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就算啦,八麵佛嘛,是我我也這麽做了,不過......”


    馬昊天板著臉說:“不過我的失眠很嚴重的,昨晚我好不容易有點睡意,就被你們吵醒了,剛睡下,又被吵醒了,哇,那一刻我真的是,心態爆炸。”


    “嗬嗬嗬嗬。”周瑜笑了笑,眼神往桌上一撇:“所以啦,我給馬sir準備了提神的奶茶。”


    “才一杯奶茶,有沒有實惠的啊?”馬昊天端起奶茶邊晃邊看著他意味深長的問:“比如去泰國的位置,周sir準備給我的人幾個名額啊?”


    幾個人參與很關鍵,人員的多少關係到將來大家分功勞時候的多少,作為督察,這些事能爭肯定要爭。


    都要為手下考慮的嘛,要不然誰跟你?


    “哇,馬sir,我覺得你借機敲詐。”周瑜調侃道。


    說什麽失眠,說什麽心態爆炸,半真半假的,恐怕目的就是為了說這件事。


    馬昊天笑著搖頭:“這怎麽能叫是敲詐呢?明明是周sir看我失眠太辛苦,給了我一點精神安慰。”


    真會說話,周瑜也不陪他扯淡了,單刀直入的說:“這單案子,我本來就希望你的人參與,而且,你們作為主體參與人員,你想安排幾個我都沒意見。”


    “你本來就希望我參與?”馬昊天看著他問。


    “是啊。”周瑜點頭:“是這樣,我們去泰國抓八麵佛,勢必繞不開泰國警方那一關,少不了對接之類的事情,你作為前輩經驗多,我就剛好學習咯。”


    周瑜說完喝了口奶茶看著他,他的目的是清除八麵佛,隻要能完成這個目的,這一趟泰國之前也就圓滿了。


    另外,他也沒準備帶太多人,泰國太亂,人生地不熟的,帶家裏的幾個女人出門,對付大毒梟太不方便。


    兩個女人和沈雄就留在香江這邊處理日常事務,他和阿仁去就可以了。


    馬昊天聽完,反倒有點愕然,這麽大方?


    這跟他想的完全不同。


    眼前的周瑜擺明了已經得到大sir的尚方寶劍,其實他沒有抱有太大的奢望,以為也就讓自己參與一下,手下一個都帶不過去。


    結果,就這樣了?


    那不得多帶兩個。


    至於更多,那不現實,出國啊,開銷很大的,名額有限,報銷不了,總不能自掏腰包吧。


    不過他想到的第一件事不是這個,而是下午在辦公室裏,自己上司和他說的話。


    “我花了很多時間才幫你爭取下來的。”


    臭不要臉,明明是人家白送,靠!


    他不自覺的撇了下嘴,隨後又展露笑容,不管怎麽說,事情談的順利,這一刻他神情舒暢。


    他玩笑的說道:“這樣的話,我就跟弟兄們有個交代了,中午行動的時候,我跟他們說行動終止,他們一個個,真的是殺了我的心都有了,周sir你明白的。”


    ......不明白,手下的人還會起這種心思麽?


    不過...


