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燼看著紙條上的兩個字呆了半晌沒反應過來。


    這不是他的願望嗎?怎麽寫了他的名字, 寫錯了?


    “你怎麽寫了我的名字?”喬燼疑惑了會明白過來,“啊,是實驗給我看嗎?”


    陸銜洲朝他勾勾手指,等他靠近了才道:“不是, 這是我最大的願望。”


    喬燼這才明白過來這是句情話, 心口一真暖流淌過不由得笑了起來,看著陸銜洲臉都綠了越來越忍不住, 到最後笑的肚子都疼了。


    “不許笑了!”


    喬燼實在是忍不住,抱著肚子忍的肩膀直顫,陸銜洲拐彎抹角的做了這麽多,還說了句這麽隱晦的情話,簡直不像他的風格。


    按照他的人設, 他應該霸道的把人拽到懷裏, 親到他幾乎缺氧, 弄的他哭著求饒,然後不容置疑的說一句,“不準離開我。”然後讓他哭著保證。


    他這麽小心翼翼都是為了自己,喬燼心裏甜滋滋的更加想笑,被陸銜洲一把拽過去按在膝上威脅, “再笑就挨打了!”


    喬燼知道他不會真的打自己, 有恃無恐的趴在他腿上,“我忍不住嘛,就笑一會,一會。”


    “忍不住, 那我幫你忍。”話音一落,一掌不輕不重的落在了屁股上,喬燼一下子傻了,疼倒是不疼,有點羞恥。


    他那、那個的時候會打自己屁股,這種懲罰性質的比打在別的地方更羞恥。


    “我不笑了,不笑了。”喬燼趕忙認錯,手還沒捂到屁股就被陸銜洲攥住了拉開,另一隻手又揚起來、落下來。


    啪啪啪的聲音在房間裏響起來,疼痛帶來的異樣酥麻讓喬燼逐漸有了感覺,在他膝上動了動,呼吸慢慢亂了。


    “師兄……”


    “還敢笑我嗎?”陸銜洲在禮物店忙了一下午,店員都說他浪漫的很,結果這小兔崽子笑了這麽半天,不僅沒有感動反而好像他做的事很幼稚。


    “不敢了不敢了,別打了。”喬燼又疼又害羞,等他一鬆手迫不及待的從他膝上連滾帶爬的下來離他稍遠一些,委屈的抿著唇小聲說:“我又不是笑你。”


    陸銜洲已經做好準備了,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那你笑什麽?”


    喬燼默默被他打的發麻的屁股,慢慢挪過來仰頭親了他一下,“我是開心嘛。”


    “開心什麽?”


    喬燼怕他不信再打自己,攥住他的兩隻手然後才跪坐在他麵前,有點害羞的說:“我想起來,剛剛嫁給你的時候他們說你好凶,我也、很怕你,其實我發現,你是全世界最好、最好的人啦!”


    陸銜洲冷哼了聲:“才發現?”


    “晚了嗎?”


    陸銜洲伸手敲了他額頭一下,“不晚,什麽時候都不晚。”


    **


    陸銜洲難得能在家裏一天,別人上班都還有個雙休,再不濟也能六休一,他幾乎每天都要在公司,早出晚歸的。


    得虧喬燼懂事從來不鬧,要放在別人身上估計早要鬧離婚了。


    他年前帶喬燼一起買了不少花花草草,過了一個冬天的萎靡,開春又發芽了。


    喬燼不太會養花,隻能早上澆澆水之類的,有一株竟然冒花骨朵了,陸默新奇的探頭,“這個是什麽花,這麽早就開了。”


    “迎春。”陸銜洲從身後探頭過來,伸手捂住陸默的眼睛然後低頭給了喬燼一個掩耳盜鈴的wen。


    “早。”


    喬燼欲蓋彌彰的攏了攏衣服,紅著臉別過頭小聲回應,“早。”說完又靠在他耳邊道:“你給默默都造成不好的影響了。”


    “我親自己老婆管給別人造成什麽影響幹嘛,再說我不是捂他眼睛了?”


    喬燼小聲嘟囔:“你捂住了他還是知道我們在做什麽啊,此地無銀三百兩的還不如不捂呢。”


    陸默立刻舉手,“我什麽都不知道,我沒有看見陸銜洲親你!”


    喬燼:“……”


    陸銜洲拍了陸默腦袋一下,“滾去洗手,馬上吃飯了。”


    陸默還想再說什麽,被陸銜洲在屁股上輕輕踹了一下,忽然喊道:“嬸嬸,二叔踢我!!”


    喬燼不知道他使了多大勁兒,忙蹲下身去拍他,“沒事吧疼不疼?”


    陸默在陸銜洲的眼神裏有恃無恐的點頭:“好疼啊!嬸嬸你看我屁股是不是流血啦!”


    喬燼略有些責備的抬起頭看著陸銜洲,後者一臉“和善”的看著始作俑者,“再不滾,早飯就別吃了。”


    “師兄!”喬燼板著臉,“不可以踢默默!”


    陸銜洲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看著喬燼雙手叉腰微微沉下臉的樣子,覺得好笑,“寶貝,你把我當小朋友訓了?”


