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常害怕趙敏這次來真的。脾酒瓶這玩意可不是鬧著玩的,隻稍往裏再戳一下,他那可憐的靜脈血管就會破裂開來,任由鮮血往外流淌了。


    “趙,你饒了我吧!”


    “饒你?”


    趙敏是真怒了,——巴紮三番三次挑戰她的底線,老虎不發威,還以為是病貓,這下趙敏發威了,巴紮看到了另一個趙敏,他是打心底裏怕她了,遇到這樣的女人,是他倒了八輩子的大黴。


    “對,饒我,隻要你這次饒了我,給你做牛做馬我都願意。”


    “你做牛做馬?”趙敏用膝蓋猛力撞了他的肚子一下,惡聲說道,“放你在身邊,無疑是與虎謀皮,與色鬼擺不色的故事!”


    “哎喲!”


    趙敏適才那一膝蓋,用的是全力,別說是巴紮,就是馮子龍這樣的功夫高手,也要痛上半天。看著巴紮痛苦的蹲到了地上,趙敏這才放開了他。


    “說,還偷看我不?”


    趙敏並沒有打算就此放他。


    在他徹底妥協之前,她不打算放過他。


    她要把他打服為止。


    他一刻不服,她就一刻不丟手他。


    因為他觸到了她容忍的底線。如果他此前對她動手了,他得到的饋贈就不是脾酒瓶的威脅了,——她在心底裏給他的定義就是,隻要他敢動手,她就會一槍打死他。


    所幸的是,他沒有動手。


    他動了手,命就沒了。


    因為直到現在,他都不知道她身上有槍。


    除此,他還不知道她敢殺人。


    ——她此前已經殺過人。再殺一個巴紮,對她來說也沒什麽,甚至連惡夢都不會做一個。


    她就是她,一個敢說敢做的人。


    別說是巴紮,就是馮子龍在她麵前,也不敢對她有什麽過分的要求,因為他知道她的脾氣,她一旦決定要做的事,沒有人可以阻止。


    巴紮惹怒了她,遭到她報複,完全是咎由自取。


    但他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他覺得隻要承認了自己的錯誤,就能獲得她的原諒了。他的想法不錯,但趙敏已經不會輕易的給他這樣的機會了,因為她此前已經原諒過他多次了。是人,容忍都是有底線的。


    趙敏的底線,就是他別在偷看她。


    可是巴紮不聽打招呼,得寸進尺,屢次偷窺她的陰秘部位,讓她已經不能容忍了。她必須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教訓。


    不然,他的舊病又會複發。


    她不想和他周旋了。他就是無聊的男人,一個隻有色心沒有色膽的男人。對這種男人,她向來不假辭色。


    “趙,隻要你饒了我,就是給你當兒子……”


    叭!


    話沒說完,巴紮臉上又挨了一巴掌。他當什麽不好,偏要給趙敏當兒子。他比趙敏要大好幾歲,他這麽說,顯得一點誠心也沒有。


    “趙,我是真心的!”


    “真心操你媽!”


    趙敏越聽越氣,這巴紮不是腦袋進水了吧?他怎麽盡想不著邊際的事情呢?且莫管他,先揍到他認得再說。罵畢,她又賞了一個大耳括耳子。


    巴紮捂著已經腫了臉頰,哭喪著臉說:“我都承認我錯了,你還打啊?”一幅可憐巴巴的模樣。


    趙敏又甩了他一巴掌,然後才罵道:“打不死你!”


    “你——”


    巴紮由哭而怒了。


    趙敏冷笑道:“怎麽?你想造反是不是?”說著撥出槍抵到他的太陽穴上,說出了更為冰冷的話語,“巴紮,你就是個色鬼,一個有色心沒有色膽的色鬼,信不信我現在就一槍打死你?”她的聲音,像是閻王在宣判某個人的死刑一樣。


    “趙,你別開槍,你千萬別開槍啊!”


    巴紮又哭了起來。


    這次他是真哭了,因為他知道他徹底惹毛趙敏了,他還知道她是個不好惹的女人,惹她本來就是一個錯誤,但他不知為什麽,他一看她就會想到和她作那種事。他覺得趙敏說得沒錯,男人和女人在一起,除了做戀人或是情人之外,其實還是可以做朋友的。


    但他一直沒把她的話當成是話,他隻當成耳邊風,說完也就讓它過去了,從未想過她說的話有沒有道理,早知道她是個說一不二的主,就不應該和她過不去。


    和她過不去,就是和自己過不去。


    “你他媽的就是一個口是心非的人。”趙敏並沒打算就此饒恕巴紮,——如果他沒意識到他的處事是錯的,他還會在暗中偷窺她或是暗中意淫她,“像你這樣的男人,根本就不配做男人,你隻配吐泡口水自己跳進去淹死,和其他男人相比,你隻配舔他們的*******她的話罵得特別難聽,但她的話都罵到了點子上,因為像巴紮這種打不顯扭不幹的家夥,隻配用這種髒得不能髒的話,才能激活他神經做人的細胞,從此改邪歸正,不再見到女人就想和人家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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