    “可以理解。”周瑜微笑注視。


    雖然沒有經曆過,但是滿足一下別人的心理預期也不是不可以。


    接下來的時間,兩個人商量了一下剩下的具體事宜。


    聯絡的事情上麵的會處理,他們隻要過去接洽就可以了。


    三天後。


    曼穀。


    飛機落地。


    沙巴,芭提雅,陽光熱辣辣~


    這些都享受不了了。


    公務先辦。


    有泰國警方前來接機的人,一個小夥子,年紀不大,大約20多,留了一圈絡腮胡。


    馬昊天那邊三人,周瑜這邊兩人,兩輛車前往曼穀警察局。


    會議室。


    三方會議展開,居中聯絡的是個國際刑警,白人,叫理查德。


    會議桌上,主位泰國佬,左邊香江隊伍,右邊國際刑警。


    會議全程英文交流。


    泰國這邊的指揮官是個四五十歲的男子,叫霍什麽什麽的,大概是英文名稱呼,周瑜也記不住,反正知道是這麽個人就行。


    香江這邊名義上就是馬昊天負責了,周瑜也樂得輕鬆,坐在會議室的最後麵,比馬sir的隊員還要靠後,反正就是不刷存在感。


    簡單的介紹過後,直接進入正題。


    馬昊天挪了挪屁股,身體前傾了些,朝著主位開口道:“指揮官先生,我要求配槍,還有我要求負責跟蹤行動,因為臥底是我們的人,我要確保他的人身安全。”


    “馬sir,我希望你明白這次的聯合行動,香江警方隻是負責提供情報,這裏是曼穀,行動一定要由我們負責。”


    泰國指揮官在維護自己警察的榮譽方麵,說的當仁不讓:“而且,海外情報人員不允許攜帶任何武器,放心......你也沒有機會用到。”


    “另外,我們已經和香江方麵取得了臥底的數據,我們會保護他的安全。”


    指揮官抬手指了指坐在門口的年輕人,也就是把他們從機場接過來的年輕絡腮胡:“我會讓你們協助參與跟蹤行動,這位是察猜,他會在這段時間幫助你們。”


    話音落下,馬昊天頓時無奈的靠在了椅子上,一臉失望的表情。


    提兩個要求兩個要求都被否了,在別人的國家裏真的是一點權力都沒有。


    馬昊天狀若無意的頭一撇,看了眼周瑜低著頭似乎在玩指甲,漠不關心的樣子,回頭直接說道:“好,那就這樣,走了。”


    出了門,趕往碼頭。


    黑柴的船如果沒什麽意外的話,應該是兩個小時後到。


    不選擇坐飛機,而是選擇坐船偷渡,周瑜他們分析,這個應該是黑柴在為交易後的運貨回港探路。


    自己運回去,也能省不少錢,在產地成交和在香江成交肯定是兩個價。


    周瑜這邊加上司機六個人兩輛車,馬昊天沒和自己的隊員呆在一起,反而是上了周瑜的車。


    “有事?”周瑜看著他上車奇怪的問。


    馬昊天看著周瑜,沉默了一下還是問道:“你就真一句話都不說?”


    他真的憋不住了,來之前,他還以為什麽主導權歸他隻是隨便說說而已。


    周瑜是誰?警界新星啊,破案高手啊,怎麽可能呢?


    換做他自己有這水平,絕對做不到。


    結果今天在會上,周瑜還真的一言不發,兩個提議都被否掉,一點忙都沒幫上,來幹嘛,來旅遊啊?


    但凡說個一兩句,他都沒那麽難受。


    周瑜看著他的表情,猜測了一下:“怎麽,擔心你的臥底?”


    馬昊天一愣,擰巴的表情開始融化,深深的吐出一口氣,靠在了靠背上,他苦笑著說道:“你要是不說,我都不知道我的焦慮來源於此,你怎麽看出來的?”


    周瑜輕笑一聲,拍了拍他的手以示安慰:“不難猜,沒有主導權,沒有槍,這些東西的失去其實就是沒有安全感,我也有臥底的,我懂。”


    案子嘛,這次不行就下次咯。


    別國的毒販,抓不抓得到,論緊張,說焦慮真談不上。


    真會焦慮,無非就是因為自己的臥底身處其中。


    別人豁出性命埋伏在毒販之間,不可能說,哦,你在臥底幾年,今年不行明年咯,是個臥底都能直接翻臉叛出去。


    所以身為上司肯定會被精神壓著,天天想著把臥底解放出來,想輕鬆不可能的。


    馬昊天溫情的看了周瑜一眼,摸出煙盒遞了一根過去,親手幫他點上煙,周瑜輕輕拍了拍他的手,也沒拒絕。


    有些事真的是上司不能談,下屬不能談,也就有共同經曆的人能明白。


    跟上司說,上司覺得你在抱怨,別人能幹為什麽你不能幹。


    跟屬下說,你身為他們的主心骨,你的心態崩了,他們哪還有心思幹活。


    中間這層,隻能自己撐著。


    “你知道我為什麽不在會議上開口?”周瑜安慰著說道:“沒意義的,是你要是泰國佬來了香江辦案,你會讓他們占據主導?你會給他配槍麽?想開點啦。”


    給了就是示弱,這個代表著一個國家警察部門的尊嚴,不可能的事情嘛。


    不可能的事情,周瑜爭他幹嘛?


