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的地方早困得不得了,脫了高跟鞋和外衣就進房裏去睡,林夏給我卸妝換了睡衣,也依然睡得那麽的無動於衷。


    早上白玲玲過來,我才醒來。


    十一點多了,紀小北就是現在飛機,去澳州。


    他現在離開北京了,也離開我了,他不再是一個人了。


    穿著睡衣晃出去,打了個嗬欠坐在沙發上說:“我今天很累,什麽也不想說,今天你不用教,回去吧。”


    “no。”她搖搖頭,然後開口就要秀英語,我卻打斷她:“你不必說下去,你說了我也聽不懂,讓你回去就回去吧。”


    “陌小姐,林先生請我來,我也不是僅僅看在錢的份上,我還想把每一個人都教好。”


    “何媽,麻煩你下去給我買包煙上來,隨便什麽都好。”


    廚房裏忙活的何媽應了一聲,擦擦手就下去了。


    我靠在沙發上,疲累地打了個嗬欠。


    “陌小姐,你有這麽一個條件,你完全可以學得更好的。”


    “你的口語是美式的,我不喜歡聽,我喜歡聽英式的,純正的,你會麽?好吧,你說你的。”我躺我的,當你在唱歌。


    她有些生氣:“陌小姐。”


    “對了,你這麽負責任啊,我問你件事,林夏雇用你多久。”


    “直到陌小姐英文完全可以過六級。”


    我嗤笑:“這簡直有點癡人說夢,我是在浪費著資源是不是,不如暑假的時候,我帶你去支教吧,你英文這麽好,去教育更多的孩子,才是最受益的。”


    她一本正經地跟我說:“陌小姐,我收費很貴的,一小時五百元。”


    靠,這價錢比得上叫小姐的了。


    貴得不是一般二般的,就陪我聊聊天什麽的,一天收入就幾千。


    “哦,這麽貴啊,那不用白不用呢,地有點髒了,你去擦擦吧。”


    “陌小姐,請你尊重我的職業,不要再汙蔑我。”


    我笑笑:“職業果然是分貴賤的,我沒心情學,你要走要留隨你的便。”去雜物間裏取了吸塵器出來,認真地打掃著衛生。


    何媽將煙買回來,看到我在弄地:“陌小姐,怎麽能讓你做這些粗活呢,讓我來就好。”


    “這不是粗活啊,以前我一個人坐的時候,就是自已拖地,煮飯,洗衣服的,我還自已修水龍頭,換玻璃,修電燈。”


    “要是讓林先生看到了,會責備我們的,陌小姐,以後這些粗活啊,就讓我來做就好了。”


    我拿了煙,到陽台那兒去吞雲吐霧著,戒煙這事,就像是戒一段感情一樣,有時候是那麽的容易,但是還仍然記得怎麽去吸煙,怎麽去享受它給於的解悶兒。


    今天北京的天,的確是不好。


    陰沉沉的,灰蒙蒙的,但是不影響飛行。


    白玲玲硬是在書房裏呆了二個多小時,把英語什麽語法啊,句型啊寫得標標準準地放著,我看了有點一笑,直接揉了就往垃圾桶裏一扔,開電腦繼續玩著遊戲。


    她不說一聲,臉色卻是不好看的。


    林夏回來放下公文包就進來:“千尋,起來了。”


    “嗯。”


    “怎麽隻穿著睡衣呢,這麽冷也不多穿一點。”


    “在房裏一點也不冷,沒有關係。”


    他湊過臉來看我玩,笑容可掬地說:“別太傷眼了。”一會兒進來還端了碗湯:“清肺止咳的,喝一碗再玩。”


    “不行,現在玩得正盡興呢,放著吧。”


    他輕歎一聲,端了起來坐在我身邊,吹涼了一口就送到我的唇邊,我張嘴喝下:“林夏,太淡的味道了。”


    “要放糖?”


