經多處紅條子,道道似出血。盧倒不覺得過癮
,燕青又是痛打一番,這次喊叫連連。剛剛打完,燕青又將這滿是紅條子杠子的盧俊義用套馬繩子捆綁起
來,除去遮羞布後,盧的大物從繩網中高高挺起,紅潤異常。再看其從脖子以下,到大腿小腿處的肌肉,
處處隆起爆棚,這倒是讓浪子燕青十分滿意,越是勒得緊越是覺得爽。
玩了好一陣子,燕青累了,鎧甲都未脫下,頭靠在盧大腿上,興奮連連地玩
弄起來。俊義被捆著綁著,卻快活無比,又被燕青吊了起來,反複上下玩弄,簡直幾個時辰,兩人都是精
疲力盡,這才罷休睡去。
這邊再說被當作流民派進淮安王慶府中的楊雄、石秀等人,流民、丐幫混跡進入歌舞殷樂的淮安城,
先是被專業的守兵搜身、對麵相,看是否有奸細等,發現的一律趕出城中。普通的就做了王府的力工苦工
,楊雄石秀不同,石秀中等個子,卻眉目俊朗,身材也練得肌肉滿滿;楊雄個子要高一些,眼睛稍細小,
肌肉碩大,功夫練得好也是一具好身板。他們倆被挑進了淮安王府,做決鬥之士,平日隻給了遮羞布,光
著身子,武器隻能由王府的鬥師準備。
進了王府,兩人還是四處注意地形,看了四邊各處,尤其是王慶李助等人的住所,但看這裏的建築配
飾,簡直是入了王宮,各處雕梁畫棟,太湖石的假山、南海來的美玉金銀,奇珍異草都讓人叫不全名字。
沒有內部人領著,楊雄石秀隻能迷路。王府中鬥師很多,領著他們的這一位個子不高留了一撮胡子,自稱
杜遷杜師傅。
決鬥場是生死之鬥,王慶段氏、王驁、王梟以及王妹,邀請了妻妾、富商、手下大將等,以壓人的情
勢,在此進行豪賭。贏的可能獲得百金、輸的也是瞬間賠的精光。所以不坐擁千萬的富戶,也不敢進這淮
安來。王慶若一旦心情不好,直接將那金子搶來,耍起撒潑的手段,富商也隻能諾諾稱是。
一場大型的決鬥之後,王慶還會邀這些商戶、貴人到他的獵豹營中,赤身裸體,縱情聲色,公然玩樂
,十分快活。淮南王府均由王慶親信大將守衛,武功在當地為最高,所以無外人能進。
楊雄和石秀在決鬥場內的休息營地中,被指揮使推進統一隊伍裏,告知決鬥的規則和要求,結局等。
決鬥者隻能用拳腳和統一提供的棍棒,可跪下投降免死,逃跑者必死,如雙方殺戮甚歡導致對方受傷死亡
者後果自負。隻有勝者可以領得決鬥之冠,也可能被王慶赦免,成為自由人或鬥師。杜遷就從俘虜軍士中
在決鬥中獲勝,從而得到王慶的赦免。
但這隻是極少數人,大多數人不是被殘酷殺戮,就是身體多處受傷,無人治愈病痛難忍死去。楊雄石
秀路過此類地下的監牢時,確實看看不少嗷嗷叫慘的傷者,多數都從鬥場裏抬了過來,一丟而已。那醃臢
臭氣,更是難聞之極。與淮南王的奢靡安樂,形成鮮明對照。
杜遷人慈麵善,看楊雄石秀拳腳了得,少年身體也結實壯碩,便傾心教了諸多方法技巧,並在實戰對
打中多加注意。決鬥者吃的肉菜麵食等十分好,個個都如待宰之物,抹好了發亮的油光後,再進入決鬥場
。
先期,各個鬥師手下的決鬥士自然要比試一番,用棍棒來鬥,多數也就被淘汰。楊雄、石秀分在不同
身高的組別,楊雄在高個組,石秀在矮個組,兩人約好一定勝利會師。從休息交談中,他們聽說了角鬥士
的上一任冠軍,被稱為賽仁貴郭盛。此人仍在決鬥士之中,未被王慶赦免,段氏與王妹均貪戀其美姿儀、
肌肉豐,在爭執之後段氏勝出,竟成為其長期麵首。
楊雄、石秀又在夜晚眾人沉睡之時,以輕功跟隨王府的守兵,找到了武器庫的所在。武器庫中各類刀
槍棍棒齊全,其鎖在假山之後,頗為隱秘,用鐵鎖鎖著,由於日日升平,加上王府外守衛嚴格,這裏無人
看管。
也巧了,段氏有了郭盛這麵首,王慶的妹妹也是色女,心也甚高,非要找到郭盛之姿的麵首方可罷休
。聽說新挑選了決鬥士,已經訓練得不錯了,便讓丫鬟帶著自己,到決鬥士訓練的外圍亭台遙看。本是無
心之思,卻注意了個子不高、眉目俊朗、黑臉濃眉、肌肉結實的石秀。那石秀與人練習決鬥,也偶爾回頭
看看,這一處高台方亭上,有一高挑女子,穿著花俏,玉簪花兒也戴了許多,鵝蛋臉倒有點姿色。這四目
相對,王妹心裏喜上眉梢,連連叫決鬥場的指揮使來,詢問男子情況。
石秀隱了真名,報名為石柱,王妹妹當日晌午就將石秀叫來自己閨房。讓兵士們在外看著,仔細端詳了
石秀一番,告訴這名叫石柱的,自己想要什麽,並且能給予石柱什麽。石柱倒是配合,晌午這一個時辰的
溫存讓王妹比較滿意。王妹給了他進入自己遠房的腰牌,這樣守兵就不會阻攔。
石秀是個心思細密的人,做了內應又與王妹發生了關係,心中並不愛王妹。但是獲得情報要緊,他也深
深記得。
第二次夜晚,再被王妹招來時,石秀更是使出了解數。王妹頭一次見到這肌肉身材,隆起翹臀,竟愛不
釋手。在相愛時竟說出了,石郎,我倆要是長久在一起多好,遠離這裏。
石秀便趁勢問他,如何遠離,有守兵把守又有名將戰陣,都是高手。王妹神秘兮兮道,這些難不倒我,
我和哥哥嫂嫂的屋子裏都有了密道,咱們幾個時辰就抄近道跑出去了,誰也追不到。
王慶等家人知道這密道,以防不測,可通外麵的運河,上了船隻就溜之大吉了。
石秀與王妹又連做幾次,王妹深愛石秀不已,也將密道之所在和盤托出。王妹還給了石秀新衣、玉佩,
石秀一一接受並表示不負王妹,願疼愛之。
回決鬥士的寢房時,石秀、楊雄將此事一一說了,他們試著策反了部分會武功的決鬥士或受傷的決鬥士
。兩人商議好,當信使在淮安城發出信號時,立即動手,殺了王慶等人,救出被困流民、決鬥士,平定淮
安。
陰曆四月到了,天氣明朗,草木繁盛。王慶定好了日子,要求各精銳的決鬥士來一場精彩大戰,決鬥場
內無塵土飛揚,王慶段氏心情大好,請了數十位達官貴人及妻子在其中,西門慶及其父西門尚雲竟也在其
列。西門慶聽說決鬥士、獵豹營,有皇家風采,內心已經樂不可支,在淮安城內的好玩的也都玩了個遍、
隻期待當天能擁有無上樂趣。
決鬥場內的三組對決中,楊雄與石秀已經做了兄弟最後一晚的交代,極有可能當日晚城內城外一起動手
,宋江大營離淮安城不遠,但是尚未驚動守軍,淮南王王慶竟也沒做更多準備,隻有李助在城中守著,其
愛算天象,但看當日的天氣晴朗星密,應該無礙,隻交代了外城四處城門不能懈怠。
這邊王府內,大型決鬥場中,爭鬥已起,殘酷異常。郭盛在高手組已戰敗眾多新手,暫列第一,楊雄被
師傅安排在最後,與郭盛一番棍法爭鬥,楊雄棍法醇熟,平日與兄弟們廝殺已然不留情麵,此次戰郭盛時
