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峰之上!


    “無衣!我已經決定真的娶元牡丹過門,不容商量,你就考慮如何與元牡丹相處吧!---不行,不行,這跟自殺有什麽區別。---嗚嗚嗚!無衣!我求求你了,你就法外開恩,給小人一次機會吧!呸呸呸!這樣的特麽成太監了。日啊---早知如此,當初就順水推舟,表示喜歡元牡丹,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唉...最好的版本無非就是---”


    .....


    “無衣!我---我跟牡丹有一腿,我真是對不---。”


    “夫君,你不要內疚,我都明白,今後就讓我和牡丹姐一起服侍你吧!”


    “無衣,你真是太好了!來,香一個先。”


    .....


    想想都美啊!


    但也僅限於幻想而已。


    “唉---!”


    韓藝搖搖頭,揮去腦中的幻想,回到了現實,不由得歎了口氣。


    他已經讓熊弟去約蕭無衣今日來孤峰上,目的當然就是關於元牡丹的事,這事不解決的話,他總覺心裏添堵,無法集中精神去麵對即將到來的一係列發展與博弈,而且這事他不覺拖下去有任何意義。今日他天都還未亮,就在小野的掩護,來到了孤峰,畢竟心有愧疚,當然得早點到,以表誠意啊!


    雖然蕭無衣曾明言讚成這一門婚事,但是真的發生這種事後,韓藝還是有一種說不出的坐立不安,他甚至都不知道如何開口,他已經在亭台內反複排練了一個時辰,但還是未有找到一個非常滿意的版本。


    “啊---算了算了,聽天由命吧!”


    韓藝往亭柱上一靠,給人一種臨幸,不,應該是臨刑前的感覺,雖然隻是一字之差,但也是天然之別啊。


    “什麽聽天由命?”


    忽聽得後麵響起一個好奇的聲音。


    韓藝趕緊轉頭一看,隻見蕭無衣身著一襲黑色中性服飾出現在茂密的山間小道上,絕色的容貌,姣好的身材,那真是英姿颯爽,英氣勃勃。


    “無衣!你來了呀!”


    韓藝趕緊站了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虛,笑的不自覺就比以往要諂媚多了。


    “嗯!”蕭無衣麵帶微笑的入得亭台內,擦了擦汗,道:“你今兒怎麽來的這麽早?”


    韓藝道:“哦!我正好沒事,就早點來了。”說著,他突然咦了一聲,盯著蕭無衣手中的寶劍道:“你---你怎麽今日還帶著劍來了。”


    蕭無衣哦了一聲,道:“我心想許久未來了,這道路上肯定有許多雜草、樹枝攔路,於是就帶著劍來了,若遇攔路者,直接砍了,有何不妥嗎?”


    砍了?韓藝脫口道:“極為不妥啊!”心裏一陣發毛,真的假的?不會這麽巧吧,偏偏今日帶著武器來,要不---還是改日再說吧,今日忒也危險了。


    “為何不拖?”


    “哦,我的意思是---!”韓藝心念一動,道:“身為丈夫怎麽能讓自己的夫人親自動手幹這粗活了,你放心,這一定是最後一回了,下回為夫一定會帶著斧頭來披荊斬棘,決不能讓夫人你遭此罪,來約會還得帶武器,我真是愧疚不已呀。來來來,快坐下。”


    說著,他就拉著蕭無衣的手坐了下來,關心道:“累著了吧?”


    這廝果然做了對不起我的事。蕭無衣暗自嘀咕一句,但不露聲色,道:“你累嗎?”


    韓藝一愣,心累算不算。道:“我---我不累啊!”


    蕭無衣翹著嘴角道:“你都不累,我會累?”


    “呃...,那是,那是。”


    這要是以前,韓藝非得展現自己男人的實力,但是今日不同,心虛的他唯有點頭。


    蕭無衣瞧他一臉心虛的模樣,心中好氣又好笑,眨了眨美目,道:“哎!你不是有話要跟我說麽?”


    難道她知道了。韓藝心中咯噔一下,“呃...什麽意思?”


    蕭無衣興奮道:“就是你與元牡丹的婚禮呀,快與我說說,有沒有什麽趣事發生。”


    原來就是這事啊!真是嚇死我了!韓藝心中稍稍鬆了口氣,訕訕道:“不過就是走個過場,婚禮前後不到半個時辰。”


    那剩餘的時辰你們都在洞房了。蕭無衣心中怒氣猛增,但臉上還滿是好奇,“那穿上新娘服的元牡丹是不是挺漂亮啊?”


    “呃...應該算是吧。”


    “那她害羞麽?”


    “嗯---!有點。”


    “那你們洞房在幹什麽?”


    “啊?”


    韓藝納悶道:“你作為我妻子,問這事好麽?”


    “這有何不能問的。”蕭無衣眼中閃過一抹狡黠,道:“這不是假的麽,真婚禮我倒是經曆過,可這假的還未見過,一定挺有趣的吧。”


    韓藝看到那寶劍總有些心慌慌,道:“我們---在新房裏麵主要是在談買賣,也就是北巷與元家的合作,說來你也不會感興趣的。”


    蕭無衣眼中閃過一抹怒氣,嘴上卻還好奇道:“你們談了一宿麽?”