    “嗯,這味道淡,一點也不好喝,冰糖多放一點,雪梨塊兒我不吃的。川貝也不要。”


    “成,那就再等一會。”


    我抬頭瞥了眼白玲玲,看著吧,他就是對我很好,就是這麽的縱容我,可是如果他不這麽好,那多好啊。


    你不懂我的,所以你才會羨慕我。


    林夏再端了碗糖水進來:“嚐嚐,多放了點兒,太甜了一會你又說膩了。”


    就著他的手喝了一口:“就這樣就好了。”


    “玩吧,一邊玩一邊喝,今天還會和昨天一樣咳嗽嗎?”


    “少了點。”


    “那就好,過二天我也放假了,千尋,你是想在北京過年,還是去海南那邊,那兒暖和著呢。”


    我朝他一笑:“哪也不去,就在北京吧!”


    他思量了一會說:“倒也是好的,一塊兒回林家吃團圓飯,再去放煙花就回來守歲。今年跟你一塊兒,不管在哪裏,都很好。”


    我停了下來,輕聲地問他:“林夏,我就這麽好麽?”


    “好啊,很好很好,我都怕別人發現你這麽好呢。”


    “不管誰再發現,我答應過你的事,就不會忘記,也不會負約。”


    他笑著撫撫我的頭發:“千尋說的話,從來我都是相信的。”


    心裏暗歎一口氣:“林夏,之嫻約我過二天逛街呢。”


    “去啊,多買幾件衣服,眼前就要過年了,你過年可是最喜歡穿新衣服的了。”


    “那是小時候的事。”很多年前,過年就不曾怎麽去置裝了。


    “小時候都是最幸福,最開心的時候,現在能回到小時候去,那是一大快事。”


    晚上林夏又拉著我折騰,一翻氣喘的纏綿,把情*欲推到了是高點,他很滿足地抱住我親了又親,我隻是閉著眼睛休息。


    再次要我,林夏沒有再用保險套了。


    “林夏。”我提醒他。


    他吻住我的唇,沙沙地跟我說:“千尋,以後你是我的老婆,夫妻之間不必用那些東西。”


    “林夏,還是用吧。”


    “給我生個寶寶,多好,我們就真正的擁有一個家,有我們共同想念與保護的人。”


    他狠力地進出著,我咬著唇,不讓呻吟聲泄露了出來。


    “你去法國的時候,就不知道我能懷孩子的機率很少嗎?”


    他吻著我的脖子,聲音粗沙:“千尋,機率再少,畢竟也是。”


    林夏你倒是想得美了,我不會想要給你生孩子的,就是能懷,我也不會想要生。


    我把我的後半生許諾給你,也就夠了,不必再搭上一個孩子。


    我已經不想再去學誰了,小北說得對,我要好好地愛我自已才是,以後我誰也不愛了,我愛不起,我更給不起太多的東西。


    他一下一下,撞入得很深。


    每一次做這些事的時候,我寧願我什麽也不要去想的,不去痛苦,也不去感受愉悅。


    我畢竟,也是一個女人,一個熟知情欲的正常女人。


    他射在我身體裏麵,我渾身都顫抖著,緊緊地抱住林夏。


    第二天一早就醒來,就跑到外麵去買了一瓶維生素c,還有一瓶避孕藥,把維生素c給倒掉,再放回避孕藥去。


    不祈求你的原諒什麽,不能生也好,能生也好,就是不想給你生。


    完事後就去吃一粒,心裏安慰一點兒。


    但是身體,一直是不太好。


    約了之嫻去逛街,女人逛街無非就是美容,購物,吃東西。


    一起去做美容,紀之嫻說起紀小北,有些小心翼翼地說:“小北去澳州,要四月左右才回來,那會兒是回來直接完婚吧,是有這麽一個打算的。小北現在也無心於公司的事,什麽事兒都讓副經理去拿主義,而且他還大手筆地簽了幾千萬的支票給我,讓我寄到貴州那邊去幫助孩子們過冬。”


    “挺好的啊。”


    “是啊,可是小北一向自詡是生意人,不會一下子出手這麽大方的,而且還有後續呢,讓公司每個月都拿這麽多錢出來,成立一個天使基金會,就是救助更多無依無靠的孩子,不管在哪裏,隻要打通了基金會的電話,都會盡力去幫。”


    小北,你這是為我做的嗎?