    “吃、吃飯了。”


    陸銜洲將他拉回來,手掌擱在他的肚子上,咬著他的耳朵低聲說:“昨天晚上你那麽用力,是想幹什麽?謀殺我啊?”


    喬燼別過頭,呼吸落在頸窩裏,熏的他耳朵通紅。


    昨天他知道陸默不是不想讓他要孩子便放下了心,尤其陸默說想要個妹妹,他就更開心了,可又想起陸銜洲一直不she在裏麵。


    他小心地收緊,甚至還在他弄完了之後找東西來幫他擦身的時候用手指往裏推,不知道有沒有用。


    他不敢在安全套上紮孔,怕被發現,隻好這麽做。


    “喬喬,你最近很主動。”陸銜洲咬著他頸側的嫩肉,甚至把手從他的薄開衫裏伸進去,挪到他小腹的部位。


    “小兔子養開了,學的這麽浪。”


    喬燼被他說得臉紅不已,滿腦子都是他四處遊走的手掌,再想起馬上會洗完手的陸默,緊張的掙紮,“我沒……沒有。”


    “沒有嗎?”陸銜洲指尖點了點他的肚皮,在肚臍周圍打圈,用溫熱的氣聲說:“我昨晚看到你自己把我的東西往裏推了,幹什麽?”


    喬燼沒想到他能看到,瞪大眼隨即又低下頭。


    “說實話,幹什麽呢?不讓你用嘴吃,換地方了?”陸銜洲昨晚拿著毛巾從衛生間出來,看到他動作的時候愣了下,脫口就想問他在做什麽,但話到嘴邊硬生生忍住了。


    他以為喬燼抹起來又要嚐味兒,便站在衛生間門邊靜靜地看著,沒一會他咬著嘴唇用手指艱難的抹起來往裏吃,隻不過這次吃的地方卻不是嘴。


    饒是陸銜洲也被驚呆了,久久沒能反應過來。


    喬燼越發局促窘迫,仿佛是被發現做了壞事的孩子,他想道歉但又不知道怎麽說,一來二去隻剩害羞了。


    他趁著陸銜洲離開的時候偷吃,還是那種吃法。


    “說實話。”陸銜洲的手威脅的放到目的地,另一隻手威脅似的捏住他的下巴朝向衛生間門口,“陸默馬上洗漱完出來了,你不說實話我就自己檢查你有沒有偷吃我的東西了?”


    喬燼看著緊閉的衛生間門,實在不好意思說,“沒、真的沒有。”


    “那我自己檢查了。”兩指微微分開,感覺到喬燼呼吸一下子哽住了,繃直了身子,呼吸顫得亂七八糟。


    “說不說?”


    喬燼用力搖頭,明明兩隻眼睛都急紅了卻還是咬住了嘴唇不肯鬆口,陸銜洲最喜歡看他這個樣子越發使壞的在他耳邊說:“撒謊的小朋友要受懲罰的。”


    喬燼緊閉眼睛發抖,這時耳邊傳來開門聲,緊接著便是陸默脆生生的嗓音,“我洗完啦,嬸嬸吃飯……了。”


    喬燼倏地瞪大眼,感覺陸銜洲的手已經快要碰到,麵前是陸默單純無邪的臉,裏麵是他興風作浪的手,本能的收縮到極致,雙重刺///激下哭腔一下子繃不住了。


    “還不肯說?”


    “我說,我說。”喬燼顫著哭腔靠在他頸窩裏哭求,“你先拿……出去。”


    “說了再拿。”


    喬燼委屈又責備的哭著嗚咽,“我想懷孕,我……”


    陸銜洲整個人一愣,手指無意識的一蜷,沒控製好力道,這突如其來的一個刺激讓喬燼話還沒說完就一下子哭了出來,抖著身子軟在他懷裏使不上勁。


    陸默問,“你們在幹嘛?”


    陸銜洲搶在喬燼害羞逃跑之前,冷漠的看著早慧的陸默說:“他在教訓我,下次再瞎告狀就揍你,聽見沒有?”


    陸默吐了吐舌頭:“嬸嬸疼我,我就告狀!你敢打我我就告訴嬸嬸。”


    陸銜洲“嘶”了一聲,“小兔崽子快去吃飯,吃完了滾蛋。”


    吃完飯,陸銜洲親自把陸默送回家。


    陸平言已經去了公司,陸陽暉現在要被行動監控,他身體不好便把地點鎖定在了醫院裏。


    周婉容陪了他幾個月,實在熬不住這種被監視的日子,也很少去醫院了。


    偌大的陸家除了幾個傭人之外就隻有她在家。


    周婉容站在二樓的陽台居高臨下的往下看,聲音不太大所以聽起來不是特別清楚,隻能聽得出來她不複平時那樣刻薄尖銳。


    喬燼雖然知道她不喜歡自己,但還是乖乖地問了好。


    陸銜洲沒說話,帶著他一起進了客廳。


    周婉容從二樓下來,穿著去年的舊旗袍,披肩看起來也不是新款,頭發沒有盤,披在肩膀上看起來有點憔悴。


    “銜洲。”


    陸銜洲麵無表情的看著她,“有事?”


