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打老婆,在中國好像正常現象,但反過赤就好像不正常了,就像大家在街前市後聽到某某男人把某某女人打了人們一點都不驚奇,若是聽到某某女人把某某男人打了那就成了一大頗有賣點的新聞的。


    領悟到這一點的張牙舞學會了沉默,要打就打吧,你李福來再怎麽厲害,總不至於把我打死吧?她的想法無疑是正確的,——就算李福來想打死她,但礙於中國男人的麵子,也不會把她打死,因為他打死了她,他不但要被法律嚴懲,而且還要被千夫所指。


    千夫所指才是殺人的利刃。


    他寧可被法律判刑三十年,也不願被人們在後麵戳背脊骨。


    這也是他最近幾年發飆的原因。


    他覺得過去那些年他被人戳怕了,一個男人連脊梁骨都不能挺起,就算在學術上做出再大的貢獻,也算不上一個真正的男人。


    按市麵上的話說,做男人不能太窩囊。


    窩囊的男人不是真男人。


    說起來,李福來也是個窩囊男人,包括他現在在家裏能發話了,但他的行為,特別是看到漂亮女人的行為,那簡直就是窩囊到家了表現。對這種男人,一般條件下都是你凶狠他畏懼,你退縮他前進,得寸進尺是他們一貫的拿手好戲,落井下石他們一點都不心痛,過河拆橋傷的不是他自己。


    就像前一次在天街,李福來原本是想設了坑讓瓊跳的,沒想到她後麵跟了具馮子青,結果他反而跳到了自己挖的坑裏。自打上次他被馮子青暴打之後,便認識到了女人發起飆來那真是沒法說的一件事。別看馮子青人長得青澀了些,但她打起人來,那可是一般人所能承受得起的,像他這種算得五大三粗的男人,也吃不起她一腳。


    他記得那天馮子青隻輕輕的踢了他的一腳,他整個人便不受控製的飛進了半空之中,摔得腦袋都七暈八素的辨不出東南西北。他被打算輕的,特別是他老婆張牙舞,被馮子青連摔了兩下,一下比一下重,她現在都還躺在床上,她發誓說今生今世不報此仇誓不為人,李福來沒有勸阻她,他巴心不得她去找馮子青的麻煩,她去找馮子青,肯定還要挨打,她被打得越厲害,她就越不敢跟他較真,她越不敢跟他較真,他就越好收拾她。


    已經忍辱負重好多年了,就像廁所裏的篾片,總有個翻身的時候。看到張牙舞挨了打,李福來也想趁機又揍他一頓,對於張牙舞這咱欺軟怕硬的婆娘,隻要抓住機會,就要打得她認得,就要打得她見鬼。不把她打認得,不把他打得認鬼,她一旦翻過身來,就會騎到你頭上拉屎,踩到你褲襠上威脅你。


    要想張牙舞這種女人馴服,就一個字——打。


    隻要你打得贏她,一次就可以把她的威風打掉,二次就可以把她打服貼,三次就可以打得不敢再反抗,老老實實的當老婆。


    其實不光是張牙舞,天下的女人都是這麽個樣子,隻是大多數男人沒有揣摩透而已。所以中國有古話叫做婆娘服打,不管那個女人結了婚再不聽男人的話,隻要這個男人舍得幫拳頭打她,那用不了多久,女人就會放下架子,對他俯首稱臣了。


    當然,這種方式隻適用於張牙舞這種婆娘,那些平素知書達禮的女人,卻非是一個打字所能解決的,要想她死心踏地的跟著你,那你就得將心比心,以心換心才行了。


    若是用後者對付張牙舞這類女人,那就相當於對牛彈琴了,——在她和牙舞心目中,我強我做主,你弱你悲催,其做事風格既獨特又適用。


    正是基於這橛的認識,所以張牙舞孔不敢跟李福來跳了,因為她怕李福來發飆的時候狠命的揍她,但她並沒有死心,她要找時機所抱複李福來。


    有機會,她一定打得李福來雞飛狗跳,


    當然,張牙舞也不會輕易放過李福來的,畢竟她做了那麽多年的女皇,叫她在人生的最後階段把位置讓給李福來,她可不會拱手相讓,有機會,她仍然要他趴到腳前替她**丫。


    結了婚兩個人,一輩子和和氣氣,執子之手,白頭偕老的少,罵罵咧咧,打打殺殺的多,就像舌頭和牙齒,稍不留心就會磕碰在一起,但二者磕碰在一起的時候,受傷的時候往往都是舌頭,如果男人是牙齒,女人是舌頭,那麽受傷的就總是女人了。


    事實上,生活中受傷的也是女人居多,男人則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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