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標就如高山仰止般橫亙在眼前,關鍵在於你如何去超越它。鄭彪一刻也沒有忘記過,他的目標就是打敗自己老婆的家族。


    不打敗對方,自己就得被對方打倒。這是鄭彪不斷鼓勵自己的座佑銘。


    既然目標確定了,就沿著這個目標努力吧!隻要你一直持之以恒的不斷朝著這個目標奮進,不久的將來,你一定會接近或是超越這個目標。


    由於不懈的努力,鄭彪這些年接連超越自己所定的目標,其資產,更是芝麻開花節節高,據知情人保守估計,年紀還四十不到的鄭彪,其資產應該已經過五十億了。僅以天街命名的集酒店、娛樂為一體的商業模式,南方幾省都有。


    他不斷超越自己,就想在他老婆麵前不被岐視。


    他老婆,一個比他小五歲的女人,肌膚柔嫩,眉目清秀,一看就知道她出身不凡。出身商官一體家庭的她,粗看不怎麽樣,可論及才學與素養,一般人能望其項背,就已經很不錯了。正因為她才學出眾,在商界又是一把好手,所以直到現在,鄭彪也不敢小瞧她半分。


    可以毫不誇張的說,沒有這個女人,就沒有鄭彪遍地開花的商業帝國。


    長相嬌巧,腰身纖細的她,來自赫赫有名的李氏家族,其家族所擁有的財富,足可購買非洲好幾個小國。自幼受到商業熏陶的她,自然而然的也愛上了商業這行業。她做起生意來,那可不是一般的精明,就是一般的男人,也不是好的對手。


    所以,在商界,隻要提到李楊眉,沒有不伸大姆指。


    別看李楊眉貌不出從,相不驚人,但隻要她往各種商業會場的主位一站,整個會場就會被她的氣場所吸引。鄭彪直到現在都沒有想通,論相貌,她與他根本沒有可比性,但不知為什麽,就是他和她並肩走在大街上,吸引人們眼球的,總是身材嬌小的李楊眉。


    不管李楊眉什麽,總會取到令人驚歎的成績。就拿上半年天街的業績來說,用糟透了來形容,一點也不過分,可自打李楊眉知道並入主天街管理後,時間過去還不到半年,整個天街係列的娛樂場所,就全部奇跡般的被她盤活過來。


    鄭彪問她的經營之道是什麽,她說她沒經營之道,她隻是做了她應該做的事情而已。在保守商業方麵,她們李家都是這個德性,不管你與他的關係多麽好,他也不會透露半點商業秘密給你。


    當然,在商界混,你就得遵過商界的規矩,如果你連商界的規矩都不能遵守,那你距離離開商界就不遠了。


    盡管李楊眉對他從來不會透露,但他一點也不嫉妒她,因為他知道不管她賺多少錢,這些錢最後都是屬於他的。什麽是夫妻?夫妻就是要信任。如果連夫妻雙方都不能信任了,那問題就大了,就像那些明星,今天睡這個,明天睡那個,睡到最後連自家孩子是誰的都不知道,你說這悲不悲哀啊?


    當然,明星是不會覺得悲哀的,因為他們大多數本身就沒有所謂的羞恥。在他們那裏,性變成了交流的工具,至於人倫、人性、道德這些積存下來的東西,在他們眼裏還不如一幢房子或是一條項鏈值錢。也就是說,不管幹什麽,他們都隻用錢來衡量,從來不考慮人倫、人性與道理。從另一個層麵說,所謂的明星,大多數都可以四個字來概括,叫男盜女娼。


    覺得自己想得有些遠了,鄭彪不禁搖了搖頭。


    藍球易已經接邊喝了三杯咖啡,一個服務生正在為衝第四杯。


    給他衝咖啡的是個身材細細瘦瘦,看上去很是骨感的小女生。單從她的背影看,她絕對稱得上美女級。但當她回過頭來,藍球易刻就失去了性趣。後背看著可人,臉頰卻連標致都談不上。整個臉麵,隻有眼睛還具有一些吸引力。長長的眼睫毛,掩映著兩汪水靈靈的大眼睛,看上去甚是喜人。


    藍球易搖搖頭,就把目光看向了窗外。


    太陽已經老高了,街麵上又恢複了車水馬龍的熱鬧。天街對麵的廣場上,中國式大媽仍然在跳著廣場舞,其姿其態,倒也輕盈若蝶。


    街麵隨便搭個攤賣點的,正忙著手中的活計,或是拉麵,或是炸油條,或是上屜蒸小籠包,或是將熱乎乎的點心倒在盤子裏……中國東南西北的小吃,都聚齊了然後一字排開,仿佛要來一場大比拚似的,熱鬧極了。


