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他決定開除鄧楚迪就是這種心理的外泄。


    說實話,同事想鄧楚迪弄上床,他從內心裏是佩服的,但他骨子裏又是反感的,正是因為這種雙重心理的壓力,讓他最後做出了開除鄧楚迪的決定。


    其實,鄧楚迪一直是無辜的。


    別人想強奸她,隻因她不從,隻因她反抗,才讓她最後不得不屈辱的離開。


    這也是她現在要報複李福來的主要原因。那個當年想強奸她的人她自在也不會放過,但她覺得更可恨的還是這個李福來,因為他在鄧楚迪眼裏不但是幫凶,而且還是個變態的存在。


    鄧楚迪現在都還清楚地記得,當她去找李福來理論的時候,李福來看她那種眼神就是種變態,雖然他嘴上沒有說出來,但是鄧楚迪知道,隻要鄧楚迪陪他睡一回,叫他開除那個教授的工作他都肯定會幹。


    李福業就是條狗。


    一條有奶便是娘的賤狗。


    鄧楚迪之所以恨他,之所以要拿他進行報複,正是因為他做了不該做的事情,斷了一個女學生原來設定的人生方向。


    但他本人並沒有想到,自己當年種下的惡果,會在多年以後生出罪惡的芽來,並且結出他不想看到的果實——鄧楚迪的報複。當然,直到現在,他都沒有察覺到瓊來找他捐款其實是鄧楚迪報複他的開始。


    報複一旦開始,他悲催的人生就拉開了帷幕。


    帷幕一旦拉開,他曾經平靜了好長一段時間的日子就預示著即將結束了。


    好日結束,預示著噩夢已經進入他的世界。


    在這個滿是噩林的世界中,他半付出巨大的代價,才能讓楚迪慰撫好那顆曾經受傷的心。他也必須付出代價,鄧楚迪才會放過他。


    鄧楚迪當年離開東大的時候說過——我還會再回來的。


    鄧楚迪說這話的時候,李福來心裏隻有一種想強行占有她而又不敢的憤怒,沒辦法,他最後隻好說開除她了,——其實開始的時候,他也隻是想威脅鄧楚迪一下而已,並沒有真想開除她,畢竟她是個受害者,但隨著他越看她越順眼,越順眼越覺得她個不可多得的女人的時候,他的心理就急速的發生了逆轉,由原先的勸導變成了威脅,由威脅變成了利誘,由利誘變成了強占——由於當時是這麽想的,也是這麽做的,所以鄧楚迪才會做出離開學校的決定。當那個決定在鄧楚迪大腦中形成的時候,就預示著李福來的噩夢開始了,這些年鄧楚迪沒找他報複,並不是說鄧楚迪忘記了這事,她從來就沒有忘記自己在東大所受到的侮辱,這侮辱是誰給她的,她就要從誰的身上找回來。


    而李福來從來就沒想到,自己當年見色起意的做法,竟會在十多年後遭到報複。本來就悶騷的他本來就不適合做領導,他當領導其實要歸功於他老婆,那年他找到領導說他也想當領導,那領導說他考慮考慮,結是這事不知怎麽就被李福來老婆知道了,她直接找到那位領導,要他給李福來一個小領導當當,那個領導說李福來能不能當領導也不是他說了能算的,李福來老婆哐的一巴掌拍到桌子上,說你說了不算那你說誰了才算我就去找他,若是我知道是你從中刁難我們家老李,我不但要大鬧你們學校,還要到中南海找國家領導人評理去,李福來老婆的刁蠻在學校裏舊就是出了名的,她這一鬧,他就當上了外貿學院的教務主任,其後便榮升了副院長。


    隻是讓李福來沒想到的是,這種歪打正著的官兒卻會給他埋下一段報應在裏麵。想想也真是,自己芝麻大那麽點官兒,當年竟會生出並付諸實旋去**一個女學生,當然,在他看來,那事也不能全怪他,誰叫那個名字叫做鄧楚迪的女學生太漂亮了啊!


    多年前他對歐陽說起這事時,歐陽閃動兩眼看著她:“你得到她的身體了?”


    “你說呢?”


    李福來雖然雖然悶騷,但因骨子裏盡是淫蕩貨,所以偶爾也會幽默一把。


    歐陽往鼻梁上推了推金邊眼鏡,打量了他好一半天,也沒有說一句話。對於眼前這個悶騷男,歐陽看著就不爽,——要是鄧楚迪裁在了他懷裏,那就是她這一輩子的噩夢啊!眼前這貨,要錢沒錢,要手段沒手段,要臉嘴沒有臉嘴,簡直就是個徹頭徹尾的二貨,但他媽的卻把鄧楚迪誘惑上了他的床,這老天他媽的也真間不睜眼啊!怎麽就讓那麽漂亮的一鮮花凋謝在他手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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