隻能勇猛,兩人措手時,楊雄暗示自己能夠取勝、郭盛投降即可。哪料得郭盛心強,死守冠軍之位,即使
被楊雄的棍棒打倒依舊不求饒。郭盛一臉鮮血,也在飛舞的發間流淌。
段氏心疼不已,對昔日麵首隻得大喊:“求饒不死,求饒不死。”郭盛恨恨,依然不求饒,兩相再劈
殺一回,郭盛再次被擊倒。數百看官哪管段氏的喊叫,竟然齊聲喊:殺了他,殺了他。一直在鬥場馳騁,
多年均為冠軍,今日竟有此番羞辱,郭盛也羞於苟活了。他緩緩起身,在與郭盛血拚之後,萬般乞求,楊
雄將其了斷。楊雄本有不忍,但看郭盛渾身之傷想來活著也很不易了,在眾人的喊殺聲中,猛一棍子下去
,郭盛腦漿倏然噴出,灌了楊雄一臉,一命嗚呼。
至此,以曆屆王者郭盛之死,換來了楊雄成為新的決鬥場之王。矮個的一組,石秀較為輕鬆,苦戰幾
場之後,也成為眾人歡呼的決鬥王。兩人竟然被其他猛士、士兵戴了桂冠,一起丟起來慶祝。這邊,王妹
十分欣喜,再三請王慶赦免兩人。
西門尚雲、西門慶父子看著歡樂,又進入獵豹營參觀眾多野獸與美女。王慶開了味道鮮美的酒後,要求
大家縱身歡快。凡是能快活者,無所不可,這王慶喝了酒,衣服也脫了,鞋子也不要了,在裏麵快活。可
段氏因郭盛之死,悶悶不快,此事月亮已經上了枝頭,星星滿天。
西門尚雲、西門慶向段氏祝酒時,段氏毫不開心,西門尚雲不知所以,便問王妃因何不快。段王妃稱,
無樂事,怎麽愉快。西門尚雲哈哈大笑,今日決鬥場之盛,獵豹營之豔,還不能讓王妃快活?
王慶上身赤裸懷抱著美女,竟也來笑笑。王妃她天天快活,有何事不樂。這裏有天下第一猛漢、絕豔美
色,王妃要什麽?
段王妃心裏甚是狠辣,便說,西門貴人稀客,想來也未見過決鬥士之間交合,今日圓滿,隻這一事,
便快樂了!西門尚雲、西門慶連叫“好好好!”王慶也笑道,王妃這點要求,把他們叫來,讓你看個夠便
可。
隻去往獵豹營叫時,楊雄、石秀並不知何事,以為王妹性趣大發,要在營中快樂。兩人也頗為謹慎,
知道晚間若有行動,必不能喝酒耽誤,所以兩人隻吃了冠軍餐,受了王冠,便被帶入獵豹營中。進營後,
指揮使吩咐兩人要做交合之事,竟將兩人整的不知所措起來,可段氏坐在那裏觀看,西門尚雲、西門慶也
都嬉笑異常,石秀猜出這必是段氏出的主意。
決鬥士隻能唯命是從,又不能露出半點馬腳。王妹聽說,自己的麵首竟然要與男人做那事,氣憤異常
,可與石秀之事又不能多告知王慶。要與王慶勸說時,王慶已經喝得迷亂,正與兩名美女親吻中,根本不
理。
石秀偌大一個漢子,甘願為哥哥楊雄吹起簫來,那凸起的胸肌、黑黑的翹臀竟然讓周圍西門慶等性也
起了,自己連連動手解決性起之物。倒是讓楊雄玩得一直汗水,與油一起流淌下來,如石刻雕
塑一般神采。
再隻做了一輪。突然聽外麵一陣亂響,淮安城上響起一番戰雷。宋江6萬精兵向淮安府進攻,火炮已經
打入城內,雖未進王府,王府卻已經亂成一個團。
摸著天杜遷臨時起義,拎起教鞭邊對府兵一陣廝打,身強的決鬥士們緊隨其後砸開大門,將受傷的兄弟朋友都釋放出來,加上地牢裏關著的違法囚犯。這些人都是官兵俘虜、流民等,都恨透了王慶李助及段氏等人,齊齊砸開武器庫的鐵鎖,奔著獵豹營殺將過來。
“衝進獵豹營,殺了王慶,還有那一群鳥人——”決鬥士及眾多下人們喊到,這下不少下人們脫了上身衣服,也學決鬥士模樣,與王慶及達官貴人們截然不同,隻殺那些貴族將軍等。楊雄這邊茂盛汁液已經收回,和石秀兩人知道時候已到,急急圍了遮羞布,踩上靴子。石秀翻身躍起,精神似乎更加抖擻,踢倒周圍守軍幾腳,那守軍早趴地下了,搶來兩根長槍,一根丟給楊雄、一根留給自己,衝著守軍、王慶段氏等人便打。
王慶哪裏顧得上他人,隻亂披上衣服,撒開步子就跑;王驁、王梟緊緊跟隨;段氏和丫鬟女眷慌了手腳、亂撞一頓,竟在獵豹營中自相亂撞起來。段氏想到自家的隱秘通道,便向那裏逃竄,正遇上楊雄,一槍對準了那婦人的咽喉,隻猛刺一槍,鮮血如泉水噴湧,當即與撲倒在一些守軍屍體上,慘死當場。石秀隨後趕到,告訴楊雄,王慶定回返回自己的寢宮,走密道向運河逃竄,兩人需立即追擊,斷了此賊的後路。
正提了槍,向王府寢宮奔去,可巧了,西門尚雲與西門慶父子跑散了,小子不知道跑到哪裏躲了起來,老子哪裏跑得動在亂軍中磕磕絆絆。石秀也恨極了西門父子,隻想結果一個是一個,喝了一聲:西門老賊,哪裏跑!手起一槍,從後脊背戳過去,正戳了西門尚雲一個透心涼,啊一聲癱倒,石秀幾步邁過去又連連向其胸腹戳了幾槍,這才解恨。
杜遷師傅領著決鬥士們拿了武器,砍了不少守軍,在寢宮處砸了大門,衝進去與楊雄石秀兄弟正式回合。杜遷這才知道,化名石柱、楊威的正是綠林好漢石秀和楊雄,樂不可支。杜遷願意打頭陣,殺了王慶父子,作為與宋江盟主的見麵禮,楊雄石秀與眾決鬥士聽聞,無不稱快。
石秀此前從王妹那裏得知了王慶密道的機關,衝到王慶的臥床上,這些人跑得匆忙,密道由龍床下挖開,這門竟然都未封死。王慶帶了心腹大將杜營、鸝泰及10多個家丁,與李助、袁朗、郳勝等早已分散開、不知守城情況,隻知道逃跑。
楊雄、石秀立即與摸著天杜遷分開頭來,兩人帶著部分能勇猛的決鬥士一起追擊王慶;杜遷與丐幫淮安分舵舵主雲長老在王府門前回合,以迎擊殘餘的李助等人,楊雄告知杜遷一番綠林的說辭,雲長老便不會懷疑,杜遷照辦。
楊雄、石秀帶著30多精壯決鬥士沿著迤邐的密道前行,密道陰暗,兩名決鬥士打著火把帶路。剛走入一轉彎處,幾隻飛箭襲擊而來,一名決鬥士毫無覺察應聲撲倒;楊雄連叫眾人臥倒,想是王慶已派人在此暗守住通道、以便順利出去坐運河船隻逃竄。楊雄哪能容得王慶有如何好事,他拎過來幾支長槍,向洞穴另一位猛擲過去,“啊啊”幾聲,射箭的兵卒就即刻斃命。楊雄、石秀帶著決鬥武士跟著追上,果然遇到大將杜營、鸝泰帶著幾人,這邊決鬥士已不怕死,將幾人圍了個正著。
那杜營陸上作戰,長矛威力已經減了大半,鸝泰雙鐧,因密道中打鬥之地狹窄,根本無法施展。決鬥士們不管這些,刀槍棍棒衝上去就是一頓砍,兩個人眼看著周圍家丁幾乎都倒地了,打也無益。虛晃了幾鐧就跑,那杜營跑得飛快,鸝泰慢些,楊雄石秀兩人追上,石秀先幾槍將其戳倒、鸝泰還手時眾人齊上、刀槍向下又砍又刺,真可憐大將鸝泰在密道中被剁成了肉餡、頭和身體多處已成爛泥,比決鬥士戰敗都淒慘!
