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貴對卓瑪的評價是符合卓瑪性格的,因為這事錢通也在趙敏麵前多次提起過卓瑪的性格,他說他老娘跟她的音譯名字一樣,屬於馬一類的存在。在家裏,卓瑪是女皇,錢貴和錢通隻能算是臣仆一類的角色,她說走東,錢通和錢貴沒人敢說走西,否則菜刀或是其他物事就會像現代科幻電影中的不明飛行物一樣飛到你的頭頂上或是吻到你身體的某個倍位,而且你還不能說她的不是或是有任何不滿,不然菜刀變會成馬刀,鳥槍就會變成大炮,將你殺得體無完膚,嚴重時三五個月也不敢出門拜會朋友。


    看著發怒的卓瑪,錢通徹底的畏縮了。蘇波不懂事,挨打也是活該的,誰叫他眼睛長到頭頂上去了啊?叫他不要來,他偏要來,這下好了,大腿上開了條大口子不說,還流了不少的血。他的臉都白了,雖然血已經止住,但那血肉翻卷的傷口,沒有十天半月時間,是不可能下地走路的。


    錢通朝蘇波翹動了一下嘴角,意思是要蘇波忍著,等他老娘的怒火熄滅了,事情也就過去了,可是悲催的蘇波卻理解反了錢通的意思,認為是錢通要叫當麵對他老娘說些什麽,於是忍著撕心一般的疼痛說道:“阿姨,這事其實也不對怪我們,我與錢通之間,其實是清白的,就是普通的朋友關係……”


    “兩個大男人,都不要臉的睡到一張床上了,還是普通朋友,你沒有病吧?”卓瑪充分發揮女人的扮演能力說,“要是你有病了,我送你去醫院吧?”


    蘇波沒聽出卓瑪這是在諷刺他,以為是她因為砍了他一刀而變得溫柔了,因此想也沒想一下便接過她的話認真的解釋說:“阿姨,我身體好好的沒病,你要是真關係我們,就讓我我錢通做普通朋友吧!”


    卓瑪見他不到黃河心不死,不上長城心不甘,於是冷冷的笑道:“你的意思是說,你和錢通不做情人了?”


    “是的。”蘇波以為自己騙過了卓瑪,取得了她的信任,所以便信誓旦旦的說道,“我們真的隻想做普通的朋友,若是我欺騙了你,你就一刀劈了我。”


    “你說的是真的?”卓瑪犀利的目光穿過午後陽光刺進蘇波眼眸,一點也不避讓的說,“我倒希望你說的是真的,這樣也免得我的紅巴毛對你的綠眼睛了。”


    蘇波怔怔的望著卓瑪沒有說話,因為他弄不清楚她的話是什麽意思,如果她表達的是一刀避了他,那他不管怎麽回答,橫豎都是一刀。這個時候,自以為智明的錢通又動開了歪心思,他朝蘇波搖了搖頭,意思叫他不要理會他老娘,可悲催的是,蘇波這次又理解錯了,他對錢通輕輕的點了一下頭,便又開口說道:“阿姨,我真的隻想和錢通做普通朋友了,兩個大男人摟抱在一起,實在有傷風化,有損觀瞻。”


    “知道就好。”卓瑪走到蘇波麵前,老鷹抓小雞一般一把提起他,“既然知道兩個男人在一起有傷風化、有損觀瞻,那你為什麽還想方設法要呆一起?”


    “阿姨,我沒……”後麵的“有”字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卓瑪散發著蘭花香味的手指已經擰著蘇波的耳朵旋轉了三百六十度,“一年前,我就暗示過你,不要來找我家錢通了,因為我家錢通和他老爹以及他爺爺,都是三代單傳,要是他和你鬼混上了,那老錢家就斷子絕孫了,就要從這個星球上除名了你知不知道?”


    蘇波一邊哎喲的叫喚了一聲,一邊拖聲爛氣的回答說:“啊姨,求你不擰了,再擰,我耳朵就沒了。”午後的陽光暖暖的照到貼著窗花的玻璃上,顯現出迷人的反光,站在窗戶下的卓瑪,因為身上籠了一層薄淡的陽光的緣故,整個人看去年輕了不少,特別是那張輪廓分明的臉蛋兒,居然有些迷人。


    錢貴在心裏替蘇波著急。照卓瑪的性格,她不怕蘇波玩死,也要玩得他認得她的厲害。和她結婚這幾十年,她心裏有什麽樣的小九九,一個眼神或是小指頭動一下,他都看得出來。和她玩心計,簡直就是找虐。


    錢通也心裏暗暗的罵蘇波。


    隻有蘇波自己蒙在鼓裏。在他眼裏,卓瑪雖然武斷了些,但她這個人整體上還算是不錯的,要換了其他人,隻怕早已打斷他的腿骨了。至少蘇波清楚,他一個朋友也是個同性戀,可是當他的情人的父母知道此事後,立刻率領七大姑八大婆興師動眾的找到他那個朋友,二話沒說便群情激憤的捶了那個朋友一頓,等他們捶過了癮息手的時候,才發現那個倒黴的男人已經沒有氣息了……事後,雖然警方抓了幾個人並且最後移交給了法院,判了他們幾年監禁。在蘇波眼裏,一個人為自己的情人死了或者叫殉情了,那是值得的,所謂士為知己者死,情為知心者亡,都屬於同一個級別的千古佳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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