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高被子把頭也捂住,小北你現在痛嗎?我現在好痛好痛,小北你出來就好,我不曾後悔過。


    隻要你平安無事,哪怕是命,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一睡醒就看到林夏溫暖的笑,他坐在床頭上笑著看我:“睡得這麽香,是不是做到什麽好夢了。”


    “沒有做夢。”


    “睡醒了真好,膚色紅撲撲的,令人想咬一口呢。”他手指輕輕地撫著我的臉:“餓了沒有?”


    “嗯。”


    “起來吧,我把你的衣服都準備好了,我們去吃個飯。”


    “可是我還是很想睡,能不能不要出去吃飯了。”不想出去,渾身都沒有力氣一樣。


    他伸手摸我的額頭:“有點燙啊。”


    “沒事的,可能被窩裏暖和。”


    “成,那你再睡會,一會兒飯好了我就叫你,以後咱請個廚子和老媽子來,照顧你的三餐,收拾房子。”


    我隻是笑笑,什麽也不想說,喉嚨裏幹渴得緊。


    以後跟著林夏,是什麽事都不用做,隻要討他的歡心就好。


    我長長地歎口氣,也就這樣了,不要去多想什麽了。


    林夏一會兒又進了來,端著白色的瓷杯:“千尋,來喝一杯水再睡。”


    加了蜜的水,清清的甜,十分的潤喉。


    “舒服些了沒有?”


    “嗯,舒服得多了,我再睡一會,不是很想吃東西。”


    他柔聲地說:“那沒有關係,你多睡一會,醒了再吃也不遲。”


    他就坐在房間裏的沙發上,翻看著書,時不時地會看我。


    眼皮沉重著,隻是一會兒就又沉沉睡去。


    我做了個夢,媽媽輕輕地對我歎息說:“千尋,這未嚐就不是幸福,林夏會一輩子,都對你這麽好。”


    我問她:“媽媽,他對我好,我就好麽?”


    媽媽隻是微笑地告訴我:“一個女人最幸福的,不是嫁給最愛的人,而是嫁給一個對自已最好最好的人。”


    可是媽媽,我還沒有看透啊,就已經是這樣的結局了。


    白天睡得夠多的,晚上就不想睡,林夏叫人做了熱騰的飯菜吃完他就抱著看書:“千尋,給我念念這些詩。”


    我接過書,輕聲地念:“關關睢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參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


    他輕歎:“多少年了,你還記得嗎?”


    我搖搖頭:“不記得了。”


    “那時候你還挺小,你在大院裏讀詩經,一樹白玉蘭落在你身邊,你都不曾發現,你就是你口中的淑女,仰頭看著花,雙眼滴溜溜地看著,然後把詩經一丟就去搖樹,然後揪著白玉蘭放在耳,笑得很開心。暖暖的陽光都為你遜色了。”


    “很多以前的事,我都不太記得了。”


    我不想生活在過去,很多事不想刻意去記,而且念詩經也是我媽媽逼我的,我壓根不喜歡,哪會去記住呢。


    “字很美,如你。”


    “我不好。”半點也配不上這些美好的字。


    他把我手裏的書合上:“千尋,以後不許你這麽說,你在我心裏永遠是最美好的。時間不早了,去洗個澡,早些休息吧,明兒個早上你還要去上課。”


    回頭看他,有些驚愕。


    他溫柔一笑:“怎麽了,還不想去嗎?”


    “不是的,隻是……林夏,我也可以做些我喜歡的事嗎?”


