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一片安靜, 泛著淡淡的清香。


    薑斐看著眼前的少年,暖色調的燈光氤氳了少年的眉眼,不複以前單純害的模樣, 神情淡漠禁欲。


    問她, 喜歡嗎。


    薑斐安靜了一會兒,“不自在”地垂眸:“小措,這是什麽意?”


    江措的目光她的唇上一掃而過, 抿唇一笑:“我看姐姐對宋硯很有興趣, 猜想, 姐姐應該是喜歡人這副打扮的……”


    說著,俯湊到她眼前,深深凝望著她的雙眸:“怎麽樣, 姐姐不喜歡這樣的嗎?”


    “小措!”薑斐頓了頓, “不論我喜歡什麽樣的,都不用打扮成這個樣子,是我的弟弟……”


    “姐姐,”江措打斷了她,手指輕輕搭在她的唇上, 阻止了她餘的話, “別說我不是的親弟弟,算是親弟弟……”


    笑開:“依舊不妨礙我和姐姐一輩子在一起。”


    有, 沒有其野男人。


    薑斐臉色微白:“小措, ……”


    “說實話, ”江措擰了擰眉,而後奈地歪了歪頭,“姐姐,不喜歡我, 甚至心裏喜歡別人也所謂……”


    “反正喜歡誰,喜歡什麽樣的,我都不介意變成那樣。”


    薑斐“怔怔”看著,不言不語。


    “嚇到了?”江措溫柔地抬起她的手,撫向自己的臉頰,歪頭在她的掌心裏受用地蹭了蹭,“姐姐,這麽多情,一輩子不會喜歡一個人的。”


    “沈放,宋硯,以後說不還會出現其人。”


    “沒辦法讓這顆心來,但我可以……”


    薑斐猛地將手撤了回來,低聲呢喃:“……瘋了?”


    “這叫瘋嗎?”江措笑。


    曾經想對她做、並險些成功的那些事情,才是真正的瘋狂。


    如今,可以看著她幹幹淨淨地站在陽光底,但她不能拋棄陰影的。


    為,沒有了陽光,陰影也不存在了。


    薑斐仍看著,臉色微白。


    江措撫了撫她的臉頰:“沒能讓早點知道我對的感情,是我的錯,今天應該很累了吧,好好休息。”


    說完,直起子,起朝門口走,連背影都偽裝出了幾分克製。


    直到關上房門,江措才垂頭打量了一眼上的穿著,眼神漸漸冷沉。


    剛要回房間,樓傳來細微的動靜。


    江措微微凝眉,側隱藏在黑暗裏。


    文娟的聲音:“怎麽又這麽晚回來,公司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沒事,”薑父笑,“以後這麽晚回來,休息了不用再特意起床了……”


    餘的不過是一些寒暄。


    江措聲地嗤笑一聲,轉要回房。


    文娟的一句話,卻讓停了腳步。


    文娟說:“是江林那個魔鬼搞的鬼吧?把已經談好的生意不惜一切地攪黃……”


    江林。


    江措垂眸,是也沒什麽意外的。


    江林是個老瘋子。


    可偏偏,這個小瘋子卻比地了解那個老瘋子。


    為連一開始都想過,毀了薑家。


    自然也包括薑父。


    然而,現在。


    江措眯了眯眼,薑斐似乎很喜歡她的這個父親啊。


    江措在二樓的黑暗角落站了近一個小時,文娟和薑父終於休息了。


    江措沒有回房間,依舊看著薑斐緊閉的房門,安靜沉著什麽。


    良久,緩緩上前。


    薑斐的房門是關的,沒有落鎖。


    裏麵一片昏暗,薑斐已經睡了,正沉沉地躺在床上。


    江措走到她的床邊,蹲看著她微微側過來的臉頰,呼吸均勻,唇仍帶著幾不可察的紅腫。


    伸手揉了揉她的唇角,打量她好一會兒,而後笑了出來。


    “姐姐,給一段時間,好好玩。”


    至於玩誰,所謂。


    反正等回來,總能取而代之。


    江措離開了。


    在離開的瞬間,原沉睡的薑斐睜開雙眼,看了眼緊閉的房門,而後淡笑一聲。


    薑父這幾天的晚歸有了答案,江措應該是回找江林了。


    而頭頂的好感度,在離開的瞬間,升到了90..


