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日子慢慢地走上了正軌,我拿到了第一個月工資,和三個剛畢業的大學生小姑娘合租了一套房子,環境不是很好,和之前我住的地方可以說是天壤之別。


    但我很滿足,因為我終於不用繼續坐在麥當勞裏每天接受那些店員怪異的眼神了。


    搬家那天,我做了一件事,我買了一個盒子將之前盧素芬用來打包我衣服的編織袋小心翼翼地收藏起來。


    我要用它來提醒自己永遠不要忘記曾經經過怎樣一段屈辱的日子。


    住所有著落之後,我便開始醞釀年會的事。


    裴言是一個很負責任的老板,每年他都會花重金開年會,我有幸參加過兩次,而今年無疑是特殊的。


    是的,我要去裴言公司的年會,以裴太太的身份出席,我知道這樣做隻會加重裴言對我的討厭,可是我已經不在乎了。


    往年的年會,我會去奢侈品店買一套像樣的衣服,畢竟我是老板娘,穿的好,也是為裴言添光。


    可是今年我不行,我銀行卡裏所有的錢在交了房租之後,連那些衣服的一個紐扣也買不起。


    於是我隻能去了打折的商場。


    今天是周末,我正在逛街,突然包裏的手機響了起來,我拿起來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習慣性我按了切斷。


    過了一會一條信息響了起來,還是剛才那個號碼發來的。


    [女人,你找死嗎?小爺的電話都不接。]


    我立刻反應過來剛才那個電話是荊予洲那個變態打過來的。


    於是我不敢耽誤,趕緊回了過去。


    “荊先生,對不起,我剛才以為是騷擾電話。”


    我討厭荊予洲且懼怕他,但我沒有其他選擇,因為他就是個變態,我永遠忘不了他拿著匕首在我麵前晃來晃去的畫麵。


    “在哪?”


    我說了地點,出乎意料,五分鍾之後荊予洲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你怎麽來了?”我有些吃驚。


    荊予洲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他嘴裏叼著一根煙,整個人看上去慵懶無比。


    “無聊,想玩你!”


    荊予洲的話讓我臉頰微熱,他淺淺地抬了抬眼皮看著我問:“你在這幹嘛?陪我去玩。”


    我搖搖頭,“荊先生,今天恐怕不行,我老公的公司明天要開年會,我今天得買身衣服。”


    聞言,荊予洲擰了擰眉:“就那個上次不管你死活的老公?”


    我點頭:“是的。”


    荊予洲又說:“你是有被虐傾向嗎?都那樣對你了,還想著他。還有,你肚子裏的那個東西應該沒了吧。”


    提到這裏我心裏是有氣的,那個孩子的失去如果較真來說荊予洲的責任肯定是最大的,如果他不追殺我,我就不會摔倒,從而流產。


    但是這話我不敢說,隻能輕描淡寫地和荊予洲說了一下我的情況。


    荊予洲聽完把煙從嘴裏拿下來揉碎,“哦,原來是這樣。”


    話閉,他頓了頓,眼裏露出幾分興味,說了一句我聽不懂的話。


    “有意思,我知道和你玩什麽遊戲了。”


    說完,荊予洲隔著衣服抓著我的手腕走出平價商場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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