    “千尋,我在paris的錢包裏看過你的照片,頭幾天還特意地留意了一下,的確是如此,你和paris是不是認識的。”


    “之嫻,我一直把你當朋友,你真的想要知道我的秘密麽?”


    她看我說得凝重,然後還是搖頭了:“不要聽不要聽了。”


    “有時候不知道,會挺快樂的,我的事也不怎麽好聽,還是不要知道太多為好。”


    她感傷地笑了:“千尋,你這麽愛小北,小北這麽愛你,為什麽你們就不能在一起呢?為什麽呢?我拚到最後的結果是陰陽二隔,可是你們明明還相愛著,還能見到,卻要這樣分開,千尋,是我們紀家欠你的,不該讓你去林家找關係的。”


    “就算是再重來一次,我還是會這樣的選擇,我最大的願望,就是他能好好地活著,平平安安地活著。這世上多少的愛情轟轟烈烈,但是誰能保證走到最後,依然是如此,戀愛是天堂,婚姻是墳墓,是埋葬愛情的地方。我也不敢保證,我和紀小北可以走多遠,愛多遠。之嫻,便如你一樣,如果他還活著,他還單身,可你們的愛,你能保證一輩子的天長地久嗎?”


    她輕聲地說:“我們走不了多久的,懸殊太大,他壓力很大,如果再走下去,隻有分手這麽二個字。”


    “所以之嫻,你也放下他吧,也放過你自已吧。小北與我,都這麽就解脫了,以後都知道一個結果,就是要更愛自已。”


    想開了,是一件好事,放下了,是一種解脫。


    起身的時候,幻影好是嚴重,我搖搖腦袋,再輕揉著腦門一會才逐漸地清楚。


    “我們紀家欠你一句對不起,但是我們是朋友,就不說這麽客氣的話了,嗬嗬,我在外麵等你。”


    我笑了笑,很開心地跟了出去。


    有朋友真好啊,不會很孤單很孤單了。


    有所失,也會有所得的。


    想我走過這麽長的路,朋友幾乎都讓我給惹惱了,現在也不怎麽來往著,但是現在還能殺出紀之嫻來,做我的好朋友。


    我想要很多很多的友情,來把我的生活和過去的孤單填滿。


    出去的時候正巧有個小美女進來,紀之嫻迷惘的雙眼看著外麵的的出租車,開走的那輛名車又倒了回來,落下了車窗朝紀之嫻笑:“之嫻,你可真美啊,在這等車,我送你啊。”


    “不用。”


    薛勁風下了車過來:“走吧,讓我為女士效勞。”開了車門,就過來要攏紀之嫻的肩頭,手,慢慢地滑下了她的背,落在她的腰間再往下一點。


    反應慢一拍的紀之嫻二話不說,轉身就朝他笑。


    薛勁風笑得更惡心了,一手落在紀之嫻的臀部:“之嫻,我請你去吃個飯,附近一家酒店正好是我薛家的。”


    “是嗎?”她一笑,然後抬膝,狠狠地就往薛之風胯下頂了上去,殺豬的痛叫聲傳得老遠,痛叫著跳蹲罵著。


    紀之嫻拍拍手:“千尋,其實我以前學過跆拳道。”


    我笑著上去挽她的手:“真是不錯的學習,改天我們一塊兒再去學學。”


    “想占我便宜,真是吃了豹子膽了,薛勁風你他媽的別這麽賤,再敢碰一碰我,我讓你斷子絕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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