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北,你媽咪現在身體好多了嗎?”


    “在私家醫院,照顧得還不錯。”


    他開了幻影機,把天使酒店理想中的圖片發給我看:“這是請專人設計的,你看看可喜歡。”


    入堂大片的浮雕是各個天使,都是小寶寶一樣的天使。


    “喜歡。”


    “再看看別處。”


    每個細心都很用心地做,很是精致的酒店,現在還在重新裝潢著,看了這些圖片我真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實體了。


    不知不覺,已經是二點了,想著他也要工作,沒打算再留在這裏,就一中午他都不知推了多少的飯局,窩在沙發上陪我看圖片。


    摸摸他的頭:“小北,你要乖乖上班,賺錢給我買花。”


    他笑得很是開心:“成,咱賺的錢就給你買花。”


    “不用送我了,我還要去一下洗手間再下去。”


    “pairs,這裏,紀總已經在等你了。”


    我低頭匆匆進洗手間,不曾抬頭看看那個pairs是何人。


    有些事,該來的還是來了。


    我不想讓誰知道,但是不代表,我可以隱藏得住。


    有些人的秘密,一輩子也不會讓人發現,但是有些,越是想藏,越是藏不住,這都是命。


    注定了還是要將我所有的黑暗,攤在太陽底下,血淋淋地攤著。


    回到大廈樓下,竟然看到了林夏,他在樓下保安處坐著,清淨若蓮。


    “嗨,林夏哥。你怎麽坐在這裏啊?”


    “我來找你,保安員說你出去了還沒有回來。”


    “等了很久嗎?你怎麽不給我打電話呢?”這樣的話我就可以告訴他,我在外麵不回來那麽快,或者我都不回來了。


    “也沒有多久,我來提。”


    保安員就笑:“林先生在這裏都等了一個多小時了。”


    他跟著我上了去,將帶來的東西放在桌上:“你愛吃的酸菜魚,估計有些涼了,有微波爐嗎?”


    “沒呢,沒關係,我也吃過午飯了,涼了晚上我用鍋熱熱就好。”我也不想去問他是否吃過飯,不想和他走得太是親近了。


    林夏的心思,藏得很深,深到我都觸摸不到一點。


    “千尋,有些話,我想跟你談談。”


    我坐好:“好,我洗耳恭聽,林夏哥請說。”


    “我知道你和紀小北走得很近。或者說,你一直沒有斷過和他的之間的任何聯係,感情。”首先開口,就說這些。


    別人都以為我和紀小北淡下來了呢,畢竟我現在自已住,紀小北也不是經常在我這裏過夜,我也不常去找他。


    “千尋,是不是?”


    我最討厭他用這樣的語氣跟我說話,披著為我好的外衣,但是林夏拋開很多東西來說,他對我的好是沒話可說的,而且牽一發製全身,跟他翻臉,就是跟發小們翻臉。我真的不想失去任何一個朋友,我的朋友,太少太少了。


    “是的,林夏哥你已經明白,為什麽還要問我呢?我也不知林夏哥你問這些作什麽,我今年已經二十四歲了,在我十六七歲的時候,我就知道我要的是什麽。”


    那時我的選擇,就是你,現在也不是你。


    “千尋,離開紀小北,我不想看到你傷血淋漓的樣子,我認識的千尋,是勇敢,是不怕苦,是倔強,也是有著自已開心的千尋,我想護著你一直這樣,哪怕是你一個人開出租車,你很苦,但是你會保護好你自已,千尋,你得離開紀小北。”


    瞧吧,不管他問什麽,他總是有目的的。


    我淡淡地說:“林夏哥,我沒有跟他住在一起,我也沒有和他結婚,我們現在都是自由的人,沒有所謂的離開不離開。”


    “林尋,別給我拿字眼來說,所謂的離開,就是斷絕所有的關係。你放棄北京的學習,你想到哪裏都可以,就北京不行。”


    “我還就呆在北京了,對不起林夏哥,我有時候很想尊重你,可是有時候,我頂煩你的。”


    我陌千尋,也是有自已脾氣的。


    “你會受傷的,千尋。”


    “我自已選擇的路,哪怕是受傷,也是沒有辦法的,我認了這些傷。正如我認了我和林端之後所有的後果,到現在,我還不會後悔。林夏哥,你說你喜歡我,我知道如果我選擇你,我真的會幸福得像個公主,一直就是一個驕傲,跋扈囂張的公主,你會寵我,你會護我,你會把這世上所有好的都給我。但是我不喜歡你,你給我的所有,我都不要。”我染汙了一身的黑,我仍不想做你的白天鵝。


    他一臉心憐:“千尋,為何你這麽倔強,你就不可以相信我嗎?你閉上眼睛走在刀尖上,我一定會在地上墊著,用我的血肉纏著,不讓你受傷,千尋,我真不想再看你受傷了,在你的眼裏,我是壞人,我寧願做壞人,隻要我能護住你。”


    他對我的好,我知道。


    可是林夏,我不能接受。


    “林夏哥,不要再談這些了,我還要複習一些功課,林夏哥還有事嗎?”雖然我知道你對我好,我知道如果我和你決裂,我會失去很多的友情,可是我也並不是一個委屈求全的人。


    “現在我說什麽,你也聽不進去是不是。”


    “現在大概是。所以我請林夏哥你,不要再說了。”開了門:“林夏哥,我就不送你下去了。”


    他歎息,站了起來,他一出去我就把門給關上了,靠在門後麵,隻覺得有點累了。


    林夏,也不想和我翻臉,要不然他不會就這麽走的。


    可是林夏,這樣真不好,有什麽事我寧願你明著來,不要這樣子,林端愛我,不是他的錯,這樣子很卑鄙你知不知道。


    還有紀小儀,林夏,你究竟是想做些什麽,你不覺得這樣做,很令人看不起你嗎?


