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剩下來的解釋就是這裏的振源振動不在人體的聽覺頻率範圍內了。但就目前物理學界的研究,好像還沒有人研究過這一領域。也就是說,馮子龍和趙敏對這一方麵的知識簡直就是零,要想從這方麵弄清為什麽,已經此路不通了。


    同時,趙敏還想起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在她和馮子龍爬上這麵斜坡之前,看到這坡上長得有幾株樹木,可這個時候她的視野範圍內除了石頭還是石頭,那麽大一麵斜坡連根草都沒有,更不要說高大的樹木了。


    先前看到那些樹木哪去了呢?莫非看到的根本就是幻象?


    對,就是幻象。


    趙敏一邊想一邊自安慰。現在除這樣,她和馮子龍一樣,都找不到好的辦法來說服自己了。畢竟這裏太奇怪了,明明恐怖分子就近在咫尺,但彼此之間就像隔著一個界麵,隻有裏麵的人可看到外麵,而外麵的人不能看到裏麵。


    果真是如此的話,那隻要到坡腳下,拉一個恐怖分子進來殺了,再拉一個進來,如此循環往複,要了多長時間,就可以把這裏的恐怖分子一網打盡了。但現在擺在她和馮子龍麵前的問題是——是不是裏麵可以看外麵,而外麵看不到裏麵呢?


    說那些恐怖分子是假裝的,應該不可能,因為他們與馮子龍和趙敏就那麽點距離,要是他們真看見了馮子龍和趙敏,不開槍射殺是假的,因為馮子龍和趙敏殺了他們好幾個同夥。


    但他們一直都沒有開槍射殺,就說明他們應該是真的看不見裏麵的馮子龍和趙敏。


    馮子龍和趙敏現在想的是如何拉一個恐怖分子進來試一下對方真看不見還是假看不見,如果拉一個進來了,其他人還沒有反應的話,那就說明外麵真的看不見裏麵了。這樣一來,他和趙敏就可以放開手腳把走到亂石坡邊上的恐怖分子拉進來殺個痛快了。


    加快腳步趕了二十來分鍾才追上馮子龍,他此時正站在亂石坡腳,極為認真的研究眼前的恐怖分子在幹什麽。他和那個恐怖分子隻隔著薄薄的一層膜,但有趣的是,馮子龍看他看得真真實實,他卻一點也沒有看到馮子龍,因為馮子龍打了他一拳,但他回過頭來什麽也沒看到,眼前唯有一麵緩坡,上麵滿是亂石和稀稀疏疏的長著幾株大樹。


    “你打了他一拳?”馮子龍聽見話聲,回過頭來,點了點頭,說:“他真的看不見我。”趙敏說我看見了,同時還告訴他,置身所在的空間,隻要距離超過五米,便聽不見對方說話了,馮子龍說怪不得剛才他喊她她一點反應也沒有,原來是這麽回事。


    但不知為什麽,那個恐怖分子居然不能穿過那層薄膜進入到裏麵來。馮子龍對著他嘿嘿一陣冷笑,趁他剛剛走近,猛然抓住他的槍柄,往裏麵一拉,那槍就到了馮子龍的手裏,而那個恐怖分子則像碰到鋼板上一樣,碰得頭上起了幾個大青包,禿坐在地上直往裏麵幹瞪眼。


    “讓我來打他一耳光。”趙敏說著,一耳光煽過去,叭,那人被她打了仰翻叉,好一半天也沒有爬起來。


    剛才被打了一拳,槍又繳了,此刻又挨了一耳光,直把他氣得直罵娘。但被人打了,被人搶了,卻連打他的人搶他的人長得像什麽模樣都不知道。遇到這種事情,除非親身經曆,是沒有人會相信的。就像此刻,他說他被人打了,又被人把槍搶走了,根本就沒有會信一樣。


    “頭,我的槍被人搶了。”


    一個麵相長得特別凶惡的人搖了搖頭:“你哄別個可以,哄我卻不行,你說你的槍被人搶了,這裏就我們幾個,敢問是誰搶的你的槍?”


    “我不知道。”


    “不知道?”那人頭雙眼如同鋒利的刀刃一般盯著他,“你在睜著眼睛說瞎話吧?大白天光的,誰敢搶你的槍?”


    “頭,我真的不知道。”


    “你的槍在哪裏被搶的?”


    “就是這裏。”


    “就是這裏,你是不是睡暈了頭,這裏連鬼都沒有一個,又有誰會搶你的槍?”


    馮子龍和趙敏距離那個小頭目距離不過三四米,他們的對話他和趙敏聽得一清二楚,但他和趙敏沒有打算繼續搶他們的槍和打他們。


    “這上麵就是神仙也不敢上去的亂石坡,你說你槍被搶了,莫非這亂石超上的鬼神真的又複活了?”說著,他往亂石坡上來來回回的看了好一會兒,才又把眼睛鎖定那個被馮子龍打了一拳的人身上,“我懷疑你是不是屙尿淋了這亂石坡上的石頭啊?我可聽老一輩的人講過,這亂石坡的石頭是摸不得坐不得更屙尿淋不得的,如果你做了這些事,是要遭報應的,你說你被打了,肯定是你做了對不起這亂石坡上的鬼神的事情,所以才會遭到他們的報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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