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去天街消費,也隻有你們這兩個奇葩貨色想得出來。”趙敏狠狠的剜了馮子青和向天嬌一眼,“我勸你們趁早打消這個念頭,不然我就去告發你們,把你們直接送進藍獄得了。”見她說話一本正經的模樣,馮子青笑道:“敏姐,你真要告發我們的時候,就請你提前通知我一聲,我好讓藍球易多準備點謝禮來答謝你。”


    向天嬌讚同馮子青的說法,但她由於和趙敏交往的時間不長,所以她並不了解趙敏是怎麽樣一個人,因此她搖了搖頭,說:“趙老師,我和青青和說著玩兒的,你可千萬別當真啊!”


    王恒宇沒有發表意見。對馮子表和向天嬌,他知道她們是不是真的要敲詐藍球易,一旦她們兩個意見達成了致,那藍球易就要蝕財才能免災了,不然他就要被馮子青和向天嬌整得連人都認不到了。


    輸液管裏的液體以恒定的速度不緊不慢的流進王恒宇的血管裏,冰涼的感覺像是螞蟻在血管裏爬一樣。向天嬌替他掖了一下被角,叫他把輸液那隻手縮到被窩裏去,免得在外麵時間久了著涼。


    王恒宇很聽話的把手縮進了被窩裏麵。


    雖然他和趙敏住在一起已有半年時間,但從來都是他服侍趙敏,像向天嬌這樣關愛他,卻從來沒有過。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夫妻同心吧?王恒宇一麵在心裏自我安慰的說,一麵感激的看了向天嬌一眼。


    這一眼,包含著他火辣辣的感情與青春,——除了她,再也沒有人有這樣的榮幸。如果向天嬌要他現在就去死,他會毫不遲疑的選擇死亡,因為向天嬌的高興,就是他最大的人生快樂。人,有時候真的很簡單,一個眼神,一句祝福,都可以讓人激動一輩子,念叨一輩子。


    “不,我是認真的。”馮子青和趙敏較上了勁兒。不是她有意要和趙敏作對,是因為藍球易上次傷害過好她,讓她從此惦記了他。


    不怕賊偷,不怕賊搶,就怕賊惦記。馮子青惦記上藍球易,並不是藍球易的好事,因為馮子青這女生,從讀書開始到步入社會當了名護士,並沒有改變她喜歡整治人的性格,相反,隻要有人敢與她叫板,她一定想方設法把對方整到妥協為止。


    馮子青有句口頭禪,叫“我不整人我就不叫馮子青了”。


    向天嬌和她衛校同班四年,知道被她整治過的男生沒有一個連也有一個排。和她們同級的學生會主席,一個高富帥的新疆小夥,隻因為看上了她的美麗,想追她,結果被她整得差點得了相思病,若不是最後他把心思收歸到學習上,對女人從此不問不聞,他最後非瘋掉不可。畢業後,那個男生給馮子青寫過一封言辭懇切的信,其大意是說現在大家都畢業了,如果馮子青能夠接納他的話,他願意就留在這個城市,和她一道打拚雲雲,馮子青看了一半,就把那信踩了個稀爛,並且發誓說隻要再見到那個癡男,一定要他記得,她隻想一拳頭揍扁他,然後再踩上幾腳。


    向天嬌說馮子青這種做法有些過頭了,馮子青說給那種癡貨就該一針見血,絕不要給他任何可乘之機,因為女人一旦淪陷了,那這個女人就完了。向天嬌知道自己說不過她,也就不和她說了。現在兩人說起此事,向天嬌仍然會說馮子青當年的做法太有女漢子的風骨了,那個新疆男卻是機不逢時,遇上了馮子青的女漢子時期,合該他倒那些大黴。


    “你認不認真其實與我都沒有多大關係,隻是我不想看到你們因為錢而淪落為階下囚啊!”趙敏說叨起這方麵的話題來,頗有老師的風範,“我比你們大,我看走過的路比你吃過的鹽多,如果你們硬要敲詐藍球易,我拿你們也沒有辦法,不過你可得記住——凡事都不可過火,過火了就得付出慘重的代價啊!”


    “敏姐!”馮子青嗔怨的看著趙敏,忽然一句話也不說了。


    趙敏怔怔的看著她:“你腦袋是不是被門夾了,說話這麽有頭無尾的?”


