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實在是太痛了。


    痛到骨髓,痛到神經爆裂。


    在這一瞬間,淩天在精神和肉體上都承受著無比的痛楚折磨。


    淩天根本無法忍受,無法控製自己的反應。


    因為淩天不能昏過去,他要保持清醒,所以,他也隻能批名的嘶嚎,哪怕是喊壞了喉嚨。


    旁邊,桃夭夭捂住了耳朵,根本沒辦法去看淩天淒慘的樣子。


    太慘了,從她跟著淩天到如今,哪怕淩天經曆過多次生死劫難,都沒有像這次如此的淒慘過。


    淩天幾乎是靠著那晉升的強橫意誌,去本能的運轉龍血霸體決和太初經,吸收炎晝的精血和沙羅花的精華。


    淩天的身體,就像是一個被無限璀璨的海麵,瘋狂的吸收著外麵衝進來的各種能量。


    其體內,十萬劍影也瘋狂的湧動,一邊幫助淩天全速吸收能量,一邊恢複這淩天那一次次被摧毀的經脈和血肉。


    可能普通人,連一刻也堅持不下來,就算是意誌堅定著,能堅持十幾個呼吸,也就是極限了。


    但是淩天,這一坐,就是整整做了七七四十九天!


    四十九天之後,淩天已經變的安靜了。


    痛苦對於他來說,已經習以為常。


    每天與那傷痛為伴,便也不覺得有什麽了。


    而同時,炎晝的精血,也被一點點的吸收和稀釋。


    淩天的身形,也漸漸的壯大了一圈。


    原本晶瑩熒光的肌膚,如今變得火紅色,滾滾火焰,在其周身燃燒升騰,似乎有著無窮的能量,在他的體內,肆意遊走。


    讓整個身材,都仿佛實在爆炸的邊緣。


    終於,在四十九天的最後時刻。


    淩天豁然張開了眼睛。


    “嗡!”


    那雙眸之中,湧動著無邊的火焰,仿佛是戰意,也仿佛,是瘋狂!


    桃夭夭一愣,看向淩天,眉頭卻是一簇。


    ‘,最`/新cm章;(節m上:}


    因為,此時的淩天,看起來真的很可怕。


    倒不是那種實力強大所帶來的壓迫感。


    而是,讓桃夭夭感覺到了一股暴躁的殺意,這殺意中,有邪惡!


    “難不成是走火入魔了?!”


    桃夭夭當即便是大驚,推門就將門外的長公主叫了進來。


    “不好,天兒根本無法控製如此強大的肉身,炎晝的精血中,全是複仇的邪惡殺意,他沒有完全將其清除!而且,他沒有修為與之平衡匹配,這是要走火入魔的前兆!”


    長公主一見淩天的模樣,便是驚呼道。


    “那怎麽辦?”


    桃夭夭急道。


    長公主眼睛一轉,飛身到了淩天身後,手掌中,寒氣四溢,直接落在淩天的後背之上。


    強大的冰寒之氣入體,直降將其意海中暴走的邪惡之意,強行穩住。


    “呼!”


    這一了,淩天的意識,才徹底清醒過來。


    “成了?!”


    第一時間,淩天便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發現此時他渾身上下,都仿佛沐浴著淡淡的,細若遊絲的赤紅火焰。


    這火焰並沒有什麽溫度,但是卻讓他感覺到了一股強大至極的能量,仿佛一拳就能輕鬆的轟碎山嶽。


    而意海內,神念也躍升到了一個境界,直追元神境界而去。


    雖然還稍有不如,但是在太初經的加持之下,和尋常元神境界的大能神念,也差不了太多了。


    “天兒,你太瘋狂了,你知道麽,剛才你已經有走火入魔的征兆了,你現在這個樣子還去天絕山深處,我太擔心了。”


    淩天從石缸內站起,光影一閃,套上了衣衫,道:“我知道。”


    “但是我能控製住,放心吧。”


    淩天自顧自的走出來,手上光影一閃,破碎掉的天瀾鎧甲和一副金色的戰鎧出現在鍛造台上。


    他將天瀾鎧甲上的金紋晶抽離出來,直接印刻在了那金鎧之上。


    金鎧是淩天從炎晝的寶庫裏得到了,雖然不如天瀾鎧,但也是超品地器,足以用來承載金紋晶了。


    金色羽翼的加成,淩天不能沒有。


    將金鎧穿在身上,淩天便背著雷鳴劍,提著獄炎棍走了四象塔。


    “姑姑,一切的秘密,就快要揭曉了。我,去了!”


    說罷,便頭也不回的消失在了四象塔前。


    “天...”


    長公主話還未說出口,便已然不見了淩天的身影,旋即她便蹙眉看向桃夭夭,“夭夭,你出去陪著他,讓幻刺蜂全部出動,就算是死,也要給我保淩天不死!”


    “我明白!”


    桃夭夭重重的點頭,伸手一招,桃園內,不論是在修養,還是在勞作的幻刺蜂,都被其召喚過來,包括強大的幻刺蜂王,也在其內。


    “走!”


    桃夭夭長袖一卷,便帶著所有幻刺蜂,出了桃園!


    桃園外,淩天站在巨殿之頂。


    這裏,是整個天絕山最高的地方。


    俯視下去,天絕山那核心處的光影,一覽無餘。


    這一次,他看的清楚分明。


    核心之處,沒有任何的山巒,隻有一個孤零零的,巨大的祭壇模樣的東西佇立在那裏。


    祭壇核心,好似有一口井,井周圍,彌漫著一層層的暗紅色的光芒,顯得極為詭異。


    其周圍,也有好似陣法模樣的紋路,在交織。


    除此之外,淩天再也看不清什麽東西了。


    但是其中,一股極其強大的威壓,仿佛和這片天地都融為一體,就隱藏在那核心之處、


    淩天看不見那東西的存在,就好像,周圍的一切,都是那東西。


    這個東西,確實強大到可怕。


    即使如今淩天煉就成了浴炎之體,仍舊被壓製的有些喘不過來氣。


    這種存在,真的是金身境界的人族可以抗衡的麽。


    這可命題,怎可看,都是偽命題。


    “不管你是什麽,也不管你多麽強大。”


    “我淩天是死過的人,難道,你強過死亡麽?”


    淩天喃喃低語,看著手裏的獄炎棍,和背後的雷鳴劍,“老侯,小雷,一會兒,是一場硬仗,可能真的會死,你們怕麽?”


    “我靠,你是在和老子說話?你死過,老子就沒死過?更何況,這丫的算什麽強大,這在老子眼裏就和螞蟻一樣,放心,大膽去幹!”


    老侯在獄炎棍中一震,不屑道。


    背後,小雷雖然不能開口,但也是報以一聲驚天龍吟。


    龍吟聲中,滿是不屈不懼不畏的戰意。


    “好,今天我們並肩作戰,陷陣之誌,有死,無生!”


    說罷,淩天背後金翅展開,將背後雷鳴劍抽出,和獄炎棍首尾相連,便電射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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