再追杜營時,卻一路沒了影子。楊雄石秀這邊立即帶了跑得快的幾人,飛跑去追王家父子幾人。杜營的腿腳已經追上了王慶,幾人上了密道,與長子王驁跑到了運河渡口,有船等候,也不管別人了,上船劃了就往下遊跑。
二子王梟平日沒怎麽好好練武、與王妹一起跑得慢了,決鬥士追上時便要將兩人共同屠戮。石秀勸住,感想著與王妹有半點情義,叫他別再作孽了,令人削了她的發,留王妹活命跑了,王梟也被決鬥士剁肉般成了肉泥。等追到渡口,再看王慶、王驁加上杜營,已經被王家早先安排的船夫劃走,漸行漸遠。自己手裏的長槍、刀棒等已無半點作用,決鬥士們罵不絕口,也隻能作罷。
再說城內,丐幫雲長老給了宋江大營發信號後,宋江大營的火炮趁著夜色早已在淮安各城門口聚集,在王慶獵豹營尋樂之時,那邊京城提供的火炮齊齊發出,城門口炮樓、守軍、旗幟幾乎被打爛,城裏僅有的土炮、滾石等哪裏是火炮對手?袁朗、郳勝在各門死守,先後被火炮擊傷,不敢靠近,丐幫弟子早糾集了城內百姓、流民等攻打城內一萬守軍,決鬥士們在王府一些木梁、畫廊中丟了火把。
李助從自己府中出來,看到淮南王府大火,知道大事不妙,想支援袁朗、郳勝,要求守軍死死防住。可王府已亂,亂民王府丫鬟、決鬥士已經從中跑出,誰還有心守住淮安城?李助帶了自己的千餘精兵,與丐幫弟子、杜遷等人對抗一陣,便讓西門打開,千餘人要從這裏逃出。
丐幫雲長老知悉,哪裏能讓李助跑了,就讓丐幫弟子對城門守軍喊:“別放走李助,別放走李助。”聲音震天,李助穿著道袍,一聽也嚇壞了,脫了道袍、揪下自己的發簪,隻拿著金劍騎著快馬,與精兵向西門外衝去。袁朗、郳勝各在南北門,又受了炮傷,守軍被裏外夾擊,竟然洞開城門,董平、索超先鋒,關必勝、呼延綽大將率領騎兵一路衝進城內。關必勝刀砍袁朗,董平、索超挑下郳勝,兩人斃命。
西門外,武鬆、魯達等一應步兵在此守候。李助單馬,手下幾人騎馬、多為步兵。武鬆單一隻哨棒,便在李助千人精兵中橫衝直撞,那輕巧步伐如仙人摘桃、砸下一棒力量萬鈞;魯達身高膀大,拎著明月禪杖,也是橫掃千軍,精兵們看了心中膽寒。
王慶的一些忠實護軍也往西門跑,李助一看,武鬆、魯達加上手下萬人,如不用金劍陣法,根本無法取勝、全身逃脫。於是,他在馬上念了呼雲喚風的咒語,再揮起金劍,在招來千米風雲後,讓黃沙漫天,遮蓋日月,並用自己的金劍擺起陣仗,萬名宋江兵馬竟無法靠近。
魯達用自己禪杖的威力對抗其陣法時,被陣法的無上法力震走,摔倒在地。唾棄罵道:老妖精,竟耍這狗把戲!
武鬆在前,手中哨棒上下齊打,可是總也打不到李助身上,反而被李助陣法所圍困。明明武鬆就與宋江軍兵近有咫尺,可是想前進進不了,想後退也退不出去。李助得意。
宋青此時,與燕青、張青、公孫勝都在陣前,由老師公孫勝傳授了三青劍法,三人合璧後掌握了陣法的技巧、互相補充、十分有默契。宋青此時見深愛的哥哥被困劍陣,急不可耐,從馬上輕功飛起,拿著三青至尊劍,直向李助殺來,可惜他武功弟子淺、哪裏是蜀山劍仙弟子李助的對手,隻一招便被李助的劍氣逼得老遠。武鬆在陣內望到,內心愈加焦急。
燕青持著紫光劍、張青持著寒冰劍,聽了公孫勝號令輕功飛來。立即將逼倒的宋青扶起來,之後三人擺出上、左、右等變幻形狀,向金劍陣的中心發起猛攻。寒冰劍極冷漠、紫光劍極熱情、至尊劍極霸道,金劍的殺氣在這三種劍合力組成的猛烈劍氣中不久敗下陣來。燕青趁劍氣收縮,紫光劍破了金劍核心,寒冰劍、至尊劍向著李助本人殺來,李助收回劍陣、忙保著自己的身體,拚殺一陣,仗著李助劍法了得,兩人都無法傷了李助的身。
宋青衝進陣裏,看武鬆身體如何。武鬆被困陣內,卻毫發無傷,也是幸運之際。宋青來不及驚喜,李助號召著精兵衝鋒,自己和親信也趁機向西跑了。燕青和張青劍術雖然尚可,但卻不是李助的對手。
武鬆、魯達追逐一陣,李助帶著上千人,部分精兵被殺受傷,也跑得遠了。
宋江、盧俊義、林衝、吳加亮等進城,開始貼出安民告示,阻止流民及決鬥士防火,抬走死傷屍體,釋放被困被囚的無辜男女。王慶手下4萬餘人,隻跟李助、王慶、王驁、杜營跑了1000多人,向西山區聚合了。死傷守軍、流民、武士等約萬人,其餘3萬人有的是逼迫充軍、有的被抓來混飯吃,宋江多數遣散,留了少數守城維護治安等。淮南王府重新清理,改成淮安府衙,宋江坐在府衙中,挑走了錢糧財寶,也處理了諸多政事。
