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也看一眼窗外往軍車後備箱運的行李。


    薄雲禮的話聽起來像是在征求意見,可行李都給她搬空了,不回去住她還能去哪?


    道貌岸然的。


    蘇也:“走吧,這兒人太多了。”


    駕駛室裏,陸文彬回頭,笑:“蘇小姐,餘廳長的車還沒裝完東西,咱們等餘廳長一起吧?”


    蘇也沒說話,薄雲禮直接開口:“開車,讓他把東西送回薄家就行。”


    陸文彬張了張口,好半天,才吐出一個字:“是。”


    這餘廳長,也太沒地位了


    要麽是有把柄落在總裁手裏,要麽就是總裁對他有恩


    軍車裏,40多歲的餘廳長把後視鏡掰向自己,一本正經地整理衣著。


    一張棱角分明、頗為剛毅的臉上,隱隱有激動之色。


    早就想見見薄雲禮的未婚妻,今天終於有機會了。


    正美著呢,一旁秘書盯著倒車鏡,聲音慌裏慌張:“廳長廳長,薄先生的車已經開走了!”


    餘廳長一擰眉:“啊?!”


    鷹野瞳這邊,她攥緊拳頭,目光落向那兩輛車子,耳邊全是女生羨慕的聲音。


    嗡嗡嗡的,吵死人了。


    權貴名聲,全被她蘇也占全了,自己做夢都想要的東西,她竟然都有。


    ——


    晚上,薄家。


    傭人把蘇也的房間收拾好,就在薄雲禮房間旁邊。


    日常用品全都是新準備的,一應俱全。


    不用說跟清大宿舍的條件比,就是跟蘇家和z市的別墅比,也不知要好上多少倍。


    薄雲禮讓蘇也看看有沒有缺的好再去準備,蘇也沒看。


    她這人真不事兒。


    準備晚膳的胖廚師,一聽蘇小姐要搬進薄家長住,上老火了。


    趕緊重新把去年記錄蘇小姐喜好的小本本拿出來。


    抓緊時間複習。


    蘇也跟薄湛在書房敘舊。


    薄湛指給她看牆上掛著的那副,他當年從老王頭手裏‘搶’來的竹林圖。


    “這是你姑奶奶畫的,”薄湛濁濁的目光中洇著一層水霧:“我很想她。”


    蘇姑奶奶也看著自己當年隨筆之作,想起曾經的事,心中動容。


    她挽著薄湛胳膊,頭搭在他肩頭:“她也想您。”


    “她真的也會想我?”薄湛最喜歡小蘇也粘著他。


    他握著她的手,笑容慈愛:“也也,你說爺爺當年要是沒跟雲禮奶奶在一起,你姑奶奶會喜歡爺爺嗎?”


    蘇也是他最疼愛的小輩,她說什麽他都信。


    然後,就聽蘇也很真誠地回答:“應該,不會”


    薄湛笑容僵了僵。


    受傷了


    兩個人相互依偎,望著對麵牆上那副竹林圖,思緒萬千。


    就在這時,身後很不合時宜地響起咳嗽聲。


    薄雲禮抬手敲了下開著的門,長眸眯起,語氣冷冰:“該吃飯了。”


    蘇也回頭看他的時候,還保持著下巴搭在薄湛肩頭的姿勢:“哦。”


    薄雲禮捏了捏眉心,也不知道把蘇也接回老宅是對是錯。


    晚飯,薄湛還邀了溫霓兩口子來。


    其主要目的,就是盡可能的用溫霓的懷孕來刺激他孫子。


    飯桌上,薄湛笑嗬嗬地直奔主題:“小溫啊,幾個月啦?”


    溫霓難得的乖巧:“回爺爺,五周了。”


    “哎喲,都五周啦?”薄湛兩眼不停向外發射著羨慕的光芒:“小司,知道這個消息,你可高興壞了吧?”


    司擎看一眼薄雲禮,笑得痞壞:“是啊,做夢都能笑醒。”


    薄湛意味深長地看向薄雲禮,正話反說:“雲禮啊,也也還小,你可別太著急了”


    “”薄雲禮緩緩吐一口氣,衝向爺爺笑得高深:“不急,我喜歡養成。”


    正在悶頭吃飯的蘇也:“?”


    他這是說誰呢?


    閑談間薄湛幾次提及蘇也的姑奶奶,溫霓對此十分感興趣。


    她探測蘇也的小雷達始終沒停過。


    吃完飯,溫霓還在客廳聽薄湛講當年的事:“也也那孩子,跟她姑奶奶長得可以說是一模一樣。”


    溫霓眸光狡黠,像隻玲瓏小狐狸:“那爺爺她們性格像不像?”


    薄湛閉了閉眼,回憶一番:“小溫你這麽一說還真是像,不僅性格像,連吃飯的樣子都很像”


    外麵庭院,司擎正在解煙癮,見薄雲禮走過來,下意識就給掐了,投進一旁垃圾桶。


    薄雲禮朝裏屋抬了下下巴,麵龐冷峻:“管好你家夫人,不該問的事別問。”


    司擎眨巴眨巴眼,也不知他指的是什麽事,但還是應下了:“行行,回去我就跟她說。”


    薄雲禮略一歎息,溫霓知道是小,如果讓他爺爺知道了


    ——


    與此同時,s洲,某研究所內。


    伊藤佐從實驗室出來,一張臉陰沉到極致。


    他沉默不語,手法熟練地摘下醫用手套,扔進垃圾桶裏。


    走出去兩步,頓了頓,而後快速回身,一腳揣在垃圾桶上。


    額角暴起的青筋、緊繃的下頜線、和下沉的唇角,無一不彰顯著他的憤怒。


    垃圾桶倒了,裏麵的雜物灑了一地,斑斑血跡、觸目驚心。


    旁邊站著兩個助手,頭低低的,瑟瑟發抖。


    走廊盡頭的囚房今天出奇安靜,沒有任何慘叫聲,空蕩蕩的,令人顫栗的死寂。


    “都下去,”伊藤佐聲音無情無感。


    不知第多少次實驗,又失敗了。


    實驗室手術台上躺著的女人,各器官已經衰竭到,沒有任何搶救的必要了


    不爭氣的東西。


    助手們離開,一名50多歲的男子走了進來:“主子,車子的記錄消失了,那個修車人應該得手了”


    “知道了,”伊藤佐心思還都在實驗室裏,聲音冰冷徹骨:“裏麵的東西(人),處理幹淨。”


    “是,主子放心。”


    伊藤佐麵無表情地闔上眼。


    他要找一個新的替代品,來作為他偉大發明的新容器。


    這次,他不想再找那些不配合的路人了,他對那一雙雙仇視自己的眼睛深惡痛絕。


    更何況,這些人太容易節外生枝,若非如此,他也不會被天網的人盯上。


    最好有人能自願為他的病毒獻祭身體。


    這樣,才能更好的配合他的實驗


    ------題外話------


    3-4更


    猜猜看,誰會自願獻祭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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