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法師隻能給藍球易以夢,不能給他以現實。惱怒之下,他把那個法師趕走了。臨離開的時候,那個法師丟下了一句話:愛她,是你本份,她不愛你,也是她的本份。


    雖然那個法師什麽也不會,但他臨離開的時候卻說了一句真話。


    是的,愛一個人是你的本份,但人家不愛你,也是人家的本份。所謂強扭的瓜不甜,說的便是這個意思吧?


    常常,在無人的深夜,藍球易總會反複咀嚼那個法師說的這句話。這句話淺顯易懂,但仔細思之,卻又極難悟透,什麽是你本份,什麽又是她的本份,你與她之間,到底又有著怎樣的本份啊?


    如果男人與女人之間真要有緣份才能走到一起的話,那麽冥冥之中又是誰在主宰這緣份呢?說所謂的緣份,根本就是******扯蛋。


    一個男人能不能愛上一個女人,一個女人又能不能愛上一個男人,關鍵的關鍵在於這個男人和這個女人有沒有共同的話題,共同的理想,共同的追求,共同的人生目標,如果這些方麵都差不多了相似的,那這個男人與這個女人不想走到一起都難,如果一個男人與一個女人聚在一起連句話都不想說,那這個男人與這個女人能結合在一起,要麽是撞到鬼了,要麽是被鬼迷了心竅。


    自從遇到馮子青,藍球易就被她迷住了。難道,這是他撞上鬼了嗎?非也。他之所以愛上馮子青,是因為他被她完全迷住了。一個男人能不能看上一個女人,一個女人能不能看上一個男人,首先關注的都是對方的外表,如果連對方的外表對你都沒有一點吸引力,說這個男人會那個女人迷住,那簡直就是欺人之談。


    藍球易看中馮子青,首先就是她的外表把他完全的迷住了。如果沒有她驚才豔豔的外表,就不會有藍球易的癡狂與迷戀。也就是說,藍球易看中的,也隻是她迷人的外表而已。


    事實上,一個男人迷戀某個女人,首先也是迷戀她的美。所以,在生活中,我們經常會聽到說某個男人被某個美人迷住了,從來就沒聽說過某個男人被某個醜女人迷住了。


    要是馮子青長得醜陋極了,就算給藍球易一大筆錢,他也不會像現在這樣死心踏地地追求她。他看中的是她的美。男人就那麽點心思,要男人如何的傳大,那是騙人,其實大男人如是,小男人自然也不例個。


    所謂的大男人,所謂的小男人,其實從男人這角度來說,隻要是男人,都會不約而同的追求美人。自古所講美女配英雄,其實那就是欺人之談。如果英雄都不這樣起哄,那當了英雄再娶醜得不能醜的媳婦回到家裏,那就要遭人笑話了。


    但藍球易不是英雄,所以他追求馮子青就得付出超出英雄多得多的代價。馮子青看他,也是用的是平常人的眼光。


    這是藍球易感到特別傷心的地方。


    其他女人當他都是寶,隻有馮子青把他當著是一個人,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其實這也沒什麽,因為藍球易和大多數一樣,都隻是一個人而已。要說他與別人不同的話,也僅僅隻是他家我了幾個錢而已。、


    有錢不是壞事,但有錢了就不認得人了就壞事了。


    雖然藍球易還沒有達到這種地步,但近幾年來的表麵,他距離這一步也不太遠了。再過幾年,也許他富貴到連同班同學都會忘記的。但有一個人他永遠也不會忘記,她就是他的女神馮子青。對馮子青,他心中有種刻骨銘心的愛。同時,他心也有種刻骨銘心的恨。


    他恨馮子青,是因為馮子青從來沒給他麵子。每次見麵,馮子青總繪出人意料的給他以教訓,讓他越來越怕見到她。但令他奇怪的是,不管自己怎麽怕她,隻要一天見不到她,心中就會慌得像貓抓一樣令人難受。


    那怕才和馮子青分開,馮子青也會忘記此前一刻她對付藍球易的手段,這是藍球易一直捉摸不透她的原因。一個女人能像她這樣處變不驚,真是少見。藍球易現在都還清楚地記得,也就是前天,他和馮子青在街上碰見的時候,馮子青那雙美麗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說:“藍球易,你盯著我看什麽?莫非我臉上開了朵花兒麽?”


    “你就是朵花兒啊!”


    “是麽?”


    “是啊!”


