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怪鄧楚迪,也不恨她,因為他知道這是他十多年前自己作下的孽。


    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李福來明白,自己十多年前造下的孽,今天也許要用命來償還,但他盡管有所悔恨,然而他更期冀的是得到鄧楚迪的寬恕,他想如果鄧楚迪能寬恕他,那他就能在東大重新站穩腳,重新好好的教書,然後退休,安度晚年。


    不過他同時也覺昨這不大可能,因為鄧楚迪不一定會寬恕他,所以他看鄧楚迪的眼神,一點也沒有過去那種居高臨下的傲氣,眼裏堆積的,都是對她的恐懼。


    今天,隻要鄧楚迪一句話,就可以斷他的生死。


    他的生死雖然沒有掌握在鄧楚迪手上,但鄧楚迪想要他的命,卻是易如反掌。關鍵是,鄧楚迪要馮子青做什麽,馮子青就會做什麽,雖然李福來從其他人嘴裏打聽到,馮子青是鄧楚迪近段時間才結交的一個朋友,但馮子青對鄧楚迪卻是言聽計從,不管鄧楚迪叫她幹什麽她都不會推拒。


    她和鄧楚迪,就像一對孿生姐妹,總時時刻都呆在一處。


    瓊看著她倆在一處,眼睛都忌妒得好像有些紅了。


    過去,都是她跟鄧楚迪呆在一起,現在她除了向鄧楚迪匯報生意上的事情之外,鄧楚迪基本上不叫她跟自己呆在一起了。


    但瓊一點都不恨鄧楚迪,因為她知道鄧楚迪這幾天需要馮子青的幫襯,沒有馮子青的幫初,她就無法報十多年前餘下的那段仇。她看看鄧楚迪,又看看馮子青,忽然發覺她們兩個長得好像,——莫非她們兩個是孿生姐妹麽?


    不是!瓊也知道這一點,但盡管如此,她仍然覺得她們兩個好像兩姐妹,隻是鄧楚迪要比馮子青長得高一些,稍微胖了一些,還有就是眼睛也長得不一樣,馮子青的眼睛清純,鄧楚迪的眼睛充滿滄桑,但也因此顯得更成熟一些。


    “鄧小姐,十多年前那事,是我對不起你。”


    李福來鼓足了勁,終於把肚裏那句話說了出來。


    陸紹夫聽了,不禁在旁邊鼓起了掌來。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他希望的也是李福來能絕夠公開給鄧楚迪道謙。


    趙敏站在一邊,沒有說話,因為她知道鄧楚迪不會就這麽放過李福來,十多年前他對鄧梵迪的傷害太重了,太深了,也太大了,換了誰也不輕易就饒過他的。


    鄧萬抬起頭往四處瞄了一眼,就又津津有味的抽起他的雪茄來。白色的煙霧在空中飄蕩,看去就像一絲絲折雲,輕柔而又妖嬈。


    大塊頭、王右使和張陌坐在一處,眉頭上堆滿了哀愁,——這次東大之行,讓他們失去了往日的威風與狂妄,也讓他們失去了靠拳頭打天下的信心與勇氣。一個人一旦連信心與勇氣都失去了,那這個人就會失去做人的意義了。


    事實上,像張陌、大塊頭和王右使這三個二百五,他們平素也隻敢欺軟怕硬,仗勢欺人,並不敢與實力強大者對奕,一旦遇到了比他們的實力更強的人,他們一般都會逃避,也隻有逃避,才能讓他們保全他們那點臭名。


    李道明仍然沒有說話。今天從開始到現在,他都沒有講多少話,他的話前後加起來不會超過三句,第一句是好,就這樣,第二句是我知道了,第三句是哦。


    黃瑤臉上帶著甜美的微笑給大家續茶水,仿佛眼前正在發生的事情與她一點關係也沒有,看著茶水在潔白的茶杯中旋轉,沉澱,她心中忽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發生在這個會議室中的事情,反差太大太強了,曾經不可一世的電視台的記者,竟然被馮子青打得一句話也不敢說了,而且還保證,今天所發生的事情他們根本就沒有看到,並且保證絕對不傳播到社會上去,——一個媒體記者不把自己看到的聽到的想到的整理成文稿,並且公諸於眾,那這個記者已經失去了他本來的良知與道德底線。從另一個角度看,有時拳頭也還真管用,要不是馮子青把他們打服的,那今天發生在這個會議室裏的事情一旦被他們通了出去,那東大就會被推到風口浪尖上,成為人們茶餘飯後談論的話題。


    話題是好的怎麽談都無所謂,關鍵的關鋟是今天發生在東大會議室這個話題太沉重了,這個話題不傳到社會上則罷,一旦傳到了社會上,那就會給東大造成不可佑量的影響。對此,陸紹夫對馮子青打人的事情,不但一點不反感,反而在內心裏還相當的感激她,今天要不是有她在,他都不知道最後該怎麽收場。


    讀完此篇,苗夫請你再讀《陰靈屍王》,一部靈異小說,求收藏,求推薦,求點評,求一切該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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