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敏說她不懂戰爭,但她知道馮子龍說得一點都不錯,一個平時訓練怕流汗的人,到了戰場就會流血,這是恒古不變的真理。


    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


    因為訓練的時候馮子龍特別能吃苦,特別能拚搏,所以自從他參加戰鬥以來,大大小小的戰鬥打了數十次,但他一次也沒有受過傷。包括他的頂頭上司,一個從來不表揚人的領導,對他也讚賞有加。


    其實在部隊訓練那段時間,看中馮子龍的可不是一兩個領導,凡是與他打個照麵的領導都特別欣賞他,對他的評價都特別的高,其中一個軍級領導說假以時日,他一定可創造出屬於他自己的一片天地。


    ——射擊第一。


    ——五十公裏越野跑第一。


    ——樅林營救,他所率的團隊成功襲殺“敵人”,隊員無一傷亡。


    ——散打第二,拳擊第一。


    ——能駕駛各種陸地交通工具,能駕駛各種艦艇以及核濽艇,能駕駛各種飛行工具。當然,在維修維護方麵,他也算得上頂級專家。


    一個幾乎是全能的人,被各路領導看中也是正常的,畢竟像他這種怪物級人才打起燈籠也難找到一兩個。


    所以他還在讀大學,就被國安局相中並直接把人接走了。他被接走的時候,就連學校高層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學校高層也是後來才知道他為國家某個部門效力去了。


    他的成才充分說明——是金子,總會發光的。


    當然,這些方麵他從來不對任何人提及,因為他知道自己的秘密對自己的生命有多麽重要,有些東西人知道得越少越好,因為知道你的人越多,意味著敵人越好打聽,當敵人都知道一個人的特長及相關的東西,那這個人對敵而言,就是透明的了。


    一個在暗處,一個在明處,永遠都是明處的人吃虧在前。


    戰場卻不是吃虧這麽簡單就完了,弄不好還得搭上性命。馮子龍有個戰友,平時沒事就喜歡對朋友吹噓,說他這也行那也會,結果有一天他的敵人采用他熟悉的方法來對付他,要不是他反應敏捷,並在第一時間撤離,他那條命就丟在他嘴巴上了。


    其後,他再也不說他會什麽又不會什麽了。


    他變成了一個少說多做的人。


    同時也變成了一個特別精明的人。


    正因為他轉變了,所以他才活到了今天。轉述他的話就是,人活著,得有自己的秘密,不要把自己的一切都說出去,這對一個人的發展並不好。


    他說的是事實,就像那所謂的星們,一個個連穿什麽短褲都公布給了世人,所以他們從來就沒有什麽好隱瞞的,今天不是你鑽他的被窩,明天就是他勾引你的老婆,反正一句話,星們的生活,跟那些攬客的站街女和勾引站街女的男人們並沒有什麽本質上的區別,如果說他們真有什麽區別的話,唯一的區別便是,他們的****有狗仔隊歌頌他們。


    趙敏緊跟在馮子龍後麵,一路朝清涼山莊的會議室攀去。


    他們必須趕在恐怖組織的頭目們散會前趕到哪裏。


    如果去晚了,他們就散了。


    “隻有我們兩個,那些人會聽我們的話嗎?”


    “當然不會。”馮子龍開門見山的說,“但他們要聽槍的。你記住,跟恐怖分子打交道,絕不能有任何同情心,該殺人的時候絕不能心軟手軟,心軟會露出破綻,手軟會給敵人製造機會,——下手殺人,一定要快捷、幹淨、果斷、勇猛、無畏,不能給他們任何反擊的機會!”


    “我不會給他們機會的。”


    太陽升高了,溫度也上來了,開始的涼爽就成了現在的熾熱,懸崖上雖然遮著密密的一層樹葉,但也開始熱起來了。


    熱,像是下地的火一樣開始肆掠所碰到的一切生物。


    就邊吹過的風,也熱得令人難受。


    這yn的早晨,也不是一個熱字就能打發的。那些貪睡的人,這時也從床上爬起來,開始了洗漱,開始了一天的生活。但他們沒有人知道,這極為平靜的下麵,卻正在疾流暗湧,一場不可避免的戰鬥,已經醞釀成熟。


    戰鬥一旦打響,就會傷無辜的百姓。但這不由馮子龍選擇,他隻能采取果斷措施,對眼前這個恐怖團夥進行精準打擊。


    即使會犧牲生命,他也會毫不猶豫地選擇戰鬥。


    戰鬥是他的使命。


    雖然他不知道這次戰鬥能不能存活下去,但他絕不會因為死亡而退縮,他的生命與前途,本來就不屬於他一個人,他屬於這個社會,這個民族,這個國家。


    “你怕嗎?“


    “有你在,我不怕。”


    實話實說的趙敏定定的看著馮子龍,一幅春心蕩漾的模樣。在這個離地至少有十多米的懸崖上,眼裏情波湧動的趙敏直想抱住馮子龍吻一下,那怕隻是吻他一下,她也會記往這個懸崖之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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