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救護車把王恒宇送進市人民醫院進行診治的時候,已經是夜裏三點了。趙敏沒敢離開。手術做完後,醫生說他的蛋蛋雖然破了,但不是很嚴重,如果恢複得好的話,並不影響性功能。趙敏和王恒宇聽後,心中都是各處一亮,隻要能恢複性功能就好。


    王恒宇望著一臉春水的趙敏說:“敏姐,這次是你不地道啊!”趙敏臉上浮起兩朵粉紅色的桃花,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宇弟,別說了,都怪姐不好,等你好了,姐好好的服侍你還不行麽?”一聽趙敏還要侍候自己,王恒宇頓就頭大了。


    這個趙敏,怎麽看著像個淑女,暗裏卻是個淫貨呢?舅舅和舅媽可都是保守的類型啊!王恒宇偷眼看著趙敏,臉上盡是不解之色。如果舅舅和舅媽是********,趙敏專門勾引男人也還說得過去,可是舅舅和舅媽都是很有節操的人啊!


    看來,老趙家這臉在趙敏這一代真要丟大發了!


    “敏姐,你別隻想著做那事好不好?”王恒宇算是怕了趙敏了,一個還沒有嫁人的女人,怎麽可以隨意勾引男人呢?他不明究竟的看著趙敏,百思不得其解。


    醫院裏靜悄悄的,原本住四個病人的房間,此際隻住了王恒宇一個病人。偌大的病房中隻有趙敏陪著,讓人很容易誤解他們就是兩夫妻。


    趙敏抬了條塑料凳子坐在床旁,雙目間盡是妻子般溫柔的媚態。


    “宇弟,問你個事。”趙敏柔柔的說。


    王恒宇知道她想說什麽,不禁皺了皺眉頭說:“敏姐,不說你我之事了行不,算弟求你了,等我好了,你要我怎麽做都可以。”


    “你不恨我了?”趙敏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王恒宇。王恒宇靦腆的笑了一下說:“恨你?愛你都來不及啊!”他嘴巴上雖然這麽說,其實心裏早把她祖宗八代女貨給問了個遍。


    趙敏嘻嘻一笑道:“都怪你!春宵一刻值千金啊!”一種春情萌動的潮紅,又迅速在她臉上漫起。王恒宇移開與她對視的目光,猝然望向病床對麵雪白的牆壁,不知是誰在上麵寫有一行中英文夾雜在一起的字:“護士小姐,iloveyu!”


    住在那個病床上的人,想來應該是個男人,而那個負責他的小護士,也應該是個美女,不然他也不會如此坦露他心中對她的愛慕之情。


    窗外,夜色靜靜的沉落。一顆孤冷的寒星剛好掛在窗戶上麵,星光迷眼,夜色磣人。短短一個月時間不到,這已是王恒宇第二次住院了。兩次住院,都是蛋破了,先是左邊一個,現在是右邊一個,隻是所幸的是,右邊一個沒破徹底,醫生說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恢複。


    “蛋不破,香火不滅,這是天不絕我王家啊!”想到蛋破瞬間的絕望,王恒宇偷偷的恨了趙敏一眼。這個女人,前世今生應該都是狐狸變的種,純粹一個騷婆娘。她,肯定已經是歐陽那老家夥床上的常客了,也隻有整天在男人懷裏承歡的女人,才敢如此放視,才敢如此大膽,才敢如此不要臉。


    “宇弟,你在想什麽啊?”趙敏見王恒宇把頭側向一邊,眉目間微微皺起,模樣甚是孤傲。王恒宇展開眉頭笑了笑,說:“我在想,你為什麽這麽騷啊?”


    “女人不是妖這首歌你聽過麽?”趙敏狐媚一笑說,“這當中有一句歌叫‘性感不是騷’,女人追求性感,追求男人,本就不是騷啊!”想想她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大家住在同一屋簷下,男人與女人的距離,究竟有多遠?


    生活中,我們都知道男人嫖女人那叫有本事,女人偷男人那叫****,明明是同性質的一件事,人們硬要從中用馬刀斷開,一半屬於男人,另一關屬於女人,屬於男人的一半,男人可以胡作非為,而屬於女人那一半,則隻能關閉心靈的門窗,不敢拿半邊身子示人,否則就為世俗所不容。


    “你說得對不對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不能與你同床共枕。”王恒宇平靜了一下心情,淡定的說道,“也許你會說我不開放,事實上我也是個保守的人,即使我從了你,我們的後半生也是不會幸福的。”


    “要是我滿足不了你,你可以去嫖啊!”趙敏笑著說,“對性,我們沒有必要像父輩那麽幾十年隻守著一個人,我們也可以保留各自的生活方式,誰也不會幹涉誰。一句話,我想幹什麽就幹什麽,我幹什麽也與你無關,你也是一樣。”


