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趙敏早一天來到貢嘎,他來貢嘎,是因為追蹤一個恐怖組織的成員。那夥恐怖分子不知怎麽和當地的販毒團夥搞到了一起,單獨的恐怖分子本身就不好對付了,一旦他們真的和當地的販毒團夥搞到了一起,那問題就大了。


    販毒團夥的成員和恐怖分子一樣,都是亡命徒。


    亡命徒和亡命徒會合在一起,其對社會的危害程度不言而喻。


    馮子龍這次來貢嘎,就是要摸清他們的具體情況,然後才一舉殲滅他們。


    但他來了也有一天多時間了,卻連對方是怎麽個情況都沒有摸到。沒有摸到倒是小事,要命的是,自己竟差一點就讓對方給算計了。


    而這一切,趙敏都不知情。要是她知道了馮子龍在執行公務,說什麽她也不會和他來到這個山莊的。山莊裏的人都很打眼,都穿著光鮮的衣服,一看就知道是些有來頭的人。


    山莊的夜晚是幽靜而又迷人。


    那些座落在半山腰上或是芭蕉林中的小木屋中,男人和女人沐浴在如水的樂曲裏,任由對方的身體纏繞在自己身上,緩緩流淌的霓虹形一架古老的水車,兀自在情波湧動的節奏裏旋轉。如果不是親臨,沒有人會相信,白天這些看似不起眼的小木屋裏,此時竟都住滿了人,而且住的都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


    男人自是不著家的男人,女人自是沒有家的女人,他們彼此都是不想回家的人,男人是為了色,女人是為了錢,所謂犧牲色相是為錢,我花錢購買的是色,說的就是這種交易性的場所。但來這裏的男人和女人,都是以合法的妻夫名義入住的,就算有警察來查房了,這裏的經理仍會不慌不忙的把那一對對野鴛鴦叫出來,說他們本來就是夫妻,是來這裏度假休閑的。警察接過他們交過去的證件,左看右看照片上的人都是眼前的人,於是後來也就不來這裏查了。


    這裏的女人,有的是泰國那邊的,有的就是貢嘎的,但無論是哪裏的,都是來賣的。她們出賣自己的靈魂與肉體,並不是有人逼迫,而是自願的。如果你和當中的某個女人熟悉,當你問她為什麽自甘墮落時,她會告訴你說做這種事沒什麽不好的,憑本事撈錢,沒有那個敢指責,因為她們幹這事完全是自願的,也沒有那個逼迫過她們,她們想幹這個事就繼續幹下去,如果不想幹了,第二天就可走人。


    曾經有人問她們幹這事兒丟不丟人,她們異口同聲的說,在今天這個社會當中,隻要是憑本事掙錢不丟人,每天都隻想他人來救濟的人才丟人。


    趙敏並不關心她們說了些什麽,也不關心她們的未來該幹什麽,因為這不是她能管的事情,她的責任是教好書育好人,至於她們該幹什麽的事情,那是社會的事情,與她一點邊也沾不上。她也不想沾這個邊。


    事實上,她也管不著這種事兒。


    因為她隻是一個教書人。作為一個教書先生,站在教室裏你還可以評論一下國家在事,說一說**這一古老的職業會不會有傷風化、破壞家庭等等,但辟開教室,你就什麽也不是了。對於這一點,趙敏還是心知肚明的。


    但說她**這事一點看法也沒有,那是假話,畢竟她也是個正常的女人。一個正常的人是會用正常的眼光來看待事物。因為世界上的事情,本就不是絕對的,如果一分為二的來看,**也不完全是壞事,因為它至少在一定程度上解決了一些社會問題,比如光棍的問題,單身農民工的問題。


    如果沒有**這一古老的職業存在,真不知道離家在外的那些打工男人會把自己憋成什麽,更不知道他們會因此弄出些什麽非道德的事情來。就像現在的沿海城市出現租妻與租夫,都是為了解決男人與女人間那點事兒才出現的一種社會現象,你說這就是**麽?不是,因為他們之間並沒有存在交易,不管是某個男人需要某個女人,還是某個女需要某個男人,大家共同租間房子,然後把鋪蓋等家什麽往那房間裏一放,晚上就住到了一起,等到該回家的時節,各回各家就是了,彼與此之間誰也欠的。


    這,其實和**並沒有本質意義上的區別,都是為了解生理需要,也就沒有人去追究了。但事實上,當某個男人知道了他的女人和外麵和某個男人睡在了一起,或是某個女人知道了她的男人和某個女人住到了一起,他或她不發飆才怪,發了飆才是正常的,畢竟這事兒比單純的男人嫖或是女人賣還要可怕。


    女人嫖男人,男人**妓,大家都是幹完那事各自走人,誰也不會記著誰,可是某男和某女住到了一起,說沒有問題是假的,有問題才是真的。現在的家庭離婚多,過去的家庭離婚少,就與這種社會怪象的存在有著分不開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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