    “我知道,不過沒有槍,我們怎麽辦案?真有危險,看戲啊。”馬昊天還是忿忿不平。


    臥底要是有危險,他敢冒著不要命的危險衝,怎麽也得救,但是泰國佬呢,會麽?


    靠不住啊。


    命運掌握在別人手裏,這感覺怎麽也不會好。


    周瑜輕笑一聲,看他的眼神有點莫名的意味:“沒有槍,那就拿嘛,沒聽說過一句話啊,沒槍沒炮,敵人給我們造。”


    “怎麽拿?”馬昊天驚奇的看著他。


    “戰鬥會死人的,不管是哪方,死了,這槍不就空出來了麽?”周瑜一本正經的說:“泰國佬願意頂上去,那就讓他頂上去,這叫吸引火力,你要感恩。”


    馬昊天:“......都打起來了來得及麽?”


    “不打起來要槍幹嘛?”周瑜哧哧笑了笑,隨後眼神逐漸變冷:“真要是打起來了,沒有槍那就直接搶!見誰搶誰,搶泰國佬的最安全。”


    “你不怕告你糾紛啊?”馬昊天訝異。


    周瑜用鄙夷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就這,你還說為了臥底呢,隻要結果是好的,扯皮的事那是上層的事,你怕個屁。”


    “有道理。”馬昊天點點頭,活著再說,臥底都死了,還怕個什麽糾紛。


    搶他!


    車子在路上行駛著,周瑜他們的車跟著前車,前車上有那個叫察猜的泰國警察帶路。


    地方不大,一會就到了碼頭,兩輛車隨便找了個橋洞貓著。


    馬昊天手下一個叫張子偉的警員操作了下筆記本電腦,臥底身上的追蹤器還沒有信號,這就證明距離還太遠,還需要等一會。


    一個小時後,一艘小船緩緩的靠了岸,臥底身上追蹤器的信號,監聽器的信號,終於開始工作。


    而岸上,也出現了來接黑柴的人,一個掮客,泰國本地的二道販子,雞冠頭波比。


    “嗨,黑柴,我還以為你淹死在湄公河裏了呢。”波比咧著嘴,張開手給了黑柴一個大大的擁抱。


    “差一點啊。”黑柴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踏上岸,總算能夠鬆了一口氣,這一路,確實艱險。


    他指了指身後一個皮膚黝黑的男子:“對了,我的兄弟,阿秋,出生入死,很能打的。”


    阿秋,也就是警方的臥底了。


    “阿秋是吧,好兄弟,走啊,走啊。”


    波比隨意的朝他打了個招呼,然後看向黑柴大聲的說:“以後你要想買白粉,一定要來泰國找我,我這價格公道,我聽說你在香江丟了幾百萬,保證你一次回本還有的賺。”


    “波比哥,我是來買白粉,不是來買奶粉,你說話聲音能不能小點聲?”黑柴驚了下,這大白天的,在碼頭上,這麽大聲說話,這樣好麽?


    “哈!”波比大笑,聲音比剛才還大,放肆的說道:“黑柴,這裏是泰國啊,不是香江,我現在就帶你去買這個世界最頂級的----海!洛!因!”


    囂張!


    聲音飄出800裏外。


    “媽的,擴音喇叭都沒他響。”馬昊天瞬間把耳機拿遠了些,那一瞬間,耳朵都快聾了。


    “什麽情況?”周瑜沒聽,看他這樣子好像挺有趣的樣子。


    “一個神經病。”


    ......