    “當然可以了。”


    洗澡的時候,他也進了來。


    我知道他要什麽,他是個生理正常的男人,抱著我在水花下麵纏綿著。


    他低仰到高點的時候緊緊地抱住我:“千尋,你是我第一個女人。”


    真不敢相信,林夏可是一直是個正常的男人,他比我年長四歲,二十八歲的處男。


    到底是要愛得多深,才會這樣守著。


    是否我一直不接受他,他就會這樣一直傻下去。


    愛,到底是不是可以令人瘋狂,沒有理智到不顧一切的份上。


    我是,林夏是,小北可以是。


    我白天睡得夠了他沒有,他睡得很香,我把枕頭放在他的懷裏抱著就起身,尋了我的電腦來。


    很多的記憶,大概就在這裏了。


    屏幕依然是紀小北臭美的半裸照,他笑得那麽的開心,像是個孩子一樣,癡迷地看著,還是頗為無奈地把這圖給改了,改成傳統的桌麵。


    我們在西安玩照的相,還有在家裏照的,多麽的恩愛,在西藏的那些,看得多感動,不必有我們的畫麵,卻是有我們的記憶。


    我把這些照片都看了一遍,再開了一個文檔放起來,加的密碼,隻有我自已才知道。


    網上的消息很快,很全。


    紀小北運毒一事已經有了個水落石出,是一個海關人員私放他車上,企圖想逃過海關步步的盤查。


    紀公子的車,自然是查得不嚴的,就這麽順利地放行,卻不曾遇上路查,這才有了這麽一件事。


    那個海關人員也供認不諱,而且還順著他這條線,破獲了一個與國外相聯的販毒窩點。抓了好幾個人,查獲了幾十斤的海洛因。


    紀小北什麽事也沒有,而且還有人上門特地給他陪罪。


    再多的,我便沒有看了。


    “千尋。”林夏敲敲門:“還不睡,都二點多了。”


    “嗯,就睡。”我把趕緊關機。


    他等著我出來,拉著我的手搓了搓:“這麽冷為什麽不開暖氣也不開空調。”


    “一時忘了,回去睡吧,有點困了呢。”


    一早上他就叫我起床,他已經梳洗淨笑著輕輕地喚醒我:“千尋,九點了哦,要是再不起來一會兒你的第一節課就要遲到了。”


    “啊,這麽晚了?你應該早叫我起來的。”


    “讓你多睡些,我知道你心裏一時之間可能不好受,可是千尋,我真的很喜歡很喜歡你。”


    請了好多的假,但是馬上就要考試了,功課也落下了很多,即使是林夏幫我補習,還是覺得很吃力的。


    他安慰地跟我說:“沒關係的,總是能過,一天考一門,你隻需要好好地記一記明天要考的,就總是沒事的,我給你劃個重點出來。”


    “可是我這腦袋,並不聰明,也記不得很多的事。”可不像他,他是碩博連讀,花的時間也隻有幾年而已,以著最優異的成績畢業的,林夏,向來就像是神仙般的人物。


    一目十行對於他來說,隻是隨手拈來的事。


    “考完了試,你想去做什麽?想去哪兒玩?”


    “你安排就好。”


    “你說說。”


    “哪也不想去呢。”


    “好,那就那兒也不去,好好考吧,把這些都看看,明天也不用太緊張,我總是有辦法讓你過的。”


    我一笑:“那倒是不用的。”


    他剝了瓜子送到我嘴邊來,我搖頭笑:“不要呢。”


    他卻還是那樣的固執,我隻好張嘴吃掉,就這麽一邊看著一邊吃,我看到十二點,他就陪到十二點。十二點一到,他就抽走了我的書:“說好超過十二點就得休息,沒有睡夠可不好。”


    我今年考的多,本來很多時候都會上午考,下午又會,或是過幾天又會,今年的考是安排得這麽勻稱,隔一天就是一科。


    他每天都會送我進來,如此的細心。


    最後一科提前交了卷,林夏下午有個會要開,他說他不能接我,讓我和同學去放鬆一下。


    倒是很了解現在的大學生活,總是一考完就嗚呼六十分萬歲,然後就去狂歡著。


    我們班也不例外,其實早就在策劃著了。


    還沒有開考之前陳景景就宣布:“考完了咱就去喜相逢喝一頓,然後我們再唱k,都曉得在哪不,xxx路的喜相逢,曉得的自個先過去,不知道的就在班裏等著,到時一塊兒出發。”