    周婉容抹了把臉走下來,歎氣聲中帶著哭腔和疲憊,“你這麽長時間也沒回過家,我想去你公司找你又怕你太忙了顧不上,你也不知道給媽打打電話。”


    話中帶著責備,陸銜洲聽著在心裏低笑了聲,麵上仍舊冷漠,“這是你們的家,不是我的。”


    這句話像是把刀戳在心坎上,周婉容也知道自己這麽多年跟陸銜洲隻是維持表麵的母子關係。


    他這個人冷漠無情,她這個親媽都沒辦法跟他親近。


    雖然他給足了自己作為母親的尊嚴,他做陸氏掌權人的時候也沒有委屈過自己,但他手上沒有實權,她也不能逆著陸陽暉。


    “你這話說的,你姓陸,又是我生的,這兒不是你的家那哪兒是你的家?”周婉容忍著尷尬,客套的朝兩人招招手,“坐啊,光站著幹什麽。”


    陸銜洲不打算跟他客套,轉身便要走,周婉容卻一把拽住了喬燼的手腕,“喬喬,你跟銜洲結婚這麽久了,媽這禮物一直也沒機會送。現在你們快一周年了,我這禮物總算有機會送出來了。”


    喬燼呆呆地看著手心上躺著的一個小盒子,不知所措的去看陸銜洲。


    “不用了,他用不上這個。”陸銜洲拿起來擱在了茶幾上,頗為冷淡的說:“陸默明天開學,如果你們沒時間,我讓寧藍過來接他。”


    周婉容臉色青青白白的交替,咬著牙看著陸銜洲硬生生擠出一絲溫柔來:“我會送他的,說到這個,你們結婚也一年了,也該考慮要個孩子了。以後你們有了孩子,喬喬要上學你上班也忙,我就過去幫你們帶。”


    喬燼手指一緊,下意識去看陸銜洲。


    陸銜洲看的出周婉容是在示好,知道她要麽是後悔了要麽是覺得陸陽暉和陸平言靠不住了想換陣營,隻不過挑了一個最差的方式。


    “孩子?”


    周婉容一哽,似乎沒想到陸銜洲能這麽尖銳,句句帶刺,有些尷尬的說:“兩個人結婚了當然要生孩子啊,要不然別人還以為你們……”


    “以為我們不夠恩愛?”陸銜洲打斷她的話,冷嗤了聲:“愛不愛不需要靠孩子來證明,陸陽暉也不愛您,您不也生下了我。”


    周婉容的尷尬和難堪到達了頂點,被自己的兒子這麽羞辱她是在是忍不住了,激動的攥緊了拳,修剪漂亮的指甲掐緊掌心。


    “我是你媽,你這麽跟我說話嗎?就算我做了什麽也都是為了你好,你不受管束肆意妄為,我指望不上你還不能自救嗎?!”


    喬燼不希望看到他們吵架,忙拽了陸銜洲的手一下,輕輕地搖了搖頭。


    陸銜洲側頭,看見喬燼被嚇住的樣子火氣一下子下去了,拍拍他的頭說:“好了沒事了。”


    周婉容氣的發抖,還在冷冷訓斥:“我在陸家過的什麽日子,你以為我就好過嗎?我不止要看陸陽暉的臉色,我連陸平言那個瘸子的臉色都要看,你要是能爭點氣早點把陸氏股權拿到手,我也不至於這麽委曲求全。”


    陸銜洲皺眉,眼神泛出不耐,“舅舅說,外婆最近身子不太好,如果你有時間可以回去看看她。”


    周婉容訓斥的話噎回嗓子眼,難堪的別過頭。


    她當年沒名沒分還生了個孩子,被家風嚴格的周家斥責怎麽能做第三者插足別人的感情,勒令她打掉孩子跟那個男人一刀兩斷。


    她寧願斷絕關係也要跟著陸陽暉,結果沒想到生了孩子陸陽暉不僅不要她,反而開始厭惡她。


    她愛情沒了,尊嚴也沒了,從那以後便再沒回過家。


    “我話帶到了,去不去由你。”陸銜洲說完,領著喬燼出了陸家大門。


    直到上了車,喬燼還是有點沒反應過來,他知道陸銜洲和母親關係不睦,但是這麽你來我往針鋒相對還是頭一回見。


    “師兄……”


    “嗯?”


    喬燼想問他是不是難過,但又覺得他可能猜的不對,而且說出來又怕他更難過,想了想還是換了個話題,故作輕鬆的問他:“我們今天去哪兒呀!”


    陸銜洲想了想,側頭問他:“我帶你去見見外婆,敢去嗎?”


    喬燼遲疑了下,點頭:“嗯!隻要跟著你,我去哪兒都不怕!”


    陸銜洲悶在心裏的一口氣陡然散了,空出右手拍了拍他的頭,誇道:“好乖。”


    作者有話要說:  隔壁的單元文《我靠談戀愛續命》已開,隔日更,求個收藏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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