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不能笑麽?”趙敏破例沒對禿頂男發火,“想笑就笑,我笑與不笑與你一匹毛的關係也沒有啊!”她的臉上,依然掛著甜美而又幸福的微笑。禿頂男這時想:“******這人真是種奇怪的動物,剛才自己還那麽恨眼前這個女人,怎麽才一會兒時間,竟對她一點都恨不起來了。”


    燈光均勻的灑在趙敏****的身體上,除了胸罩和短褲,她雪白的肌體有大半裸露在外麵,由於上麵籠了層光暈,所以她整個人看上去就像仙女一樣聖潔,一樣光彩照人。看著她那誘人的肌膚與性感的光澤,禿頂男狠狠的咽了口口水,忽然在心裏憤憤的想:“大爺的,這女人幹起來肯定與其他女人不一樣啊!可惜我二哥折了,要是二哥還能抬起頭,我一定讓我的二哥鑽進她身體裏去好好的感受一下她與其他女人不一樣的美妙。”


    簡直就是個地道的變態!自己的蛋蛋碎了,二哥折了,他居然還有心思去猜想趙敏內部構造的美妙。這世間,真是什麽樣的人都有啊!


    “再見了老伯!”趙敏拍拍禿頂男的臉頰,臉上掛著狐媚也似的微笑,“等你醫好了你的蛋蛋和二哥,我再來看你。”禿頂男剛欲張口說什麽,趙敏的手機響了,她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然後拿出手機來解開指紋密碼,語氣帶著責備說:‘喂子涵啊,人家都被人強奸了你怎麽還沒上來啊?”


    電話裏傳來汪子涵打著哭腔的聲音說:“敏姐,這不能怪我啊,是這破電梯把我關在裏麵了,幸好這裏還有手機信號,不然我就慘了。你不知道這電梯裏有多恐怖,黑黝黝的見不到一點亮光,我打了好一半天的求助電話才打通,******這帝皇酒店也該停業整頓了,不然照此下去,非得有人把命丟在這電梯裏不可。”


    “你現在在第幾層啊?”趙敏真的佩服汪子涵的膽量了,一個呆在停了電的電梯中,那得要多大的勇氣才不被嚇哭啊?“電梯就你一個還是有其他人和你在一起?”


    “就我一個人啊!”汪子涵的聲音透露著難以言說的恐怖,“敏姐你快去問樓層經理,這破電梯還要等多久才能修好啊?”


    趙敏說:“我這就去問,你耐心等著啊!”說著去尋樓層經理,樓層經理不在,隻有一個小姑娘在替樓層經理值班,她問趙敏有什麽事情需要她幫忙的,趙敏說汪子涵被困在電梯裏了,現在急需救助,不然她一個人要駭死在裏麵的。那個小姑娘聽說有人困在電梯裏了,當即拾起坐機拔了號碼,電話裏的盲音叫了好一陣子,才傳來一個疲倦的中年男中音問:“二十三樓值班員,請問有什麽問題需要我提供幫助嗎?”


    趙敏沒有與對方廢話,直接開門見的說道:“你們電梯爛了,有人被困在了裏麵,我限定你們在半個小時之內把電梯修好,不然我找管你們片區警告你們去……”


    “你誰啊?”電話裏傳來喝斥他人的聲音,“有種你告去啊!反正我沒閑心管這襠子破事。”趙敏聽對方說話既傲慢又狂妄,氣焰囂張到了極點,頓時火冒道:“造你大爺的雜碎,有種你別掛電話,老娘這些天正逗著豆子找鍋炒,你不管這襠子破事我管。”趙敏一麵罵著一麵尋著步梯神色匆匆的往大廳趕去。


    她之所以急著往大廳趕,是因為電梯裏還關著汪子涵,要是汪子涵有個三長兩短,她得跟著倒黴,弄不好還得丟掉外貿學院才到手的副院長職務。其實做不做副院長無所謂,關鍵是汪子涵是她叫來的,如果汪子涵真的有了什麽意外,那她這一輩子都對不起汪子涵。


    懸在半空的電梯裏寂靜無聲,蹲在電梯角落的汪子涵聽見自己的心髒怦怦直跳。手機蓄的電還剩下不到一半了,幸運的是,信號是滿的。她又拔通了趙敏的電話:“敏姐,酒店找人來修電梯沒有?”


    “來修個毛。”趙敏的音量高得整個通道都能聽見,“等把你救了,我再來找這家酒店的麻煩。”汪子涵在電話那頭沒有說話,她知道趙敏是個言出必行的人。她說:“敏姐,我看這事就算了吧,因為我們根本就惹不起人家啊!”


    “我是惹不起,但我相信有人惹得起。”趙敏一但作出的決斷,就會想方設法為之努力拚打,直到事情圓滿辦完方才止息,“等我救你出來了,你就看著我替你出這口惡氣吧。”


    時針已經指到夜裏十一點過一刻。帝皇灑店一共三十三層,是一家集娛樂、休閑、保健按摩按摩按摩和吃喝玩樂一條龍服務的四星級酒店。禿頂男便是這家酒店的股東之一,但趙敏並沒有打算找他幫忙,畢竟她和他才鬧了個不歡而散,此刻趙敏要是去找他,不被罵破臉皮才怪。趙敏是個倔性子,隻要她看不順眼的人,不管對方花多少錢,都請不動她出麵。她現在之所以不去請求禿頂男幫她,是因為她知道生意場上的潛規則,人家禿頂男幫了你,難道你一點表示都沒有麽?