    “這不是亂性了嗎”王恒宇傻乎乎的盯著趙敏,滿眼的不可思議,“敏姐,你這些亂七八糟的思想,是誰傳授給你的啊?要是舅舅和舅媽知道了,不打死你才怪!”他沒想到,自己心目中曾經的女神,竟然變成了性的奴隸。


    看來,大都市的生活並不像農村人想象的那麽美好,住在都市中的人,也許由於生活的壓力或是無聊,有人認為性就是生活的全部,這就偏離了生活的真實。事實上,生活離不開性,但性並不等於生活,因為人除了吃穿住用行之外,還有更高層次的精神追求,而性,隻是這種追求之中的一種。


    我們都不要忘了,男女與女人之間的交往,既有物質的,也有精神的,二者不可偏廢其一。也就是說,人活著的第一要義是吃穿住用行,其次才是精神追求,二者的順序如果顛倒了,那人也就失去了活著的意義。譬如,當一個人在烈日下擔著一擔大糞,已經累得氣喘籲籲,要死不活了,他不可能在此時像詩人抒發感情說“啊!偉大的土地,我愛您!”,因為他此時迫切需求的是一碗清水或是一碗稀飯。


    這就是人活著的奧義。


    “也許你是對的,但是我就是想和你做那事,真的。”趙敏說這話的時候,純粹如淑女,乖巧如幼嬰,一點也看不到她寄生在骨子裏的性覺醒,“這事你千萬別告訴舅舅和舅媽,畢竟他們和我們不是同一個時代的人,他們有他們的生活原則,我們有我們的生活方式,我們不能把我們的生活觀念強加給他們,這樣對他們不公平。”


    王恒宇看著趙敏,沒有插話進去參與討論。在他眼裏,這趙敏就是一個性奴隸,她想怎麽說就等她怎麽說好了,畢竟她有她的觀點,我有我的活法。也許,她還是一個性變態者,一個專門虐待男人的性變態者。


    因為作為一個受過高等教育而且在高校教書的人,應該擁有克製自我衝動的控製力才對,可她不但毫不控製自我的情緒不說,還強迫他和她做那種事,這本身就是一種變態。王恒宇眯著眼看趙敏,怎麽看都覺得她就是一個變態者。


    “你變態也就罷了,可是你為什麽要禍害我啊?”王恒宇在心裏是恐懼趙敏的,一個女人,一旦失去自我控製能力,這對女人本身不好,對男人來說也是一種災難,“一個經過千辛萬苦才脫離農村的女人,怎麽說變態就變態了呢?此事要是讓大姨與大姨夫知道了,他們不被氣瘋才怪!”


    “蛋蛋還在痛嗎?”趙敏轉換了一個話題。王恒宇不知道她又想說什麽,在弄明白她的心理之前,他實在不想參與她討論有關性的話題。他淡淡的回答道:“現在不痛了。”


    “不痛了我就放心了。”趙敏俏美的臉蛋上,又有桃花綻開了。


    近距離看趙敏,越看越美。也不知她是怎麽保養的,都二十六七的人了,看上去才二十出頭的樣子,特別是她那張臉蛋蛋兒,更是嫩得可以擠出水來。她的臉蛋,她的脖子,她的腰身,她的腿,都是無可挑剔的。不管她往哪裏一站,都絕對是個禍國殃民的主兒。


    如果她不騷,她就是王恒宇心中的女神。可惜的是,她是個騷女人,一個專門找男人淫樂的騷女人!這是王恒宇在心中給她的定位。一個女人一旦淪落為性的奴隸,那她的後半身,就注定是遭男人唾棄的了。這是王恒宇不知從那本書看到的理論。


    “敏姐,你睡吧!”王恒宇害怕自己睡著了趙敏偷摸他的二哥,所以一看到她睡意來了,就叫她去睡了,“要是你不想回去了,就睡臨床吧。”


    “我睡著了你可不許偷看我喲!”趙敏像鄰家小妹般擠弄了一個怪相,然後爬到了臨床上去,準備脫衣睡了。王恒宇見她又要脫衣了,嚇得急忙閉上了眼睛說:“敏敏姐,你脫衣服幹什麽啊?這裏可不是你家裏,這裏是醫院啊!要是一會兒護士來查房,看到你赤條一絲不掛的睡在病閑上,人家不往歪處想才怪。”


    “也是哈。”趙敏居然聽話的又把脫了一半的衣服穿上,和衣鑽進了潔白的被窩裏。王恒宇拿眼看過去,隻見趙敏的頭發如水般散在枕頭上,臉蛋兒紅撲撲的,形似一朵剛剛開放的睡蓮,模樣美極了。王恒宇不禁吞了口口水,忽然癡癡的想道:“其實,敏敏姐就是個大美人,可惜的是她太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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