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秘書在心裏接邊連不斷的問自己,但她問了半天,也沒有得出一個可靠的結論來,不過當她輕手輕腳從李福來身邊經過的時候,看到李福來整張臉都紅成了秋天霜打過的柿子,紅得幾乎透亮了。


    這就是李教授麽?這就是那個傳說中色反教授麽?這就是那個三天不見女人見了老母豬都要發飆的李教授麽?


    那小秘書在心裏打著鼓,輕輕的從桌子上拿起手機,又輕手輕腳的往辦公室外遁去。她實在不敢再呆在裏麵繼續工作下去,她怕李福來把她當成是他老婆。


    有一段時間,校園裏專開一個消息,說是李福來老婆回老家去了,他一個人在家,一天他竟然把一個去問他作業的學生當成是他的老婆,強行的把她按翻在了他家的沙發上,若不是當時有個同學恰好去找李福來問件事情,那個女同學的青春就要凋謝在李福來家的沙發上了。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沒有人去查證過,但結合李福來怪異的舉止來,他做出這樣的事情也再正常不過,因為他本身就不是個正常人。


    他要是個正常人,他結婚那幾年也不至於所他老婆怕得要命了,其後也不會突然不怕他老婆的時候敢用他的拳頭死命的打他老婆的腦殼,不過他老婆挺經打的,盡管他那麽往死裏打,也沒能將她的腦殼打破過。他有句話說得頗令人玩味,他說他老婆什麽都不好,就是腦殼特經打,不管怎麽打,就是打不破。


    至於事實是不是這樣,就隻有他老婆本人知道了,不過據和他老婆密切接觸的人透露,他老婆的腦殼有幾次破了,但她躲在家裏沒有出門,連菜都是李福來去買的,所以外人並不知道他老婆腦殼破了事情。


    在東大,李福來和他老婆一直都是新聞人物,也是時勢人物,如果在東大你聽到某家又發生戰爭了,大家首先就會想到是李福來家,因為他有個好戰的婆娘,盡管那婆娘都五十好幾了,但要是有那個不長眼睛的惹到了她,那他就別想安生了,除非他跪到她麵前舔幹淨她的腳指頭,否則他就別想過安生的日子。


    李福來那婆娘發起狠來,可不比一般人差。她除了要點上香蠟紙燭砍從前雞腦殼咒人之外,她還會在半夜三更的時候跑到敢跟她做對的人家麵前裝神弄鬼,弄得人家大門不敢出二門不敢邁,隻敢把自己關在家裏直求菩薩保佑。


    其實說白了,她就是一個潑婦,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潑婦。因為她心裏沒有道理,沒有法律,沒有規則,也沒有人情世故,隻有她一個人,——她想幹什麽就要幹什麽,絕沒有商量的餘地,若是你敢違背她,那你就是好的敵人,她就不會放過你,那怕你是她的丈夫、兒女或是鄰居。


    事實上她也沒有丈夫、兒女或是鄰居,因為她心心裏隻有她自己,不管是丈夫或是兒女或是鄰居得罪了她,都必須給她磕頭才行,不然她會拿菜刀威脅你,說縱火燒死你全家,說要在你家水缸裏投毒,說……總之一句話,你得罪了她,簡直就比得罪了閻王還要令人恐怖。


    閻王都有打盹的時候,她想潑你那幾天,她比閻王還要凶,——她可以三天三夜不吃不喝的罵個不停,也可以耍潑又耍瘋的罵個沒完沒了,還可以一邊做個紙人紮你一邊請求天兵天將惡鬼冤魂來收拾你。


    用李福來的話說,惹上她簡直就是跟自己過不去。那些年李福來是怎麽過來的沒有人知道,但這些年李福來是怎麽過來的他卻知道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用她的話來說,他是一路打過來的。


    若不是打過來的,隻怕這向年他那個名字張牙舞的老婆娘早爬到他頭上屙屎了。打,往死裏打,直到打得張牙舞不能張牙了,也不能舞了,她就服貼了。


    事實上,張牙舞也是被李福來打服貼的。


    若不是他拳頭硬,隻怕他早就敗下陣來,隻配給張牙舞提鞋揩**了。


    他說的是真話,他真的也很感謝那對拳頭,若不是拳頭爭氣,他到現在都還有能昂起腦袋做人,他說他的拳頭開頭打張牙舞的時候,一打就痛,後來打習慣了也就不痛了,反倒是久了不揍她一頓,那拳頭就會陰陰的痛,像是打人上了癮一般。


    但自從他福來把張牙舞打服了,他反倒好像失去了什麽似的,回到家再也找不到昔日發地種氛圍了,據此他說,也許那就是人的奴性吧!確實,是人都有奴性,就像大清朝時,那些通過努力學習才考來的進士們都願自稱奴才一樣,隻有一天不自稱奴才,心裏就會顯得空落落的,好像丟失了什麽的。


    這人啦,真不是一個賤字就能評價的。


    因為人一旦賤了,或是犯起賤來,那可不是一般的賤,正如社會上紅燈區那些站街女一樣,有好心人一直以為她們是失足女,真心實意的想幫肋她們,可她們不但不願意接受幫肋,而且還會告訴想幫助她們的人——她們賣身,是自願的,並沒有人強迫她們,就好像吃鴉片上了癮,一時半刻還真戒不了,她們也不需要他人的幫助,她們就喜歡那樣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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