    馮子青的臉上,始終綻放著像花一般迷人的微笑。藍球易近距離的觀賞著馮子青的美麗,心中流動著歡快的幸福感。能和她這般近距離的相處,在藍球易是第二次。記得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相處,還是和她認識的時候,當時他去拉馮子青的手,手沒拉到,卻得到了馮子青一記漂亮的耳光,那一耳光,打得他暈頭轉向的,然後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馮子青打人,可不是一般人承受得起的。雖然藍球易是個體育健將,可以在藍球球場上縱橫馳騁,但當馮子青一耳光打到他臉上的時候,他仍然毫無懸念的摔倒了。直到現在,他仍然記得他和馮子青那段對白。


    “你怎麽打人啊?”


    “我怎麽不能打人啊?”


    “我愛你才打你啊!”


    “我不愛你才打你啊!”


    短短的兩句對話,雖非經典,卻永遠的刻印在了藍球易的腦海之中。作為鋼鐵大王的兒子,藍球易遭到如此打擊在人生當中還是第一次。從來不忍受的他居然破天荒的沒有找馮子青的麻煩。當時他想借機找馮子青的麻煩迫她就範的,可當他看到馮子青眼眶中那對堅毅的眼神時,立刻打了退堂鼓,決定從此不找麻煩了。要追她,也要光明正大的追,決不搞歪明邪道,否則就會與她失之交臂,留下終生遺憾。


    遺憾的是,藍球易追了馮子青幾個月時間,他連她的手都沒有牽過。


    人就是怪,越不容易得到的東西,反倒越是想要得到。就拿馮子青來說,藍球易真正要想得到她,也並不是難比登天的事情,隻要他舍得下功夫,沒有說追不到她的,——畢竟他不同於一般的小年輕,他有錢有勢,隻要他好好的想一想如何才能把馮子青追到手,就一定能夠實現,問題是,從他開始追馮子青到現在,他都沒有好好的想過如何把馮子青追到手,他想的一直是如何征服馮子青。


    征服江山易,征服女人難。


    曆史上那些試圖征服女人的男人,無疑最後都敗在了女人的石榴裙下。越王勾踐,在yn稱王的吳三桂,太平天國的洪秀全,特別是這個洪天王,他稱帝之後想的不是如何乘勝追擊,給苟延殘喘的大清帝國給以致命的一擊,他實踐的是征集天下美女於一宮,任由他淫樂,結果,女人沒有征服,卻把他自己埋進了曆史的廢墟當中,遭到後人唾罵。


    洪天王該遭唾罵。


    對曆史並不是很懂的藍球易自然不知道洪天王荒淫的這段曆史,若是他熟讀曆史,自然就不會生出征服馮子青這樣的大美人了。


    一個人見人愛,且又有思想有實力的大美人,豈是你說征服就能征服的?


    簡直就是個笑話!


    對,就是個笑話!就連藍球易自己,也對自己到底能不能征服馮子青產生了懷疑與動搖。說實在的,他做夢都想得到馮子青。馮子青在他所遇到的女人當中,絕對稱得上是首屈一指的絕色。


    在美麗方麵,如果馮子青說她是第二,那就沒有人敢稱第二了。


    美就是美,美的東西沒有人可以否定。同樣,醜就是醜,醜的東西也沒有人可心否定。但同時我們還要看到,美與醜其實相對的存在,即美以醜而定,同樣醜以美而定,這兩個方麵就好比地球之南北,南離開北,北也同樣離不開南,誰離開了誰都不是誰了。


    世間的萬事萬物就是奇妙,奇妙到人們有時無法進行評判,但是總想占有。就像馮子青往人麵前一站,就會立刻有無數雙眼睛往她身上掃描,更有甚者,恨不得立刻據為己有,終生任由他享用。這種人,念頭雖然齷齪下流,但是男人其實麵對她都會產生這樣的念頭。換句話說,對她產生想入非非的想法才是正常的,對她無動於衷則是不正常的。


    曾經在無數個夜晚,藍球易想了數十個潛入馮子青臥室的齷齪的計劃,但最後都因無法實施而擱淺了。當然,如果他實施了他那些想入非非的計劃,隻怕他早已生活在監獄中了。


    監獄那種地方,簡直就不是人居的地方。隻有那些暴力狂或是變態者,才喜歡在那種地方呆下去。讓藍球易想不通的是,那些蹲守監獄的人往往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出獄那天還要大放爆竹,大宴賓朋。這種現象,好像不僅僅是中國人的專利,外國人好像也喜歡這麽幹。


    監獄讓好男人的走開。


    藍球易雖然談不上是好男人,但比起那些壞男人來,他就要好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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