    做飯,吃飯,胃卻是不舒服,一點也不吃不下。


    林夏說那些話,讓我現在還心口不舒服來著。


    正巧紀小北的電話打了進來,一打進來就撒嬌:“寶寶,我好想你。”


    紀小北,你一句你想我,我就覺得不管我遇到什麽傷,都可以去忍受了,我是這樣的渴望著愛,小北,你敢像我這樣愛你嗎?


    “寶寶,剛才我一邊吃飯,一邊聽了首歌,我想給你吃吃,你似乎很不開心,寶寶,你是不是怕了,寶寶,愛我,你後悔嗎?”


    “沒有。”我輕聲地說:“不後悔。”


    “寶寶,那你聽。”


    “好。”


    手機那一側,慢慢地響起了歌詞。


    “我從春天走來,你在秋天說要分開,說好不為你憂傷,但心情怎會無恙,為何總是這樣,在我心中深藏著你,想要問你想不想,陪我到地老天荒,如果愛情這樣憂傷,為何不讓我分享,你也不問你也不回答,怎麽你會變這樣,想要問問你敢不敢,像你說過那樣的愛我,想要問問你敢不敢,像我這樣為愛癡狂………。”


    我聽了,我想笑,我又想哭,紀小北,我真的也是在這樣想的,我們真的是心有靈犀一點通。


    “寶寶,你敢不敢,像我這樣愛你。”


    “敢,我敢。”


    我也想這樣問你,卻讓你先了。


    紀小北啊,我現在真想飛到你身邊去,就求你一吻,所有的不安,所有的不痛快,都會不翼而飛的。


    “寶寶,你前幾天很不開心,你也不讓我分享嗎?我知道我現在工作很忙,很多事忽略了你,我知道有些事,你需要你自已的空間,慢慢地消化,但是今天我還是在你的眼底,看到了你的歎息與憂傷。”


    紀小北,你憑地心細。


    我藏不住我的心思,因為,我是多在乎你。


    “小北,其實前幾天,我真的是在生你的氣。”


    他著急:“快告訴我,我不想我們之間,有什麽樣的誤會。”


    “飛煙姐結婚前一天,我到處去找她,在夜店的外麵,看到你和一個很漂亮的女人,然後我跟著你的車,一直到了你在市中心的那套豪宅,我打電話給你,你就你跟你哥在一起。”


    如果不是真的好愛你,我想,我一定轉身離去。


    我生著悶氣,可是我問我自已,願不願意離開你,我卻還眷戀著你的溫暖與愛啊,紀小北,真的很在乎你的了。


    紀小北笑:“千尋,現在六點半,七點鍾你到我那房子來,我現在就回去。肚子餓呢,你得給我做飯吃。”


    “紀小北。”


    “來吧,我不要你心裏有任何的介意,坐車小心點,過馬路也小心點,準備好零散錢。”


    把他我當成幾歲的孩子,一一吩咐著。


    放下電話,我就去拿包,去洗把臉,梳了梳頭發就出去。


    坐出租車到他那兒,如果不塞車的話,十多分鍾就可以過去了,奈何現在仍然還是高峰時,一直一直在塞著。


    明明都能看到了,卻不知什麽時候才能到呢。


    “師傅,你靠近停吧。”


    索性就走過去,看著前麵的幾台車,也紛紛有人下車,塞得太是嚴重了,或是轉地鐵,或是轉個路可能會快一些吧。


    白襯襯,灰褲子,那麽耀眼的一個男人,他就走在我的前麵,相隔著十多個人我還是能看到到他。


    不管去哪裏,紀小北都是這麽的出色,鶴立雞群著,一米八三的身段在北京不算高,但是比便很好,又常去健身房身材特別的好,身上那種霸氣太顯眼了。


    心情大好地跟著,手機響起,紀小北說:“千尋,你在哪兒呢,你別沿東邊這條路,現在塞了得好長,沒有一個多小時是通不了的了。”


    “好啊,我知道了,那你現在在哪裏。”


    “我會在小區外麵接你,千尋,不急,叫司機開慢點。”


    我樂得直笑,他也笑了:“寶寶,什麽事讓你好心情,快說。”


    “不說。”合了電話,然後越跑越快,朝紀小北的後麵撲了上去:“是我啦。”


    他笑著,本來想把我給治住的手鬆開抱住我的腰:“真調皮,原來在我後麵,我就特意走這條路,看能不能碰到你的。”


    “還好遠啊,紀小北。”


    “不太遠了。”


    “背我,你敢不敢。”


    他把我的包,挎到他身上去,傻兮兮的不好看了,然後蹲下來:“上來。”


    抱住他的脖子笑:“紀小北,很多人在看呢,我覺得好幸福啊。”


    “傻妞,給小爺唱個歌吧,畢竟你也不輕。多少是有重量的,小爺從不做白功,你得給我點打賞才行。”


    “你想聽什麽?”


    “你隨便唱,我隨便聽。”


    “哈,這麽隨便啊,行,我唱給你聽,世上隻有媽媽好行不行。”


    紀小北差點往前載去,我扼住他的脖子:“別把我摔著了啊。”


    “放心吧,陌大爺,我紀小北會讓你摔痛不成,看到沒有,快到了,這地方老是塞車。”


    他的發間他的香氣,真好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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