    那地方我知道,離秦瑞住的地方很近很近。


    林夏抓的重點,真是太絕了,他抓得不多,但是很準,他怕我記住不住很多縮短了不少,但是合格是絕對可以的。


    外麵下起了細雨,包裏有林夏放的傘,我撐了起開來,漂亮的雅致的花色,在蘑菇朵朵的天空下,這會是如何的美麗。


    他不管做什麽,都是這麽的這麽的細心。


    恨不得把世上最好的東西,都給我。


    踏出校園,明天開始就要放寒假了,我曾經還以為這個寒假,我會和紀小北玩得很瘋狂,我們可以天南地北的去玩。


    計劃很多的時候,都趕不上變化。


    我歎口氣,在校園門口攔了台車就過去,走到大樓的後麵往上看,秦瑞那兒的陽台真高。


    他現在必是生我氣了,那天林夏給他打電話,他一直就不再聯係我。


    草地現在有些枯黃了,我走進去仰望著上麵,那天林夏是從這陽台上把我的戒指給扔了的,我還能找回來嗎?


    鑽戒是比較亮,那可能是會給人撿去,但是銀戒式樣太普通了,而且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麽好東西。


    我低頭在草地上尋找著,枯黃的草裏藏著很多地垃圾,瓜子殼什麽的。


    在樹根之上,在落葉之下,銀戒就在那裏,孤伶伶的一個。


    還在,它還在,林夏丟了下來我還能找到它。


    撿了起來,讓它在手心裏暖和了起來。


    這個戒指,見證了我們最愛的時候,我會好好地藏起來的,也許沒有人在乎它的意義,但我知道就好。


    我的事,不需要得到誰來承認。


    時間尚還早著,我去買了個雪糕吃,沒人管我了,愛吃多少就吃多少,可是吃過後,也不見得我就有多開心。


    林夏打電話過來,軟語地問我:“考完了。”


    “是的啊,都考完了。”


    “考得如何。”


    “挺好的呢,我想合格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對了林夏,吃完飯班裏說還要去唱k,所以我會晚些回去。”


    他一笑:“好啊,你玩得開心一點,要是唱了酒就打我電話,我去接你和,別一個人坐車回來知道嗎?”


    “我知道了。”


    很多同學是北方那一帶的,吃飯喝酒那是一個叫痛快,又香又辣的好是過癮。


    我覺得跟他們吃飯真好,一張張臉都是那麽的開心。


    吃完就吆喝著去唱k,一班同學各自打車往目的地去。


    陳景景樂嗬嗬地大笑:“今年我們的班費充足,所以就到這麽昂貴的地方來,狠狠地花吧,在這裏要誇獎一下我們的一個同學,就是你,陌千尋。”我坐在角落裏一笑:“班長,你謝我什麽呢?”


    “我們班做義工,就你比較勇敢。”


    “沒什麽好謝,能為班裏做些事,我很開心的。”


    氣氛很熱烈,唱歌,跳舞,玩樂什麽的。


    我年紀比他們大,在班裏也沒有什麽能說得上話的同學,坐著有點格格不入的。


    煙霧縈繞著,嗆得我有些不舒服就出了來。


    走廊上每一間房都站著服務員,我一出去就殷勤地問:“小姐有什麽需要?”


    “沒有,就是想透透氣,請問這裏有冰淇淋嗎?”


    “有的。”


    “給我一個草莓口味的。”


    “小姐請稍等。”


    我就站在門口等著,也就這麽看著紀小北擁著一個女人進來,那個女人嫩得能滴下水來一般,我記得她,她是紀小北之前的情*婦。


    他身後跟著好幾個服務員,一直就這麽往這邊過來,這盡頭就是vip房,大抵是去那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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