    “不,我是想說——”馮子青停頓了一下,說,“你有些像媽一樣,一勸起人來就婆婆媽媽的嘮嗑個不停。”


    王恒宇聽到馮子青說趙敏像媽,忍不住哈哈的大笑起來。這比喻雖然不新切,但此時此刻加在趙敏頭上,卻是恰到好處,所謂曲盡其妙,一點不過。


    一袋液體已經輸完,向天嬌熟練的關掉輸液開關,又打開了另一袋的開關,那液體的就順著空空的管道順勢而下,一路滴落到中間的輸液器中,再以既定的速度的一路過入王恒宇的血管,在他身體內循環往複的流淌起來。


    劉院長這人就是嘴巴沒有遮攔了,若說到醫術,她絕對稱得上是一流的技術,一流的水平。在這個城市裏,在她所在的領域,她說她是第二,那就沒人敢說他是第一。才做完手術三個多小時,下麵不但不痛了,而且在他看向天嬌的時候,隱隱還有些脈動的跡象。照此發展下去,也許要不了多久,他就可以和趙敏,不,準確說是和向天嬌激戰了。


    當他齷齪的想到與向天嬌那個時,一抹羞慚的紅色浮上了他的臉蛋,讓他看起來有些像山裏的孩子,靦腆中夾有尷尬,羞澀中夾有慚愧。看著他的向天嬌沒有說話,但她看到了他的臉逐漸的紅成了一片,就像春天的山野,總會讓人生出許多無限美好的瑕想。


    當他羞澀的回過頭去那一瞬,趙敏也看到了他那羞紅的臉蛋。但她沒在他臉紅上停頓,她此刻想的是——藍球易這個男人悲催了!


    也不知道馮子青和向天嬌是怎麽惦記上藍球易的,這藍球易也真是,什麽人不得罪,你******幹嘛要得罪這兩個煞星啊?一個馮子青就夠人喝一壺了,再加上一個向天嬌,就夠藍球易應付的了。


    趙敏隱隱紅紅的記得,好像上次藍球易追過馮子青,馮子青沒給他好臉,好像她還敲了他一筆錢。也就是說,馮子青上次饒過他,完全是看在錢的份上,要不是她讓他破了財,那他就要倒馮子青的大黴了。


    馮子青沒有別的別無嗜好,就是喜歡錢。不過,她並不是那種為錢可以出賣一切的人,她有她的生活原則,她認為該拿的錢她才拿,不該拿的錢就是你送到她手上,她也會給你擲回去。這就是她,一個愛錢但是講究取之有道的女人。


    對她的這種處事風格,向天嬌是相當的佩服。一般人隻要見了錢,就可連肉體與良心都可以出賣,但馮子青絕不,你要想和她交往長久,那麽你最好保持一定的距離,不要把友衣誼掛鉤,否則她就會打得你認得。


    向天嬌現在都還記得,她和馮子青剛考入這家醫院那陣子,這醫院的一個醫學博士看上了馮子青,今天用錢砸她,明天用錢砸她,以此顯示他家裏很錢,馮子青開始並沒有對他進行反擊,畢竟她想到大家同事一場,沒必要把事情做絕,可那醫學博士好像是書讀多了,神筋都讀堵了,竟然在馮子青生日那天跑去銀行取了十多捆鈔票,用之在馮子青的宿舍前麵的操場上拚出了“馮子青,我愛你,嫁給我吧!”一行字,他以為他以這種浪漫加炫富的方式,定能獲得馮子青的芳心,但結果卻是——


    馮子青也夠絕的,也不知她從哪裏弄到了一桶汽油,二話不說便傾倒在了那些鈔票上,一把火燒了個精光。當那醫學博士看到那些新斬斬的鈔票煙飛灰滅的時候,他氣得眼珠子都差點掉落到了地麵之上。


    他大罵馮子青不識抬舉,要她陪他那十多萬塊錢,連劉院長當時都認為馮子青玩過火了,這下要倒黴了,可結果呢?馮子青理都沒理那醫學博士。那醫學博士實在想不可味,一個普普通通的衛校畢業生,有什麽資格跟他比啊?再說,他家裏那麽有錢,據他對馮子青的了解,馮子青的家裏並沒有多少錢,放在城市頂多算得上個中資,他家的錢隨便拿一點出來,都足以馮子青家生活幾百年。正因為那醫學博士自以為家裏錢多,才拿那麽錢來炫富,結果卻被馮子青一桶汽油一把火燒了精光,這事攤到誰的頭上誰都得生氣,都得找馮子青討個說法。


    麵對那醫學博士花重金聘請的律師,馮子青理都不理。那律師說馮子青損害了私人財物,要她按律做出賠償,馮子青問那律師,你送給別人的財物,別人拿去扔了,莫非你也要找這人賠你麽?那律師瞪圓怒眼,說馮子青這是詭辯,馮子青說你說的就是法律,人家說的詭辯,於是她叫他自己把口水吐到地上,看能不能一點不漏的舔回來,那律師氣得當場就發了飆,威脅馮子青說他要把她送進監獄去,叫她在裏麵坐一輩子。


    馮子青沒理睬那律師,但她已經想好應對他的辦法。qns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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