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寂靜的可怕,整間寺廟,隻能聽見幾個人的腳步聲。


    “噠,噠,噠”


    是踩在心尖上的華爾茲。


    “咳咳。”


    人群的走動,讓屋子裏揚起了灰塵,很多順著鼻腔,進入到了肺中。


    徐嬌嬌和貝娜被嗆得咳嗽。


    都慌忙拿出了口罩帶上。


    “這裏,太詭異了。”


    禾子盯著廟堂的中央開口。


    整間寺廟的建造和普通寺廟並沒有什麽區別,甚至最中央也放了幾個跪拜用的軟墊。


    隻是偏偏最中央要跪拜的是一條金蟒。


    是一條閉嘴吐芯的金蟒,蛇身盤旋在一起,約摸有十幾米的高度,但是腦袋往下伸離地麵兩三米的地方堪堪停住。


    就這麽死死的盯著門口的一群人。


    強烈的違和感和壓迫感讓人無法呼吸。


    “你們還記不記得喜鳳的日記上麵寫的東西。”


    阿鯉往後一步,盯著蛇像開口。


    這句話,好像在與蛇像說。


    “與蛇攀扯?”


    貝娜記憶力很好,一下子就猜到了阿鯉所說的日記。


    “沒錯,我最開始還以為,他們隻是單純的懲罰,或者有什麽奇怪的癖好。”


    阿鯉頓了頓,然後盯著蛇像猩紅的眼睛接著說:


    “現在看來,他們可能是在獻祭。”


    “給蛇獻祭嗎!”


    徐嬌嬌驚呼出聲。


    “嗯,而且他們肯定是非常信奉蛇,才會特意給蛇打造了一座廟堂。”


    阿鯉點頭肯定。


    “不對。”


    禾子突然出聲反對。


    聲音有點大,在廟堂裏發出回音,把人嚇了一跳。


    “什麽?”


    阿鯉扭過頭,像是不理解她反對的意思。


    “昨天我和貝娜遇見的npc,也就是村長那家,他在大肆殺蛇,並且想辦法鎮壓住了蛇的魂。”


    禾子言簡意賅的解釋。


    可能是錯覺,總感覺這條蛇在蠕動,慢慢的在朝他們靠近。


    “……”


    阿鯉沉默了。


    “這不符合邏輯,哪有鎮壓自己信奉的神這種事情啊。”


    徐嬌嬌咋咋呼呼的開口。


    “除非……”


    貝娜很糾結的喃喃出聲。


    阿鯉和禾子齊刷刷的回頭。


    在黑暗的寺廟中,兩個人的回頭還有些詭異。


    蛇血紅的雙眼,在他們背後閃閃發光。


    “我也是猜測,除非,他們最開始信奉蛇,但是起了褻瀆神的心思。”


    貝娜抿了抿唇,然後快速的補充上了一句:


    “這太異想天開了,我覺得不是很可能。”


    一個極度愚昧的村莊,怎麽可能會起這種不堪的心思。


    褻神,是卑劣的不甘。


    大家誰都沒有讚同或者否定她。


    “會不會是這個島上的其他人建的?”


    於錚也開口發問。


    他的聲音很沉穩,有一股濃厚的男性魅力,讓人莫名安心。


    “不會,按照現在的情況看來,我們去的那個村莊是這個島上最強的一群人,他們沒有受過教育,天性教會了他們弱肉強食。”


    禾子後麵的聲音越來越小,直至聲如蚊蚋。


    她一動不動的盯著蛇像,雙眼流露出些許癡迷,與她仍舊沒有變化的臉顯得格格不入。


    “她的意思是,村莊的野蠻大家都看見了,喜鳳的日記中也寫了村子裏的人經常出去打架,這裏的其他生物肯定應接不暇,根本沒有時間去建造寺廟。”


    阿鯉又是帶著笑的接下了禾子的話茬,好像很快的適應了這裏的詭異氛圍。


    阿鯉的出聲也讓禾子冷不丁從沉迷中醒來,她微微移動了眼珠,假裝是看著雕工精致的純金蟒蛇陷入了沉思。


    大家都陷入了沉思。


    “那會不會是我們去的村莊最開始不是最強大的?這個廟是之前最強的部落建造的?”


    於錚接著問。


    “不太可能……我們去的時候那個村長已經發展的很大了,如果說是他們還不是最強的時候建的,那這尊蛇像的雕刻水平,遠遠不是那時能達到的。”


    禾子接著搖頭否定:


    “而且現在最重要的是,他們一個村子裏麵,出現了對蛇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老人鎮壓蛇,年輕人信奉蛇,按照這個村子的愚昧程度,不覺得很奇怪嗎?”


    阿鯉點點頭,然後接著附和:


    “還有,這裏太幹淨了,隻是有點灰塵,連蜘蛛網都沒有,你們不覺得嗎?除非是有人……”


    話到一半戛然而止。


    因為他猜想到了一種可怕的假設,頓時毛骨悚然。


    除非是有人,經常來這裏住,或者說是……


    他們現在就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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