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賠?”藍球易瞪圓了眼睛盯視著女侍,好像找到了出氣筒一般,厲聲喝斥著女侍說,“我這尊貴的屁股,也是你能賠得起的?”


    屁股也有尊卑之分!


    馮子青輪向藍球易的眼眸,猝然閃爍出不屑。


    汪子涵也是同樣的表情。


    趙敏皺了皺,但她沒有說話。


    唐糖臉色依舊,看不出她內心裏在想什麽。那幾個服務生,則都一臉不屑的望向藍球易,暗中在心裏罵道:“你******張狂什麽,不就是包裏有幾個錢麽?仗著老爹耍威風,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但這話終究沒從他們嘴裏說出來,因為他們知道,這話不出口則罷,一旦這話從牙縫裏崩了出來,眼前這個可憐的女孩子就隻要回家去哭鼻子了。


    “我、我……”欲哭無淚的眼眸,恨不得生出萬千把鋒利的刀子,把眼前這個張狂的富二代一刀子一刀子的戳死。


    藍球易一點也不憐憫的吼道:“你什麽你,這天街,就是這麽對待顧客的麽?嚎什麽嚎,快去把你經理叫來,他不賠禮道謙,你就得走人!”得理不饒人的藍球易把自己今天受天的窩囊氣全都撤到了眼前這個女侍的頭上。


    人和人就是有區別,你有錢,你可以在若幹場合姬指氣使,甚至耍潑發飆,你沒錢,就算你集天下人之善給人道謙,也沒有相信。就像此刻的女侍,原本不關她事,隻因責任使然,卻導致她成了藍球易的出氣筒。


    如果她也是富二代,而且背景遠比藍球易厲害,隻怕此刻作威作福的,就變成是她了。看來,這人還是有錢的好。所謂有錢走遍天下,無錢寸難行,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翻開曆史,我們隻會看到餓死的窮人。窮人,永遠都生活在社會的底層,不管生活在上層的人如何醉生夢死,當中極難有人低下高貴的頭看一下下麵餓死的窮人。


    窮人和富人,是這個社會當中不可能融合的兩極存在。


    就像今天,我們一些人評價富人如何浪費,如何沒有良心,富人就給這些人下了一下定義,叫仇富。你有錢,那錢是你的,又沒有人向你伸手,你著急什麽啊!


    特別是那些暴發戶,手裏有幾個錢了,就覺得自己高人一等人,你看他那穿著,那談吐,那樣子,跟街前市後這麽些癟三有什麽兩樣?本質一點都沒什麽區別,若真要說有什麽區別的話,就是暴發戶說話大句了,看人眼光抬高了。其實呢,本質一點都沒有變,有真正的富人麵前,他就是個癟三;在官爺麵前,他就是頭哈巴狗。


    藍球易家,也屬於這個行列。


    他不知道他在像馮子青這類人眼裏什麽都是,但在女侍這類人麵前,他就可以鼻子裏插蔥,裝象了。鼻子裏插蔥是可以裝象,但這象有些若是裝得不好,鼻子之類的配件還得流點血什麽的,不然上天對人就真是不公平了。


    那個女侍不能把他怎麽樣,但在天街這種地方,什麽人沒有啊?你說你有錢,能來這裏消費的,比你錢的人多的是。你說你敢撕錢,他就敢燒錢。你說你扔錢,他就敢拿錢砸人。


    在天街這種地方,最好別提錢字,一提錢字,就沒人看得起你了。


    是以,當藍球易說他屁股高貴的時候,就有人對他投去不善的目光——你他媽你算老幾啊!竟然跑到這裏來找人賠你錢,你******沒錢消費就呆在家裏老老實實的看電視,有錢就別叫這個賠你錢叫那個賠你錢……


    感覺身後投來不善的目光,藍球易回頭看了幾眼,但門外什麽人都有,依然一派清靜。其他的服務生依然井井有條的忙著,沒閑極無聊的人在門外縮頭縮腦偷看。


    兩行晶瑩的淚水,終於抑製不住的從眼眶裏滾了出來。


    看樣子,今晚不賠這位先生的錢,就別想抽身走人了。那女侍此刻後悔得連死的心都有了,早知道藍球易這麽不紳士,就算打死她,她也不會接他的話的,原本是想勸慰藍球易一下,沒想嘴巴一張,禍就從天而降,讓她至少要損失這一個月的工資。


    在酒店打工,工資本來就不高,要是這個月白忙活了,姥姥摔倒的腿也沒法醫了,原本,這個月的工資加上從朋友哪裏借來的,也隻才差七八千塊錢了,如果賠了這個月的工資,那就無法兌現自己當初對家裏的承諾了。