    ……


    第二天一早,江措果真不見了蹤影,薑父也早便了公司,文姨放心不,跟著一同前了。


    用過早餐後,薑斐便直接了學校。


    時間還早,她到時班裏還沒幾個人。


    想到昨天和宋硯的關係已經恢複,她聳聳肩,仍舊直接走到與宋硯位子遙遙相對的角落坐。


    宋硯到學校時,心情除了莫名的忐忑外,還有輕鬆。


    今天,薑斐應該又像以前一樣,坐在的邊,也終於不用再一個人待在角落,看著她的背影。


    是,剛走進教室,習慣地走向自己的座位,秒腳步生生頓住,轉頭看向另一側。


    薑斐正坐在那裏,隨意翻看著一厚重的書籍。


    和前段時間她對不理不睬的時候一模一樣。


    心中一陣鬱結,宋硯腦海中冒出的第一個念頭是:她反悔了。


    她這樣的性子,昨天說過的話今天反悔,似乎也沒什麽奇怪的。


    可是……宋硯不覺攥了攥拳,最終朝她走。


    周圍其人詫異地看著宋硯,自開學來,二人默認“分手”,昨天午宋硯主動說要和薑斐談談,今天宋硯又主動坐在薑斐邊?


    這是……和好了?


    而且看這情況,似乎是高嶺之花主動求和?


    薑斐察覺到邊一暗,轉頭看。


    宋硯正抿著唇坐在她邊,沒有看她,人像是在生著悶氣。


    薑斐挑了挑眉:“宋同學……”


    是話沒說完,便被宋硯打斷:“宋硯。”


    “嗯?”


    宋硯終於扭頭看向她:“我叫宋硯。”


    不是讓人煩躁的“宋同學”。


    說完,已經收回目光。


    薑斐看著的側顏,良久笑了笑,再沒多說什麽。


    課程趣,宋硯則早已不需要再聽,幹脆將宋家生意往來的文件與資料拿來,認真察看了解。


    薑斐同樣邊隨意聽課,邊翻看眼前的史籍,人類的曆史頭到尾看來,很有意。


    是時間久了,再有趣也變得聊。


    薑斐索性偏頭看著宋硯,不得不說,宋硯的眉眼很好看,帶著一種有距離感的疏離,可一旦雙眼泛紅地看著她,則又冷又媚人。


    看了一會兒,薑斐微眯雙眸,低歎一聲:“趣。”


    剛喟歎完,眼前多了一手。


    薑斐擰了擰眉,看向宋硯,仍在看著文件,左手卻習慣般地伸到她眼前。


    倒像極了以往她聊時,會把的手拉過來隨意把玩的時候一樣。


    似乎久沒察覺到動靜,宋硯轉過頭來,看了眼她,又看了眼自己的左手,而後才猛地反應過來,要將手收回。


    薑斐卻已經拉住了的手,隨意彎了彎修長的手指,又展開,把玩了一會兒後,幹脆將的小臂拉了過來,枕在上麵眯眼假寐。


    宋硯肢一僵,她的手很溫軟,臉頰也是,輕輕蹭著的手臂,帶來些許麻癢。


    看眼前文件上密密麻麻的字都有些恍惚,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直到察覺到周圍人逐漸喧鬧,宋硯合上麵前的文件,轉頭順著自己的左臂看,又是一愣,緒也隨之混亂。


