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嘴上都說,那女人嘴巴甜,可惜的是就是太醜了。


    九個青年嘴上都這樣說,可是他們的內心想的卻是要是我能娶到她就好了,因為按當時的條件,他們別說回城了,隻要能娶到她這樣的醜婆娘,就算不錯了,因為一可以替祖宗傳宗接代,二還可以解決生理上的需求,也就是平常所說的泄火。


    有一天,他們喝了很多的酒,其中一個說:“女人隻有一個,光棍卻有九條,大家說該怎麽做才能讓其中一個人娶到她,又不讓其餘八個不傷心?”


    大家七嘴八舌的說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一個辦法來,倒是那個女人想出了一個辦法,她他們九個男生都把眼睛蒙上,她一個人混在他們九個人當中,要是那個男生抓住了她,那她就是他的婆娘了。


    大家都說好,於是就開始了那場史無前例的蒙眼抓新娘,結果,李福來手氣好,福氣好,一抓就抓了個正著,於是,那醜女人就名正方順的嫁給了李福來。


    他娶到那個醜女人的日子,每天都有八雙眼睛嫉恨的盯著他看,每晚每都有八顆不安寂寞的心在想他和那女人在被窩裏發瘋的事情……時間像流水一般過去,就在李福來娶到那醜女人的第二年,曾經的堅冰打破了,知識青年可以參加停了十年的高考或是招工回城了,李福來也報了高考,並且高上了中國的最值得人敬慕的大學清華。


    原本,他想把那個醜女人一腳踢了算了,畢竟他看見當年的光棍,那八個餓狼一樣的家夥都因改變了環境而娶到了寸心如意的新娘,他也想娶一個既漂亮又有城市戶口的新娘,可是當這個消息傳到那個落後而又貧窮的小山村,那個醜女人想都沒有想一下,便背起繼承了她的外貌的女兒,日夜兼程的趕到了分到了東大教書的李福來分到的單身宿舍裏,把女娃兒往床上一放,呼的一聲從麻袋裏抽出那個烏黑發亮的鐵木棍,一句話沒說,就把李福來打得倒在了地上。


    那一棍,不但打掉了李福來重娶嬌妻的美夢,而且還在他心裏種下了恐怖的陰影,也就是不管那醜女人說什麽他都不敢反對,用他的話說,她就是他的上帝,她指東就是東,她說西就是西,在家裏他就是個木偶,一個像應聲蟲一樣的木偶。


    包括李福來的朋友到了他家裏,都得聽那女人的安排,否則沒人敢登他家的門。朋友說他是那醜女人的玩偶,他苦笑了一下說家有悍妻,男兒無誌,大家就從此不笑話他了,不過說來也怪,雖然他在名利場中沒有幾個朋友,但由於他那醜女人上演醜妻逼老公當官什麽的,所以他在單位上努力工作,從不要他人督促,每天按時上下班,認真完成領導交給的工作任務,盡量和同事處好關係,也防他那醜女人鬧到單位替他打抱不平。


    要是她鬧到了學校裏,那就沒有活下去的勇氣了,因為他可知道她不同於一般女人的凶蠻,她可是為了她的利益什麽都幹得出來的貨,用他的話說,她是那種敢脫了褲子敢滿大街跑的女人。對於這種女人,一般男人都招呼不住,更不要說像李福來這樣的二貨了。


    他一怕事,二怕惹得比他更凶的人,三怕把名聲弄臭,四還怕那醜女人把他打出門。在家裏,他什麽話都不說,就連放屁,也要把屁股夾緊,不然放響了,又要招來一頓暴打。開始他以為他的女兒不會像她老媽一樣瘋狂,沒想到那貨跟她老媽是一路貨,甚至比她老媽更凶更潑辣。她耍起潑來,可以三天三夜不停息,可以點起蠟燭像三下代的瘋婆子一樣咒和她作對的人。


    李福來就曾經現遭受過這樣的待遇。


    他現在都記得那是一個寒冷的冬天,那是一天夜裏,地上結滿了堅冰,他不小心得罪了他的女兒,他女兒一句話不說就把推到了門上,當時門外的氣溫是零下幾度,而他因為都睡下了,可是為了一句話,就得罪了他的女兒,結果,隻穿了內衣內褲的他就被推到了門外。


    鄰居們勸她有什麽話讓李福來進家再說,外麵天寒地凍的,弄不好是要出命的,他女兒把手叉到腰上,像罵街的潑婦一樣指著鄰居們說他們根本就是多管閑事,就算他凍死了,那也是她老爹,與他們一匹毛的關係也沒有。鄰居們見她比她老媽還不可理喻,就紛紛縮回到家裏去睡了。那一夜,李福來差點就去閻王爺那兒報到了。


    所幸的是,他在黑夜裏找一個避風的地方,才沒有把命交給那具冬夜。


    那個冬夜,讓他認識了他女兒還比他婆娘厲害。


    自此以後,他從不在外人麵提及他婆娘與女兒,他覺得這一生娶那醜婆娘,再由那醜婆娘生下個奇醜無比的女兒,就是上天對他的報應,——也不知他前世造了什麽孽,上天竟在要這麽懲罰他!


    但他對此也隻能在心裏想,不想把話說出口來,他怕隔牆有耳,若是那個不懷好心的把話聽去了,再把這話說到他婆娘和女兒耳朵裏,那他就悲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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