海州張叔夜聞訊,報來喜信。千艘大小戰船已經準備好,不日送到淮安渡口,隻能宋江等人修整,南下便征伐方臘。
楊雄、石秀帶著一幹決鬥武士,與摸著天杜遷一同來見宋江盟主,淮安聚義這一路就達到了38位將軍
。加上了摸著天杜遷、豹子頭林衝。入雲龍公孫勝稱自己隻做閑散道人,願做外援,宋盟主不勝感激。
宋江大喜,在淮安城為杜遷等接風洗塵,收留一般體格健碩、略會武功的決鬥士,由楊誌、董平在沙
場上進行操練,其他有家室的返家、負傷病的養傷。公孫勝、吳加亮和張青均通醫術、親采過各種藥材,
為軍中負傷和淮安府內的將士療傷發藥。
眾人拆了獵豹營、決鬥場,在府衙內設立了聚義廳堂,加公孫勝、宋青40人,令有手下將領及武士若
幹,喝酒吃肉,慶祝平定方臘之功成。先鋒官董平、索超、大將軍關必勝、呼延綽,步軍統領武鬆、魯達
,劍陣的燕青、張青均有封賞,臥底的楊雄、石秀以及杜遷有重賞。
將領們皆喜,武鬆感激宋青、燕青、張青救護自己的恩德,舉著大碗美酒、過來向三位敬酒,三青回禮
,喝了幾口、各個麵泛桃花。武鬆毫無戀色之心,一心鄭重,宋青倒是因為武館之夜,覺得心已與武鬆合
在一處了,武鬆卻依舊如前、禮數周到,兩人也未合住在一起過。
將領們都領了銀兩財物,宋江辦事分明從不自己徇私,所以宋江、盧俊義、吳加亮及宋青並未賞賜。董
平拱手對盟主說,哥哥,弟弟願將所得賞賜都給了青公子,自己分文不要,公子武功不高、卻在武鬆魯達
危難之時與李助周旋,實在不易。
宋江笑道,宋青未在朝廷與綠林指派的38位將領之中,是公孫勝弟子、也是我的家屬,打仗隻有將領受
封,哪有家屬領獎的道理。他的平安、劍法和武功,都是公孫勝和各位給的,在戰場上做點事情不必領賞
。不過董平的心意我領會了。
宋江、吳加亮皆笑,忽然問董平、史進:“兩位將軍,如今已到婚配年齡,一直打仗在外。不知是否有
看中的哪家小姐、女子,我們可送聘禮提親。兩位父母皆亡,這事我們可以做一會主!”史進是個散漫隨
意的主,在成親尋女人方麵本是不缺,大家閨秀、平民女子、歌坊妓館百般滋味,他是嚐了個遍,這20年
的人生真是毫不虛度。娶妻反倒是累贅,他徑直推辭。
董平此時卻望著宋青,心裏劃了魂,不過聲音不是很大,對宋、吳二人說:“哥哥,小弟董平並不想成
親,心裏有一個人了。”這話還好武鬆、魯達等人在敬酒時未聽見,宋、吳可都聽得一清二楚,吳加亮笑
道:“難不成董平這心上人,在三青之中。”
越是這麽說,董平心裏越發虛了,宋江眼神淩厲看著自己,平日裏眾兄弟中除了盧俊義和吳加亮之外,
都敬畏宋江。何況吳加亮已經猜到董平喜歡宋青了,這董平點了點頭,就不敢說出人的名字。
宋江看董平這為難的模樣,想到恐怕是張青和宋青其中一個了。張青與宋江、柴進本就交好,宋青是宋
江親弟弟,哪個董平是惹不起。董平正表情諾諾時,武鬆、魯達、小七一起來敬盟主及哥哥們酒,魯達一
把將紅臉的董平揪了過來,往嘴裏就灌酒,嗆了董平好幾口,董平轉了臉撕扯魯達起來。眾人大笑,救了
尷尬的場。
宋江與吳加亮喝罷了酒,便想到了官軍將領林衝。到林衝大帳中坐坐,進帳後,一幅水墨畫倒是引起了
兩人注意,那正是林衝趁夜畫的宋青從林中走出來的樣子。畫中之人又似宋青又似宋蓮,林子茂密蔥鬱,
顯然是說林衝自己。
宋江心裏想,林衝將軍還是心中有我弟弟妹妹,隻是妹妹被害,如今隻剩下弟弟,若托付於林衝這樣的
周侗弟子,自己是最放心的。吳加亮便如宋江心裏的蟲子,宋江看出來的,吳加亮也一樣看得清楚。所以
林衝與兩人寒暄幾句後,宋江心意已定,他對林衝說,妹夫如我親弟弟一般,也是我的家人;宋青與你,
也是天生的家人,天意如此,此生此世無法分開。若我在時,你如此待我們;若我不在時,你更要加倍待
我們。可好?
林衝聽聞,淚如雨下:“林衝有生不幸,曾經艱難。見宋蓮、宋青,又能在哥哥麾下,是人生大幸。
願終生在盟主麾下,做一小卒。”林衝才氣高傲,卻心思執著,宋江之武功、人品、誌向他卻不能及,又
萬分敬佩;加上對蓮花之愛,如今正轉移到宋青之上,所以說的也是心裏話。
宋江覺得林衝至誠,又問,我弟弟宋青,是至性至情之人,若得之須一生憐愛,不能有違。隻是身弱
力薄,唯有英雄可撫之,林將軍有這樣的心意嗎?
林衝脫口而答:此心日月可鑒,哥哥明察。
宋江點頭。吳加亮在旁道,林將軍此諾,可謂萬金啊!即使有一日綠林遭難,有林將軍在,扭轉乾坤
不難!
