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陸紹夫恢心到了極點的時候,瓊來到了東大。


    瓊根據鄧楚迪的安排來到東大,目的並不僅僅是捐建東大,而是借此機會報複十多年前開除她的李福來。


    所以陸紹夫一聽有過去畢業的學生要捐建東大,自在是落到踴都笑不攏了,隻要有外資注入東大,那他的改革這盤棋就活了。


    有什麽不能改的?隻有有外資投入,學校就會散發出應有的生機與活力。而他,就可以借助外資這股東風,狠狠的刹一刹學校裏潛藏的歪風牙氣,特別是那些耍潑的家屬,一定要好好的整治一番,不然就太對不起人家鄧楚迪這樣的優秀畢業生了。


    但當他聽到當年鄧楚迪並沒有讀畢業時,臉上立刻換上難看的表情。怎麽會是這樣呢?一個在商場上叱吒風雲的精英人物,卻連大學都沒有讀畢業,這是何等荒唐的事情啊?是什麽原因導到致她不能畢業的呢?他問了好多個人,都沒有得到正確的答案。


    他問瓊,瓊搖了搖頭說她也不知道。這真是奇了怪了,一個商業天才,讀書卻不能畢業,這真是曠古奇聞啊!慨歎不已的陸紹夫好長一段時間都在想這件事情,但結果仍然是沒有答案,因為凡是他問到的人,都隻回答他三個字——不知道。


    為企麽都不知道啊?從他們臉上的表情看得出,其實他們都是知道答案的啊!知道答案又為什麽不說呢?經過久久的思索,他終於探測到了一點點線索,就是大家都怕張牙舞。張牙舞雖然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一個潑婦,一個脫了褲子敢滿大街跑的瘋女人,但她在大家心目中,卻地疑是某種不可抵擋的力量存在。也就是說,隻要有人敢提及鄧楚迪是因為當年李福來開除了,那她就打其家人,毀其家庭,叫其年都過不成。


    就是這樣一個潑婦,把大家說真話的途徑給掐斷了。


    但事情怪就怪在偌大的東大,上千號老師,卻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製止她,反而像看西洋把戲一樣任由她在校園裏胡鬧。


    胡鬧一下倒也沒什麽,但胡鬧慣了就麻煩了,好比一個女人剛懷上孩子便流產了,一個流了沒事,兩個流了也不怕,若是三個四個以及後麵的都流了,那就成了習慣性流產,一旦產生了習慣性流產,那接下來若不醫治好,就不能再生孩子了。


    這是一個常識問題。


    其實東大懂這個常識問題的人多的是,但就是沒有人敢站出來,何也?事不關已,高高掛起,就一般條件而言,沒有人願意管閑事,因為你一出麵,便是你得罪人,還有就是——辦得好,大家不會獎賞你,辦差了,口水話淹死你!


    這是生活中的一個現狀,誰也怪不得誰。


    這些理陸紹夫都知道,所以他推行改革遇阻之後他也不想責怪任何一個人,要怪的話也隻能怪他在東大推行改革,——改革與否,其實也並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他還得團結大家一起努力才行,如果當中有拆台以致改革失敗了,上麵追究起責任來,那也得他一個人扛下來,因為他是東大的校長。


    理由就是這麽簡單。


    取得經來唐三藏,惹得禍來老孫擔。陸紹夫極其明白,在中國要想辦成一些事情,特別是一個部門或是一個單位上想要做出點成績來,首先你得有犧牲自我的精神,不然你就死定了,而且還沒有任何一個人同情你。要做事,就得一個人挺起脊梁大膽的向前衝,至於結果怎麽樣,倒不用你管,因為你做好了,有人會記得你了,即使你失敗了,也有人跳出來追究你的責任了,但是不要怕,因為隨著時間的推移,還是有人替你說話的。


    當然,這得看你有沒有忍耐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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