    友好好客是身為一個掮客的基本技能,人家大老遠的跑過來,在船上吹了幾天的風,吃了幾天的魚,總不能就這樣讓人家去交易。


    所以,波比就拉著他們去了幸福一條街尋找了一下快樂的源泉。


    舒舒服服的吃個大餐,慢慢悠悠的享受了一番馬殺雞的體驗,不過大活還是沒做。


    這個怎麽也得等交易完成了用來慶祝。


    晚上8點,他們的車輛總算出發了。


    周瑜他們跟蹤的車輛也再次啟動。


    從監聽的記錄上看,晚上波比帶黑柴不是直接去交易的,而是交錢。


    本地的規矩,先交一半的錢作訂金,事後再用一半的錢買貨。


    黑柴倒是怕被騙,他這一次是準備購買1000萬美金的貨,全副身家都砸進去了,打算拚一把。


    第一次和八麵佛交易,八麵佛雖然名聲大,但是畢竟沒交易過,500萬美金丟出去,貨都看不見,不擔心就怪了。


    “黑柴,你還不相信我嘛?”


    在掮客的再三勸說下,黑柴心一橫,跋山涉水,來都來了,就這麽回去,那肯定不甘心。


    沒說的,提著一個巨大的裝錢箱子,出發,送錢!


    既然晚上的跟蹤隻是黑柴和八麵佛那邊的人見個麵,交個錢。


    那自然不會是抓捕的時機,所以,大家也就是平常心對待。


    除了馬昊天比較擔心臥底的情況之外,別的也沒什麽,看著電腦上閃爍的信號點,耳機裏傳來的聲音,還是比較安心的。


    砰。


    前麵泰國佬開的車意外停止,好像是為了避讓一輛三輪,一個輪子直接開溝裏去了。


    陳永仁一個急刹,車子停了下來,差點撞上去:“怎麽開的車,這也能出狀況?”


    “路太破了嘛。”周瑜探頭朝前麵看看,也不甚在意。


    這裏的路真是又破又窄,難開的很。


    他也沒下車,興許馬上就好了,坐在車裏,等著重新出發。


    “好像不行,卡住了。”陳永仁在前排看的清楚。


    “去看看。”周瑜走下車。


    馬昊天一臉怒容的在對著泰國佬罵:“你怎麽開的車?快去找車啊,叫車啊!”


    “怎麽了?這麽大火?”周瑜走上去問。


    “信號消失了啊。”馬昊天煩躁不已的說。


    周瑜當即說道:“那還等什麽,先用我們的車。”


    “好。”現在也不是謙讓的時候,馬昊天帶著組員直接上車,轟的追了出去。


    周瑜輕笑著搖搖頭,這麽緊張臥底,是個好上司。


    “不好意思啊,他不是故意的,幫忙再找輛車吧。”周瑜拍了拍察猜的肩膀安慰道。


    察猜勉強笑笑,拿出電話打了出去,沒說幾句便對著周瑜說道:“馬上派車來,不過要幾分鍾。”


    “好啊,不急。”周瑜看了看街邊有個水果攤:“我去買點喝的,阿仁喝什麽?”


    “椰子吧。”


    “好,察猜你呢?”


    “不用了,我不渴。”


    省了,周瑜過街走向水果攤。


    察猜看了看一邊的陳永仁,對他笑笑,然後拿出了電話,又打了出去。


    “喂,波比,我剛找到機會給你打電話,你身邊有警察的臥底。”


    “哇,那不是死定了,我正帶他們去廢舊樓盤。”


    波比驚疑不定的看了看從香江來的兩人,黑柴,還有那個阿秋!