宋江稱,莫說這喪氣話。他送了一把利刃匕首,外有精致套具,上刻著宋字,贈與林衝,林衝係在內
懷,不敢摘下。並記下了當晚的話。
若不是進入南征的軍營中,宋青此生也不會與林衝相遇。訂婚的蓮花公主與林衝也隻是在宋家莊後院
,兩人短短見了一麵,不料竟葬送了蓮花性命。不免有人會私下說,林衝給人帶來全是晦氣,隻是晦氣往
女人身上發作有效,在男人身上似乎均無作用了。
宋青被一身鮮豔的燕青拉著,進入哥哥中軍帳時,正巧盧俊義、林衝和吳加亮都在。兩位頂級的大弟
子均是器宇不凡,正商議軍情時,有些許香氣入帳內,那是燕青頭上花兒的馨香。盧俊義熟悉這氣味,知
道燕青來了,麵容自然出了笑意;林衝隻是嗅到馨香開始以為是女子,後來看到燕青以及拉著手的宋青,
這便一番驚訝。
那蓮花公主的絕色容貌,林衝至死都不會忘卻,這宋青姣好的麵容中,竟有許多分與蓮花相似,尤其
眉眼傳情、乍一看,林衝竟以為做了夢蓮花重生。再定睛一看,卻是個少年男子束著發。林衝不看又想多
看幾眼,心中還有些尷尬。
吳加亮忙來解圍,他喊手下把一丈青張青也喊來,張青進帳時還配著蜀山的寶劍。這三青細細看來,
容貌俊美,氣質真是反的,張青配著劍寒氣凜凜,燕青含著笑豔麗多姿,宋青端著臉自然大方。
三青向豹子頭林衝拱手,林衝也拱手還禮。吳軍師道:“有林衝將軍相助,必破王慶、方臘那賊。”
張青接話說:李助、方傑,均有蜀山劍仙的武功,劍術精通加上李助的妖陣,聽說十分要命,恐怕我們很
難破之。
吳軍師胸有成竹:“這就是讓你三青今日來的道理。林妹夫不是外人,我就直說了。已從山東玄天觀
請來公孫勝道長,他已習成三青劍陣,不日將到大寨,到時教你三人反複練習。其陣自然消解!王慶手下
諸位將領,已經被財色糜爛了心。隻要裏應外合,相信半月敵可破。”
盧、林師兄弟聽罷,十分振奮。有燕青在盧俊義身邊,其棍棒槍法更加淩厲;有宋青在林衝一側,喪
妻之痛漸漸忘卻,每每見之心稍安定。當晚,淮陰大營,宋青被魯達接回,此時董平與索超等均在前鋒陣
營了;張青在宋江中軍帳中留宿,吳加亮到楊誌帳中;燕青被盧俊義帶到另一大帳;林衝眼巴巴看著,自
己獨身一人被偏將送回帳中,林衝夜不能寐,因其從小通曉丹青水墨,也是文采頗具,竟然夜半燈下,創
出一番畫作來。
燈下細看,那幅水墨畫中,有青蔥山林、依依小溪,從林中走出一人,白衣雅致、長發飄飄,看不清
是男是女,但清麗如青如蓮。這畫與大相國寺高僧的“林中戾氣,青蓮可解”那偈子一致。輾轉反側,甚
難入眠。
盧將軍帳中,盧俊義與燕青也是未睡。燕青此前與宋江等各地拜訪妓館、丐幫,使其成為山東綠林之
分支,並籠絡商賈妓館買辦予以資助。各地的妓館、丐幫均由燕青統領,發盟主宋江號令,宋江趁此南下
機會,希冀直搗蘇州杭州,將當地丐幫妓館及其他幫會一概收攏過來,以成大業。
燕青叫俊義一聲哥哥,盧俊義竟對其俯首帖耳,那燕青頎長身材,在九尺開外的盧俊義麵前也隻是依
人小鳥。然而兩人在床幃中另辟蹊徑,燕青穿上俊義的鎧甲,如英武小將軍,盧俊義光著身子,偌大個子
在其麵前跪了下來。燕青拎起一處皮鞭,便拷打其白皙翹起的屁股,打起來毫不留情,盧俊義不僅不痛、
連連叫爽,稱將軍打得好、將軍打得好。真是神奇癖好。
前後一番拷打,盧俊義屁股、厚背、胸肌及寬肩處,已經多處紅條子,道道似出血。盧倒不覺得過癮
,燕青又是痛打一番,這次喊叫連連。剛剛打完,燕青又將這滿是紅條子杠子的盧俊義用套馬繩子捆綁起
來,除去遮羞布後,盧的大物從繩網中高高挺起,紅潤異常。再看其從脖子以下,到大腿小腿處的肌肉,
處處隆起爆棚,這倒是讓浪子燕青十分滿意,越是勒得緊越是覺得爽。
玩了好一陣子,燕青累了,鎧甲都未脫下,頭靠在盧大腿上,興奮連連地玩
弄起來。俊義被捆著綁著,卻快活無比,又被燕青吊了起來,反複上下玩弄,簡直幾個時辰,兩人都是精
疲力盡,這才罷休睡去。
這邊再說被當作流民派進淮安王慶府中的楊雄、石秀等人,流民、丐幫混跡進入歌舞殷樂的淮安城,
先是被專業的守兵搜身、對麵相,看是否有奸細等,發現的一律趕出城中。普通的就做了王府的力工苦工
,楊雄石秀不同,石秀中等個子,卻眉目俊朗,身材也練得肌肉滿滿;楊雄個子要高一些,眼睛稍細小,
肌肉碩大,功夫練得好也是一具好身板。他們倆被挑進了淮安王府,做決鬥之士,平日隻給了遮羞布,光
著身子,武器隻能由王府的鬥師準備。
進了王府,兩人還是四處注意地形,看了四邊各處,尤其是王慶李助等人的住所,但看這裏的建築配
飾,簡直是入了王宮,各處雕梁畫棟,太湖石的假山、南海來的美玉金銀,奇珍異草都讓人叫不全名字。
沒有內部人領著,楊雄石秀隻能迷路。王府中鬥師很多,領著他們的這一位個子不高留了一撮胡子,自稱
杜遷杜師傅。
決鬥場是生死之鬥,王慶段氏、王驁、王梟以及王妹,邀請了妻妾、富商、手下大將等,以壓人的情
勢,在此進行豪賭。贏的可能獲得百金、輸的也是瞬間賠的精光。所以不坐擁千萬的富戶,也不敢進這淮
安來。王慶若一旦心情不好,直接將那金子搶來,耍起撒潑的手段,富商也隻能諾諾稱是。
一場大型的決鬥之後,王慶還會邀這些商戶、貴人到他的獵豹營中,赤身裸體,縱情聲色,公然玩樂
,十分快活。淮南王府均由王慶親信大將守衛,武功在當地為最高,所以無外人能進。
楊雄和石秀在決鬥場內的休息營地中,被指揮使推進統一隊伍裏,告知決鬥的規則和要求,結局等。
決鬥者隻能用拳腳和統一提供的棍棒,可跪下投降免死,逃跑者必死,如雙方殺戮甚歡導致對方受傷死亡
者後果自負。隻有勝者可以領得決鬥之冠,也可能被王慶赦免,成為自由人或鬥師。杜遷就從俘虜軍士中
在決鬥中獲勝,從而得到王慶的赦免。
但這隻是極少數人,大多數人不是被殘酷殺戮,就是身體多處受傷,無人治愈病痛難忍死去。楊雄石
秀路過此類地下的監牢時,確實看看不少嗷嗷叫慘的傷者,多數都從鬥場裏抬了過來,一丟而已。那醃臢
臭氣,更是難聞之極。與淮南王的奢靡安樂,形成鮮明對照。
杜遷人慈麵善,看楊雄石秀拳腳了得,少年身體也結實壯碩,便傾心教了諸多方法技巧,並在實戰對
