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剛才在想什麽?”藍球易眼裏燃燒著報複的快感。


    王恒宇仍然沒有承認他對藍球易有不良想法。他在心裏告訴自己說:“你千萬不能承認你對藍球易有想法啊!他可是個人渣呢,一旦你承認了,那你就等著被大卸八塊吧!”事實上藍球易也是個人渣,一個專門仗勢欺人的人渣。


    熟悉藍球易的人都知道,他除了有一個有錢的老爹之外,他什麽都沒有。也許你會問他這也不行那不行,那他又是怎麽考上東大呢?至於他是怎麽考上的,除了他老爹清楚之外,也許就隻有東大的校長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了。


    我們這個社會流得有一句話叫做有錢能使鬼推磨,也許說的就是藍球易老爹這一尖人吧。在生活中,藍球易除了能與人拚爹之外,其他的什麽也不能拚了。當然,如果你惹毛了他,他又知道你家沒有什麽背景,那你就栽定了。


    王恒宇因為摸汪子涵的咪咪而惹上了他,結果就被汪子涵踢破了一個蛋蛋。要是藍球易給汪子涵仗量,就算汪子涵膽子再大,也不敢直接踢破他的蛋蛋。當然,這事也怪他太高看了自己一些,若是他低調一點,隻是暗中去意淫汪子涵一番,也不至於她踢那麽破蛋的一腳。


    當進校的王恒宇知道他是整個東大分數最高的時候,他就有些看不起身邊的學哥學妹了。他常常掛在嘴邊的名言是,我智商高我第一。因為這句話,汪子涵曾經私下警告過他說:“王恒宇,這樣的話你最好少說點,不然有你悲催的。”


    “謝謝汪大大的忠告。”這裏的大大不是姐的意思,是指她咪咪大。


    在外貿班,有個戲稱叫汪******,韓******,指的就是汪子涵和韓蕾蕾。汪子涵的咪咪,韓蕾蕾的屁股,在外貿班都是頂枯有名的,上至學院的院長下至辦麽室的小秘,都知道她們兩個稱號。


    王恒宇不知道,汪子涵從此記下了他。咪咪大本來不是壞事,可是經他一誇張一宣傳,汪子涵咪咪大的事實便成了大家戲耍她的一個理由。自藍球易住進了病房,和王恒宇成了病友,王恒宇心裏就沒開心過。


    藍球易胸骨斷了,汪子涵、唐糖、宋青這些人肯定是要來看他的。她們來了,遭到她們嘲笑一下也就算了,橫旦在眼前的大問題是——她們不放過自己該怎麽辦?原本他想的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可是當藍球易在馮子青麵前吃了癟時,他就知道藍球易要拿自己開刀了。


    “我真的沒想。”王恒宇直接回答藍球易說。此際他已經想通了,對藍球易這種無賴,與其與他胡攪蠻纏,不如開門見山的拒絕。藍球易見他說得甚認真,當下點了點頭說:“最好別騙我,不然有你哭的時候。”


    王恒宇說:“是男人都不哭。”


    藍球易看著突然硬起來的王恒宇說:“你說你是男人?”


    王恒宇笑了一笑說:“我說的是我們都是男人。”


    藍球易點了點頭說:“這話我愛聽。”就又躺回到了病床上,因為他又看到馮子青回來了,他不想馮子青看到自己強勢的一麵。不知為什麽,他在馮子青麵前一點也強不起來。


    和馮子青一同走進病房的還有趙敏。


    才一夜不見,趙敏臉上便已滄海變桑田,找不昨日的嫵媚了。過去,王恒宇不相信一夜愁白了頭的說法,現在他知道這話是有道理的,一個人如果遇到自己不能解決的事情,而這事情又牽係著自己的生命是至親的人,焦急就會急速催人老去。


    看到她容顏憔悴,王恒宇以為是她為他內疚,藍球易以為是她昨夜沒有睡好。沒有睡好是事實,說她內疚就大錯特錯了,因為她壓根就沒內疚過。


    她憔悴,是因為歐陽陽萎了,昨夜她回去之後和他折騰了一夜,也沒有讓挺起男人的武器。當他看到他的武器徹底如霜打的茄子一般焉了,他當時就想一頭撞死算了。事業失敗男人不悲催,妻子紅杏出牆男人不悲催,自己的武器壞了男人不悲催才怪。


    “王恒宇,我不整死你名字倒過來念產!”要是當時王恒宇就在他身邊,他非一刀穿了王恒宇不可。“其實這事兒也不能人家恒宇,是叫你一天就不想點其他事兒,********的就想做那事兒。”趙敏像母親摟著孩子一般安慰他說,“跟你說件事兒,你不要恨恒宇了,因為他的蛋蛋又被我踢破了一個,跟你成了一樣的人。”