    這些富人,都該走路摔死,喝水哽死……


    富人的為富不仁,看來都是真的!那女侍在心裏自怨歎的時候,一雙眼讀出了她的可悲。那雙眼睛在門外,堅毅而清澈,堅定而又執著。


    這眼睛的主人,和馮子青她們一樣年輕,一樣閃爍著青春的光芒。


    馮子青也看到了她。


    她長得還有些青澀,看樣子還是個高中生,青春的校服遮擋不住她不凡的身世。一般的女生,縱然有好的外表姣好,但其幵生的麗質,卻不是一般女生裝扮得出來的。


    她和蘇月兒一樣,都是那種擁有高貴血統的人。


    一般的人還真看不出。


    當馮子青看到她那一刻,眼睛都不由得瞪大了。她,和蘇月兒簡直就是一個模子,不論長相還是身段,也不管是眼睛還是臉頰,都和蘇月兒長得一模一樣。


    蘇月兒說她父母隻她一個女兒。


    那個女孩兒是誰?


    當她的目光如同秋水般罩住藍球易那一刹,即使有錢如他,也不禁抖了一下。原來,那雙有若芒刺有背的眼眸,竟然來自於她。


    她是誰?


    難道她和眼前這個女侍認識?


    如果她管閑事,自己該怎麽辦?


    現在已經騎到虎背上,一切都隻能聽天由命了。當藍球肯定那個美女盯著自己看的時候,就知道自己今晚上遇到了比自己更有來頭的人。


    ******真是命運不濟啊!藍球易在心底裏自歎了一回,重又抬頭往門外瞧了一眼,那個漂亮的女孩兒不見了,隻見霓虹依舊,海棠如血紅。


    莫非是幻覺?


    藍球易用手揉了揉眼睛,門外,美女依舊笑容滿麵。是她看上了自己麽?當這個怪異的念頭升上腦際的時候,藍球易渾身打了個激淩。準確說,不是她看上了自己,是她看自己不順眼了。這一切的一切,都要歸咎於眼前這個女侍,如果不是她,那個美女根本就不會惦記上自己。俗話說得好,不怕賊偷不怕賊搶,就怕賊惦記啊!


    雖然那美女沒有進來教訓他,但他清楚,一旦她記住了他,那他就會在某個月黑風高夜受到皮肉之苦。過去,他一直喜歡用這樣的手段對付人,他說這種手段好,隻要不打死對方,公安那些閑得無聊家夥就不追究你,如果對方死了,那些家夥就隻得拿你墊背了。我們的祖宗總結得好,叫民不究官不查。


    那美女還沒有走。


    馮子青和汪子涵也看到了她。她的長得實在像蘇月兒了,當馮子青和汪子涵看到她的那一刻,差點起身去迎她了。但她不是蘇月兒,當馮子青和汪子涵確證到這一點的時候,臉上不由浮起了一絲尷尬。


    男人盯著女人看,正常,女人盯著女人看,不正常。


    那美女對她們笑了一笑。


    藍球易看到這笑靨的時候,差點罵起她祖宗來了。你媽的野貨,你長得美是事實,但你別這麽戲弄人好不好?大爺我又沒得罪你,你幹嗎要和我過不去呢?


    趙敏也看到了那個漂亮的女孩子。但她沒有流露出任何的感情來。不就是一個漂亮女孩麽?你看馮子青,你看汪子涵,你看我自己,咱們仨,那一個比你差了?


    雖然趙敏比馮子青和汪子涵大,但作為一個年代的人,彼此之間其實也沒什麽代溝,唯一的區別就是——趙敏比她先讀大學,先參加工作,先認識這個社會而已。


    至於心性方麵,趙敏要比她們老練一點。


    “媽的,看你敢動大爺一根寒毛,大爺非推倒你不可!”藍球易終於在心中發了狠,“不要以為你媽的有幾個臭錢就這麽瞧不起人,等今後大爺我賺了錢,非拿錢把你那張臉劃個稀巴爛不可!”一個男人,熊到隻能在心中發狠的時候,那他就失去了男人的本色、本味與本真。此刻的他,就失去了自己的本色、本味與本真。


    要換了其他男人,不管對方多麽強大,隻要有人敢挑釁,那他就會憤起而擊之。即使戰敗,也比隻敢在心裏發狠來得直接與勇敢得多。


    這就是為什麽自古美女愛英雄的原因。


    藍球易不是英雄,自然得不得諸如馮子青這類美女的青睞,也在常理之中。拿曹子健的話來說,要是藍球易再多幾分英難氣,也許就能請馮子青吃飯或是去k歌了。可惜的是,藍球易是個外強中幹的家夥,你別看他長得牛高馬大的,可真要和果敢的男人對戰,他可不是對手,不是他打不贏,是他不敢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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