打中多加注意。決鬥者吃的肉菜麵食等十分好,個個都如待宰之物,抹好了發亮的油光後,再進入決鬥場
。
先期,各個鬥師手下的決鬥士自然要比試一番,用棍棒來鬥,多數也就被淘汰。楊雄、石秀分在不同
身高的組別,楊雄在高個組,石秀在矮個組,兩人約好一定勝利會師。從休息交談中,他們聽說了角鬥士
的上一任冠軍,被稱為賽仁貴郭盛。此人仍在決鬥士之中,未被王慶赦免,段氏與王妹均貪戀其美姿儀、
肌肉豐,在爭執之後段氏勝出,竟成為其長期麵首。
楊雄、石秀又在夜晚眾人沉睡之時,以輕功跟隨王府的守兵,找到了武器庫的所在。武器庫中各類刀
槍棍棒齊全,其鎖在假山之後,頗為隱秘,用鐵鎖鎖著,由於日日升平,加上王府外守衛嚴格,這裏無人
看管。
也巧了,段氏有了郭盛這麵首,王慶的妹妹也是色女,心也甚高,非要找到郭盛之姿的麵首方可罷休
。聽說新挑選了決鬥士,已經訓練得不錯了,便讓丫鬟帶著自己,到決鬥士訓練的外圍亭台遙看。本是無
心之思,卻注意了個子不高、眉目俊朗、黑臉濃眉、肌肉結實的石秀。那石秀與人練習決鬥,也偶爾回頭
看看,這一處高台方亭上,有一高挑女子,穿著花俏,玉簪花兒也戴了許多,鵝蛋臉倒有點姿色。這四目
相對,王妹心裏喜上眉梢,連連叫決鬥場的指揮使來,詢問男子情況。
石秀隱了真名,報名為石柱,王妹妹當日晌午就將石秀叫來自己閨房。讓兵士們在外看著,仔細端詳了
石秀一番,告訴這名叫石柱的,自己想要什麽,並且能給予石柱什麽。石柱倒是配合,晌午這一個時辰的
溫存讓王妹比較滿意。王妹給了他進入自己遠房的腰牌,這樣守兵就不會阻攔。
石秀是個心思細密的人,做了內應又與王妹發生了關係,心中並不愛王妹。但是獲得情報要緊,他也深
深記得。
第二次夜晚,再被王妹招來時,石秀更是使出了解數。王妹頭一次見到這肌肉身材,隆起翹臀,竟愛不
釋手。在相愛時竟說出了,石郎,我倆要是長久在一起多好,遠離這裏。
石秀便趁勢問他,如何遠離,有守兵把守又有名將戰陣,都是高手。王妹神秘兮兮道,這些難不倒我,
我和哥哥嫂嫂的屋子裏都有了密道,咱們幾個時辰就抄近道跑出去了,誰也追不到。
王慶等家人知道這密道,以防不測,可通外麵的運河,上了船隻就溜之大吉了。
石秀與王妹又連做幾次,王妹深愛石秀不已,也將密道之所在和盤托出。王妹還給了石秀新衣、玉佩,
石秀一一接受並表示不負王妹,願疼愛之。
回決鬥士的寢房時,石秀、楊雄將此事一一說了,他們試著策反了部分會武功的決鬥士或受傷的決鬥士
。兩人商議好,當信使在淮安城發出信號時,立即動手,殺了王慶等人,救出被困流民、決鬥士,平定淮
安。
陰曆四月到了,天氣明朗,草木繁盛。王慶定好了日子,要求各精銳的決鬥士來一場精彩大戰,決鬥場
內無塵土飛揚,王慶段氏心情大好,請了數十位達官貴人及妻子在其中,西門慶及其父西門尚雲竟也在其
列。西門慶聽說決鬥士、獵豹營,有皇家風采,內心已經樂不可支,在淮安城內的好玩的也都玩了個遍、
隻期待當天能擁有無上樂趣。
決鬥場內的三組對決中,楊雄與石秀已經做了兄弟最後一晚的交代,極有可能當日晚城內城外一起動手
,宋江大營離淮安城不遠,但是尚未驚動守軍,淮南王王慶竟也沒做更多準備,隻有李助在城中守著,其
愛算天象,但看當日的天氣晴朗星密,應該無礙,隻交代了外城四處城門不能懈怠。
這邊王府內,大型決鬥場中,爭鬥已起,殘酷異常。郭盛在高手組已戰敗眾多新手,暫列第一,楊雄被
師傅安排在最後,與郭盛一番棍法爭鬥,楊雄棍法醇熟,平日與兄弟們廝殺已然不留情麵,此次戰郭盛時
隻能勇猛,兩人措手時,楊雄暗示自己能夠取勝、郭盛投降即可。哪料得郭盛心強,死守冠軍之位,即使
被楊雄的棍棒打倒依舊不求饒。郭盛一臉鮮血,也在飛舞的發間流淌。
段氏心疼不已,對昔日麵首隻得大喊:“求饒不死,求饒不死。”郭盛恨恨,依然不求饒,兩相再劈
殺一回,郭盛再次被擊倒。數百看官哪管段氏的喊叫,竟然齊聲喊:殺了他,殺了他。一直在鬥場馳騁,
多年均為冠軍,今日竟有此番羞辱,郭盛也羞於苟活了。他緩緩起身,在與郭盛血拚之後,萬般乞求,楊
雄將其了斷。楊雄本有不忍,但看郭盛渾身之傷想來活著也很不易了,在眾人的喊殺聲中,猛一棍子下去
,郭盛腦漿倏然噴出,灌了楊雄一臉,一命嗚呼。
至此,以曆屆王者郭盛之死,換來了楊雄成為新的決鬥場之王。矮個的一組,石秀較為輕鬆,苦戰幾
場之後,也成為眾人歡呼的決鬥王。兩人竟然被其他猛士、士兵戴了桂冠,一起丟起來慶祝。這邊,王妹
十分欣喜,再三請王慶赦免兩人。
西門尚雲、西門慶父子看著歡樂,又進入獵豹營參觀眾多野獸與美女。王慶開了味道鮮美的酒後,要求
大家縱身歡快。凡是能快活者,無所不可,這王慶喝了酒,衣服也脫了,鞋子也不要了,在裏麵快活。可
段氏因郭盛之死,悶悶不快,此事月亮已經上了枝頭,星星滿天。
西門尚雲、西門慶向段氏祝酒時,段氏毫不開心,西門尚雲不知所以,便問王妃因何不快。段王妃稱,
無樂事,怎麽愉快。西門尚雲哈哈大笑,今日決鬥場之盛,獵豹營之豔,還不能讓王妃快活?
王慶上身赤裸懷抱著美女,竟也來笑笑。王妃她天天快活,有何事不樂。這裏有天下第一猛漢、絕豔美
色,王妃要什麽?
段王妃心裏甚是狠辣,便說,西門貴人稀客,想來也未見過決鬥士之間交合,今日圓滿,隻這一事,
便快樂了!西門尚雲、西門慶連叫“好好好!”王慶也笑道,王妃這點要求,把他們叫來,讓你看個夠便
可。
隻去往獵豹營叫時,楊雄、石秀並不知何事,以為王妹性趣大發,要在營中快樂。兩人也頗為謹慎,
知道晚間若有行動,必不能喝酒耽誤,所以兩人隻吃了冠軍餐,受了王冠,便被帶入獵豹營中。進營後,
指揮使吩咐兩人要做交合之事,竟將兩人整的不知所措起來,可段氏坐在那裏觀看,西門尚雲、西門慶也
都嬉笑異常,石秀猜出這必是段氏出的主意。
決鬥士隻能唯命是從,又不能露出半點馬腳。王妹聽說,自己的麵首竟然要與男人做那事,氣憤異常
,可與石秀之事又不能多告知王慶。要與王慶勸說時,王慶已經喝得迷亂,正與兩名美女親吻中,根本不
理。
石秀偌大一個漢子,甘願為哥哥楊雄吹起簫來,那凸起的胸肌、黑黑的翹臀竟然讓周圍西門慶等性也