    藍球易也經常到這種地方吃早點,別看就那麽幾條凳子,一口鐵鍋,幾幅碗筷,一張能收能張的桌子一張開擺在地上,一早上的生意就開始了。這早點,吃到嘴裏油而不膩,滑而不滯,甜而不粘,吃起來非常有滋味。


    擺這種攤點的人家,大多沒有固定的工作,一家人的生活就靠它來維持。若是沒有意外發生,一個月下來,辛苦是辛苦,但生意好的時候也能掙五六千塊,少的時候也能掙三四千塊,夠一家人的基本開銷了。


    但當他們遇到城管大規模掃蕩的時候,他們的日子可就慘不堪言的了,擺攤的工作被沒收了不說,還得繳上一大筆罰款才能擺平。遇到講理的城管還好些,遇到不講理的城管,動不動上來就打就砸,全沒個商量的餘地。


    有一次,藍球易正在一家攤點上吃早點,突然從斜刺裏殺出來一群城管,他們手裏提著像膠棍,一跑到攤點前就乒乒乓乓的亂砸。當一個城管砸到藍球易麵前的時候,藍球易憤然抬起眼睛直直的瞪視著他,惡狠狠的吼道:“你敢砸這張桌子,我就砸你腦袋!”


    “老子就砸了,你敢把老子怎樣?”那城管一邊罵一邊一腳踢翻桌子,覺得不解恨,又跑上去將桌子砸爛了,才罷了手,示威也似的看著藍球易,說,“老子就砸了,有種你來砸老子的腦袋啊!”


    攤主一家,早被這種土匪似的打砸駭得躲到一邊,相互抱著瑟瑟發抖,兀自祈禱這場災難性的風暴快點過去。


    多麽良善的一家人啊!


    藍球易緩緩的從凳子上站起來,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那個城管,幾乎是一字一頓的說道:“你以為我不敢砸你不是?”說完,猛然一腳踹將過去,那個城管隻覺得肚腹上一痛,整個人就像炮彈一樣射了出去。


    轟!


    當那個城管落到地上的時候,藍球易又慢慢的朝他走了過去。


    “我敢打我,我……”


    “打不死你!”藍球易走到他麵前停下,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剛才,你不是叫囂得很凶麽?幹嘛這會兒就蔫了?有種就站起來,大爺我陪你砸你一回。”


    “你、你——”


    “你什麽你?”藍球易猛然一巴掌甩過去,打得他牙齒都掉落了三四顆,“不要以國披了身狗皮,就可以胡作非為了,人家擺攤點無非就是賺到生活費而已,有必要把他們當著階級敵人來對待嗎?沒必要啊!假如擺攤的是你老爹老媽,你會這樣下狠手砸嗎?”


    “呃,這……”


    “你哪個部門的,居然敢打我們城管隊的,你吃了豹子膽了不是?”一個穿著西裝,皮靯擦得鋥亮的大個子走了過來,他手裏夾了隻煙,整個人看上去跟像抗日劇中的漢奸沒有什麽區別,——在外族入侵的年代,這種人就是一漢奸,“看樣子,你是想進去吃幾天免費皇糧了……”


    “打他****的!”


    “打電話給特警隊,就說這雜種幹擾我們執法。”


    “把他抓起來,直接送公安局得了。”


    ……就在眾人七嘴八舌說狠話的時候,“漢奸”走到了藍球易的麵前,他上上下下打量了藍球易好一會兒,才接著他前麵的話說道:“我說是誰,還來是個乳臭未幹的家夥,張老三,龍老六,過來把他綁了,然後送交公安局處理。”


    “你說送就送?”應著話聲,“漢奸”但覺肩上一堅,藍球易已經捉住他肩膀,隻輕輕往前一送,他隻見大地迎飛來,卻已被藍球易摔倒在地上。


    叭!


    伴隨身子接觸到堅實的混凝土地麵,“漢奸”聽見自己的骨頭斷了好像斷了好幾根,鑽心的疼痛一陣比一陣難受。


    等他從疼痛中震醒過來,藍球易的右腳,已經準確無誤的踏住在他臉上。


    “還敢砸人攤點麽?”


    “砸!隻要有人敢亂擺攤設點,就要砸!”


    血順著嘴角流淌。


    “漢奸”居然沒有連哼都沒有哼一聲。他堅信他代表的是正義。


    藍球易腳上用了一下力,那“漢奸”仍然一聲沒吭。但一種此前沒有的疼痛,顯然像流水一樣漫進了他的四肢百骸。


    “他打倒了頭!”


    “弄死他!”


    “快打電話報警,有人暴力抗法。”


    “敢打國家公職人員,把他弄進局子裏去。”


    ……在又一陣亂哄哄的叫罵聲中,有人向藍球易衝了過去。藍球易微微一笑,心說:“來吧,我手癢癢了。”就從“漢奸”頭上收回了腳,雙眼笑咪咪的看著衝向他的人流,然後猛然一拳劈向近前一個城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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