    歐陽閃耀著綠瑩瑩的光芒:“破了我也就放心了,這雜碎,晚上肯定要意淫你好幾回才能睡去,******,蛋破了活該!”他一直認為他陽萎的首要責任在王恒宇,趙敏心裏也是這麽想的,可是她心裏還有另一個算盤,歐陽廢了她可不能獨守空閨啊!她得快點把王恒宇引上床,那家夥雖然靦腆了一些,但做那事兒的功夫應該不比歐陽差,因為她從門縫裏偷看過王恒宇很多回,那家夥的武器一旦舉起,被子就會形成一座小山,一整夜都不倒。和這樣的男人玩兒那種事兒,想想都爽。


    這也是她一直替王恒宇說話的原因。


    所以,她走進病房看的第一眼不是其他地方,而是王恒宇的被子小山形沒有形成。當然,王恒宇並不知道她肚子裏麵的小九九,要是他知道了,他不激動才怪。“趙老師,你那麽忙你來幹什麽啊?”當著外人,王恒宇叫趙敏趙老師。


    趙敏大大方方的坐到他床邊的塑料凳上,坦然的笑道:“呆在家裏也沒什麽,所以就來了。哦,忘了告訴你了,舅打來電話說,你都有一個星期沒打電話回去了,他叫你打個電話給他。”說完猝然看到躺在另一張病床上的藍球易,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易偉,你怎麽也病了啊?”


    “唉,說來話長啊……”藍球易剛才心虛的說話,一旁的馮子青打斷了他的話問他說:“這是你的老師?”藍球易不敢裝逼,急忙點頭說是。馮子青古怪的看了趙敏一眼,有些陰陽怪氣的說:“哦,你就是趙敏趙老師啊!”


    趙敏聽得神情一呆,有些楞楞的說:“也許我們在哪裏見過麵吧!”馮子青沒有再和她說話,因為她已經確證——眼前這個長著桃花眼的女人,就是勾引她哥那個破女人,隻是讓她沒想到的是,這個破女人居然在大學裏教書。


    “也許吧。”馮子青淡淡的回答了一句,就回過頭去檢查藍球易的皮試了,皮試沒有問題,她說:“躺著,我給你打吊針。”她的話冷得像是冰塊。


    藍球易有些可憐巴巴的望著她說:“馮大小姐,你要不這樣望我好不好?”他說的是真話,馮子青冰冷的眼神讓她吃不消,其他女人敢這樣看他,他早一個大耳括子摑過去了。


    “怕了麽?”馮子青臉上多了一絲陰柔的笑,“先提醒你,這瓶藥輸進血管裏有些痛,你得忍著。”說著幹淨利索的將針管刺進了藍球易的血管,然後用膠布固定好了站起身來說,“有事叫我,無事不要叫我,否則我讓你痛得死去活來。”


    趙敏見他對藍球易凶巴巴的,料必是藍球易得罪了她,她利用職務之便趁機報複他。“馮大小姐,不興這麽惡毒的喝斥一個病人吧?”藍球易做了怪相說。他不相信馮子青腔子裏埋藏的是冰塊,就算是冰塊,隻要焐熱了,也會將之化去。


    “活該!”馮子青毫不同情的剜了他一眼,“記住,這隻是當中的十分之一,剩餘那十分之九,我會慢慢償還你的。”說著就留給他了一個挺翹的屁股。


    待馮子青消失了醫院的走廊深處,趙敏才朝他走過去,低聲的問他說:“這個小護士你認識?”藍球易古怪的翻了下白眼,心裏想道:“要你管!”但礙於情麵他又不得不說:“算是剛認識的吧。”接著他才問趙敏曹子建去替他請沒有請假的事,趙敏說她並沒有碰到曹子建,如果他需發曹子建,她批曹子建的假讓他來服侍他。


    對趙敏的態度,藍球易頓時有些感動了,還是老師好啊!同時他又在心裏悲哀的想道:“要是馮子青有我們的趙老師這麽善解人意,那該有多好啊!”拿馮子青和趙敏相比,趙敏溫柔多了,馮子青的潑辣,才是他看上她的動力。


    “你今天早上還好好的,怎麽就不小摔了呢?”趙敏看藍球易的眼神,突然變得古怪起來。藍球易在心裏罵了句“多嘴”之後,才有些不緊不慢的回答道:“唉,說起來應該怪這王恒宇,今天早上我和曹子建來看他,那曉得剛才那個小護士是我喜歡的類型,因為看她迷了眼就摔了個狗啃泥,把肋骨摔斷了。”


    “果然是紅顏禍水啊!”曹子建一進門來就替他打了個馬虎眼。藍球易對趙敏開了一個玩笑說:“子建,照你所說,人家趙老師也是紅顏禍水了?”曹子建會意的一笑:“人家趙老師本來就是禍水級人物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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