    薑斐仍枕著的手臂,正目不轉睛地看著,不知看了多久。


    “看完了?”薑斐細聲問。


    宋硯仍混亂著,囫圇點點頭。


    薑斐笑開,拿過眼前的文件夾,翻開,豎起,擋住周圍人的目光,而後湊到跟前,雙眸晶亮地看著。


    宋硯呼吸停滯了幾秒鍾。


    知道她的意,以前,她要“練習”時,經常這樣。


    可眼,這是二人這段時間以來第一次坐在一起,周圍人都在似有似地看向這邊,這個時候吻她,異於被其人圍觀。


    可薑斐仍在淡地看著:“求來的。”


    宋硯胸口沉悶悶的,求來的,當她的玩物。


    所以,她仍在玩。


    宋硯攥了攥拳,放棄反駁爭辯,垂眸一臉自棄的表情朝她吻了過。


    周圍隱隱傳來低呼。


    薑斐卻突然坐起,避開了宋硯的唇,彎了彎眉眼:“我反悔了。”


    說完,她站起朝外走:“該吃午餐了。”


    宋硯僵在原處。


    不遠處有人低語:“宋硯剛剛要吻薑斐,被拒絕了?”


    “大膽了吧?這還是教室誒?”


    “高冷男神也墮落了……”


    有角落的阮糖低著頭,眼圈通紅。


    她都看見了。


    之前她還可以自欺欺人地對自己說,宋硯也許是被強迫的。


    可是剛剛,她清清楚楚地看見,是宋硯主動低頭想要吻薑斐的。


    宋硯聽著周圍的聲音,死死抿著唇,薑斐如願了。


    成功讓成了被爭議、被指指點點的那個。


    停頓了好一會兒,起朝校園後的假山走。


    薑斐早已經等在那裏了,看見後擰了擰眉抱怨:“怎麽才來?”


    宋硯看著她眼前的兩份飯盒。


    她在等。


    也許,讓被指指點點根不是她的意。


    剛剛她都離開教室了,她也許根不知道那些人對的議論?


    而這樣的念頭,在吃完午餐薑斐靠在膝蓋小憩時,到達頂峰。


    她如果想要羞辱,有千萬種辦法,她也許是……想小小地捉弄一而已。


    “在想什麽?”薑斐枕著的膝蓋,看著陰晴不的神色,隨意問道。


    宋硯垂頭望著她,沒有說話。


    薑斐沒聽到回應,微微仰頭,眉梢一挑,伸手撫著的喉結:“嗯?”尾音微揚,帶著淺淺的誘惑。


    宋硯喉嚨一緊,撐起膝蓋,俯首吻上她的唇角,輕吮著她的唇,帶著些小心翼翼。


    直到薑斐低笑一聲:“這麽熱情?”


    宋硯垂頭,目光晦澀:“不是這個意嗎?”


    撫弄的喉結,玩弄的情緒,而後便是接吻。


    薑斐沉默片刻:“這次,真不是。”


    想要這麽做的人,不是她。


    宋硯軀一僵,頭頂的好感度亂得驚人。


    “不過……”薑斐又慢悠悠道,“吻技進步了。”


    頭頂的好感度瞬間平靜,重新回到了90.


    不增不減。


    薑斐:“……”


    接的一段日子,薑斐和宋硯二人又開始出雙入對起來,數流言滿天飛。


    有說最近江措不在學校,所以薑斐和宋硯暗中來往的;


    也有說薑斐和江措是姐弟,薑斐喜歡的人一直都是宋硯的,是這一說法遭到了駁斥,畢竟當初薑斐喜歡沈放,幾乎人盡皆知;


    還有說,宋硯是被逼著和薑斐在一起的……


    薑斐除了對最後一個說法表示部分讚同外,沒發表過任何意見。


    這段時間,薑斐和宋硯的關係幾乎回到了前,一同上學,一同用午餐,哪怕課中時間,二人都待在一塊。


    如果說有什麽不同,那是如今每一次都是宋硯主動坐在薑斐邊。


    這天傍晚,薑斐了宋家。


    和老人說了會兒話後,薑斐便了宋硯的房間。


    宋硯仍在看著文件,薑斐靠在門口看著。


    翻閱文件的宋硯,少了些校園裏的少年氣兒,反而帶著一股成熟男人的氣場,是眉眼仍有幾分青澀。


    介於男孩與男人之間的誘惑。


    薑斐看了一會兒,走上前。


    頭頂的好感度隨著她的接近而細微地變動著。


    薑斐走到後,伸手揉了揉的肩膀,而後俯湊到耳邊:“還沒忙完?”


