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隻有嫖不受限製,姑娘有百號人,你想點那個隻就可點那個,絕不會有人幹涉你,當然,你得出得起足夠的錢才行。


    也許你會說,不就是嫖女人麽,錢沒問題。一般來說,嫖一個女人的確沒有問題,但問題是,嫖這裏的女人首先是你得付出比外麵多得多的嫖資,其次是,你還得給你服務的女人一些小費,——問題就出在這上麵,如果你的小費給少了,這裏的姑娘不會接的,如果你想於強龍壓地頭蛇的戲來恐嚇她們,自然有人替出頭,叫你最後不但蝕錢不說,恐怕還得傷筋動骨在床上躺個一年半裁才行。另外還有一點,你在這裏嫖了就嫖了,不得在外麵去張揚,如果你張揚了,就會有人半夜三更的砸你家的門,敲你家的窗,叫你一家都不得安寧。所以,在要這裏嫖女人,你得遵守這裏的規矩才行,不然你最好別嫖。


    但是,凡是看過清涼山莊女人的男人,都不會忘記她們的長相的妖豔與嫵媚,性感與風騷,銷魂與風流。正是因為這裏的女人都比外麵的女人讓男人更為流戀忘返,才使得那些來過這裏的男人想方設法來第二次,第三次……


    於是,白花花的銀子就像流水一樣流進了清涼山莊的銀行賬戶。


    於是,清涼山莊的名聲也就在地下風傳了開去,也就有了更多幕名的人到這裏來嫖、賭、吃、玩……來的人多,進賬就越多,這也是清涼山莊的生財之道。


    此前,馮子龍並沒有來過這裏,他來這裏也沒人給他介紹,他隻聽說這裏有個清涼山莊,於是就和趙敏來了。隻是讓他沒想到的是,在這裏居然讓他碰到了一直都沒找到的恐怖分子團夥,而且對方也發現了他。


    這既是巧合,也是一種必然,因為此前他一直都在尋找這個恐怖分子的團夥,隻是沒想到得來全不費功夫。當那具殺手被一刀殺死並固定在門上的時候,又有一個殺手朝他所在的房間走過來了。


    那殺手也看見了那具死人。


    那死人麵門而立,整個身體就那麽筆直地站著,那個看到它的殺手,也不敢確定他到底死沒死。但他就那麽站著,一動也不動,看上去就像在敲門一般。


    “嘿,保羅。”


    聽到叫聲,馮子龍知道了那個死人的名字叫做保羅。趙敏看著馮子龍說:“你應該把他弄進來。”


    “不能把他弄進來。”馮子龍神秘的一笑,“就讓他站在外麵,關鍵的時候可以給我們擋一擋子彈。”對於這種死人,馮子龍亞根就沒想過讓他入土為安,——廢物利用,利用他檔子彈非常適合。


    “你過去應該沒少幹這種事情。”趙敏走到馮子龍身邊,擠眉弄眼的說,“如果你沒幹過這種事情,幹起來也不會這麽老道了。”


    馮子龍承認他過去的確沒少幹這種事,但他同時亦作了一個補充說明——雖然這種事幹起來一點也不人道,但它在一定程度上可以確保自己不受他人傷害。


    趙敏也看出了他借用那個死人的這個用途。


    雖然她是個地地道道的人道主義者,但在這個生命受到威脅的非常時期,她隻好把人道主義擱到了一邊,充分利用周邊的物事來保護自己了。


    “我沒想到,你居然不怕死人。”


    “死人有什麽好所的?死人和活人相比,就是比活人少了口氣而已。”趙敏把目光從馮子龍的臉蛋上移開,顯出一幅老謀深算的模樣,“其實你不知道,我此前的理想一直是當一名優秀的外科醫師,後來因為我家裏不讓我學醫,才斷了我這個念頭,——你是知道的,醫生是不怕死人的。我家裏之所以反對我學醫,就是因為怕我接確到死人,其實我的父母親一點都不了解我,他們以為我怕死人,就不讓我學醫了,其實我一點都不怕死人……”


    馮子龍一邊注視著那個走來的人,一邊聽趙敏敘說她的過去,感覺甚是詭異。


    一個女人不怕死人也就是了,可她還要講為什麽不怕死人,這女人的所作所為、一言一行都超出了他的想象。但他沒把這話說出來,因為他知道她說的是真的。


    “小時候我一個天黑了去祖父上墳,我媽怕我嚇著,就跟著去陪打伴,結果我沒嚇著,倒把她嚇得住進了醫院。”趙敏說起這事兒的時候,臉上顯得異常的激動,“自打那次之後,他們就不準我一個去給祖父上墳了,但我一個人還是偷偷的跑去給祖父上墳,直到他們後來發現了我的膽子異常,這才沒阻我了。但也是因為這事,後來他們才死活不讓我報考醫學院的,——我的夢象是當一個醫學家,可我這個夢象還沒來及實現,就被我爸我媽剝奪了。子龍,你從前的夢想是幹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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