    “這個---!”


    韓藝囁嚅著,心裏糾結的要命,關鍵是他不想騙蕭無衣,你讓一個騙子說這麽大的實話,這真是要了親命呀,心想,反正她遲早要知道的,早死早超生!這心一橫,就道:“無衣,其實今日我約你前來,是有件事要告訴你的。”


    蕭無衣演技也是杠杠滴,詫異道:“什麽事?”


    韓藝用力揉了幾下臉,一口氣將洞房那日的事全都說了出來。


    蕭無衣聽後一語不發的直視著韓藝,臉上是陰晴不定,烏雲密布,電閃雷鳴。


    韓藝還就怕這個狀態下的蕭無衣,因為完全無法預料,喉嚨裏麵發出咕嚕一聲悶響,小聲道:“無衣,你生氣呢?”


    “你說呢?”


    蕭無衣倏然起身,怒視著韓藝,道:“我早就說過,你要想娶元牡丹,我不會反對,你為何要編這借口來欺瞞我?”


    “借口?”


    韓藝詫異道:“什麽借口,我說的都是真的?”


    “你還在這狡辯,真是太令我失望了!以前你至少你會精心準備一個謊話來騙我,而如今就如此敷衍我,我真是看錯你了。”


    說著蕭無衣眼眶一紅,滿麵淒然,可眼淚就掉不下來,心裏也是著急,怎麽就是掉不下來。


    這都是什麽跟什麽嗎?敢情我精心準備謊話來騙你,你還會感動啊?韓藝道:“我說得都是真的,我要騙你的話,我就不會說出來了。”


    蕭無衣憤怒道:“你當我不知道你心裏在打什麽主意麽,你無非就是想裝無辜,將責任都推倒元鷲身上,可你不也想想,元鷲可是元牡丹的大哥,他如何會下春藥,這等鬼話,恐怕連三歲小孩都騙不了,你真是太欺負人。”


    韓藝隻覺非常冤枉,道:“這都是真的呀,我也不知道元鷲為何要這樣做,直到現在我都不能理解,他就是一個瘋子,我要知道的他會這麽做的話,我不可能讓她得逞,你不信可以去問問他。”


    蕭無衣道:“我前兩日還見過他一麵,他可是說你與牡丹恩愛的很,我還以為你們是在逢場作戲,原來沒有想到你們是在假戲真做。”


    韓藝激動道:“那混蛋在當晚就逃了,我第二天還拿著菜刀想去砍他了,都沒有找到人。我發誓,我說的都是真的。”


    蕭無衣斜眸一瞥,狐疑道:“真的?”


    韓藝點點頭道:“真的,我從沒有打算過瞞你,再說,如果不是這樣,就算我想,元牡丹也不會配合呀。”


    蕭無衣哼道:“如果你是下藥,那就有可能啊!”


    “我---!”


    韓藝鬱悶道:“敢情我在你心中就是這麽一個人啊!”


    “但不管怎麽樣,這我聽著能開心嗎?”蕭無衣噘著嘴,眼淚要出不出,但卻顯得她更加倔強和委屈。


    韓藝見罷,心中滿是內疚,歎了口氣,道:“我知道,這是我對不起你。”


    蕭無衣偷偷一瞥,麵色緩和幾分,道:“如果真是元鷲所為,那---那也怪不得你,這一次就算了,下不為例。”


    “下---下不為例?”


    韓藝本想給予保證,突然一想,不對勁呀,立刻轉為疑問句。


    “怎麽?你還想有下次,你果然是騙我的。”蕭無衣又激動道。


    “不---不是這樣的。”韓藝都快瘋了,道:“你---你可有想過這件事有兩個受害者,一個是我,還有一個是元牡丹。”


    蕭無衣道:“這我當然知道,但是你放心,我太了解元牡丹了,她性子非常要強,這隻是在你們兩個失去理智發生得,即便她喜歡你,她也絕不會接受你的施舍,而且她還會認為你是在侮辱她,所以現在最好的做法,就是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全中!


    韓藝這回真信她們是結義金蘭了。


    蕭無衣瞧了眼韓藝,豪爽道:“你別太內疚了,本郡主大度的很,這一回就原諒你了。”


    原本妻子能夠做到這份上,的確是丈夫的福氣,一般情況下,至少得在門口跪上幾宿,才能獲得原諒。


    可是這卻讓韓藝鬱悶不已,呆呆的望著蕭無衣。


    蕭無衣道:“怎麽?你莫不是還不知足。”


    “知足,知足!”


    韓藝下意識的點點頭,突然覺得有一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但又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眼眸一轉,道:“無衣!我給你說一個故事吧。”


    蕭無衣一愣,道:“說故事?”


    “對!說故事,是關於我小時候的,很快,而且通俗易懂。”


    韓藝非常快速的說道:“我小時候非常不喜歡吃魚,看到魚就連碰都不碰,可是在一次機緣巧合下,我誤吃了一口魚肉,結果這一吃,還就有些喜歡上了。故事說完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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