    宋硯軀一僵,她說話間吐出的熱氣噴灑在的耳畔,帶著一股幽香與溫熱,撩人心弦,可她的話,卻像是……正在關心愛人的妻子的語氣一樣,而不是一個刻意玩弄的人。


    妻子。


    宋硯指尖顫了,飛快回神:“……嗯。”低應一聲,嗓音微啞。


    薑斐輕笑,看了眼波動越發明顯的好感度:“那忙。”


    她這樣說著,卻伸手摟著的脖頸,頜放在了的肩頭,呼吸間的熱氣灑在的耳垂。


    宋硯抓著文件的手一緊,的,越來越難以抗拒她的接近,即便此時她並沒有做什麽過分的事。


    可不喜歡這種感覺,好像……自己欲求不滿一樣。


    “別鬧。”宋硯低聲道。


    “嗯?”薑斐笑,“這樣都算鬧的話,那這樣呢?”


    她說著,人已經順勢坐在的腿上,滿眼辜地看著。


    宋硯抿了抿唇,看著她張揚的像狐狸的眉眼,她分明是故意的。


    故意看著窘迫,以逗弄為樂。


    宋硯低頭,決不理會她:“我還要看文件。”


    “看的,我玩我的。”薑斐說的坦然。


    宋硯看了她一眼,收回目光,竭力將心放在麵前的文件上。


    可她坐在的懷中,幽香不斷傳入的鼻間,甚至還時不時地動一。


    宋硯攥著文件,手指為用力而泛白,抗拒著心中的渴望。


    薑斐卻偏要與作對,扭頭望著:“宋硯?”


    宋硯喉結微動,看著文件,不言不語。


    薑斐:“真不理我?”


    宋硯依舊不說話。


    薑斐擰了擰眉:“再不說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宋硯目光微頓,低頭看了眼她:“客氣過嗎……”聲音卻越來越弱。


    一眼,像被蠱惑似的,不自覺地看向她微微翹起的唇形,像一片清晨沾了露水的花瓣,構建的防線在徐徐崩塌,額頭冒出幾滴汗。


    薑斐聽著宋硯的話,卻笑出聲來,在懷裏直起子,擋住了看文件的視線:“文件有我……”


    話沒說完,手機突然響了一。


    宋硯愣了愣。


    薑斐腿上站起來,拿出手機掃了一眼。


    沈放的信息,不過一句話:


    我有話對說,很重要。


    薑斐剛要關了屏幕,手機又響了一聲。


    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信息:


    現在來江家,一場好戲。


    不是江措的手機號。


    薑斐皺眉,關了手機在心中問道:“係統,江措呢?”


    【係統:在江家。】


    薑斐沉了兩秒鍾,轉便朝門口走。


    “薑斐!”宋硯的聲音突然傳來。


    薑斐腳步一頓,轉頭看向,掃了眼仍殘留著欲色的眸,還有額角的汗,笑了笑道:“恭喜,達成坐懷不亂成。”


    話落,人已經離開臥室。


    宋硯盯著空蕩的房門,聽著她對奶奶告別,良久站起走到窗前,看著她走到門口,坐上轎車離開了。


    門口已經空一人,宋硯卻仍看著門口出神,額頭的汗還沒消失,胸口的燥熱還沒冷卻,可那人卻已經離開了。


    剛剛,她的手機屏幕上,一閃而過的名字,是沈放。


    宋硯的手不覺緊攥成拳,眼神逐漸與外麵漸暗的天色融為一。


    薑斐,連玩弄,都這麽輕易半途而廢。


    宋硯好感度: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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