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隻能像一個罪犯一樣接受她的審問,才可以免受很多皮肉之苦。


    畢竟從她把他打倒在地上,他認識到了一個問題——這世間什麽都可以惹,唯獨不可以惹潑婦。眼前這女人就是一潑婦,她不把你打殘,也要把你罵殘。


    說到罵人,俗稱又叫罵街,在她們可是拿手好戲。


    中國的女人,有幾種類型的女人可千萬惹不得,首當其中的就是潑婦型,這種女人罵得,潑得,騙得,反正一句話,拿張紙把臉一遮,就敢脫了褲子滿街跑。她們還有一種本事,就是一哭二鬧三上吊,若是你真敢與她們對陣,那敗下陣來的一定是你。


    所以凡是有中國經驗的男人,一般都不與潑婦接招,——與潑婦接招,純粹就是廁所坎上跌跤,找死(屎)。規避潑婦的最佳辦法是避而遠之,永遠不與其接招。


    也許有人會問,如果她敢找上門來呢?一個字:打!


    怎麽打?


    答曰:“往死裏打。”


    隻要你把她往死裏打了一次,她一次絕不敢再找你的麻煩了。


    此即一物降一物。


    潑婦真的怕打麽?


    答曰:“怕。”


    這不是假話,這是真的。


    橫行天底下的潑婦,隻要你敢狠狠的揍她一頓,她下次就是想潑你,也得掂量掂量你的能量,萬一不小心又惹火了你,你一個窩腳把她射到火星上去了就回不來了。


    所以整治潑婦的最侍辦法就是一個字——打。


    打就要打服,就要打痛,就要打得她認得你是誰,不然,你就會被她潑死,潑黴,潑得家破人亡,白天吃飯不香,夜裏睡覺做噩夢……但凡與潑婦打過交道的人都知道這個法子,比中李福來就深知其中之道,可惜的是他第一次打他那潑婦婆娘,不但沒有製服她,沒有把她打服,沒有把她打痛,沒有把她打得認得他是誰,結果她一從地上爬起來,就騎到李福來頭頂上撒屎屙尿了。


    事實上李福來也真慫,連自家婆娘都收拾不了,真他媽的就是慫包一個。


    當然,當你這樣對他說的時候,他會對你說“咱們文人不興打人,要製服一個人不興用拳頭,所謂君子動口不動手”,一聽他說這酸不拉嘰的話,就令人惡心,就覺得他真是現世的活寶,一個怕老婆怕得要拿的活寶。


    不過話又說回來,要不是因為他老婆大鬧學校幾次,單憑他李福來那點嘴巴和學術皮毛,在東大立足都難,更不要說混個人模狗樣了。


    但在東大,他卻是個不熱不冷的名人。讓他成為名人的,就是他老婆,在東大不管幹什麽,隻要他老婆發聲了,東大的領導和老師都得讓路給他,所以這些年他在東大也算混人模狗樣,風生水起的一個人物。


    比如拿評教授來說,本來他條件是有了,但和其他老師比起來,他就差得遠了,但那次他參評的時候,他老婆直接找到評審小組的組長,也就是東大副校長步伐,隻對他說了一句話——評不評他你看著辦吧!就轉身走人了。


    步伐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好一半天都沒能邁動步伐。


    那婆娘太牛了。


    她不說校長得你得評我家李福來,而是說你看著辦吧,這話什麽意思?你怎麽想怎麽有意思,不評,她就有理由找你,原因是你不評的,若你評他,他就能當教授,評了,那是你份內的事,她不但不會感激你,反而還會說,你看我家老李多有本事,評教授一評就評上了。


    步伐看著她離去,搖了搖頭,最後隻得說:


    ——讓一個名額給老李。


    與其說是讓,倒不如是說沒有辦法。


    確實也是沒有辦法。


    那潑婦都出動了,你要不給,那你還回不回家了,那你還上不上班了,那你還睡不睡覺了……這些生活瑣事,一旦你得罪了她,那她就會在明天讓你全部巔倒過來,也就是回不成家,上不成班,睡不成覺,吃不成飯。


    沒有人願意被她這樣折磨,因為那職稱又不是注定一定要給那一個人的,給張三給李四給王二麻子都一樣。當然,如果這當中有了李福來,最好是給李福來,因為給了,你才福來,不給,你就會福去,被那婆娘攪得天昏地暗,雞飛狗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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