    十有八九是這個阿秋了,黑柴以前也交易過一次,沒理由是他的嘛。


    “你自己小心,資料有人在查了,機密檔案加了密,查到了我發給你。”察猜速度說。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波比皺著眉掛掉了電話。


    兩人全程泰文交流,兩邊的人,黑柴阿秋聽不懂,陳永仁也聽不懂。


    “呐,新鮮的泰國香椰。”周瑜拎著兩個椰子回來了,給了陳永仁一個。


    插根吸管,酸酸甜甜味道相當不錯,沒有鴛鴦,這個也湊活了。


    “兄弟,車子還有多久?”周瑜看向察猜問。


    “應該快到了。”察猜溫和的笑著答道。


    此時,波比他們去往交易的車子終於到了目的地,廢舊樓盤。


    幾個人下了車,八麵佛的人還沒到。


    “黑柴,過來啊,說點事。”波比招呼了一聲。


    他已經想好了,這件事情處理起來其實也可以很簡單。


    讓黑柴幹掉阿秋,證明清白。


    波比走到一角,黑柴和阿秋對視一眼,走了過去。


    “什麽事啊?”黑柴奇怪的問:“神神秘秘。”


    “那個是阿秋是警察啊,你知不知道啊?”波比瞪著他,低聲怒吼。


    他一點都沒給好臉色,帶個臥底來,想害死大家啊,這個白癡。


    “你神經啊,阿秋怎麽會是臥底?”黑柴直接笑了,沒有阿秋,他在香江就被抓了,還是阿秋帶他跑出來的。


    波比怒道:“我在警局有線人啊,他告訴我的有臥底,不是他是你麽?”


    黑柴一個字都不信,出來混的,義字當頭,救命之恩,怎麽能忘?


    “阿秋,你過來。”黑柴大聲招呼一聲,對著波比講:“我兄弟,我信他。”


    “你白癡啊。”波比看神經病一樣的看著他,這怕不是個腦殘吧。


    “柴哥,怎麽了?”阿秋走上前問。


    黑柴把他拉了過來,看著他的眼睛嚴肅的問:“波比說你是臥底,你是臥底麽?”


    阿秋心裏咚的一下,不過長期的臥底生涯,這點小小的刺激還是承受得住的。


    化解危機的辦法,拉一打一,調轉槍頭一致對外。


    他警惕的看著波比說道:“柴哥,他是不是想吞你的錢啊?”


    黑柴恍然大悟,怒目而視的看向波比:“艸!什麽臥底,原來你是想吞我的錢。”


    波比感覺自己高血壓都要犯了,喊話的嗓音都變得有些嘶啞:“你白癡嗎?我要吞你的錢,我直接殺了你,我兩個兄弟偷襲你,你有機會活下來麽?”


    黑柴一愣,說的好像挺有道理。


    終於是說通了,波比直接從腰上拔出了槍。


    阿秋心中一涼,已經在考慮怎麽能夠在這幾人之間活下去了。


    隻是對麵好幾把槍,如果他一有異動,怕是當即會被亂槍打死。


    逃生的希望渺茫啊。


    他的餘光在拚命的尋找著機會。


    車能不能搶?


    劫持行不行?


    去他媽的計劃,命都要沒了,誰在乎?


    誰知道黑柴馬上回神,當即護住了他。


    黑柴擋住了槍口,厲聲問道:“你要幹嘛?不能殺他。”


    “他是臥底啊!要是帶他去見八麵佛,被他知道我們都要死,黑柴,那可是八麵佛啊!”波比都絕望了,這人腦子指定有問題。


    他都不知道黑柴在犯什麽神經,警察也護?


    “那又怎麽樣?!”


    黑柴瞪著眼睛,張開雙臂護著身後的人,直麵槍口扯著嗓門喊道:“證據呢?你不是警局有人麽?證據呢?沒有證據你要搞他就是不行!”


    “好,我等,我等照片來,我讓你徹底死心!”波比咬牙切齒的看了看他,然後看死人一般的看了一眼阿秋。


    阿秋有些心悸,有些忐忑,還有些...感動!


    這大佬,是真的講義氣,沒白救,簡直是比警隊的那個大佬還要講義氣。


    大佬,你什麽時候來啊,再不來,我他媽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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