起了,自己連連動手解決性起之物。倒是讓楊雄玩得一直汗水,與油一起流淌下來,如石刻雕
塑一般神采。
再隻做了一輪。突然聽外麵一陣亂響,淮安城上響起一番戰雷。宋江6萬精兵向淮安府進攻,火炮已經
打入城內,雖未進王府,王府卻已經亂成一個團。
摸著天杜遷臨時起義,拎起教鞭邊對府兵一陣廝打,身強的決鬥士們緊隨其後砸開大門,將受傷的兄弟朋友都釋放出來,加上地牢裏關著的違法囚犯。這些人都是官兵俘虜、流民等,都恨透了王慶李助及段氏等人,齊齊砸開武器庫的鐵鎖,奔著獵豹營殺將過來。
“衝進獵豹營,殺了王慶,還有那一群鳥人——”決鬥士及眾多下人們喊到,這下不少下人們脫了上身衣服,也學決鬥士模樣,與王慶及達官貴人們截然不同,隻殺那些貴族將軍等。楊雄這邊茂盛汁液已經收回,和石秀兩人知道時候已到,急急圍了遮羞布,踩上靴子。石秀翻身躍起,精神似乎更加抖擻,踢倒周圍守軍幾腳,那守軍早趴地下了,搶來兩根長槍,一根丟給楊雄、一根留給自己,衝著守軍、王慶段氏等人便打。
王慶哪裏顧得上他人,隻亂披上衣服,撒開步子就跑;王驁、王梟緊緊跟隨;段氏和丫鬟女眷慌了手腳、亂撞一頓,竟在獵豹營中自相亂撞起來。段氏想到自家的隱秘通道,便向那裏逃竄,正遇上楊雄,一槍對準了那婦人的咽喉,隻猛刺一槍,鮮血如泉水噴湧,當即與撲倒在一些守軍屍體上,慘死當場。石秀隨後趕到,告訴楊雄,王慶定回返回自己的寢宮,走密道向運河逃竄,兩人需立即追擊,斷了此賊的後路。
正提了槍,向王府寢宮奔去,可巧了,西門尚雲與西門慶父子跑散了,小子不知道跑到哪裏躲了起來,老子哪裏跑得動在亂軍中磕磕絆絆。石秀也恨極了西門父子,隻想結果一個是一個,喝了一聲:西門老賊,哪裏跑!手起一槍,從後脊背戳過去,正戳了西門尚雲一個透心涼,啊一聲癱倒,石秀幾步邁過去又連連向其胸腹戳了幾槍,這才解恨。
杜遷師傅領著決鬥士們拿了武器,砍了不少守軍,在寢宮處砸了大門,衝進去與楊雄石秀兄弟正式回合。杜遷這才知道,化名石柱、楊威的正是綠林好漢石秀和楊雄,樂不可支。杜遷願意打頭陣,殺了王慶父子,作為與宋江盟主的見麵禮,楊雄石秀與眾決鬥士聽聞,無不稱快。
石秀此前從王妹那裏得知了王慶密道的機關,衝到王慶的臥床上,這些人跑得匆忙,密道由龍床下挖開,這門竟然都未封死。王慶帶了心腹大將杜營、鸝泰及10多個家丁,與李助、袁朗、郳勝等早已分散開、不知守城情況,隻知道逃跑。
楊雄、石秀立即與摸著天杜遷分開頭來,兩人帶著部分能勇猛的決鬥士一起追擊王慶;杜遷與丐幫淮安分舵舵主雲長老在王府門前回合,以迎擊殘餘的李助等人,楊雄告知杜遷一番綠林的說辭,雲長老便不會懷疑,杜遷照辦。
楊雄、石秀帶著30多精壯決鬥士沿著迤邐的密道前行,密道陰暗,兩名決鬥士打著火把帶路。剛走入一轉彎處,幾隻飛箭襲擊而來,一名決鬥士毫無覺察應聲撲倒;楊雄連叫眾人臥倒,想是王慶已派人在此暗守住通道、以便順利出去坐運河船隻逃竄。楊雄哪能容得王慶有如何好事,他拎過來幾支長槍,向洞穴另一位猛擲過去,“啊啊”幾聲,射箭的兵卒就即刻斃命。楊雄、石秀帶著決鬥武士跟著追上,果然遇到大將杜營、鸝泰帶著幾人,這邊決鬥士已不怕死,將幾人圍了個正著。
那杜營陸上作戰,長矛威力已經減了大半,鸝泰雙鐧,因密道中打鬥之地狹窄,根本無法施展。決鬥士們不管這些,刀槍棍棒衝上去就是一頓砍,兩個人眼看著周圍家丁幾乎都倒地了,打也無益。虛晃了幾鐧就跑,那杜營跑得飛快,鸝泰慢些,楊雄石秀兩人追上,石秀先幾槍將其戳倒、鸝泰還手時眾人齊上、刀槍向下又砍又刺,真可憐大將鸝泰在密道中被剁成了肉餡、頭和身體多處已成爛泥,比決鬥士戰敗都淒慘!
再追杜營時,卻一路沒了影子。楊雄石秀這邊立即帶了跑得快的幾人,飛跑去追王家父子幾人。杜營的腿腳已經追上了王慶,幾人上了密道,與長子王驁跑到了運河渡口,有船等候,也不管別人了,上船劃了就往下遊跑。
二子王梟平日沒怎麽好好練武、與王妹一起跑得慢了,決鬥士追上時便要將兩人共同屠戮。石秀勸住,感想著與王妹有半點情義,叫他別再作孽了,令人削了她的發,留王妹活命跑了,王梟也被決鬥士剁肉般成了肉泥。等追到渡口,再看王慶、王驁加上杜營,已經被王家早先安排的船夫劃走,漸行漸遠。自己手裏的長槍、刀棒等已無半點作用,決鬥士們罵不絕口,也隻能作罷。
再說城內,丐幫雲長老給了宋江大營發信號後,宋江大營的火炮趁著夜色早已在淮安各城門口聚集,在王慶獵豹營尋樂之時,那邊京城提供的火炮齊齊發出,城門口炮樓、守軍、旗幟幾乎被打爛,城裏僅有的土炮、滾石等哪裏是火炮對手?袁朗、郳勝在各門死守,先後被火炮擊傷,不敢靠近,丐幫弟子早糾集了城內百姓、流民等攻打城內一萬守軍,決鬥士們在王府一些木梁、畫廊中丟了火把。
李助從自己府中出來,看到淮南王府大火,知道大事不妙,想支援袁朗、郳勝,要求守軍死死防住。可王府已亂,亂民王府丫鬟、決鬥士已經從中跑出,誰還有心守住淮安城?李助帶了自己的千餘精兵,與丐幫弟子、杜遷等人對抗一陣,便讓西門打開,千餘人要從這裏逃出。
丐幫雲長老知悉,哪裏能讓李助跑了,就讓丐幫弟子對城門守軍喊:“別放走李助,別放走李助。”聲音震天,李助穿著道袍,一聽也嚇壞了,脫了道袍、揪下自己的發簪,隻拿著金劍騎著快馬,與精兵向西門外衝去。袁朗、郳勝各在南北門,又受了炮傷,守軍被裏外夾擊,竟然洞開城門,董平、索超先鋒,關必勝、呼延綽大將率領騎兵一路衝進城內。關必勝刀砍袁朗,董平、索超挑下郳勝,兩人斃命。
西門外,武鬆、魯達等一應步兵在此守候。李助單馬,手下幾人騎馬、多為步兵。武鬆單一隻哨棒,便在李助千人精兵中橫衝直撞,那輕巧步伐如仙人摘桃、砸下一棒力量萬鈞;魯達身高膀大,拎著明月禪杖,也是橫掃千軍,精兵們看了心中膽寒。
王慶的一些忠實護軍也往西門跑,李助一看,武鬆、魯達加上手下萬人,如不用金劍陣法,根本無法取勝、全身逃脫。於是,他在馬上念了呼雲喚風的咒語,再揮起金劍,在招來千米風雲後,讓黃沙漫天,遮蓋日月,並用自己的金劍擺起陣仗,萬名宋江兵馬竟無法靠近。
魯達用自己禪杖的威力對抗其陣法時,被陣法的無上法力震走,摔倒在地。唾棄罵道:老妖精,竟耍這狗把戲!