    表示是有的,不過這得看幫助她的人有沒有膽量拿了。趙敏這個人看著文文弱弱的,其實內裏堅強著哩,我們在前麵對她作過簡單的介紹,現在才二十多的她,便擔任起了東大外貿學院的副院長,就算放眼中國的大學,作為副處級幹部,她也是最年輕的。


    要是禿頂男知道了趙敏的身份,他不害怕才怪。當然,像禿頂男這種有點錢就四處得瑟的家夥,在中國倒也不少見。這類人雖然人數不少,但是他們在社會所起的破壞作用卻是非常大的。原因是,他們是最早一批富起來的人,由於他們手中有錢,可以任意的嫖賭吃喝玩,而我們的製度又不能拿他們怎麽樣,所以就隻好讓他們嫖賭吃喝玩了。


    時間久了,這種現象人們也就見怪不怪了。於是,覆滅了半個世紀的****、賭博、吃喝玩一條龍服務又在社會的各個角落死灰複燃,像睡來的蠶子一樣蠶食著大片的桑葉。也就是在這種背景之下,我們的生活出現了許多看似正常其實不正常的說法,比如富二代,比如官二代,比如吃軟飯,比如笑貧不笑娼等等。


    也就是在這種風氣之中,我們很多傳統的東西,被一點點的蠶食掉了,淹沒掉了,剩下的,就隻有少部分人的堅守了。對這些現象,趙敏看得相當的透,但同時她又卷入了這種生活,並且越來越迷戀了。她知道這樣下去是非常危險的,但她就是不想掙紮上岸。


    玩慣的人都知道,城市的霓虹怎麽也比農村的油燈誘人,大魚大肉怎麽也比酸菜蘿卜經得住吃喝,瘋狂的玩瘋狂的唱瘋狂的跳怎麽也比關在屋子裏看電視熱鬧。城市,這個由鋼筋混凝土築成的籠子,既改變了過去,也改變著現在,還改變著未來。包括趙敏這類由農村來的人,也在不知不覺間發生了天翻地覆般的改變。


    從帝皇酒店的經理開口罵謾罵趙敏那一刻,趙敏就迅速的做出了一個決定:整死他!自從她由農村考入這個城市並留在這個城市,她一直都在努力的適應著這個城市的一切,可以說,現在的她已經不是過去的她了。但她有一點性格卻從來沒有改變過,那就是農村人的偏執、血性與狹隘。她打電話安慰完汪子涵,立刻翻出了周寒的電話並打了過去:“喂,周寒你好,我是趙敏。”她用一慣的語氣開始了和周寒通話。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略顯低沉但沉穩有力的男中音:“哦,是敏姐啊,請問你找我有什麽事麽?”趙敏甜甜的笑道:“姐找你,自然是有事了,沒事打電話給你,就是騷擾你了,姐問你,你現在能不能抽出時間,姐遇到了一個小麻煩,需要你援手,你能來一趟麽?”


    “什麽事啊姐?”周寒叫姐的聲音甜得像是化不開的蜜棧。趙敏樂哈哈搖了搖頭,說:“是這樣的,今天我遇到個色鬼,他約我來開房,我想詐他的錢,便你情我願的來到了帝皇酒店,結果是,他蛋蛋摔破了,二哥也折了,我見他挺慘的,也就沒讓他賠錢了,其後就準備離開了,可是事情卻找上了我,我一個來援手的朋友被酒店的電梯困住了。困住也就困住了罷,可是等我打電話向酒店的經理求助的時候,這經理不提供幫助也就罷了,他還把我大罵了一通,說我有種就讓我告去,我想告這種人沒用,懲治他的最好辦法便是站他直接走人。寒,你說你能不能幫姐出這一口惡氣啊?”


    周寒是趙敏的追求者,今年二十六歲的他比趙敏小一歲,他們都是東大的校友,周寒讀的法律專業,趙敏讀的是外貿專業,他們結識於一場迎新晚會,當時周寒負責新生晚會現場布置,趙敏負責坐區安排,在晚會開始前,因為周寒不小心踩了趙敏的裙子,本來周寒說句對不起就完事了的,可當周寒看到趙敏那驚人的美豔時,立刻驚得連手裏的東西掉了都不知道。趙敏見自己很是搶人眼球,對他笑了一下就離開了。


    就從那天晚會開始,趙敏就在周寒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印象。就在晚會的第二天放學後,趙敏收到人生中的第一朵玫瑰花。不用說,這玫瑰花是周寒送的。其後,趙敏每天放學都會收到一朵玫瑰花。對周寒送玫瑰花,趙敏不反對也不讚同,但他送玫瑰花的執著,有一天差點讓她感動,差點就答應嫁給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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