武鬆在前,手中哨棒上下齊打,可是總也打不到李助身上,反而被李助陣法所圍困。明明武鬆就與宋江軍兵近有咫尺,可是想前進進不了,想後退也退不出去。李助得意。
宋青此時,與燕青、張青、公孫勝都在陣前,由老師公孫勝傳授了三青劍法,三人合璧後掌握了陣法的技巧、互相補充、十分有默契。宋青此時見深愛的哥哥被困劍陣,急不可耐,從馬上輕功飛起,拿著三青至尊劍,直向李助殺來,可惜他武功弟子淺、哪裏是蜀山劍仙弟子李助的對手,隻一招便被李助的劍氣逼得老遠。武鬆在陣內望到,內心愈加焦急。
燕青持著紫光劍、張青持著寒冰劍,聽了公孫勝號令輕功飛來。立即將逼倒的宋青扶起來,之後三人擺出上、左、右等變幻形狀,向金劍陣的中心發起猛攻。寒冰劍極冷漠、紫光劍極熱情、至尊劍極霸道,金劍的殺氣在這三種劍合力組成的猛烈劍氣中不久敗下陣來。燕青趁劍氣收縮,紫光劍破了金劍核心,寒冰劍、至尊劍向著李助本人殺來,李助收回劍陣、忙保著自己的身體,拚殺一陣,仗著李助劍法了得,兩人都無法傷了李助的身。
宋青衝進陣裏,看武鬆身體如何。武鬆被困陣內,卻毫發無傷,也是幸運之際。宋青來不及驚喜,李助號召著精兵衝鋒,自己和親信也趁機向西跑了。燕青和張青劍術雖然尚可,但卻不是李助的對手。
武鬆、魯達追逐一陣,李助帶著上千人,部分精兵被殺受傷,也跑得遠了。
宋江、盧俊義、林衝、吳加亮等進城,開始貼出安民告示,阻止流民及決鬥士防火,抬走死傷屍體,釋放被困被囚的無辜男女。王慶手下4萬餘人,隻跟李助、王慶、王驁、杜營跑了1000多人,向西山區聚合了。死傷守軍、流民、武士等約萬人,其餘3萬人有的是逼迫充軍、有的被抓來混飯吃,宋江多數遣散,留了少數守城維護治安等。淮南王府重新清理,改成淮安府衙,宋江坐在府衙中,挑走了錢糧財寶,也處理了諸多政事。
海州張叔夜聞訊,報來喜信。千艘大小戰船已經準備好,不日送到淮安渡口,隻能宋江等人修整,南下便征伐方臘。
楊雄、石秀帶著一幹決鬥武士,與摸著天杜遷一同來見宋江盟主,淮安聚義這一路就達到了38位將軍
。加上了摸著天杜遷、豹子頭林衝。入雲龍公孫勝稱自己隻做閑散道人,願做外援,宋盟主不勝感激。
宋江大喜,在淮安城為杜遷等接風洗塵,收留一般體格健碩、略會武功的決鬥士,由楊誌、董平在沙
場上進行操練,其他有家室的返家、負傷病的養傷。公孫勝、吳加亮和張青均通醫術、親采過各種藥材,
為軍中負傷和淮安府內的將士療傷發藥。
眾人拆了獵豹營、決鬥場,在府衙內設立了聚義廳堂,加公孫勝、宋青40人,令有手下將領及武士若
幹,喝酒吃肉,慶祝平定方臘之功成。先鋒官董平、索超、大將軍關必勝、呼延綽,步軍統領武鬆、魯達
,劍陣的燕青、張青均有封賞,臥底的楊雄、石秀以及杜遷有重賞。
將領們皆喜,武鬆感激宋青、燕青、張青救護自己的恩德,舉著大碗美酒、過來向三位敬酒,三青回禮
,喝了幾口、各個麵泛桃花。武鬆毫無戀色之心,一心鄭重,宋青倒是因為武館之夜,覺得心已與武鬆合
在一處了,武鬆卻依舊如前、禮數周到,兩人也未合住在一起過。
將領們都領了銀兩財物,宋江辦事分明從不自己徇私,所以宋江、盧俊義、吳加亮及宋青並未賞賜。董
平拱手對盟主說,哥哥,弟弟願將所得賞賜都給了青公子,自己分文不要,公子武功不高、卻在武鬆魯達
危難之時與李助周旋,實在不易。
宋江笑道,宋青未在朝廷與綠林指派的38位將領之中,是公孫勝弟子、也是我的家屬,打仗隻有將領受
封,哪有家屬領獎的道理。他的平安、劍法和武功,都是公孫勝和各位給的,在戰場上做點事情不必領賞
。不過董平的心意我領會了。
宋江、吳加亮皆笑,忽然問董平、史進:“兩位將軍,如今已到婚配年齡,一直打仗在外。不知是否有
看中的哪家小姐、女子,我們可送聘禮提親。兩位父母皆亡,這事我們可以做一會主!”史進是個散漫隨
意的主,在成親尋女人方麵本是不缺,大家閨秀、平民女子、歌坊妓館百般滋味,他是嚐了個遍,這20年
的人生真是毫不虛度。娶妻反倒是累贅,他徑直推辭。
董平此時卻望著宋青,心裏劃了魂,不過聲音不是很大,對宋、吳二人說:“哥哥,小弟董平並不想成
親,心裏有一個人了。”這話還好武鬆、魯達等人在敬酒時未聽見,宋、吳可都聽得一清二楚,吳加亮笑
道:“難不成董平這心上人,在三青之中。”
越是這麽說,董平心裏越發虛了,宋江眼神淩厲看著自己,平日裏眾兄弟中除了盧俊義和吳加亮之外,
都敬畏宋江。何況吳加亮已經猜到董平喜歡宋青了,這董平點了點頭,就不敢說出人的名字。
宋江看董平這為難的模樣,想到恐怕是張青和宋青其中一個了。張青與宋江、柴進本就交好,宋青是宋
江親弟弟,哪個董平是惹不起。董平正表情諾諾時,武鬆、魯達、小七一起來敬盟主及哥哥們酒,魯達一
把將紅臉的董平揪了過來,往嘴裏就灌酒,嗆了董平好幾口,董平轉了臉撕扯魯達起來。眾人大笑,救了
尷尬的場。
宋江與吳加亮喝罷了酒,便想到了官軍將領林衝。到林衝大帳中坐坐,進帳後,一幅水墨畫倒是引起了
兩人注意,那正是林衝趁夜畫的宋青從林中走出來的樣子。畫中之人又似宋青又似宋蓮,林子茂密蔥鬱,
顯然是說林衝自己。
宋江心裏想,林衝將軍還是心中有我弟弟妹妹,隻是妹妹被害,如今隻剩下弟弟,若托付於林衝這樣的
周侗弟子,自己是最放心的。吳加亮便如宋江心裏的蟲子,宋江看出來的,吳加亮也一樣看得清楚。所以
林衝與兩人寒暄幾句後,宋江心意已定,他對林衝說,妹夫如我親弟弟一般,也是我的家人;宋青與你,
也是天生的家人,天意如此,此生此世無法分開。若我在時,你如此待我們;若我不在時,你更要加倍待
我們。可好?
林衝聽聞,淚如雨下:“林衝有生不幸,曾經艱難。見宋蓮、宋青,又能在哥哥麾下,是人生大幸。
願終生在盟主麾下,做一小卒。”林衝才氣高傲,卻心思執著,宋江之武功、人品、誌向他卻不能及,又
萬分敬佩;加上對蓮花之愛,如今正轉移到宋青之上,所以說的也是心裏話。
宋江覺得林衝至誠,又問,我弟弟宋青,是至性至情之人,若得之須一生憐愛,不能有違。隻是身弱
力薄,唯有英雄可撫之,林將軍有這樣的心意嗎?
林衝脫口而答:此心日月可鑒,哥哥明察。
宋江點頭。吳加亮在旁道,林將軍此諾,可謂萬金啊!即使有一日綠林遭難,有林將軍在,扭轉乾坤
不難!
宋江稱,莫說這喪氣話。他送了一把利刃匕首,外有精致套具,上刻著宋字,贈與林衝,林衝係在內
懷,不敢摘下。並記下了當晚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